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蛇王
“大夫，您再仔细看看。”男主坐在药铺里，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精壮的手臂。
老郎中摸着胡须，手指在他脉搏上停留许久，眉头越皱越深。最后摇摇头：“脉象平稳，气血充盈，身子骨硬朗得很。”
“那我为什么总觉得…”男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怎么说？说自己能听懂动物说话？说体内有股力量在乱窜？
“年轻人，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老郎中收回手，“回去多休息，别胡思乱想。”
连着跑了七八家医馆，得到的答案都大同小异。男主渐渐失去耐心，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
黄昏时分，他推开一家偏僻小巷里的医馆门。屋内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摇摇欲坠。
“有人吗？”
“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男主跨过门槛，看见一个瘦削的老者正在研磨药材。对方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却异常锐利。
“你身上有邪气。”老者开门见山。
男主心头一震：“您能看出来？”
“不是身体的病，是别的东西。”老者放下药杵，“但我治不了，也不敢治。”
“为什么？”
老者摇头不语，只是指了指门外：“去吧，这种事不是凡人能管的。”
走出医馆，男主仰望夜空，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他猛地抬头，声嘶力竭地喊道：“九馗！九馗何在！”
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却无人应答。
，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来来来，看一看瞧一瞧，天下奇蛇，包你大开眼界！”
不远处传来吆喝声。男主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精瘦的汉子正在表演驭蛇杂技。那人黝黑精干，眼神狡黠，手中一根竹笛吹得嘹亮。
男主本想离开，却被竹篓里的蛇吸引住了。那条蛇通体墨绿，鳞片上有着奇异的金色花纹，三角形的头颅高高昂起，眼中竟透着几分灵性。
“这蛇…”男主下意识驻足。
蛇人见有人围观，表演得更加卖力。笛声婉转，那条蛇随着音律摆动身躯，动作优雅而协调。
突然，蛇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对某个指令有些迟疑。
“孽畜！”蛇人脸色一沉，一鞭子抽了过去。
蛇身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但它依然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住手。”男主皱眉上前，“不过是动作慢了点，何必这样。”
蛇人冷笑：“这位客官，您这是跟蛇共情了？满山遍野都是这玩意，不听话就得教训，不然还反了天了。”
男主看着那条蛇，心中莫名涌起一阵悸动。他缓缓蹲下身，与蛇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两者之间搭建了桥梁。男主能感受到蛇的愤怒、屈辱，还有一丝不甘。
而蛇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眼中的敌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似于…感激的情绪。
下一秒，蛇猛地扭头，一口咬在蛇人的手腕上。
“啊！”蛇人惨叫一声，抬手就要打死这条蛇。
“慢着！”男主连忙阻止，“我买下它。”
“买？”蛇人捂着伤口，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这可是宝贝，五十两银子。”
围观的人倒吸一口冷气。五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吃一年了。
男主没有讨价还价，直接掏出银票：“成交。”
回到客栈，男主将蛇放在桌案上。那条蛇盘成一团，静静地看着他。
“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吧？”男主试探着问道。
蛇微微点头，这个动作让男主确认了心中的猜测。
突然，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蛇的眼中闪过一道绿光。当它再次开口时，声音竟是个女子的嗓音。
“那个该死的蛇人，必须得到惩罚。”
男主一怔：“柳仙？”
“正是。”柳仙的声音透着寒意，“他虐待蛇类，罪不可恕。”
“正合我意。”男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第二天清晨，男主找到了蛇人。对方正在包扎伤口，见到男主时还有些忐忑。
“昨天的事…”
“我想要更多的蛇。”男主打断了他的话，“你能抓到吗？”
蛇人眼睛一亮：“当然能！野外蛇多得是，只要价钱合适。”
“一条十两银子。”
“十两？！”蛇人差点跳起来，“您是认真的？”
“今晚就要，能办到吗？”
“小问题！”蛇人拍着胸脯，“晚上正好适合捕蛇，我带您去个好地方。”
男主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诡异：“那就晚上见。”
夜幕降临，男主与蛇人在城外的山林中会合。蛇人背着工具，显得信心十足。
“这一带蛇最多，跟着我，保证您满意。”蛇人一边走一边说，“捕蛇啊，得有技巧，不能硬来…”
他滔滔不绝地传授着经验，却没注意到男主眼中的冷笑。
男主悄悄释放出意识，向周围的蛇类传达着警告：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半个时辰过去了，蛇人翻遍了平时经常出没的地方，连一条蛇的影子都没见到。
“奇怪，平时这里蛇很多的…”蛇人开始自我怀疑，额头上渗出汗珠。
就在这时，男主突然指向一处灌木丛：“那里有蛇。”
蛇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瞳孔猛地收缩。那条熟悉的墨绿色身影正盘踞在月光下，金色花纹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这…这是开玩笑吧？”蛇人声音有些发颤，“您怎么把它带来了？”
但那条蛇已经不再是昨天那副模样。它昂着头，眼中带着王者的威严，死死盯着蛇人。周围的草丛开始沙沙作响，无数条蛇正在向这里聚集。
蛇人脸色煞白，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了不该惹的存在。**第一章蛇王审判**
蛇人杜三明显兴奋异常，一路走来话匣子打开了。
“小兄弟，你可算跟对人了。我杜三在这一带找蛇，那是一找一个准。”他拍着胸脯，“别看现在还没碰到，等会儿你就知道我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