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当留守儿童了[空间]素芬很不乖
116. 再识学校时期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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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正吃着饭程老四的电话打到程铁木的老年机上来了，他这两天没回凤凰岭，去其他县里收货去了，这两天家里的蔬果都是邵伟的货车在跑。
“程野，刘校长给你打电话让去学校参加期末考试，你怎么没接？”程老四问他。
程野纳闷：“我没接到啊。”
“半下午那会打的，打了好几个都没接通，转头给我打了，我下午再开车，这会在腾出时间给你说这事。你到底咋想的，还想不想继续读书嘛？”
几个月过去，程老四也逐渐想开了，反正读书再好，出来也是要工作的，他大闺女貌似也不缺那个文凭来证明能力。
但程老四到底遗憾，他是过来人，从少年到现在中年，做过多少工作啊，都是下苦力的，轻松的都轮不到他们这种没文凭的农村人。
“读啊，我每天都有在刷题，肯定能及格了。”程野大大咧咧的说，诉冬时亲自辅导了她好几个月，是该去验下成果了。
程野找到自己的手机，才发现原来是手机没电。
她这辈子没上过什么学，上辈子的那些老朋友们都不认识她，她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和聊天，亲近的人都在身边，手机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程野亲自给刘校长回了一个电话，问清楚考试时间，她继续翻看手机，翻了才看到诉冬时也在企鹅上给她留了好多信息，结果她一条没回……
哎哟，还觉得自己是单身的程野难得生了点愧疚之心，主动给诉冬时打过去。
“小野？”诉冬时接到程野的电话诧异又惊喜，他不顾实验室的导师和师兄们探八卦的目光，疾步走到走廊上。
程野：“冬时呀，吃了晚饭没？在干嘛呀？”
诉冬时听出程野有点心虚的声音，嘴角微微翘起。
“在休息，吃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大金毛都想你了。”程野手指缝嵌进向日葵的长毛里，一遍遍捋顺。
她是个别扭的人，不好意思说想人的话，故意借金毛说事呢。
“告诉金毛，我也想它了。”诉冬时低声笑着说。
“嘿，向日葵，听见了没，你主人说想你了。”
嗤——
大金毛才不理这两人，似曾相识的场景它在狼青身上看到过。想就想嘛，非要拿它说事。
“小野，我更想你。”
“哎呀呀，你刚刚说啥，金毛叫了一声，我没听清楚。”程野大笑着说，她给了金毛一个眼神，金毛没叫，狼崽子以为有好吃的要给金毛吃独食儿，钻过来汪呜汪呜叫个不停。
“冬时——好了没，有个数据出了问题，需要你马上过来处理一下。”一个师兄突然在门口喊了一声诉冬时。
“和女朋友接电话啊，笑得这么开心。”师兄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咱们加把劲儿，争取把这个项目在两周内完成，到时候倒是肯定给你放小长假。”
师兄和导师一样，不是凰州人，对于来凰州开分校，他原本不想来的，但是在京市那边，他想要出头，不知道要熬多少年，破釜沉舟之下，他还是决定来凰州闯一闯。
导师的眼光果然毒辣。
几个月没接触的诉冬时，只花了半天功夫，直接将他们几个月的研究成果消化完了，还给出了优化建议。
对于这个天赋出众的小师弟，他半点嫉妒都生不起来。
诉冬时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刚准备进实验室，手机突然受到一条短信：
我也想你。
会心一击。
原来小野刚刚听到了，唬他的。
