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王朝之九叔归来带着猫咪走天涯

第70章 九叔怒怼天一道长!

g三日后,天机观。

九叔裹着藏青道袍立在山门前,文才抱着个粗布包裹跟在左侧,秋生扛着半人高的木匣走在右边,匣子里传来细弱的

"沙沙

"声——那是他新改良的机关符器在试运转。

"九叔!

"

一道青影从朱漆门内窜出,玉虚子腰间八卦环叮当作响,发带被山风吹得猎猎翻飞。

他伸手要接九叔的行李,却被文才抱得更紧:

"玉虚师兄,这是师父的宝贝,碰坏了要挨骂的。

"

九叔笑着摇头,目光扫过观内。

前院松树下围了七八个道士,有白须老者捻着胡须打量他,有年轻道童攥着桃木剑交头接耳,连屋檐下的铜铃都被拨得轻响——那是有人躲在廊角用术法试探他的气机。

"他们在等什么。

"九叔低笑一声,指节轻轻叩了叩腰间禁钥。

禁钥上的心电图纹路突然泛起微光,惊得几个探气的道童慌忙收回手。

玉虚子的耳尖瞬间红了:

"是天一道长吩咐的...说要'验明正身'。

九叔你莫怪,他向来...

"

"玉虚!

"

一声冷喝截断话语。

天一道长从大雄宝殿走出来,玄色道袍绣着金线北斗,手中拂尘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阴风。

他的目光像淬了冰的银针,从九叔肩头扫到脚下:

"九世轮回者,倒比我这玄门正宗更会摆谱。

"

九叔迎着他的目光站直,嘴角勾出抹淡笑:

"天一道长,我是来谈道术的,不是来比谁的道袍金线多。

"

前院突然静得落针可闻。

几个老道士倒抽冷气,玉虚子急得直搓手,文才偷偷用胳膊肘捅秋生——后者正盯着天一道长的道冠,小声嘀咕:

"师父,他帽子上的珊瑚珠子能换十斤麦芽糖不?

"

"咳!

"

主持大会的清阳子道长从殿内出来打圆场,他手里的拂尘比天一道长的旧了些,却多缠着圈红绳。

"时辰到了,各位请入殿。

"

大雄宝殿里,檀香混着霉味钻进鼻腔。

九叔扫过殿中摆设:供桌下压着张残破的镇尸符,梁上挂的八卦镜裂了道缝——这玄门总坛,竟连基本的清修之地都护不住。

"今日玄门大会,首议之事...

"清阳子刚要开口,天一道长

"啪

"地拍案:

"先请九叔讲讲,你那套'现代道术'究竟是何妖法!

"

九叔早料到有此一问。

他冲文才点头,小徒弟立刻解开粗布包裹——里面是张半人高的阵图,边角还沾着哨所的泥。

"这是前日在湘西哨所遇到的困魂阵。

"九叔展开阵图,指尖划过暗红的血线,

"传统解法需用三牲血祭,念往生咒七七四十九遍。

但我用勾股定理算了算——

"他抽出根炭笔,在阵图空白处画了道斜线,

"阵眼在东北方七步,西北方五步,两点连线的中点,正是破阵关键。

"

殿内响起抽气声。

几个年轻道士凑过来,有个扎着马尾的小道童突然喊:

"这...这不是先生教的几何题吗?

"

"放肆!

"天一道长的拂尘

"刷

"地展开,

"道术乃三清传承,岂能与市井算学混为一谈!

"

九叔没接话,只是将炭笔递给那小道童:

"你试试。

"

小道童颤巍巍在中点画了个叉。

九叔屈指一弹,阵图上的血线突然

"嘶啦

"一声断开,化作几点火星消散。

"这...

"清阳子的瞳孔缩成针尖,

"是真破了。

"

"障眼法!

"天一道长拍得桌案直晃,

"定是你提前动了手脚!

"

九叔转头看向秋生:

"把匣子打开。

"

秋生应了声,掀开木匣——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十二枚拳头大的纸包,外层糊着黄符,隐约能闻到硫磺味。

"这是改良的火药封,用硝石、硫磺、木炭按三比二比一调配,外层符咒镇住火气,引爆时能同时震开阴阳两界的封印。

"

他话音未落,天一道长已霍然起身:

"你敢在玄门总坛用火药?!

