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炼器之书
万灵锻造炉中的万灵,指的便是万千生灵,以及这世间万物!
所谓锻造,便是以天地为炉,直接抽取这万灵之力炼制法器。
这万灵包括了这世间的山川地脉,亦或是各类天材地宝,又或许是人和妖兽。
以此法炼制出来的法器,可有形有质,亦可无形无质!
但对现在的洛明依来说,这三种上古炼器手法之中,唯有这雷火锻器术,才是现阶段的她能够学以致用的!
其他的两种炼器手法,一种是需要借天道气运,另一种是要抽取万灵之力,对洛明依来说,都实在是太过艰难与遥远。
但无论洛明依选择修炼哪一种上古炼器手法,她识海中的两道器道传承,都不会给她思考的机会。
而此时,在洛明依的脑海中,却突然无端的出现了一个赤衣男子和一座一丈之高的紫色炉鼎!
这赤衣男子虽然是面对着她的,但却不知为何,洛明依却始终无法看清楚这赤衣男子的长相为何,就像是有一层白雾,一直阻挡着她的窥视。
但洛明依却能够看清楚,这赤衣男子接下来的动作。
接下来,就像是在放电影一般,这赤衣男子在这紫色炉鼎之中,快速地将这三种上古炼器手法分别演示了十遍。
也就是说,这赤衣男子一共炼制了三十次法器。
然而诡异的是,演示的三十次炼器,虽然手法不同,但最终炼制出来的,却是三十件一模一样法器。
这法器,乃是一个尺许大小的绿色琉璃玉瓶。
这玉瓶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每一次,当它炼制完成之后,洛明依都会有一种心神激荡的感觉,很是古怪。
待着三道上古炼器手法演示完之后,洛明依的识海中顿时便一松。
紧接着,便有无数的炼器图纸,在她的识海中凝聚成了一本厚厚的炼器书籍。
其中的每一页上,都记载着一种法器的炼制之法。
有攻击类的飞剑、长弓、刀枪等等,防御类的盾牌、钟鼎等等一类,还有各种各样的飞行法器,辅助类的聚灵珠、储物法器等等......
粗略算来,她识海中的这本书籍中,至少也有着一万多种炼器图纸。
而且,洛明依还发现,这里面的任何一种法器,即使是最简单的,其炼制出来的法器也是法宝级别的!
其中,还有七种神器的炼制之法。
它们分别是浮云楼、困神撵、踏天靴、净魔瓶、窥星盘、万象诸天印和奇门河洛伞!
其中,那赤衣男子在洛明依的识海中,炼制了整整三十遍的琉璃玉瓶,便是这七种神器当中的净魔瓶!
得知此事后,洛明依心中的古怪更甚。
这赤衣男子究竟是谁,又为何执意要炼制出这净魔瓶,又为何要将其印刻于器之一道的传承当中?
不过,洛明依现在却没有时间去思考,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识海当中的那本厚厚的炼器之书,正在不断地一页一页地翻动之中。
从法宝至灵宝,再从灵宝至化神修士所用的玄器、再到炼虚境界强者所用的仙器,合体大能所使用的圣器。
一直到大承、渡劫、玄仙、天仙、真仙之境,每一个大境界中,都对应着各自的法器炼制图纸。
随着洛明依一个接着一个的浏览完,她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无比的兴奋与激动。
待炼器之书翻到了最后一页,洛明依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却在此时,随着她识海中再次一松,一位慈眉善目的青衣老者突然间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紧接着,那青衣老者便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肃然开口道:
“吾乃极鼎,为古仙门器之一道,第九百九十七代传承弟子。
今日,吾便将炼器心得全部传授与你,望你日后笃志好学且大有所为,以你之力尽可能地,护佑古仙门!”
洛明依心中明白,这青衣老者想必就是她的师祖了。
“师祖放心,待弟子学有所成后,定会尽自己所能,护佑古仙门!”
青衣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化作了一团青色光影,转眼间便溃散为点点青光,强行印刻在了洛明依的记忆中。
顿时,洛明依便感受到,自己的脑海中多出来不少不属于她的信息。
而这些信息,便全部来自青衣老者,也就是极鼎师祖的炼器心得。
随着洛明依刚刚松了一口气,在她的识海中则又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衫,白发玉冠的俊美男子。
此人便是她刚刚拜的新师父,青古仙尊。
青古仙尊一出现,便朝着她温和一笑。
“本尊青古,为古仙门器之一道,第九百九十八代传承弟子。
今日,为师便将此生的炼器心得尽数传授与你。
为师知晓你悟性极高,潜力非凡。但这器之一道,最忌本心浮躁,贪攻冒进。
切记,切记!”
洛明依本来还打算问一问,她之前听到的那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这青古仙尊显然没有给她一点时间,不等她反应,便直接溃散为点点赤白色光芒,出现在了她的记忆中。
顿时,便有一些不属于她的知识,强行融合在了她的记忆中。
然而,洛明依还没来得及查看,便只觉脑袋微微一震,忽然间便睁开了双眼。
但当她刚一睁开双眼,便看到不远处,青古仙尊此时正斜靠在一方华丽的椅子上,从容不迫的看着她。
见她醒来,便不急不缓的开口问道:
“怎么样,为师赠你的这拜师之礼,可还合你心意?”
洛明依目光微闪,似笑非笑的说道:“师父的礼物,弟子自然是喜欢。
只不过,弟子现在尚还有些疑问,需要得到师父的解释!”
她要问的,自然是在接受传承之前,青古仙尊说的那番古怪的话。
然而,还没有等到她问,青古仙尊便突然起身,朝着洛明依便要躬身拜去!
洛明依心中一凛,连忙反应极快地侧开了身子,并没有受他这一礼,并冷声问道:
“师父,您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