诉冬时看了好几遍短信，这才小心的关上手机重新投入工作。
周一的时候，程野一大早起床，怕赶不上时间，小姑父开着面包车送她到了学校。
下车的时候，程野越发觉得该去考个驾照，不然每次出门都不方便，还要人专门送她。家里每个人都忙得很，像小姑父送他一趟，早上就要更早起床收拾家里猪羊那一摊子事。
程野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寻到校长办公室，却见办公室内空无一人。
她只好蹲在门口等人。
程野到的早，没过多久校园下课铃声急促响起，紧接着教室里冲出年轻的学生，个个手里都拎着饭碗。
几分钟功夫，打饭的队伍都排到校长办公室这边来了。
“她是谁？是转校生吗？”
“看着不像，应该是哪个老师的女儿吧。”
“老师也没说过有转校生。”
“万一是高一的新生呢？”
“……”
几个学生看到程野，低声嘀嘀咕咕议论。
程野想听不见都难，她抬头朝议论的学生望过去，是几个女孩子，还是上辈子的老熟人。
有个女孩子见程野抬头看过来了，心知对方估计听到了她们的议论声，连忙拉了同伴的衣角。
“诶？你拉我干啥？”
天！宋丽娟快无语死了。
平时还没发现秀娟是个木楞的人。她赶忙朝程野笑了笑，示意她们没有恶意。
程野回了她一个笑容。
这一笑，直接将宋丽娟看呆了眼，她脑海里像看到了大片大片灿烂的蓝色杜鹃花，脸颊绯色一片，羞红的。
“你怎么啦，脸突然就红了，是看到帅哥了？”秀娟见宋丽娟脸颊像变脸一样，一下子绯红。
没看到帅哥，是看到仙女儿了。
宋丽娟心道。
宋丽娟不知为什么，她径直走到程野面前，故作大大方方和程野打招呼：“你、你好，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是的。”程野笑着说。
“是几年级的哦，我在学校都没看到过你。”宋丽娟确定没看到过，要是见过，肯定不会忘记，因为程野实在令人难以忘记。
程野今儿特意将碎花衣服换下来了，穿了一件张宝丽给她买的雪纺连衣裙。
连衣裙层层叠叠的，裙摆散开像一朵紫色的莲花，程野本来就长得清丽脱俗，紫裙子将她衬得更仙气。
“我之前都没来学校，今儿过来考试，前几次来都没进学校。算起来的话，我应该算是你们学姐，不过现在应该是同学了。”面前的女孩子程野认识，没想到上辈子的朋友中，第一个重新认识的是她。
程野上辈子在私立学校只读了一学期，在这里她认识了三个女孩，后面虽然不常联系，但是朋友的位置她们始终占据着一个位置。
“我叫程野，很高兴认识你。”宋丽娟同学。
宋丽娟欢喜程野的落落大方，也笑着说：“我叫宋丽娟。程野，你后面会来学校和我们一起上学吗？”
程野摇摇头，她很难回到纯真的学生年代了。
而面前的女孩眼神很是天真，一眼看出来是个单纯的学生。
“那好可惜，对了我能加你企鹅好吗？以后班里有事情我给你发消息，你下学期不会转学吧，还是在我们学校学习吧？”很多来私立学校都是来挂靠学籍，基本上读一学期就转学了，所以宋丽娟才有这么一问。
“不会，我会在这所学校毕业。”
“那你等等我，我回寝室拿手机。”宋丽娟闻言眼睛一亮，赶忙把碗递给旁边的好朋友，她哐哐跑回食堂对面的寝室，过了几分钟，她揣着手机喘着粗气回来。
两人加了企鹅号，宋丽娟又问程野吃了早饭没。
“我早上吃过了，你们赶紧去打饭，都快没了。”程野催促着她赶紧去打饭，宋丽娟见队伍确实只有几个人了，打饭的阿姨都在挂盆底了，她和秀娟连忙把饭盒子递上去。
“阿姨，一碗稀饭两个包子。不对，要四个包子。”宋丽娟说。
“你怎么要四个包子啊，你一向不是只吃两个就吃饱了嘛？”秀娟问她。
“程野说吃了早饭，我觉得这么早她肯定是客气没吃，我多打两个等会儿问问她。”宋丽娟接过饭盒子，几个包子挤在饭盖子上，剩下的包子估计是放下面压久了，有些变形。
