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4章

 
第2264章

康生看到是座机是号码,以为是小五的回电,接通以后,急切地说道:“小五,我是康哥,麻烦你给洪老板说一声,我有急事找他,请他尽快给我回个电话。”

因为站在了康生的阵营里,康生和洪兴联系不多,现在急于找到洪兴,是想到洪兴与向东升交往频繁,他想借用洪兴这层关系,尽量和向东升攀上关系,希望借此度过眼前的难关。

电话另一端却传来祁东阳冷冰冰的声音:“康老板,已经走到这一步,你就别再痴心妄想,只要你进去以后把嘴巴闭紧,我会替你照顾你的家庭,如果......”

康生看到祁雄想与自己彻底撇清关系,现在还让祁东阳打来带有威胁意味的电话,没等祁东阳把话说完,他已经咆哮道:“祁东阳,你算什么东西。平时老子对你礼仪有加,那时因为你老爸祁雄的关系,没想到祁雄那个杂种过河拆桥,现在还把你推到前台来威胁老子,老子会让你们俩父子俩好看。”

说完,没等祁东阳说话,他直接挂断了电话,顺势一下将大哥大狠狠砸在地上。

祁东阳身边的祁雄从电话免提中,清楚听到康生的咆哮。沉思了片刻,对祁东阳道:“晚点你亲自上门找康生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谈谈,无论如何,一定要他进去以后管住自己的嘴。”

祁东阳担心道:“老豆,我们刚才收到的线报,周弘义已经拿到了不利于康生的证据,康生还躲过今天吗?”

祁雄笃定地摇头道:“即便周弘义拿到康生的证据,他也没有权利直接对康生动手,我在市局那边想点办法,尽量拖延一两天,你这边抓紧时间,一定要说服康生。”

康生瘫坐在一片狼藉的沙发上,地上的大哥说虽然没有摔坏,但是电池和机身已经分家。

祁东阳那冰冷的警告和祁雄赤裸裸的撇清,像两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被彻底抛弃的绝望,混合着对祁家父子过河拆桥的滔天恨意,在他胸腔里疯狂燃烧、翻腾,几乎要将他仅存的理智烧成灰烬。

他猛地站起身,像一头彻底被激怒、濒临疯狂的困兽,在装饰奢华却冰冷压抑的客厅里来回暴走。昂贵的波斯地毯被他踩踏得凌乱不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被他烦躁地扫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空气中弥漫着烟味、绝望和一种毁灭的气息。

“祁雄、祁东阳,你们这两个杂种,卸磨杀驴的畜生。”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分身的大哥大,仿佛那就是祁雄父子冷酷的面孔。

康生能爬上这个位置,祁雄的确是幕后推手。而这些年,他鞍前马后,替祁家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脏活。那些巨额的利益输送,那些被“消失”的麻烦......桩桩件件,都是他顶在前面,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和沾染的污秽,替祁家清扫障碍、铺就坦途。其中就包括让王庆城顶罪,也是为了祁雄。

事后,祁雄从中运作,让他担任了局子的老大。

如今大难临头,康生听到祁雄一句“光明磊落”就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祁东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也敢用他家人来威胁自己。

“想让我闭嘴?替你们父子俩背下所有的黑锅?让你们继续高高在上、逍遥自在?”康生脸上肌肉扭曲,露出一抹近乎癫狂的狞笑,“做梦。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上你们垫背。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谁也别想好过。”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被恨意烧灼的大脑里成型,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他不再犹豫,跌跌撞撞冲进书房,粗暴地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个不起眼的铁皮盒子。他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盘小小的卡式录音带,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只有他自己知道里面录下了什么。

这是他的保命符,也是同归于尽的炸弹。里面清晰地录下了他与祁雄在极其私密会所里的谈话。谈话内容涉及一笔数额巨大、来源可疑的“赞助”,以及祁雄对某些关键人事安排的“建议”——那些建议,最终都变成了祁家派系攫取利益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