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汴梁鏖战雪国耻(三)
掷弹兵如潮水般涌向金军防线。汤隆狂笑一声,双手齐出,手炮如雨点般掷出。
\"轰!轰!轰!\"
爆炸声连绵不绝,金兵盾阵瞬间被撕开缺口。铁砂四溅,残肢断臂飞上半空。一名金军百夫长刚举起铁盾,一枚手炮滚至脚下,轰然炸裂,他的双腿当场粉碎,惨嚎着栽倒。
\"放枪!\"卢环厉喝。
\"砰!砰!砰!\"
火枪齐射,硝烟弥漫。金军重甲步兵尚未靠近,便被铅弹贯穿胸膛,血雾喷溅。一名金将策马冲阵,却被三枪同时命中,战马哀鸣跪地,将他甩入火海。
掷弹兵继续推进,手炮如流星般砸入敌群。每一次爆炸,必有一片金兵倒下。汤隆杀得兴起,竟直接冲入敌阵,双手连掷,炸得金兵肝胆俱裂。一名金军猛士挥刀劈来,汤隆侧身闪过,反手一炮塞进其胸甲缝隙,轰然一响,那猛士胸口炸开血洞,仰面栽倒。
金兵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火器攻势,阵型大乱。前排士兵转身就逃,却被后排督战队砍翻。
\"退者斩!\"金军千户怒吼,挥刀连斩三名逃兵。
然而,溃势已成,无可挽回。
卢环亲率掷弹兵杀入敌阵,手炮开路,火枪补射,所过之处,金兵如割麦般倒下。
一名金军悍将持巨斧冲来,卢环冷笑,抬手一炮掷出,正中其面门,轰然爆裂,那悍将头颅炸碎,无头尸身仍前冲数步才轰然倒地。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卢环怒吼。
起义军士气大振,火枪手挺刺刀冲锋,与残余金兵短兵相接。
刺刀捅穿铁甲,枪托砸碎头颅,战场彻底沦为屠宰场。
金兵肝胆俱裂,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然而,卢环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骑兵,截杀!\"
三千轻骑从侧翼杀出,马刀挥舞,将溃逃金兵尽数砍翻。
血染长街,尸积如山,护城河已被染成猩红。
当最后一名金军百户被汤隆一炮炸成碎肉时,整条防线彻底崩溃。
卢环踏着敌尸登上高处,俯瞰满城烽火,冷然道:
\"汴梁,破了。\"
城内巷战随即展开。狭窄的街道上,双方士兵挤在一起厮杀。
刀剑相击的火星在昏暗的巷弄中格外刺目。
一名起义军士兵刚砍倒对手,就被斜刺里捅来的长枪穿透后背;金兵重甲步兵组成盾墙推进,却被起义军用门板临时制作的冲车撞得人仰马翻。
\"斡准铁不花在此!谁敢一战!\"金军一员猛将骑马冲入战场,手中狼牙棒挥舞如风,瞬间击飞三名起义军头颅。
\"林冲来会你!\"一声暴喝传来,豹子头挺枪跃马,直取敌将。
两人在尸横遍野的街道中央交锋,枪影与棒风交织。
第十回合时,林冲突然变招,长枪如毒蛇吐信,穿透斡准铁不花的咽喉。
与此同时,其他六位金将也各自找到了对手。
呼延灼双鞭对迪古不破的巨斧,鞭影如龙,斧光似电,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直到呼延灼卖个破绽,诱敌深入,一鞭击碎对方天灵盖。
杜壆与唐括霜刃在燃烧的酒楼前对决。
唐括双刀快若闪电,在杜壆身上留下数道伤口。
但杜壆越战越勇,最终以伤换命,铁矛贯穿对手胸膛,
自己也被一刀砍中肩膀,鲜血浸透半边战袍。
雷震对战乌林答怒涛最为惨烈。两人都是力大无穷之辈,青铜锤与开山斧硬碰硬地对撞,火花四溅。最终雷震一锤砸碎乌林答的头盔,脑浆迸裂。但他也被垂死反击的斧刃削去三根手指。
酆泰与赤盏雷暴的战斗则充满技巧。
赤盏使一杆蛇矛,招式刁钻。石宝的流星锤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第十五个回合时突然变向,铁链缠住赤盏脖颈,生生勒断喉骨。
王进遭遇奥屯狼啸的伏击,肩头中箭。但他临危不乱,反手一枪刺穿偷袭者的心窝。奥屯狼啸倒地时仍不敢相信,自己精心布置的杀局竟被如此破解。
最后是徐宁与斜卯贯日的弓箭对决。两人隔着半条街对射,箭矢破空声不绝于耳。徐宁的第七支箭终于找到空隙,穿透斜卯贯日的右眼,箭尖从后脑透出。
随着七员金将相继阵亡,守军士气开始崩溃。
汴梁城内,巷战已至白热。残余的金兵依托民宅、街垒,以弓箭、长矛殊死顽抗。每一处拐角都可能射出冷箭,每一扇窗户后都可能藏着弓弩手。起义军步兵举着包铁木盾艰难推进,每占领一条街巷,都要在血泊中留下数十具尸体。
突然,大地开始震颤。
起初是细微的震动,像是远方传来的闷雷。随后震动越来越强,青石板路上的碎石子开始跳动,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巷战中杀红眼的士兵们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惊疑不定地望向震动传来的方向。
\"铁甲车来了!\"一名满脸血污的起义军老兵突然狂喜高呼。
十辆铁甲战车排成楔形突击阵型,从城东主街轰然驶来。
这些钢铁巨兽通体漆黑,车体前部倾斜的装甲板上布满了箭矢撞击留下的白痕。
三寸厚的锻钢装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车顶旋转炮塔上37连珠炮的炮管随着车体行进微微晃动,如同猛兽巡视猎物的头颅。
最引人注目的是车体两侧的射击孔,六挺连珠枪的枪管从中探出,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经过进一步的改进,连珠炮可以连续发射二十发炮弹,而连珠枪可以连续发射一百发子弹。这与八百后年的速射炮和机枪差别已经不大。
车体后部的外挂装甲上,用白漆画着狰狞的兽首图案,
卢环已经给了这些装甲战车起了新的名字:“坦克”!
履带碾过青石板路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所过之处,铺路的石板纷纷碎裂飞溅。
一辆战车转弯时,右侧履带擦过街角的砖墙,坚硬的墙体像豆腐般被刮去一大块,砖块簌簌落下。
\"正前方,弓箭手塔楼——放!\"指挥车上的旗手挥动红色令旗。
领头战车的炮塔缓缓转动,炮管微微上扬。炮手通过潜望镜瞄准了三十步外一座木质箭楼——那是金兵在民房屋顶临时搭建的制高点,十几名弓箭手正在那里疯狂射箭。
\"轰!\"
炮口喷出半米长的火舌,一枚5公斤重的开花弹呼啸而出。
炮弹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穿透箭楼顶层的木板。
爆炸的冲击波将整个箭楼从内部撕开,燃烧的木屑和人体残肢四散飞溅。
一个浑身着火的金兵惨叫着从三楼坠落,在半空中就被战车上的机枪手补了几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