几个女孩子站在国旗下方的乒乓球台边吃早饭，程野吃着宋丽娟递过来的肉包子，旁边的黄梅轻轻推过她的饭盒子，轻轻说：“我多大了一份稀饭，下包子吃。”她说话声音不大，尖声尖气的，有点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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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程野听见她说话，难得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这三个女生都是善良可爱的女孩子，程野盛情难却，她坐在乒乓球台上，直接吃喝起来，“等我下次来学校，给你们也带点我家里的好吃的，我这次来得匆忙。”
“到时候放假了，你们要是有空，也可以来我家玩，我家在凤仙镇。”
宋丽娟是几个人中性格最开朗的，她爽朗的回道：“那可说定了，到时候可别不认识我们了哈，我要直接找上门来。”
“那肯定不会，来了可要好好盛情款待报谢几位的早餐之恩。”程野两口一个包子，喝了一口粥。
“程野，你不知道，刚刚我上来和你说话，特别怕你拒绝。但是吧，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第一面见你就觉得亲切。”宋丽娟说。
黄梅和罗秀娟没说话，但也一脸赞同。
程野道：“那可说不定，说不定上辈子咱们就是好朋友了。这辈子再续前缘，再当朋友。”
“我也觉得咱们上辈子是好朋友。”
刘校长回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女学生在门口的乒乓球台边边吃边笑，他信步上前，笑着问：“你们原来认识程野啊。”
“刘校长，我们刚刚认识的。”宋丽娟回道。
“年轻就是好啊，一下子就是好朋友了，好啊！那你们先吃饭，吃了程野再到我办公室来。”刘校长又踱步回了办公室，几个女孩子围在程野面前，“你找刘校长干嘛啊？”
“参加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不是还有几天吗？你今天就参加了啊？”
“我只参加考试，过几天学校放假了，老师们也都要放假，提前考了他们也方便阅卷。”
“那你好好考，你一看就是那种好学生，可不像我们，成绩都是赶鸭子的，我高中上完了就不读了。”宋丽娟说。
旁边两个女孩也沉默了。
“读书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只要找准方向就好了。”在程野记忆里，几个女孩子后面都嫁人生子了，宋丽娟和黄梅两人还是姑嫂，经常见面。
吃过饭几个女孩子要回去上课了，程野也找到刘校长办公室，这次办公室里不止他，还有另外一个男老师。见到程野，显然早有准备。
很快，程野面前拿来文科所有科目试卷，她简单翻阅了试卷，看了题型，心里大致有了准备，提笔刷刷答起来。
……几个小时候后，程野终于将所有科目都答完。
她坐着等了十来分钟，刘校长和办公室的其他老师就将最后答完的那张卷子批阅完。
几人看着卷子，面露异色。
“程同学，你这几个月是在家里请了补习老师吗？”太不可思议了，开学的时候，数学还只能蒙几个选择题，现在竟然能做满分。
是的，满分！
还是说？“程同学，今天的这套卷子，你在家应该没做过吧？”
“没有。”程野摇头，“我有个朋友学习能力比较好，他辅导了数学，数学常见的大题，他不止用一种解题方法教我，还给拆解了每道题的出题思路、关键知识点，他的方法比较适用我。”
“他是那所学校的学生？”
“他已经毕业了，不是学生了。”应该不是学生了吧，上次冬时说她研究生博士都毕业了，非要强行加个学历，估计就差“博士后”了，虽然这并不是学历。
“这样啊。”刘校长所有所思。
程野心知这位校长喜爱挖墙角，赶忙补充说，“他现在跟着他导师在做项目，给我补课都是大材小用了。”
刘校长闻言彻底打消了念头。
这才回到程野的学业上来：“程野，你的成绩其实参加今年的高考都足够了，可惜，不过明年也行，你回去保持好这个水准，下学期每个月来参加一次考试就差不多了。”
