第399章 我杀人还需要谁同意?
“你不可能是大司马!”男人虽然慌乱,但再度重复了这句话,“大家不要慌,她是冒充的!”
云轻看了一眼他的官服,问:“不错嘛,副总指挥使?”
“升的很快。”
她记得,三年前,这家伙还是她手下一个小参将。
叫什么来着?
她不太记得了。
所以她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
“我就说你不是大司马。”男人笑起来,好像抓住了云轻的把柄,“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还说你是大司马!”
“冒牌货,你敢在北齐冒充大司马,你死定了,陛下很快就会派人来把你们统统灭了!”
云轻忽然想到:“哦……想起来了,你就是红狗对吧?”
“我记得,大家都这么喊你。”
男人一下慌了。
因为现在已经没人敢喊他这个名字了。
那是他在大司马府时用的外号。
“不……不可能,你听谁说的?一定是有人告诉你的,对吧?”
他极力否认。
醉月带人从外面冲进来,道:“大司马,麒麟卫的人都解决了,还有少量活口,要不要直接杀了?”
男人看见醉月,便道:“哦……我知道了,醉月,你这个叛徒,你想找个人冒充大司马,你以为这样就能对抗陛下了吗?”
“天真!”
“陛下早已掌控了军权,别说你弄个假的来,你就算把真的大司马从阎王殿请回来,也无济于事!”
“北齐是陛下的北齐,不是夜云倾的!”
醉月对着猖狂叫嚣的男人瞄了一眼,然后问:“大司马,这家伙也是咱们司马府的叛徒。”
“我认出来了。”云轻道。
“我不是叛徒!”红狗一口否认,“夜云倾功高盖主,早有不臣之心,我作为北齐臣子,忠心的对象只应该是陛下,我听从陛下的命令,铲除逆臣夜云倾,怎么算是叛徒?”
他倒是振振有词。
醉月冷嗤一声:“狼心狗肺的东西!”
“没有大司马的栽培,你还是个被人当狗一样对待的罪奴,是主子把你买下来,给了你做人的机会,给了你上战场立功的机会。”
“你宣誓要对主子效忠,为主子流尽最后一滴血。”
“却因为弦月几句挑拨,就背叛了主子!”
“现在该是你应誓的时候了!”
醉月眼神充满杀气。
红狗自认不是醉月的对手,往后退了两步:“你想杀我?没有陛下的命令,谁也不你杀我!”
“什么时候我要杀人,还需要他同意?”云轻吹了吹手指,她刚涂了红丹蔻,还没彻底干透。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个习惯了。
但为了维持大司马的人设,她只能重新涂上。
红狗道:“你不可能是大司马!”
云轻扯了扯嘴角,身形一闪,眨眼功夫就来到了红狗身前,手穿过了红狗的胸口,捏住了他的心脏。
“唔……”红狗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云轻问:“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红狗绝望地看着云轻,那近在咫尺的脸,还有她眼里闪烁着的,残酷的笑意。
这世上除了大司马夜云倾,没有别人拥有这样残酷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手段。
墨修已经提前一步将儿子的眼睛蒙上了。
“我要看嘛!”墨小白试图拨开墨修的大手。
墨修道:“小孩子,不要看。”
然后对云轻道:“下手利落一点,别弄得到处都是血。”
“放心。”她冲他笑了笑,然后单手将红狗扔了出去。
众人抬头,惊讶地看着红狗消失在视野内,不知道会落在什么地方。
云轻拧眉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猩红的血迹。
“主子。”醉月及时送上擦手的帕子。
云轻满意地点点头,当着众人的面,不紧不慢地开始擦手。
无人不感到胆寒。
连东方右都一阵头皮发麻。
没人再会质疑她的身份。
因为没有人会忘记,她曾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东方右有一瞬间产生了懊悔的情绪。
他是不是不该请大司马来帮忙?
云轻倒是没有留意东方右的情绪,只扫视了一眼院内仅存的几个麒麟卫。
“刚刚都动手了么?”云轻问,“我是指,对东方家的人动手了吗?”
只有一个人举手:“我……我没有动手。”
云轻看了他一眼,看上去还像个孩子,最多不超过十六岁。
“那你刚刚做了什么?”云轻问。
“我……我第一天当差,老大说带我来见识一下,我……我不敢杀人。”他快哭了。
云轻点头,对醉月道:“除他之外,其余的,一个不留。”
醉月点头。
“你……你竟然敢对我们麒麟卫下手?你这是谋逆!”还有人试图反抗。
然而云轻根本不予理会。
她可不是那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的人。
醉月一挥手,瞬间,解决了那些麒麟卫。
干净利落,甚至都没发出什么多余的声音。
“清理一下!”云轻不喜欢现场留着一堆尸体,味道难闻。
云轻看向东方右,笑着问:“我还算守信吧?”
东方右面部表情略显僵硬,想说什么,但张张嘴,发现自己话都说不利索了。
“别紧张,我对你们东方家没有恶意。”
“现在,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东方右昨天去找了她。
当时她刚刚成功返回大司马府。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他答应交出皇宫布防图,换取他全家的安全。
这对云轻来说自然是意外之喜。
因为她离开三年,宫里她的人早就被司马湛拔除了。
现在她入宫,就算成功杀到司马湛面前,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她不想让自己手下人做无谓的牺牲。
东方右肯帮忙,那自然最好不过。
提前知道明岗暗哨的位置,事情会顺利很多。
东方右问:“你……会大开杀戒吗?”
“我是说,宫里很多人是无辜的……”
“那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云轻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我答应了你,保你全家,我做到了,现在你只要做你该做的就行。”
东方右挣扎了片刻,终于还是从身上掏出了那张他画的布防图。
明岗暗哨流动岗哨都清楚地标注了。
“给。”
云轻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点头赞许道:“很好,我喜欢信守承诺的人。”
她把图交给醉月。
“去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