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在梦境中，我就是神！
“不过，这里是我的主场。在梦境中，我就是神！”
话音刚落，整个梦境开始疯狂扭曲。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屠宰场，四周挂满了各种残缺的尸体。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厉魇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这里，我可以让你体验到世间最恐怖的死法。”
一具尸体突然动了起来，张开腐烂的嘴巴朝我扑来。我下意识地想要闪避，但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在我的梦境里，你只能按照我的规则行事。”厉魇得意地笑道，“现在，乖乖受死吧。”
更多的尸体开始蠕动，它们拖着残破的身躯，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朝我围拢过来。
我知道不能再被动下去了。虽然这是厉魇的主场，但我也不是没有底牌。
“梦境确实是你的主场，”我在心中默念咒语，“但别忘了，我的意识也在这里。”
体内的阳气开始剧烈涌动，我强行突破了厉魇施加在我身上的束缚。
“破！”
一声低喝，金色的光芒从我体内爆发出来。那些扑向我的尸体瞬间被阳气冲散，化作黑烟消散。
“什么？！”厉魇发出惊怒的声音，“你怎么可能在我的梦境中使用灵力？”
“因为这虽然是梦境，但我的意识是真实的。”我冷笑道，“而且，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跟你硬拼？”
我摸向怀中，那里有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破梦符。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厉魇这种梦境鬼物的法器。
但就在我准备使用破梦符的时候，厉魇突然停止了攻击。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它的声音变得玩味起来，“你以为破掉梦境就能杀死我？”
我心中一沉，隐约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告诉你一个秘密，”厉魇阴森地笑道，“我的具象幻化能力，可不仅仅只能在梦境中使用。”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以为的梦境，其实是现实。你以为的现实，其实是梦境。”
厉魇的话让我浑身一颤。如果它说的是真的，那我现在所处的环境……
“没错，你现在已经在现实中了。”厉魇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从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我用具象幻化创造出来的假象。”
“你以为你在梦中和我对话，实际上你已经醒了。你以为你在现实中准备符纸，实际上你还在梦里。”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如果厉魇说的是真的，那这种颠倒黑白的能力实在太过恐怖。
“现在，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厉魇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猜猜看，你现在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周围的景象开始疯狂变化。一会儿是血腥的屠宰场，一会儿是温馨的客栈房间，一会儿又是阴森的坟墓。
我完全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哪个是虚假的。
“哈哈哈哈，看到你困惑的表情我就开心。”厉魇大笑道，“这就是我的能力，让你永远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在这种状态下，我可以轻松地杀死你。就像之前那些受害者一样，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被厉魇的话语影响，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分辨梦境与现实的方法。
冷静，必须冷静。
我深呼吸，努力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从蛇毒发作到进入梦境，再到厉魇的出现，每一个细节都要重新审视。
“想找到破绽？”厉魇的声音中带着嘲讽，“我告诉你，没用的。我的具象幻化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就算是煞王级别的存在也很难分辨。”
“更何况，你只是个小小的道士。”
我没有理会厉魇的挑衅，而是继续分析当前的情况。既然它能够颠倒梦境与现实，那就说明它的能力有一个核心——欺骗感知。
但是，再完美的欺骗也会有破绽。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摸向被蛇咬过的手臂。那里应该有两个细小的伤口，这是毒蛇留下的真实痕迹。
找到了。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而且能够感受到毒素在血液中流淌的麻痺感。这种生理反应是厉魇无法完全模拟的。
“原来如此。”我睁开眼睛，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
“什么原来如此？”厉魇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变化，语气变得警惕起来。
“你的具象幻化确实很强，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我缓缓站起身，“你只能欺骗视觉和听觉，却无法完全欺骗触觉和身体的生理反应。”
“胡说八道！”厉魇怒吼道，“我的幻化能力是完美的！”
“是吗？”我摸着手臂上的伤口，“那你告诉我，蛇毒在我体内的具体位置。”
厉魇沉默了。
“你模拟不出来，对吧？”我继续说道，“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毒素在我体内的具体流向，也不知道它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这种细微的生理变化，是你的幻化能力无法企及的。”
厉魇的沉默证实了我的推断。我开始有了更多的信心。
“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破绽。”我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真正的梦境中，我是无法使用实体符纸的。但现在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符纸的质感和重量。”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现在确实是在现实中，只是被你的幻化能力欺骗了视觉而已。”
“不可能！”厉魇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我的能力是完美的，你不可能找到破绽！”
“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我点燃手中的符纸，“包括你的能力。”
符纸燃烧起来，发出刺眼的金光。在这道光芒的照射下，周围的幻象开始剧烈波动。
我看到了客栈房间的墙壁在闪烁，看到了血腥屠宰场的景象在破碎。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交替出现，就像是两个频道在不断切换。
“现在，让我来结束这场游戏。”
我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符纸上。符纸瞬间爆发出更加强烈的金光，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