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扛不住
千机阁暗卫和太子府暗卫，分散在村落的临时落脚点。
村长家的小院儿，只阿甲阿乙轮班值守。
阿乙白日当值，阿甲晚间守夜。
两人住在顾烨城东厢房的对面。
西厢房屋里，一盏豆灯，炭火热烘烘。
阿乙闭合着清晰流畅的眼睫沉睡，散了头发，穿着单薄里衣。
阿甲值夜，只脱了厚外衣，坐被窝靠床头，将阿乙收纳在臂弯和侧腰围成的范围内。
温馨在屋内蔓延。
阿甲侧低首视线里，昏黄烛火映出怀里人侧颜的弧线，更显鼻梁笔直，小巧秀挺。
发丝温凉垂落在阿甲手腕。
值夜是件漫长无聊的差事，欣赏着怀中人甜睡的容颜，时光都流淌出温柔的旋律。
阿乙脖颈白皙修长。
少年身体的白皙柔韧，阿甲如今已经十分熟悉，欣长的躯体属于薄肌身材，对敌时爆发力惊人。
晚上很软，像一柄细剑入鞘，清冽、柔白，带着少年独有的干净漂亮。
阿乙桃花唇瓣微嘟，人中处是均匀绵沉的呼吸，轻抚在阿甲侧腰柔软衣料上，身为暗卫的警觉因阿甲在身边，全部卸下，回归孩童的无忧酣眠。
即便是被人抚摸着，也没有任何被扰醒的征兆。
时间随烛泪流淌，月落西山，阿乙习惯在天亮前醒来。
首先醒来的是嗅觉，近在咫尺是阿甲松林初雪的味道，阿乙唇瓣天真轻开，慵懒掀起睫毛帘子，看见阿甲正望着他，满眼柔软，烛火在他发间跳跃，将阿甲英俊的侧影描上一圈暖黄。
阿乙白皙手掌探到阿甲胸襟，轻轻施力往下拉，音色含着初醒的沙哑，调子如揉碎的云朵，“元澈哥哥，氛围好适合亲亲。”
阿甲顺着根本不存在的力道下移，在盯了一夜的唇瓣上吻出湿痕。
因阿甲坐在床头的姿势，阿乙十分顺手抱上了手边的劲腰。
阿甲忽然一顿，面色怪异又复杂。
阿乙疑惑，他没乱动啊？怎么就那么大反应？
阿甲猛地直起坐正，薄唇抿成一道冷硬的线。
阿乙坐起，睁着清亮的大圆眼看他，“甲哥，怎么啦？”
阿甲面色越加复杂，甚至浮起疑惑，话语在口腔绕了两圈，淡淡吐出，“对面，东厢房。”
阿甲值夜原就双耳惯着内力，还稳当坐着，想来东厢房不是遇到危险，阿乙当即内力涌出，好奇的探听过去。
疑惑。
东厢房里是太子殿下的声音，含着别有意味…
…叫喊个不停？
没有公子的声音？
这…怎么反过来了？
在上面的…
……应该不能喊成这样啊！
上位的人，气息都很稀贵的，可太子殿下，这声音可太精彩了。
从难耐难熬，到崩溃求饶。
层层递进……
精彩纷呈……
最后都不成人调儿了！
同样处在上位的阿甲，真觉得不至于，司空烨城可太没出息了。
真的！
动静儿越来越大，发展到内力都用不上，顾烨城的声音就能实际越过满院子的白雪，穿过冷冽寒风清晰传来。
兴许村长一家三口的普通耳力，都能听到。
阿乙越听越不对劲儿。
顾烨城：“我要死了……”
徐凡心的声音冷漠无情：“坚持！否则不原谅你！”
顾烨城如困兽闷吼：“饶了我，我知错了！原谅我吧……”
徐凡心恶劣轻笑：“坚持到最后，就原谅你！”
顾烨城：“求你，行行好吧……”
徐凡心：“太子殿下，您身份贵重，如何能为人骑？不合适不合适。”
顾烨城崩溃中哭腔渐浓：“合适的，我只让你驾驭，供你驱策！上来啊…”
阿甲听懂了，好像又没懂，粗眉紧蹙，“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好像不是在……”
阿乙红着脸，大眼闪烁奇异亮光，“是，他们就是在……”
阿甲嘶出一声疑惑，“这…是吗？”
阿乙一副“这就是真相”的自信表情，“甲哥，公子…反攻了！”
阿甲俊脸迅速裂开大峡谷，平日稳重如山的人，猝然惊呼，“啊！！”
东厢房内，顾烨城健硕的腹肌大敞…
腰带松开，松松垮垮挂在胯||骨。
顾烨城历经数次崩溃，要死不活仰头瘫靠在床头。
徐凡心这次给他的教训，够他乖十辈子。
长时间一半儿的“快乐”。
是酷刑！
少年裹好棉衣，戴好帽子，去了那间临时改成茅房的没炕的房间。
解决完三急，路过西厢房，阿乙开了窗户缝，看着他一脸要聊八卦的模样。
徐凡心进到屋里，“干嘛？”
阿乙是除了竹青外，跟徐凡心聊私房最多的贴心人，他一脸“我都知道，别想瞒我”的表情，动着眉毛悄声道，“公子，你是不是反“工”了？”
徐凡心侧头瞟了一眼床上睡觉的阿甲，视线转回阿乙时，对方一脸兴奋，徐凡心扬眉敛下两分眼眸，没应话。
他和顾烨城之间，本来就是他占主导地位，顾烨城乖的像小狗一样。
在感情上。
他徐凡心才是大总攻好吗？
不否认就是承认，阿乙捂嘴惊骇，“天呐，竟然是真的！”
同是小受，有一种扬眉吐气的与有荣焉之感。
睡觉的阿甲脑子被雷劈麻了一样，僵在被窝里，耳边是阿乙嘎嘎乐的笑声。
他都生怕阿乙也起反“工”的心思。
那他可就不妙了……
徐凡心跟阿乙悄声叨咕几句，眼尾轻挑，潇洒离去。
实际情况是。
徐凡心用手动挡，带着顾烨城，溜了八趟，趟趟精准卡在目的地前一步刹车。
顾烨城数次崩溃，却丝毫不敢反抗，也不敢有怨言。
终于在要废掉的前一刻，徐凡心从地上捡起对他的爱意，微笑着吹了吹灰，放过了他。
事实，徐凡心只吹一下……
顾烨城蓄力半晌，魂飞云霄，几乎死过去。
这种温柔酷刑。
他发誓。
绝对扛不来第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