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还会回来的
加强版的遮天大阵在他体内运转到极致，让他对昆仑山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
“林师弟，这条路...”
身后的龟灵圣母欲言又止。
林竹头也不回地笑了笑。
“师姐放心，这条路除了我们，没人能发现。”
云霄仙子轻抚着路旁一株晶莹剔透的翠竹，眼中带着讶异。
“这里的灵气浓度，比外界高出十倍不止。”
“哼，阐教那群伪君子，当年独占这等宝地，难怪能在封神之战中占尽优势。”
碧霄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不忿。
小穹蹦蹦跳跳地跑到最前面，忽然停下脚步，仰头望着天空。
“哇...好漂亮！”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天空中云霞流转，七彩祥云如同锦缎般铺展，远处山峰上琼楼玉宇若隐若现，仙鹤盘旋，灵鹿漫步，一派上古仙家气象。
无当圣母神色复杂。
“这就是...当年的昆仑山。”
林竹环顾四周，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这么好的地方，不拿来养猪真是浪费了。”
“噗...”
碧霄第一个笑出声来，紧接着其他三女也忍俊不禁。
笑声在静谧的翠竹大道上回荡，冲淡了方才凝重的气氛。
“林师弟说得对。”
云霄掩唇轻笑。
“如今这昆仑山，早已换了主人。”
众人继续前行，道路两旁的景色越发瑰丽。
奇花异草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灵泉叮咚，不时有灵兽好奇地探头观望，却又在发现生人后迅速隐入山林。
忽然，林竹脚步一顿，眉头微皱。
“不对劲。”
“怎么了？”
龟灵圣母警觉地环顾四周。
林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结印，一道青光从他掌心射出，在前方空气中激起一圈涟漪。
随着涟漪扩散，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仿佛水面上的倒影被搅乱。
“时空扭曲...”
无当圣母脸色一变。
“前方有至宝！”
小穹突然抽了抽鼻子。
“哥哥，我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
林竹低头问道。
小穹歪着头想了想。
“像是...像是天空最外面的味道，很稀薄，但又很特别。”
林竹眼中精光一闪。
“先天之气？”
就在这时，无当圣母指向远处。
“你们看！”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的空间已经完全扭曲，翠竹大道的景象如同被擦除的画作，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幻的空间，而在空间中央，一棵参天大树巍然矗立。
那树高不知几万丈，树干粗壮得如同山岳，树皮上天然形成玄奥的道纹。
它的根系并非扎入土中，而是直接没入虚空，仿佛从混沌中汲取养分。
枝叶间隐约可见奇异的花果，花朵形似莲花，果实则如珠蕊，每一颗果子上都清晰地浮现着“黄中”二字。
“这...这是...”
龟灵圣母声音颤抖。
“黄中李！”
无当圣母失声惊呼，一向沉稳的她此刻竟激动得浑身发抖。
“先天灵根之首的黄中李！”
林竹瞳孔骤缩，脑海中闪过无数典籍记载。
黄中李，与蟠桃、人参果、扶桑并称四大先天灵根，自鸿蒙初开便已存在，传说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成熟，每次只结九颗果子，食一颗便可立地成仙，得长生不老之身。
“难怪...”
林竹喃喃自语。
“难怪元始天尊不惜开天辟地，留下这段时空...”
碧霄瞪大眼睛。
“师兄是说，这段扭曲的时空，是元始天尊特意开辟的？就为了保护这棵树？”
林竹点点头。
“恐怕正是如此。黄中李对阐教的意义，不亚于诛仙四剑对截教的意义。”
云霄仙子轻叹一声。
“当年阐教十二金仙能个个成就大罗金仙，想必与这黄中李脱不了干系。”
无当圣母忽然泪流满面。
“若是...若是当年我截教有此宝物...”
