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孩子出生,火中暴雨
“这没法说清楚。”紫檀捏着手指,低头想了想,“我觉得还是得告诉姑爷。”
外面刀光剑影,打斗声此起彼伏。
鲜血格外刺眼。
让他们心里很是不安,鸣衡杀出重围,一路奔向县衙,而这里也是尸横遍野,公子和副将不知方向。
鸣衡追寻着主子留下的标记。
在一农户家找到,他浑身是血,跪在地上,“属下终于找到您了。”
江璟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已尽可能抹去踪迹,但梁县令还是对客栈下手了,他冷冷地问:“阿酥呢?”
鸣衡低头,面露愧色:“紫檀让属下来禀报您,夫人在生产…”、
江璟起身太猛,身形晃了晃,他捂着还在渗血的胸口,看了一眼高景:“我先回去。”
“末将一起。”高景起身,他也受了很重的伤,“不放心落雪。”
江璟留下银子,与老农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厮杀了半个时辰,终于冲进了客栈里。
梁县令捏着小胡子,笑道:“还来做生意,差点就被这俩小子骗了,幸好本官头上有人,真把本官当傻子了什么?”
衙役躬身道:“大人,他们进了客栈,就是囊中之物,恭喜您,要在那位面前立功了。”
梁县令嘴角一勾。
“丞相嘛,不过如此,要美人不要江山,本官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痴情的人呢,可惜咯,钟情之人不长命啊。”
他吩咐道。
“将木柴围在四周,倒上油,给本官烧!”
此时,江璟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脸庞,“怎么这么凉?疼吗?”
“不疼。”久酥笑笑,“有特制止疼药。”
要是有现代手术,她不会生的这么慢,主要担忧外面形势,会让她很紧张。
“阿璟,你受伤了。”
江璟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柔声道:“我这小伤,根本比不了你如今所受的罪。”
稳婆惊喜道:“夫人,再加把劲,快要出来了。”
江璟默默握着她的手,不出声打扰。
久酥听着稳婆的提醒,吸气呼气,只觉得肚子不舒服,“嘶。”
稳婆笑道:“生出来了!是个千金,恭喜大人,恭喜夫人了。”
孩子哭声明亮,被抱在襁褓里。
放在了久酥旁边。
孩子感受到久酥,就不哭了。
久酥虚弱地扯起笑意:“鸣衡,中琴,你们护送稳婆去暗道,别忘了给赏银。”
稳婆颤颤巍巍。
赏银倒是多。
可外面都被包围了,能活命就不错了,她将银子揣进兜里,在中琴走前,握住她的手问。
“你、你给个准话,我们还能活命吗?”
中琴看着地道里,探出来的几人,是这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们,她尽可能放软声音,“放心吧,你知道你是给谁接生的吗?”
“谁?真是个官?”稳婆叫大人和夫人,那是客气。
中琴仰头,“是丞相夫人。”
话说至此,便不多言了。
她还要去保护小姐,但这话足以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了。
就在四人商议如何破局时。
外面窜起红光。
高景走到窗户边,“遭了,他们放火了,趁着火势还小,我们必须撤出客栈。”
白落雪阻拦。
“不行!久酥才刚生产完,麻药劲儿还没过,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伤到身体怎么办?”
高景蹙眉道:“可如此下去,我们都会死。”
紫檀等人跪在地上,“奴婢誓死陪着小姐。”
江璟抱起孩子,“高副将,你们带着孩子先走。”
“不必。”久酥掀开床帘,看着满屋子关切她的人,她眼睛通红,服下早已备好的药丸,如今火势逐渐变大。
但她心中有一个声音。
系统最后的大礼,应该就要来了。
“会没事的。”
就在火势要烧上来时。
天一瞬间黑了下去,雷声滚滚,不过眨眼间,便落下倾盆大雨,大火被浇灭,也把外面的人搞得人仰马翻。
白落雪欢呼地跳起来,她想开窗,但怕太冷。
“久酥,你真是太厉害了,你简直就是神!”她双手合十,“感谢老天爷。”
久酥松了一口气:“哪是我厉害,一切自有天意。”
她回头看着腰间的大手,对着江璟轻轻一笑,便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江璟慢慢放下女子,嘱咐完紫檀,又看了一眼高景,两人走出客房,白落雪也持剑跟了出去。
“杀!”江璟借力飞下一楼,踹开门。
暗卫倾巢而出。
趁着梁县令还在暴雨中挣扎,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梁县令的帮凶是这里的佞臣。
而另一边,是被冤枉的‘好官’。
他们听命于皇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们不反抗。
其中,就包括燕家。
看着这些人,江璟轻叹一口气,收起剑刃,弯腰将三位家主扶起,“是朝廷对不起各位。”
雷声此起彼伏,他们闻声皆啼哭。
燕父悲恸:“多谢丞相救命之恩,您不仅救了我等的命,还救了我们的灵魂。”
江璟侧头:“带几位大人和家眷们去洗漱。”
鸣衡亲自安排这件事情。
客栈再次热闹了起来。
阿酥正需要陪伴,孩子也需要人照顾,江璟将一切事宜都交给了高景,他在外间拂去身上的冷意,才敢进屋。
蔻梢活泼,拿着拨浪鼓在逗小孩子玩。
雷声轰鸣,可这里极为温暖。
“略略略。”
她一做鬼脸,小小姐就笑,一点儿也不怕。
江璟学着抱孩子,他屏退了屋里的人,坐在床边,与久酥说着孩子,“她好小一只,总觉得脆脆弱弱的。”
久酥靠在床榻上,歪头看着:“她还没有名字呢。”
两人想了一下午。
终是敲定了名字。
江璟举起婴儿,嘴角勾起,高兴道:“江千澜,你可要好好长大,我和你娘会好好爱你的。”
在此处待了一个月。
久酥胖了不少。
坐月子时,她也没闲着,那些帮着梁县令的罪犯,严重者直接斩立决,轻者则去做了苦工。
这里的经济比之前好太多了。
慢慢地,不再像岭南之地。
临近过年,盛京又来了一封信,问何时才能回家,想看看江千澜了,即使在信中。
久酥也能感受到母亲的思念。
她提笔回了一封信。
可由于此地离大海很近,又有他国探访,只能拖了一年又一年。
彼时,江千澜已经三岁了,也会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