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美人可遇不可求
可能等待的时间过长，殿内的人都有点不耐烦了，正在窃窃私语，讨论为什么宴会还没开始。
正在众人疑惑时，司马湛携昭贵妃款款而来。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跪在各自的桌旁，行大礼。
司马湛目光巡视了全场，似乎在找什么人，直到他看见熟悉的红色裙子。
昭贵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微微挑眉，笑着提醒：“陛下，小姐们都跪了很久了，该喊平身了！”
司马湛这才收回了目光，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道：“免礼，平身！”
说完，才走过红毯，与昭贵妃一起落座。
昭贵妃今天心情很好，尤其是令她讨厌的宋弦月没有出席。
所以她很大方地冲这些潜在竞争对手微笑致意，并且道：“各位小姐，都入座吧，不用拘束。”
司马湛的目光还是追随着那么一抹红色的身影。
可惜东方施没资格坐在靠近司马湛的位置，她只能待在角落靠门的位置。
那里距离司马湛的龙座太远，司马湛连她的脸都看不清。
东方施现在也很懊恼，因为距离皇帝太远，她想施展自己的魅力都做不到。
郁闷地她只能盯着桌上的酒杯发呆。
这种场合，那些想进宫的千金小姐，自然不能错失展示自己的机会。
除了精心打扮，展现自己的美貌之外，才华也是必不可少的。
不一会儿就有人主动出来，要给皇帝露一手了。
跳舞弹琴，那是基本操作。
吟诗作对，也并不新鲜。
年轻姑娘们极尽所能，展示出自己最骄傲的本钱。
司马湛才开始还是看的津津有味，不时地和昭贵妃讨论他感兴趣的。
“慕容家的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优秀，陛下喜欢吗？”昭贵妃问。
司马湛笑着摇摇头：“慕容妍外强中干，恐有脾气，却无头脑，乏味至极！”
“那慕容瑶呢？”昭贵妃好奇地问。
司马湛还是摇头：“灵秀有余，城府不够，过分单纯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按照陛下的标准，恐怕在座的千金小姐，都难入陛下的眼了！”昭贵妃轻笑。
司马湛叹息道：“是啊，美人可遇不可求。”
“但是陛下现在需要尽快纳新人进宫，不是么？”昭贵妃问。
如果不是为了这些千金小姐背后的家族，司马湛根本不会选秀女入宫，他更倾向于自己却打猎。
或者让福王替他寻花。
这几年后宫新人大多是这么入宫的。
不过也都没能得宠太长时间，就会被抛之脑后。
倒是她这个“老人”一直屹立不倒。
昭贵妃有时候觉得很奇怪，明明她也不算顶级的美貌，也不是性情多么温柔，但司马湛每次疲惫之后，都会到她这里来。
这让昭贵妃有种，自己成了他依靠的感受。
而且司马湛宠幸哪个新人，都不会冷落她，如果有不长眼的新宠冒犯了她，那不管前一刻司马湛多么喜欢哪个不长眼，都会毫不留情地惩罚，甚至从此丢开手。
只有弦月是例外，昭贵妃也没办法，毕竟弦月是大司马府的人，而且还救过司马湛好几次。
饶是弦月入宫被封了贤妃，昭贵妃也没失宠，只是多了个惹她生气，却不会被司马湛冷落的竞争者。
她和宋弦月的战争也就由此开始，不管她俩怎么打，司马湛也都是旁观不理，任由她们闹，谁赢谁输，他也不过问。
就像今天，明知道她俩在那边斗气，他宁可晚一点来芙蓉殿，也不去劝，更不会责怪她们。
只瞪着她们俩分出胜负，然后跟胜者一起来，不会责怪任何一个。
又是谁昭贵妃都怀疑，司马湛是不是乐在其中。
但他似乎也并不喜欢看她们打架，只是置之不理，装不知道。
司马湛笑了笑，对昭贵妃道：“所以带你来啊，你替朕挑一挑。”
“我哪儿会挑，我怕我选中的，陛下不喜欢。”昭贵妃娇嗔道。
司马湛轻抚她的手：“怎么会？朕相信你的眼光。”
“那我也不敢擅作主张，这件事关系的又不只是后宫，还是陛下自己定夺得好，只一点，陛下以后别有了新人就忘了臣妾，臣妾就感激涕零了。”昭贵妃还是很懂事的。
司马湛最恨后宫女人越权干涉他事情。
司马湛笑了笑，道：“昭儿还是这么贤惠懂事。”
他像抚摸自己的宠物猫似的，抚摸了一下昭贵妃的头。
看得下面那些千金小姐都露出了又羡慕又嫉妒的目光。
“要是陛下能这么待我，那我一定幸福的晕过去！”
“你就做梦吧，陛下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必得像昭贵妃这样的美人，才能入陛下的法眼！”
“哼，我也不差好吧？”
云轻站在后面，听到前排的姑娘窃窃私语，只觉得好笑。
这些天真可爱，未经世事的姑娘，哪里知道，她们一心想嫁的人，根本就没把女人当人看。
他根本不会爱任何人，他所爱只有自己和滔天权势。
他只会享受年轻女子的美貌和青春，然后等待她们的，只有无尽的孤独。
那座宫墙，会成为她们的牢笼。
东方施此时很着急，她很想上去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可是发现，她似乎没有拿得出手，可以一鸣惊人的才能。
她会的，前面那些人已经表演过了，而且都很出色。
她再演一遍，恐怕会惹人笑话。
可是她如果不去表现一番，那怎么吸引皇帝的目光？
自己就要这样失去一个大好机会了呀。
东方施可不甘心就此埋没自己，于是鼓足勇气，准备上前去，哪怕表现略次于前面那些人，至少让陛下看到了她呀？
她这边正想起身，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一声通报：“贤妃娘娘到！”
东方施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就被打了回去，灰心丧气地坐在那里，像被人打了一棍子似的。
“真烦！”东方施抱怨道。
弦月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非常高调地进了殿。
昭贵妃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轻哼一声：“不是说晕过去了吗？受了伤不在那里休息，跑来凑什么热闹？”
昭贵妃从不掩饰自己对弦月的厌恶。
皇帝也并不生气，反而哄道：“跟她置什么气，今天不是你赢了么？”
“听说你找到了一个功夫很好的小太监？”
昭贵妃这才转嗔为喜：“陛下也听说了？那小子真不错，改天介绍给陛下认识一下，看着小小一个人儿，力气大得很呢！”
弦月气鼓鼓地走来，对给她行礼的人也置之不理，径直冲向司马湛，气呼呼地道：“陛下，贵妃娘娘欺负我！我不服气，她使阴招暗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