刘校长深知学校里教不了程野什么知识，从那语文的遣词造句不难看出，她的学识比学校里大多数老师还深厚。
程野拿着成绩单和刚刚认识的朋友道别后，并没有回下湾村，而是转到了客运站，坐上了去省城的大巴。
“程野，刘校长给你打电话让去学校参加期末考试，你怎么没接？”程老四问他。
程野纳闷：“我没接到啊。”
“半下午那会打的，打了好几个都没接通，转头给我打了，我下午再开车，这会在腾出时间给你说这事。你到底咋想的，还想不想继续读书嘛？”
几个月过去，程老四也逐渐想开了，反正读书再好，出来也是要工作的，他大闺女貌似也不缺那个文凭来证明能力。
但程老四到底遗憾，他是过来人，从少年到现在中年，做过多少工作啊，都是下苦力的，轻松的都轮不到他们这种没文凭的农村人。
“读啊，我每天都有在刷题，肯定能及格了。”程野大大咧咧的说，诉冬时亲自辅导了她好几个月，是该去验下成果了。
程野找到自己的手机，才发现原来是手机没电。
她这辈子没上过什么学，上辈子的那些老朋友们都不认识她，她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和聊天，亲近的人都在身边，手机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程野亲自给刘校长回了一个电话，问清楚考试时间，她继续翻看手机，翻了才看到诉冬时也在企鹅上给她留了好多信息，结果她一条没回……
哎哟，还觉得自己是单身的程野难得生了点愧疚之心，主动给诉冬时打过去。
“小野？”诉冬时接到程野的电话诧异又惊喜，他不顾实验室的导师和师兄们探八卦的目光，疾步走到走廊上。
程野：“冬时呀，吃了晚饭没？在干嘛呀？”
诉冬时听出程野有点心虚的声音，嘴角微微翘起。
“在休息，吃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大金毛都想你了。”程野手指缝嵌进向日葵的长毛里，一遍遍捋顺。
她是个别扭的人，不好意思说想人的话，故意借金毛说事呢。
“告诉金毛，我也想它了。”诉冬时低声笑着说。
“嘿，向日葵，听见了没，你主人说想你了。”
嗤——
大金毛才不理这两人，似曾相识的场景它在狼青身上看到过。想就想嘛，非要拿它说事。
“小野，我更想你。”
“哎呀呀，你刚刚说啥，金毛叫了一声，我没听清楚。”程野大笑着说，她给了金毛一个眼神，金毛没叫，狼崽子以为有好吃的要给金毛吃独食儿，钻过来汪呜汪呜叫个不停。
“冬时——好了没，有个数据出了问题，需要你马上过来处理一下。”一个师兄突然在门口喊了一声诉冬时。
“和女朋友接电话啊，笑得这么开心。”师兄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咱们加把劲儿，争取把这个项目在两周内完成，到时候倒是肯定给你放小长假。”
师兄和导师一样，不是凰州人，对于来凰州开分校，他原本不想来的，但是在京市那边，他想要出头，不知道要熬多少年，破釜沉舟之下，他还是决定来凰州闯一闯。
导师的眼光果然毒辣。
几个月没接触的诉冬时，只花了半天功夫，直接将他们几个月的研究成果消化完了，还给出了优化建议。
对于这个天赋出众的小师弟，他半点嫉妒都生不起来。
诉冬时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刚准备进实验室，手机突然受到一条短信：
我也想你。
会心一击。
原来小野刚刚听到了，唬他的。
诉冬时看了好几遍短信，这才小心的关上手机重新投入工作。
周一的时候，程野一大早起床，怕赶不上时间，小姑父开着面包车送她到了学校。
下车的时候，程野越发觉得该去考个驾照，不然每次出门都不方便，还要人专门送她。家里每个人都忙得很，像小姑父送他一趟，早上就要更早起床收拾家里猪羊那一摊子事。
