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小侍卫有心上人
黑白撇过头去，冷冷道：“无聊！”
云轻却硬要凑到他面前：“快说说嘛，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
黑白道：“谁告诉你我有心上人了？”
“你别想唬我，你刚刚那个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你一定有心上人！”云轻对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是相当自信的。
黑白冷笑：“呵，那你说，我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你想掐死我！”云轻缩了缩脖子。
黑白微微一愣，她还真能看出来？
“你不想死就闭上嘴。”
他稍显心虚地看向别处。
东方浮现一抹红光，太阳就要出来了。
他们也抵达了云家后巷。
云轻太困了，都没洗漱就钻回房里蒙头大睡。
黑白则消失在屋顶，又不知去向。
与此同时，悦来小栈的上房传来三生尖叫，刺破了清晨的寂静。
“你们两个尼姑怎么在我屋里？”率先冷静下来的是操劳过度的五长老。
他说话声音都虚脱了，一张衰老的脸，此时更像是被吸血鬼吸干了的干尸一样，皱巴巴的脸皮耷拉下来，十分难看。
苏灿儿看着对面的光头云香雪，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云香雪也做了同一套动作。
两人又是一阵尖叫。
“闭嘴！”五长老头疼欲裂，他想爬起来，但是没什么力气了，要不是这些年他努力精进修为，昨夜那种近乎送命的重体力劳动，足以让他当场暴毙。
苏灿儿和云香雪停止了尖叫。
但很快又爆哭起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苏灿儿抱着脑袋，痛苦地想死。
云香雪在看清了苏灿儿的样子之后，倒是得到了些许宽慰。
“襄王妃，你别哭了，这件事好歹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只要我们都保密，就没人会发现。”
云香雪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头发被剃了，虽然很痛苦，但是苏灿儿也被剃了啊，有人作伴的话，痛苦也似乎减半了。
更何况，苏灿儿此前逼着她委身于五长老，现在她自己也同样被五长老给睡了，那自己的堕落似乎也不显得多悲哀了。
苏灿儿却无法遏制这种悲痛和愤怒，还有无法说出口的恶心。
她竟然和一个老头子……
一开始她是昏迷的，后半夜却醒了过来，那些荒唐的，不堪回首的记忆，纷至沓来，她恨不得当场死去。
“是谁，是谁害我们？”苏灿儿捂着脸，痛苦地问。
云香雪嗤笑：“还能有谁？”
苏灿儿放下了手，一双通红的眼睛，此时变得嗜血而阴翳：“云轻！我要杀了她，我要把她碎尸万段，剁成肉酱！”
“不……我要把她送到最低贱的窑子里，让她每天接一百个客人，直到她死！”
苏灿儿内心涌现出无与伦比的戾气和恨意。
五长老听到她们的对话，拧了眉头：“云轻就是香雪那个妹妹？”
“她不是我妹妹，也不配做我妹妹！”云香雪生气地道，“五长老，你一定要为我们出这口恶气！”
五长老看着云香雪光溜溜的脑袋，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本来云香雪就不是顶尖的美貌，只是因为她舞姿颇有几分韵味，加上主动投怀送抱，他才勉强接纳了她。
毕竟以他的地位，身边从来不缺漂亮女人，比云香雪姿色好的，也多不胜数。
现在她这模样，就是舞姿再曼妙，他也属实没胃口。
不过昨晚这么一折腾，他至少短寿十年。
如果真是云轻所为，他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夫看她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五长老眼里闪过杀意。
云香雪拢拢衣衫，凑过去，想跟五长老撒个娇：“五长老……”
“你先出去，老夫需要休息！”五长老嫌弃地推开她。
他真的受不了女人光头，太丑了！
云香雪看到他那么嫌弃的表情，顿时羞愧难当。
再一摸光头，更觉无地自容，掩面推门而出。
“别走！”苏灿儿喊了一声，她走了，自己怎么办？
她此时觉得双腿无力，怕是站不起来。
五长老看了一眼苏灿儿，才认出她来：“你是……那日见过的襄王妃吧？”
“不是……”苏灿儿捂住脸，宁可否认自己的身份。
五长老回忆了一下苏灿儿从前的样子，微微叹息，也只是个庸脂俗粉，难怪他没什么特别印象。
如今秃头了，本就不出色的容貌，雪上加霜。
哎……如果换两个绝色佳人，就算他短寿十年，也认了，偏偏这么两个光头尼姑，真晦气！
“你放心，这事儿老夫绝不会告诉旁人，你快些走吧。”
五长老叹息。
苏灿儿恨恨地看着眼前的老头，恶心极了。
她真恨不得杀了他！
是的，杀了他。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昨晚经历了什么。
否则襄王一定会休了她的。
苏灿儿眼神闪烁了一下，偷偷拔下头顶的簪子，藏在袖子里。
然后假意去捡掉落在床边的衣裳，靠近了五长老。
五长老此时正在闭目养神，并未有所察觉。
等苏灿儿的簪子朝他刺过去的适合，他才感受到一阵杀气袭来。
五长老虽然虚得很，但好歹是习武之人，更何况苏灿儿此时也没什么力气，他一把就抓住了苏灿儿的手腕，将她手中的簪子夺下，然后把人推开。
“混账，你想杀死老夫？”五长老也怒了，“你知道老夫是何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苏灿儿顿时惶恐起来。
她当然知道五长老的身份。
他不仅是沧澜学院的长老，还是大陆一流武道宗师，而且门下弟子众多，其中还有一些已经在各国担任要职。
比如她兄长苏云炀和有武痴之称的献王，都曾拜在五长老门下。
苏云炀不仅是侯府世子，还担任皇城司总督，深受皇帝信任和倚重，可谓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襄王之所以要娶苏家嫡女，也是因为苏云炀这个“大舅哥”能帮到他。
想到那个对自己并没有多少感情，却在上次自己出事之后，亲自送她回王府的大哥，苏灿儿心头一阵酸楚。
要是大哥知道自己被这样欺负了，会不会替她报仇？
可是她却不能对他说出真相，自己清白尽毁，哪有面目说出口？
“我……我不想活了，如果王爷知道我清白不在，定会休了我！”苏灿儿捂脸痛哭，“你杀了我吧！”
五长老面露不屑：“老夫从不杀女人，更何况，你兄长苏云炀还是老夫的学生。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老夫绝不会说出去，你赶紧走吧，再晚一点，恐怕会被人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