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代价
阎王的话在脑海中回荡，我瘫坐在地上，感受着那股威压逐渐消散。这家伙就是不讲理，讲道理根本行不通。
既然硬来不行，那就只好迂回。
我想到了孟婆。她虽然脾气古怪，但毕竟是地府的老资格，说不定有办法。更何况，我之前偷她的汤，她也算是被我连累了。
走到奈何桥边，远远就能闻到那股熟悉的药香。孟婆正在搅拌着锅里的汤，神色有些憔悴。
“孟婆婆。”我小心翼翼地走近。
她抬起头，眼神复杂：“你这小子，还敢来找我？”
“我…”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偷汤的事，我被阎王训斥了整整三天？”她放下勺子，“还罚我重新熬制一千锅汤。”
心头一紧。我完全没想到会连累她。
“对不起，这事确实是我的错。”我诚恳地道歉，“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孟婆打量着我，似乎在考虑什么。半晌，她才开口：“你想怎么补偿？”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想吃鬼灵果。”
鬼灵果？这名字听起来就不简单。
“这是什么果子？”
“第十殿特有的灵果，只有转轮王那里才有。”孟婆的眼中闪过一丝向往，“传说吃了能让人回忆起生前最美好的时光。”
我的心往下沉。第十殿，那是转轮王的地盘。
“你要明白，转轮王掌管投胎转世，权势仅次于阎王。”孟婆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而且他的脾气比阎王还要暴躁。”
“没关系，我答应了。”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已经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孟婆满意地点头：“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离开奈何桥，我硬着头皮往第十殿走去。一路上，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肃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感。
第十殿的建筑风格截然不同，通体漆黑，给人一种极度沉重的感觉。门口站着两个身形魁梧的鬼差，见我走来，立刻拦住去路。
“站住！此乃转轮王殿，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我有事求见转轮王。”
“什么事？”
“想要一些鬼灵果。”
两个鬼差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冷笑：“鬼灵果岂是你这种小鬼能觊觎的？滚！”
看来软的不行，只能硬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催动体内的真气。这些天在地府的历练，让我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一拳轰出，那鬼差措手不及，被我直接击飞。另一个见状，立刻拿出腰间的锁链，朝我甩来。
我侧身躲过，欺身而上，一记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两个鬼差倒地不起，我快步冲进殿内。
“何人敢在我转轮王殿撒野！”
一声怒吼从殿内传来，紧接着一股比阎王更加恐怖的威压笼罩而来。我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转轮王缓缓从王座上站起，浓眉怒目，身形高大魁梧，比阎王更加威武。他的眼神中透着比阎王肃杀百倍的杀意。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
“我…我只是想要几个鬼灵果。”
“鬼灵果？”转轮王冷笑，“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让整个大殿震动。
“既然你是阎王的人，那就更不能轻饶了。”转轮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我正愁没机会羞辱他一番。”
完了！他认出我是阎王的人了！
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这不是给我吃的，是给孟婆的！”
转轮王的脚步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
“孟婆想吃鬼灵果，我答应帮她弄来。”
转轮王的表情瞬间变了，从愤怒变成了…紧张？
“真的是给孟婆的？”
“千真万确。”
转轮王在殿内踱步，神色复杂。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转身，快步走向殿后。
“等着。”
不一会儿，他便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走了出来。
“这里面有十颗鬼灵果，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转轮王小心翼翼地将盒子递给我，“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孟婆。”
我接过盒子，心中疑惑。这转轮王怎么对孟婆…
“记住，告诉孟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转轮王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如果她…如果她喜欢，我这里还有很多。”
我终于明白了。这转轮王居然倾慕孟婆！
“我一定转达。”
“你快去吧。”转轮王挥挥手，“记住，一定要说是我亲自挑选的。”
带着鬼灵果返回奈何桥，孟婆见我真的弄来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居然真的弄来了？”
“答应了的事，自然要做到。”我将盒子递给她，“转轮王说这是他精心挑选的，还说如果你喜欢，他那里还有很多。”
孟婆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恢复正常。
“他说的？”
“是的。”
孟婆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看，那些鬼灵果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确实是好东西。”她拿起一颗放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味道不错。”
“孟婆婆，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我想你帮我劝劝阎王，让他放我回阳间。”
孟婆摇头：“我在地府虽然资历老，但说话分量有限。阎王的决定，我改变不了。”
我心中一沉。看来这条路也行不通。
“不过…”孟婆话锋一转，“如果你能让他在下属面前丢脸，说不定他会急于送你走，免得你在地府继续惹事。”
“丢脸？”
“阎王最看重面子，如果他在下属面前威信扫地，肯定会恼羞成怒。”
我心中一动。刚才转轮王对孟婆的态度，给了我一个想法。
“孟婆婆，我有个计划，不过需要你配合。”
“什么计划？”
我将想法说了出来。孟婆听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你这小子，鬼心眼还真不少。”
“那你愿意配合吗？”
“为什么不？反正我也想看看阎王吃瘪的样子。”
计划确定后，我立刻去找阎王。
“你又想干什么？”阎王见我来了，显然很不耐烦。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阎王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做交易？”
“我能让转轮王在你面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