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清理丧尸
战斗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太阳渐渐升高，透过厂房破损的屋顶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阳光落在丧尸的残骸上，反射出诡异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化学品味和焦糊味，混合成一种让人窒息的气息。
李二阳的手臂已经有些酸痛，汗水湿透了后背的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又冷又黏。
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动作丝毫没有减慢。
他解决掉一头从横梁上跳下来的丧尸——那丧尸不知怎么爬上了横梁，大概是被火焰逼急了，直接跳了下来，却因为没掌握好平衡，摔在地上，李二阳趁机一斧劈碎了它的脑袋。
苏微微的力气也快耗尽了，握着铁棍的手不停地颤抖，肩膀又酸又痛，但她咬紧牙关，坚持着守在自己的位置。
她看到一头丧尸从右侧的通道钻出来，立刻出声提醒：“二阳哥，右边！”
李二阳应声转头，消防斧横扫过去，将那头丧尸的脑袋劈成了两半。
随着时间的推移，工厂里的丧尸越来越少，涌出来的频率也慢了下来。
最后一头丧尸是个老年丧尸，行动迟缓，拄着一根断裂的木棍，蹒跚着从厂房深处走出来，它的眼睛已经浑浊不堪，却依旧朝着有声音的方向挪动。
李二阳没有让苏微动手，他一步步走过去，消防斧高高举起，然后重重落下，干脆利落地结束了它的性命。
当最后一头丧尸倒在消防斧下时，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李二阳靠在一根生锈的铁管上，胸口剧烈起伏，消防斧被他扔在一旁，斧刃上的黏液已经开始凝固，变成暗绿色。
苏微微则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臂弯里，肩膀微微耸动，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后的脱力。
工厂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丧尸的残骸和黑绿色的血液，有的尸体被烧得焦黑，有的被劈成了几截，散落在各个角落。
破碎的玻璃、扭曲的钢筋、倾倒的油桶和散落的零件，与丧尸的尸体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末日的残酷画卷。
但这里，在李二阳和苏微微的汗水与鲜血浸染下，已经成了他们暂时安全的港湾，一个能让他们喘口气、补充体力、规划下一步行程的地方。李二阳休息了一会儿，缓过劲来，对苏微微说：“我们先清理出一块地方，找些东西堵住厂房的缺口，晚上在这里过夜。”
苏微微抬起头，点了点头，虽然依旧疲惫，但眼神里充满了对李二阳的信任。
她知道，只要跟着他，就一定能在这个绝望的世界里，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一天的忙碌，让两人都很疲惫，吃了早餐，做好了防御工事。两人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
天刚蒙蒙亮，工厂里还弥漫着未散的晨雾，潮湿的空气裹着淡淡的血腥味，李二阳就醒了。
他昨晚靠着冰冷的铁管睡了几个小时，铁管上的锈迹蹭了后背一片暗红，虽然不算安稳，时不时被远处丧尸的嘶吼惊醒，但也恢复了不少体力，手臂上的酸痛感减轻了许多。
苏微微还在临时搭起的帆布垫上熟睡，身上盖着李二阳的外套，脸上带着些许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眉头却舒展着，不像前几晚那样紧锁，大概是觉得这里比山洞更安全些，呼吸均匀得像林间的风。
李二阳放轻动作，尽量不让鞋底蹭到地上的碎石发出声响，拿起旁边的消防斧，斧刃上的血渍已经凝固成暗褐色，他走到工厂中间打量着四周。经过昨天的清理，大部分区域的丧尸已经被解决，地上散落着断裂的肢体和黑绿色的黏液，但还有些角落没顾及到，比如堆放废弃零件的仓库和锈迹斑斑的传送带下方，偶尔能听到微弱的“嗬嗬”声从厂房深处传来，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他不想吵醒苏微微，打算先去探查一番，顺手从墙角拿起一块锋利的金属片别在腰间，这是备用的武器。
刚走到一个堆满废弃纸箱的角落，纸箱被压得变形，露出里面发黄的泡沫板，就看到一头丧尸正趴在地上啃食着什么，黑乎乎的一团，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东西，可能是之前工厂里的老鼠，也可能是别的小动物，它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动作迟缓却执着。
李二阳屏住呼吸，胸腔里的心跳声格外清晰，他悄悄绕到丧尸身后，脚下的碎玻璃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好在丧尸的听觉已经退化，没什么反应。他猛地举起消防斧，手臂上的肌肉贲张，对着它的后脑狠狠劈了下去。
“噗嗤”一声，斧刃没入大半，像切开一块腐烂的木头，丧尸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四肢蹬了蹬就不动了，黑绿色的液体顺着斧刃的缝隙往外渗，在地上积成一小滩。
他拔出消防斧，斧刃带出一串黏稠的液体，溅了一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混杂着腐烂的酸气，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用旁边的破布擦了擦斧刃。
这时，苏微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二阳哥，你醒啦。”
李二阳回头，看到苏微微已经醒了，正揉着眼睛站起来，外套从身上滑落，露出里面沾着灰尘的浅蓝色衬衫，头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贴在额头上。
“嗯，你再歇会儿，我先清理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漏网的。”李二阳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柔和，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