程野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寻到校长办公室，却见办公室内空无一人。
她只好蹲在门口等人。
程野到的早，没过多久校园下课铃声急促响起，紧接着教室里冲出年轻的学生，个个手里都拎着饭碗。
几分钟功夫，打饭的队伍都排到校长办公室这边来了。
“她是谁？是转校生吗？”
“看着不像，应该是哪个老师的女儿吧。”
“老师也没说过有转校生。”
“万一是高一的新生呢？”
“……”
几个学生看到程野，低声嘀嘀咕咕议论。
程野想听不见都难，她抬头朝议论的学生望过去，是几个女孩子，还是上辈子的老熟人。
有个女孩子见程野抬头看过来了，心知对方估计听到了她们的议论声，连忙拉了同伴的衣角。
“诶？你拉我干啥？”
天！宋丽娟快无语死了。
平时还没发现秀娟是个木楞的人。她赶忙朝程野笑了笑，示意她们没有恶意。
程野回了她一个笑容。
这一笑，直接将宋丽娟看呆了眼，她脑海里像看到了大片大片灿烂的蓝色杜鹃花，脸颊绯色一片，羞红的。
“你怎么啦，脸突然就红了，是看到帅哥了？”秀娟见宋丽娟脸颊像变脸一样，一下子绯红。
没看到帅哥，是看到仙女儿了。
宋丽娟心道。
宋丽娟不知为什么，她径直走到程野面前，故作大大方方和程野打招呼：“你、你好，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是的。”程野笑着说。
“是几年级的哦，我在学校都没看到过你。”宋丽娟确定没看到过，要是见过，肯定不会忘记，因为程野实在令人难以忘记。
程野今儿特意将碎花衣服换下来了，穿了一件张宝丽给她买的雪纺连衣裙。
连衣裙层层叠叠的，裙摆散开像一朵紫色的莲花，程野本来就长得清丽脱俗，紫裙子将她衬得更仙气。
“我之前都没来学校，今儿过来考试，前几次来都没进学校。算起来的话，我应该算是你们学姐，不过现在应该是同学了。”面前的女孩子程野认识，没想到上辈子的朋友中，第一个重新认识的是她。
程野上辈子在私立学校只读了一学期，在这里她认识了三个女孩，后面虽然不常联系，但是朋友的位置她们始终占据着一个位置。
“我叫程野，很高兴认识你。”宋丽娟同学。
宋丽娟欢喜程野的落落大方，也笑着说：“我叫宋丽娟。程野，你后面会来学校和我们一起上学吗？”
程野摇摇头，她很难回到纯真的学生年代了。
而面前的女孩眼神很是天真，一眼看出来是个单纯的学生。
“那好可惜，对了我能加你企鹅好吗？以后班里有事情我给你发消息，你下学期不会转学吧，还是在我们学校学习吧？”很多来私立学校都是来挂靠学籍，基本上读一学期就转学了，所以宋丽娟才有这么一问。
“不会，我会在这所学校毕业。”
“那你等等我，我回寝室拿手机。”宋丽娟闻言眼睛一亮，赶忙把碗递给旁边的好朋友，她哐哐跑回食堂对面的寝室，过了几分钟，她揣着手机喘着粗气回来。
两人加了企鹅号，宋丽娟又问程野吃了早饭没。
“我早上吃过了，你们赶紧去打饭，都快没了。”程野催促着她赶紧去打饭，宋丽娟见队伍确实只有几个人了，打饭的阿姨都在挂盆底了，她和秀娟连忙把饭盒子递上去。
“阿姨，一碗稀饭两个包子。不对，要四个包子。”宋丽娟说。
“你怎么要四个包子啊，你一向不是只吃两个就吃饱了嘛？”秀娟问她。
“程野说吃了早饭，我觉得这么早她肯定是客气没吃，我多打两个等会儿问问她。”宋丽娟接过饭盒子，几个包子挤在饭盖子上，剩下的包子估计是放下面压久了，有些变形。
几个女孩子站在国旗下方的乒乓球台边吃早饭，程野吃着宋丽娟递过来的肉包子，旁边的黄梅轻轻推过她的饭盒子，轻轻说：“我多大了一份稀饭，下包子吃。”她说话声音不大，尖声尖气的，有点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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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听见她说话，难得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这三个女生都是善良可爱的女孩子，程野盛情难却，她坐在乒乓球台上，直接吃喝起来，“等我下次来学校，给你们也带点我家里的好吃的，我这次来得匆忙。”