林竹走到无当圣母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师姐，现在它是我们的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让截教四女同时一震。
是啊，曾经属于阐教的至宝，如今就在他们眼前，唾手可得。
小穹好奇地跑到树下，仰头望着那些奇异的果实。
“哥哥，这些果子可以吃吗？”
林竹笑着走过去。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伸手抚摸树干，感受到一股古老而强大的生命力在树身中流淌。
“黄中李的果实蕴含大道法则，直接服用太过浪费。”
林竹解释道。
“我们需要找到合适的方法，最大化利用它的力量。”
龟灵圣母若有所思。
“传说黄中李的果实可以炼制‘九转金丹'，一颗丹药就能让凡人立地成仙...”
“不仅如此。”
林竹眼中带着智慧的光芒。
“它的枝叶可以炼制法宝，树皮可以书写天书，甚至连它的根系都能用来布置绝世大阵。”
昆仑山巅，云雾缭绕。
林竹站在一株通体金黄的古树前，手指轻轻摩挲着树皮上玄奥的纹路。
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在他指尖流转，散发出令他心悸的混沌道韵。
“这感觉...”
林竹瞳孔微缩。
“竟与混沌青莲如出一辙！”
“不错，这正是先天灵根之首...黄中李。”
无当圣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缓步走近，眼中带着复杂的光芒。
“没想到元始天尊竟将它留在了昆仑山，而非如传言所说连根拔起带走。”
林竹收回手，转身看向这位截教前辈。
“圣母，这黄中李究竟有何神异之处？为何会被混沌元气笼罩？”
无当圣母轻抚树干，叹息道。
“黄中李乃开天辟地时诞生的第一株灵根，其果实功效逆天。当年封神之战前，元始天尊便将其据为己有，布下混沌禁制，未经允许靠近者，都会被撕成粉碎。”
她顿了顿，继续道。
“此树万年一开花，万年一结果，再过万年才成熟，三万年只有九个果子。每一枚果子，都能让凡人直接飞升为真仙。”
“直接成就真仙？”
林竹倒吸一口凉气。
“那岂不是比九转金丹还要逆天？”
“九转金丹？”
无当圣母冷笑一声。
“太上老君炼制的丹药不过是后天之物，如何能与先天灵根相比？黄中李的果实还分等级，你看那些泛着金光的果子...”
她指向树冠中部几枚金光璀璨的果实。
“那是黄金果，百万年一开花，百万年一结果，百万年成熟，三百万年只得六颗。食之可立地金仙，毫无后患。”
林竹顺着她的指引望去，只见六枚金灿灿的果实悬挂枝头，每一枚都仿佛蕴含着一个世界，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那更高处的紫金色果实呢？”
林竹注意到树冠顶端还有三枚更为神秘的果子。
无当圣母眼中带着忌惮。
“那是紫金果，万万年一开花，万万年一结果，再万万年成熟，三亿年只得三枚。食之可成太乙金仙，业力不侵，万劫不灭。”
“三亿年...”
林竹喃喃自语，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难怪阐教十二金仙如此强大...”
“你明白了？”
无当圣母苦涩一笑。
“当年元始天尊集中所有黄中李的果实，全部用来培养十二金仙。而我截教虽有万仙来朝之势，却无这等先天灵根相助，最终...”
她没有说下去，但林竹已经懂了。
封神之战中截教的败落，除了天数使然，这黄中李恐怕也是关键因素。
“等等！”
林竹突然眯起眼睛，指向树冠最顶端。
“那里还有一枚紫色的果子，不在你说的三种果实之列！”
无当圣母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脸色骤变。
“这...这怎么可能？我从未听说过黄中李还有第四种果实！”
那枚紫色果实孤悬树顶，通体紫光流转，表面有混沌气息缠绕，比下方的紫金果更加神秘莫测。
“难道是...”
无当圣母声音发颤。
“元始天尊留下的后手？”
林竹心跳加速。
“圣母的意思是...”
