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哽咽
“都是我的错……”声音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小子，别哭了。”黄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比平时温和许多。
我回头看去，只见黄仙表情凝重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其他几仙。白仙憨厚的脸上满是不忍，灰仙和黑仙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中也带着一丝同情。
“她还能救吗？”我急切地问道。
黄仙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白狐的额头：“肉身已毁，但灵魂尚在。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
“狐仙一脉的灵力可以转移。”黄仙沉吟道，“但需要合适的载体，而且过程极其凶险。”
我心中一动：“你是说，可以让她成为下一任狐仙？”
“理论上可行。”黄仙点头，“但狐仙之位不是随便能坐的，需要经过重重考验。而且，就算成功了，她也不再是原来的她。”
“只要她能活着，什么都行！”
黄仙看了看其他几仙，见他们没有反对，便开始准备仪式。只见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从他体内涌出，慢慢包围了白狐的身体。
“你们几个也来帮忙。”黄仙头也不回地说道。
白仙憨厚地笑了笑，上前一步，双手合十。灰仙和黑仙虽然表情依然冷漠，但也没有拒绝，各自释放出自己的灵力。
四股不同颜色的灵力在空中交织缠绕，形成一个复杂的法阵。白狐的身体在法阵中心缓缓上升，毛发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
“集中精神，不能有丝毫差错！”黄仙额头已经渗出汗珠。
法阵运转得越来越快，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突然，白狐的身体猛地一震，一道耀眼的白光冲天而起。
等光芒散去，我定睛一看，白狐竟然站了起来！她的毛色比之前更加纯白，眼神中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最令人惊讶的是，她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银色的印记，那是狐仙的标志。
“小白？”我试探性地喊道。
白狐转过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恢复清明：“主人……”
她的声音比之前更加空灵，但依然带着熟悉的温柔。我激动地想要抱她，却被她轻轻避开了。
“我现在是狐仙了。”她的语气有些复杂，“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黄仙收起法阵，长舒一口气：“成功了。不过，要想真正坐稳狐仙之位，还需要通过其他几仙的考验。”
灰仙冷哼一声：“一个刚刚转生的小狐狸，也想当我们的老大？”
黑仙附和道：“狐仙之位岂是儿戏？必须经过正式的试炼。”
白仙挠了挠头：“虽然我觉得小白挺好的，但规矩就是规矩……”
白狐听了，并没有生气，反而点点头：“我接受试炼。”
“那就明天开始吧。”黄仙宣布道，“一共三道试题，分别考验智慧、品德和威望。全部通过，我们就承认你的地位。”
我看着白狐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欣慰又担忧。她虽然复活了，但似乎变得更加独立，不再是那个总是依赖我的小狐狸了。
夜里，白狐独自坐在院子里修炼，月光洒在她身上，宛如仙女下凡。我想过去陪她，却又怕打扰。
“主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白狐没有回头，但已经感知到了我的存在。
“你……还是原来的你吗？”我有些不安地问道。
白狐沉默了片刻：“我还是我，但也不完全是。狐仙的记忆和力量改变了我，但对你的感情没有变。”
听到这话，我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那就好。明天的试炼，我会陪着你。”
“谢谢主人。”白狐转过身，对我露出熟悉的笑容，“不过这次，我想靠自己的力量通过。”
看着她自信的模样，我忽然意识到，她真的长大了。
第二天一早，四仙聚集在后山的空地上。白狐神态从容地站在中央，银色的印记在晨光中闪闪发光。
“第一道试题。”灰仙率先开口，“智慧考验。山中有一头猛虎为患，伤了不少村民，但它怀着幼崽。你作为狐仙，如何处理？”
这是个两难的问题，杀了母虎救村民，幼崽必死；放过母虎，村民依然有危险。我在一旁暗暗为白狐捏了把汗。
白狐沉思片刻：“我会先用幻术让母虎陷入沉睡，然后寻找合适的地方，将整个虎穴迁移到远离村庄的深山。既保护了村民，也保全了虎妈妈和幼崽。”
“哼，倒是有些小聪明。”灰仙虽然嘴上不服，但眼中已经露出认可的神色。
黑仙接着说道：“第二道试题，品德考验。有个贪心的商人用假药害死了很多人，但他的妻子病重需要钱治疗。如果他向你求助，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更加棘手。我看向白狐，她的表情依然平静。
“我会先救他的妻子，然后让他用余生去赎罪。”白狐缓缓说道，“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但犯下的罪孽必须偿还。我会安排他用自己的医术免费为穷人治病，直到救活的人数超过他害死的人数。”
黑仙点了点头：“不错，既有慈悲心，又有原则性。”
白仙憨厚地笑了笑：“该我了。第三道试题是威望考验，也是最难的一关。你需要在一刻钟内，召集足够多的同类来支持你。如果连自己的族群都不认可，如何做狐仙？”
我心中咯噔一下。白狐刚刚转生，在狐狸群体中根本没有威望，这该怎么办？
灰仙和黑仙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对这道题很有信心。他们觉得白狐必然会败在这一关。
白狐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发出一种奇特的啸声。这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传向四面八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山林中依然静悄悄的。灰仙开始冷笑：“看来你在同类中的威望不怎么样啊。”
黑仙也讥讽道：“连一只狐狸都不来，还想当狐仙？”
我急得直冒汗，恨不得自己变成狐狸去支持她。白狐却依然镇定，继续发出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