“到时候放假了，你们要是有空，也可以来我家玩，我家在凤仙镇。”
宋丽娟是几个人中性格最开朗的，她爽朗的回道：“那可说定了，到时候可别不认识我们了哈，我要直接找上门来。”
“那肯定不会，来了可要好好盛情款待报谢几位的早餐之恩。”程野两口一个包子，喝了一口粥。
“程野，你不知道，刚刚我上来和你说话，特别怕你拒绝。但是吧，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第一面见你就觉得亲切。”宋丽娟说。
黄梅和罗秀娟没说话，但也一脸赞同。
程野道：“那可说不定，说不定上辈子咱们就是好朋友了。这辈子再续前缘，再当朋友。”
“我也觉得咱们上辈子是好朋友。”
刘校长回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女学生在门口的乒乓球台边边吃边笑，他信步上前，笑着问：“你们原来认识程野啊。”
“刘校长，我们刚刚认识的。”宋丽娟回道。
“年轻就是好啊，一下子就是好朋友了，好啊！那你们先吃饭，吃了程野再到我办公室来。”刘校长又踱步回了办公室，几个女孩子围在程野面前，“你找刘校长干嘛啊？”
“参加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不是还有几天吗？你今天就参加了啊？”
“我只参加考试，过几天学校放假了，老师们也都要放假，提前考了他们也方便阅卷。”
“那你好好考，你一看就是那种好学生，可不像我们，成绩都是赶鸭子的，我高中上完了就不读了。”宋丽娟说。
旁边两个女孩也沉默了。
“读书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只要找准方向就好了。”在程野记忆里，几个女孩子后面都嫁人生子了，宋丽娟和黄梅两人还是姑嫂，经常见面。
吃过饭几个女孩子要回去上课了，程野也找到刘校长办公室，这次办公室里不止他，还有另外一个男老师。见到程野，显然早有准备。
很快，程野面前拿来文科所有科目试卷，她简单翻阅了试卷，看了题型，心里大致有了准备，提笔刷刷答起来。
……几个小时候后，程野终于将所有科目都答完。
她坐着等了十来分钟，刘校长和办公室的其他老师就将最后答完的那张卷子批阅完。
几人看着卷子，面露异色。
“程同学，你这几个月是在家里请了补习老师吗？”太不可思议了，开学的时候，数学还只能蒙几个选择题，现在竟然能做满分。
是的，满分！
还是说？“程同学，今天的这套卷子，你在家应该没做过吧？”
“没有。”程野摇头，“我有个朋友学习能力比较好，他辅导了数学，数学常见的大题，他不止用一种解题方法教我，还给拆解了每道题的出题思路、关键知识点，他的方法比较适用我。”
“他是那所学校的学生？”
“他已经毕业了，不是学生了。”应该不是学生了吧，上次冬时说她研究生博士都毕业了，非要强行加个学历，估计就差“博士后”了，虽然这并不是学历。
“这样啊。”刘校长所有所思。
程野心知这位校长喜爱挖墙角，赶忙补充说，“他现在跟着他导师在做项目，给我补课都是大材小用了。”
刘校长闻言彻底打消了念头。
这才回到程野的学业上来：“程野，你的成绩其实参加今年的高考都足够了，可惜，不过明年也行，你回去保持好这个水准，下学期每个月来参加一次考试就差不多了。”
刘校长深知学校里教不了程野什么知识，从那语文的遣词造句不难看出，她的学识比学校里大多数老师还深厚。
程野拿着成绩单和刚刚认识的朋友道别后，并没有回下湾村，而是转到了客运站，坐上了去省城的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