"

"正是要在总坛试。

"九叔抄起一枚火药封,走到殿后供桌前。

那供桌下压着块黑黢黢的石头,表面爬满青黑色的咒文——

"这是三日前从乱葬岗挖来的煞石,用七张镇尸符封着,传统解法要三个时辰。

"

他将火药封按在煞石上,冲文才点头。

文才摸出火折子,

"滋啦

"一声引燃导火线。

"退!

"九叔大喝。

众人慌忙后退。

导火线

"嗤嗤

"响了三秒,

"轰

"地炸开!

硫磺味瞬间弥漫,烟雾中传来

"咔嚓

"脆响。

待烟散,煞石已裂成八瓣,青黑咒文像被刀刮过般干干净净。

"三...三分钟?

"玉虚子盯着怀表,声音发颤。

"荒谬!

"胡半仙从后排挤出来,他原本油亮的八字胡沾了火药灰,

"用烟火气破煞,与土匪炸山何异?

九叔,你这是要把玄门变成军工厂!

"

秋生梗着脖子要反驳,被九叔按住肩膀。

他看向台下,几个年轻道士眼睛发亮——那个扎马尾的小道童正掰着手指头算火药配比,另一个抱着《道藏》的少年在本子上狂记什么。

"各位试想。

"九叔提高声音,

"如今军阀混战,尸变频发,百姓连夜都不敢出门。

我们玄门弟子若还拘泥于'时辰'、'血祭'、'七七之数',等我们念完咒,僵尸早啃了一村人!

"

殿内突然安静。

清阳子摸着下巴沉吟,玉虚子眼睛亮得像星子,天一道长的指节捏得发白。

胡半仙见势不对,又拔高声音:

"那你徒弟搞的什么机关符器,更是离经叛道!

道士该用桃木剑、黄纸符,不是摆弄那些铁疙瘩!

"

"秋生。

"九叔冲徒弟点头。

秋生从匣子里捧出个黑黢黢的铁筒,筒口卡着张镇尸符,尾部连着根细麻绳。

他拉动绳子,

"咔嗒

"一声,符纸

"咻

"地射向殿外——正钉在院门口那棵老槐树上,惊得几只乌鸦扑棱棱飞走。

"这是机关符器,

"九叔解释,

"能精准投掷符咒,省去近身风险。

上次在哨所,要不是秋生的铜线网,我们早被黑魂使拖进阴曹了。

"

"好!

"玉虚子第一个鼓掌,几个年轻道士跟着喝彩。

天一道长

"砰

"地摔了茶盏:

"成何体统!

散会!

今日投票,九叔不得再参与玄门核心事务!

"

投票来得突然。

清阳子无奈地宣布结果:十四票反对,九票支持,三票弃权。

九叔被列为

"玄门边缘人物

",不得查阅玄门秘典,不得主持重大法事。

"九叔。

"天一道长起身时,道袍扫过满地茶渣,

"你既爱折腾,便去折腾吧。

玄门正宗,容不得歪门邪道。

"

九叔弯腰捡起一片茶盏碎片,指腹擦过上面的冰裂纹:

"正宗与否,看的是结果,不是出身。

天一道长,等哪天你用七七四十九遍咒文救不回一村人时,再想想今天的话。

"

散会后,玉虚子追出来,塞给九叔张纸条就跑。

九叔展开一看,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小字:

"后山老槐树洞,子时三刻,有要事相告。

"

文才揉着饿扁的肚子:

"师父,我们回义庄吧?

秋生说要请我吃麦芽糖。

"

秋生立刻捂住他嘴:

"说漏嘴了!

"

九叔笑着摇头,目光扫过后山方向。

暮色中,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只张牙舞爪的手。

三人走到山脚下时,月亮刚爬上树梢。

文才突然拽住九叔袖子:

"师父,你闻见没?

有股子腐臭味...

"

九叔鼻子动了动。

夜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腥气,像烂了半个月的死鱼,混着点熟悉的阴煞味。

他摸向腰间禁钥,心电图纹路微微发烫——这不是普通的阴煞,是有人专门布了局。

"文才,点阳火灯。

秋生,准备符器。

"九叔声音沉下来,

"我们...可能要抄近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