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保护
“有意思，临死之人还敢与本座讲条件。”笑声中带着欣赏，“罢了，本座答应你。毕竟，真正的强者从不屑于做那些下作之事。”
李明川松了口气，刚要道谢，就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头顶灌下，瞬间遍布全身。这力量温和中带着威严，像是在他身上烙下了什么印记。
“契约已成！”那声音变得庄严肃穆，“从今往后，天下五仙门众皆为你信徒。狐仙机敏善谋，黄仙通晓人心，白仙遍布天下，柳仙速如疾风，灰仙无孔不入。它们将为你搜集信息，助你寻找仇人。”
李明川只觉得脑海中多了些什么东西，模模糊糊的，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声音在呼唤着什么。
“但要记住，”那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既然它们是你的信徒，你就有保护它们的义务。若遇到残害信徒者，你必须予以相应惩罚。这是契约的约束，也是你作为主人的责任。”
“弟子明白！”李明川恭敬应道。
“去吧，先熟悉一下你的新能力。本座的信徒们已经迫不及待要为新主人效劳了。”
话音落下，那道身影如烟雾般消散，庙宇重新归于寂静。李明川跪在原地，感受着体内那股全新的力量，心中既兴奋又忐忑。
走出庙宇，夜色正浓。李明川站在庙门前，试着按照脑海中忽然出现的方法，轻声呼唤：“有谁在附近吗？”
话音刚落，草丛中悉悉索索响起声音，一只肥硕的老鼠探出头来，眼中竟然带着人性化的恭敬神色。
“主人有何吩咐？”
这老鼠居然会说话！李明川差点跳起来，但很快镇定下来。既然是五仙赐予的能力，有些神异之处也正常。
“你…能听懂我说话？”
“自然。您是我们的主人，五仙大人已经传下法旨。”老鼠的声音细小但清晰，“不仅是我，方圆十里内的所有信徒都能感应到您的召唤。”
李明川眼中闪过惊喜。这能力比想象中还要神奇！他想了想，说道：“帮我在城中打探一个消息，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江湖人士出现。特别是那种实力很强，但行踪诡秘的。”
“遵命！”老鼠应了一声，迅速钻回草丛。
没过多久，又有几只老鼠从各个方向冒出来，它们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息。很快，那只最初出现的老鼠回来了。
“主人，据我们了解，三天前确实有一伙江湖人士进了城，住在东街的悦来客栈。他们很少露面，但据客栈小二说，这些人武功都不弱，而且出手阔绰。”
李明川心中一动。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的施印者？
“能具体描述一下他们的样貌吗？”
“这个…”老鼠有些为难，“我们毕竟是鼠类，对人类长相的记忆不太准确。不过，客栈的花猫对此很清楚，只是它不是我们信徒，不会主动配合。”
李明川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轻声呼唤：“附近有黄鼠狼吗？”
很快，一只黄鼠狼从墙角窜出来，同样用恭敬的目光看着他。
“主人召唤，小的在此。”
“你去会会那只花猫，想办法套出那些江湖人士的详细信息。记住，不要伤害它，我们只要信息。”
黄鼠狼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主人放心，小的最擅长与猫打交道了。”
说完，黄鼠狼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
李明川站在原地，心中感慨万分。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就像是突然拥有了一个覆盖全城的情报网络。以前他要打探个消息得费多大劲，现在只需要一句话，就有无数“小帮手”为他效劳。
正想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李明川回头一看，一条碧绿的小蛇正游向这边。
“主人，小的有要事禀报。”小蛇吐着信子，声音带着丝丝的嘶鸣，“刚才有人在城南的破庙里大肆捕杀我的同族，已经死了十几条蛇了。”
李明川皱起眉头。刚刚立下契约就遇到这种事，这是要考验他吗？
“那人现在还在吗？”
“在的，他似乎在收集蛇胆，说是要炼制什么丹药。”
李明川二话不说，跟着小蛇向城南走去。既然答应了要保护这些信徒，他就不能食言。更何况，随意杀生本就不对，这种大肆捕杀的行为更是不可饶恕。
城南的破庙果然传来打斗声，还有蛇类临死前的嘶鸣。李明川悄悄摸到庙门外，透过破损的窗棂往内看去。
庙内点着几支火把，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正拿着一把短刀，熟练地剖开一条大蛇的腹部，取出墨绿色的蛇胆。他面前已经摆着十几枚蛇胆，地上躺着十几条蛇的尸体，血腥味浓重。
“嘿嘿，这里的蛇品质不错，炼制出的蛇胆丹肯定效果不凡。”那人自言自语着，又抓起一条还在挣扎的小蛇。
李明川看得火起。这些蛇如今都是他的信徒，这家伙简直是在当着他的面杀他的手下！
“住手！”李明川一脚踢开庙门，大步走了进去。
那黑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屑地笑了：“哪来的小子，看不得血腥就滚远点。这里的蛇我全要了，别来碍事。”
说着，他手中短刀依然没停，准备继续杀蛇。
李明川怒火中烧，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那人显然也有些武功底子，见李明川攻来，随手一刀向他劈去。
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时，庙内所有还活着的蛇突然如获神助般活跃起来，齐齐向他游去。那些原本被他抓在手中的蛇也突然发力挣脱，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手中短刀脱手而出。
李明川趁机一掌拍在他胸口，那人闷哼一声，倒退几步撞在墙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些蛇…”黑衣人惊恐地看着四周游动的蛇群，这些蛇竟然没有四散逃跑，反而像是在保护李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