“若我所料不差，这枚紫色果实，恐怕能让食用者直接晋升大罗金仙！”
无当圣母一字一顿道。
“大罗金仙！”
林竹浑身一震，眼中迸发出炽热的光芒。
“难怪元始天尊要瞒天过海，将这黄中李留在昆仑山...”
他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无当圣母。
“圣母，既然我们发现这黄中李，岂不是说...”
无当圣母会意，点头道。
“不错，有了这株黄中李，假以时日，你就能培养出一支足以媲美三界任何大势力的力量。”
林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
他快速计算着。
“如果能活三亿年，就能得到三名太乙金仙弟子；如果能活一个量劫...”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但眼中的野心却越来越盛。
“林竹，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无当圣母严肃地看着他。
“这等机缘，足以让你成为与玉帝同尊的存在！”
林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绕着黄中李缓缓踱步，脑海中思绪万千。
“圣母，我有个疑问。”
他突然停下脚步。
“既然黄中李如此逆天，那人参果树和蟠桃树呢？它们同为先天灵根，是否也...”
无当圣母露出赞赏的神色。
“你很敏锐。不错，王母娘娘的蟠桃林和镇元大仙的人参果树，必然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些摆在明面上的果实，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果然如此！”
林竹握紧拳头。
“我就说，仅凭九千年一熟的蟠桃，如何能让天庭坐稳三界至尊之位？那些大能真正的底蕴，都藏在最深处！”
他再次望向黄中李，特别是那枚紫色果实，眼中带着贪婪与渴望。
“可惜...”
林竹忽然叹了口气。
“这等果实的成熟周期太长了。三亿年...恐怕等到西游量劫开启，我也未必能见到紫金果成熟。”
无当圣母沉吟道。
“确实，时间是个大问题。除非...”
“除非什么？”
林竹急切地问。
“除非能找到加速灵根生长的方法。”
无当圣母若有所思。
“传说混沌之气能滋养万物，若能以混沌之气浇灌...”
“混沌之气！”
林竹眼前一亮。
“我曾在混沌青莲旁修炼，对混沌之气有所感悟。或许...”
他话未说完，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黄中李的枝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声响，仿佛在回应他的想法。
无当圣母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灵根有灵，它似乎对你的想法有所感应！”
林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再次触碰树干。
这一次，他主动引导体内残留的混沌之气，缓缓注入树身。
“嗡...”
黄中李通体金光大盛，树皮上的纹路如同活过来一般，疯狂流转。
那枚紫色果实更是紫光大放，照亮了整个山巅。
“有效！”
林竹惊喜地叫道。
“它真的能吸收混沌之气！”
无当圣母却脸色凝重。
“小心！这等先天灵根胃口极大，你那混沌之气恐怕...”
她的话还没说完，黄中李突然产生一股恐怖的吸力，林竹体内的法力如决堤之水，疯狂涌向树身。
“不好！”
林竹想要抽手，却发现手掌被牢牢吸附在树干上，动弹不得。
无当圣母见状，立即掐诀施法，一道青光射向林竹与树干连接处，试图切断联系。
然而青光刚触及树干，就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反弹回来。
“这是混沌禁制！”
无当圣母惊呼。
“元始天尊留下的后手！”
林竹面色惨白，感觉自己的生命力都在被快速抽取。
就在他即将支撑不住时，树顶的紫色果实突然射出一道紫光，没入他的眉心。
“啊！”
林竹发出一声痛呼，脑海中瞬间涌入海量信息。
他看到了黄中李的来历，看到了元始天尊如何布置禁制，甚至看到了...
“原来如此...”
林竹喃喃道，眼中紫光流转。
“紫色果实名为‘混元道果'，确实能成就大罗金仙，但需要...”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息正在接近。
无当圣母也感应到了，脸色大变。
“不好，是元始天尊的禁制被触动了！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林竹强撑着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黄中李。
“我们还会回来的。”
说罢，他与无当圣母化作两道流光，迅速消失在昆仑山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