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辩解
我如虎入羊群，百命刀在我手中飞舞，每一刀都带着破空声。那些平时让人闻风丧胆的阴邪，在我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根本无法抵挡。
“住手！”柳仙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这是在违背契约！”
“契约？”我冷笑一声，继续挥刀，“等我把这些东西解决了，咱们再算账。现在你最好分清主次，到底谁才是主人。”
柳仙被我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其他几仙也想出声，但看到我此时的状态，都选择了沉默。
战斗持续了大约一刻钟，那些阴邪要么被我斩杀，要么逃得无影无踪。整个墓地重新陷入寂静。
我站在原地，大口喘息。虽然体力充沛，但连续的战斗还是让我消耗不小。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迹，“这些阴邪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通过感知，我很快就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有人在这里进行了某种邪术，召唤了大量的阴邪。这些东西本来是要去害别人的，结果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气息，就改变了目标。
“真是无妄之灾。”我摇摇头，心中却有些庆幸。
如果不是这次的经历，我可能永远不会明白梦中巨蟒的话。真正的出马仙不是被五仙驾驭，而是要征服五仙。
经过这一战，方圆十里的阴邪都感受到了我的气息。它们知道这里有一个不好惹的家伙，以后都会绕着走。
我收起百命刀，迈步向家走去。
嘴角还残留着血迹，但我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轻松。今晚的经历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也让我对未来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第二天一早，我精神百倍地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的经历不仅没有让我疲惫，反而让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蛇胆的效果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刚洗漱完，五仙就在脑海中同时出现了。
“坐下。”胡仙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我们要对你昨晚的行为进行审判。”
我正在刷牙，听到这话差点把牙刷吞下去。
“审判？”我吐了口水，“我昨晚怎么了？”
“你昨晚杀了一条蛇。”蛇仙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而且是当着我们的面。”
“那又怎样？”我不以为然地继续刷牙，“我需要力量对付那些阴邪，难道要等着被它们吃掉？”
“你违反了契约。”柳仙的声音冷冰冰的，“出马仙不能随意杀害我们的族群。”
我停下刷牙的动作，转身面对镜子。镜子里的我眼神平静，但带着一丝寒意。
“契约？”我冷笑一声，“那个破契约有说我在生死关头不能自保吗？”
“你可以用其他方法。”胡仙说道，“比如借助我们的力量。”
“你们的力量？”我放下牙刷，“昨晚你们的力量哪去了？我差点死在那里，你们有出手帮忙吗？”
五仙同时沉默了。
“现在我活下来了，你们倒是跳出来要审判我了。”我的语气越来越冷，“真是好得很。”
“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杀蛇。”蛇仙坚持道，“这是对我们的不敬。”
“不敬？”我突然笑了，“那你们觉得应该怎么惩罚我？”
“取消你的出马仙资格。”柳仙冷冷地说道，“你不配做我们的代言人。”
“好啊。”我点点头，“那你们走吧。有本事就真的走，别在这里叨叨。”
这话一出，五仙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胡仙的声音有些不敢置信。
“我说你们走啊。”我重复了一遍，“既然觉得我不配，那就取消契约，各走各的路。”
“你疯了吗？”鼠仙的声音有些尖锐，“没有我们，你什么都不是。”
“是吗？”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那我倒要试试看。”
五仙被我的态度彻底震惊了。在它们的认知里，出马仙应该对它们恭恭敬敬，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你知道失去我们意味着什么吗？”胡仙试图挽回局面，“你会失去所有的能力。”
“胡仙，你搞错了一件事。”我转身走出卫生间，“你们五仙并非这世间的唯一。”
这话让五仙再次沉默。
我走到客厅，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每个出马仙都有自己的五仙。”我放下水杯，“你们只是众多五仙中的一组而已。都是由当地的蛇妖、狐狸精等修炼得道的五者组成的小团体。”
“你们各自掌控着自己的大军，比如鼠军、蛇军什么的，然后一起寻找钟意的出马仙签契约。”我的语气很平静，“说白了，你们需要我，比我需要你们更多。”
这番话让五仙彻底无语了。
它们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些，更没想到我会说得这么直白。
“你以为换一组五仙就能更好吗？”柳仙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其他五仙可不会像我们这么宽容。”
“那就试试看吧。”我耸耸肩，“反正我昨晚已经明白了，真正的出马仙不是被五仙驾驭，而是要征服五仙。”
“征服？”蛇仙的声音带着愤怒，“你太狂妄了。”
“狂妄？”我笑了，“昨晚如果不是我够狂妄，现在早就被那些阴邪撕成碎片了。你们呢？你们在哪里？”
五仙又沉默了。
“我再说一遍。”我站起身来，“要么重新确认我们的关系，要么就各走各的路。我不需要一群只会指手画脚却不在关键时刻出手的'仙人'。”
“你…”胡仙想说什么，但被我打断了。
“我什么我？”我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昨晚如果不是百命刀自己保护我，我早就死了。你们五仙在哪里？现在却跑出来要审判我？”
“我们…”鼠仙想辩解，但也被我打断了。
“你们什么你们？”我冷笑道，“说到底，你们只是一群修炼有成的妖精而已。在我这里，你们要么帮我，要么滚蛋。没有第三个选择。”
这话说得很重，但我说得很坚决。
昨晚梦中巨蟒的话让我彻底明白了。我不是五仙的奴才，我是它们的主人。如果它们不明白这一点，那我宁愿重新找一组五仙。
“我们需要考虑一下。”胡仙最终开口道，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