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井水

    “那我赌狼。”


    沈小花:“我也想赌狼兄呢。”


    “都赌狼,没得玩了。”醒醒想了想,眼神一亮,“那就让皮皮熊赌猞猁吧。”


    “好主意。”


    苏宇安只知道头上的鹦鹉和身旁的孔雀在聊天,但他不知道聊得什么。


    听着它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周围的环境看起来也没那么恐怖了。


    他走到一户完整的房屋前,先敲了两下门,“里面有人吗?”


    无人回应。


    苏宇安推门进去,灰尘伴随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立马捂上口鼻。


    “小花,你看看这里有休眠舱的气息吗?”


    醒醒连门都没进,那些落灰都快成实体的了。这要是弄脏了它的白羽毛,都没地洗澡。


    沈小花在破屋里飞了一圈,落在一个红幕布遮住地桌子上,它抬脚踩了两下幕布。


    “没有休眠舱,但是这桌子下面,好像有东西。”


    苏宇安愣愣地看着沈小花,它说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只有“嘎嘎”一片。


    “休眠舱这里吗?”


    沈小花摇头,再次用爪子踩了两下幕布,“没有休眠舱,但是可能有其他东西。”


    “你慢点嘎。”苏宇安无奈地抓了两下头发,“如果有个兽语翻译器就好了。”


    “哎呦我的妈,你立马把大头掏出来。”沈小花催促道。


    当它说完后,自己都愣住了,然后立即转头看向醒醒。


    “我好像知道主人忽略掉的东西是什么了。”


    醒醒:“我也知道了,是那颗倒霉的头。”


    “先比划比划,等一会跟主人汇合的时候再说这件事吧。”


    沈小花扇了两下翅膀跳下桌子,落在地上指了指幕布,做了一个向上撩的动作,“你,把这布,掀开。”


    苏宇安看明白了,他伸手把幕布掀起来。


    “咳咳咳……”


    桌子下的灰尘也被扬了起来,呛得一人一鸟只咳嗽。


    “蠢蛋,不会轻点嘛!”


    苏宇安看到小花的眼神,他感觉这句好像在骂他。


    醒醒:“哈哈哈哈,两个蠢货。”


    小花:“有本事你进来啊。”


    “等你怕得不行了,再喊三声孔雀大人,说句求求我,我立马进去救你。”


    “……神经病,做梦去吧,我才不会求你。”


    苏宇安打开手电筒照过去,桌子地下,蜷缩着一具尸体。它浑身焦黑,好像被烧过一样。


    “这里也不像是发生过火灾的样子,怎么会有一具烧焦的尸体呢?”


    只有一种可能,它是被人烧完后运到这里的。


    沈小花一小步一小步地跳进去,围着尸体绕了一圈,在尸体的背部发现了一个大豁口,跟老太太背上的一模一样。


    “我去,在背上割开一个大豁口,是罗家庄的什么习俗吗?”


    苏宇安疑惑问道:“发现什么了?”


    沈小花落在苏宇安背上,比划着豁口的位置,“从这到这,老大一个豁口了。”


    “你是说,他背上也有一个一样的伤口,对吗?”


    “对对对”沈小花重重地点头。


    蛮会猜的嘛。


    苏宇安思考了一会,将幕布放下,起身再次环顾四周,“既然没有休眠舱,那我们就去下一个地方。”


    东边。


    沈枝意带着皮皮也同样发现了桌子下的尸体。


    皮皮将桌子掀开在地,方便沈枝意观察。


    皮皮蹲在一旁看着:“主人,这巧克力人是谁啊,死的真惨。”


    “村民吧。”沈枝意观察着他背上的伤口,“怎么背上也有一个大伤口,村里的民俗文化吗?”


    “啊,这应该叫邪教文化,不该叫民俗文化。”皮皮想到村民们集体在背上割大口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想都疼。”


    要不是被邪教洗脑了,谁会想不开在干这种事。


    “来,皮皮,咱俩一起把这尸体掀到一边。”


    “主人,哪用得着您动手?我一头熊来就行!”


    皮皮立马上前,用红幕布垫着熊掌,稍一用力就将尸体掀了个面。


    “哇,好厉害!”沈枝意立马鼓掌,朝着皮皮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棕熊,简直是太凶猛了,当之无愧的猛兽!”


    “嘿嘿嘿嘿嘿……”皮皮被夸的尾巴不住地晃荡着。


    沈枝意捡了一块石头,在地板上敲了几下。


    实心的,没有地下室。


    “主人,要俺把它掀开吗?”皮皮搓着熊掌跃跃欲试。


    “不用,咱们去下一个屋子。”


    “吼——吼——”


    外面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地嘶吼声,皮皮迅速跑到门口探头。


    “主人,有小片丧尸群来了。”皮皮看着那群丧尸,有些纳闷地抓了两下耳朵,“但是他们在井边,张牙舞爪地不知道在干嘛。”


    沈枝意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探头看过去。


    那群丧尸面朝着井口的方向,先是朝天大吼,然后俯身鞠躬,再跪下来额头触地。


    一群丧尸不停地重复着这些动作,一定有某种含义。


    “这拜的也不齐啊,一点都不美观。”皮皮疑惑地看向沈枝意,“主人,它们在干嘛?”


    “嗯……我也不清楚。”


    沈枝意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丧尸的动作机械,除了下雨天仰头望天外,她没再见过动作一致地群体活动。


    两个可能,第一就是这些人都变异了。


    这个可能性很小,变异的概率并不大,整个村子的人都变异了,那这个村子福报可真是大。


    第二就是,再变成丧尸片,他们就在进行这个活动。所以在变成了丧尸后,这个行为依旧刻在它们的肌肉记忆里。


    但感染者啃咬他们的时候,他们没跑吗?


    还是什么东西,能让他们在同一时刻变成了丧尸。


    “主人你看,它们又有新动作了。”


    沈枝意闻言再次探头看过去,那群丧尸两手捧着什么东西,仰头喝了进去。


    “喝啥呢?搞得这么隆重,不会是哪个臭臭的井水吧?”


    “井水……”


    对,就是井水。


    井里那具尸体,就是一个感染者。这些人在举行仪式时喝了井水,所以能在同一时刻发生变异。


    那这尸体,又是谁扔进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