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你尾巴露出来了苹果悖论
60. 越接近幸福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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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主线任务进度：70%，目前好感度100%。】
【3650生命点已到账，额外道具奖励已发放至背包，请主儿酱查收哦~】
【距离本次任务抽离倒计时：8小时。】
什么？颜瑾大惊失色，任务就这么草率地完成了，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看着那一分一秒减少的倒计时，心跳猛地加快。
她陪小狗的时间，就只剩这么短短的8个小时了吗……
“姐姐，怎么了？”看着她表情大变，薄聿也变得很紧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颜瑾扶了扶额头，“宝宝，我突然想回去了，把机票改签吧。”
就剩8个小时了，她肯定要把小狗先送回去，要不然等她离开，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省，人生地不熟的，被欺负了怎么办？
幸好出来的行李都是薄聿在收拾，规规矩矩的，关上就能走。
“好。”薄聿拿着颜瑾的手机，飞快改签了晚上最近一班机票，末了有些担忧地将额头抵过去。
“姐姐，你真的没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
这该死的破任务，每次都结束地这么莫名其妙，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颜瑾摸摸他的脑袋，轻松道：“没事啊，就是突然想起上次还没吃完的榴莲，我现在就想回去把它吃掉。”
哪怕颜瑾语调如常，但薄聿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嘴唇微微颤了起来。
仿佛那柄悬而未决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要落下了。
两人各怀心事地退房，打车去机场、托运行李、值机。
看着窗外的风景，颜瑾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是一年，她这次又只陪了小狗一年，下次要让他等多久呢……
突然肩膀一沉，颜瑾转头，一个圆圆的脑袋靠了过来。
“宝宝困了吗，靠着姐姐睡会儿吧，下飞机就到家了。”
“嗯……”小狗抱着她的肩膀，轻轻应了声。
颜瑾也闭上了眼，算了，等回家再慢慢想理由哄小狗吧。
如果颜瑾此时睁开眼，就会发现薄聿根本就没睡，他死死咬住唇，那双眸子虚焦，眼泪仿佛决堤般无声落下。
他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留住她？
给他过生日，他们出去一起玩，明明这么幸福的，可是……为什么越接近幸福，就越痛苦呢。
小狗不明白。
……
到家的时候，颜瑾看了眼倒计时，还剩3个半小时。
也行，够了。
“宝宝，快进来。”颜瑾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姐姐和你说点事。”
薄聿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影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瘦削，“……可以不说吗？”
他一点都不想听。
颜瑾顿了顿，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对小狗这么残忍，但是没办法，人也拗不过系统。
“来嘛来嘛，姐姐不会害你的。”
明知道前方是裹着糖的砒霜，薄聿还是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如同迎接刽子手铡刀的囚犯。
“宝宝……”
颜瑾摸摸小狗的脑袋，又捏捏他的耳朵，绞尽脑汁斟酌字句，想着怎么和他说，然而薄聿已经帮她开了口。
“姐姐……你要走了，是不是？”
颜瑾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么聪明的吗？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是，姐姐要离开一段时间……”
薄聿：“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颜瑾被问住了，“这……我不太能确定。”鬼知道那垃圾系统的支线任务是怎么安排的？
来得莫名其妙，走也走得不清不楚。
薄聿紧抿着已经变得苍白的唇。
颜瑾把身上重要的东西全部翻出来，“宝宝，这个卡里面还有15万，密码一直没变……我离开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想吃什么就买，这些钱应该可以供到你上大学了。”
“这个房子到期后，记得把租金拿回来，2200块，别被房东坑了，然后你就和老师说申请住校，要和同学们打好关系……”
“算了，手机也给你。”颜瑾把有的没的，全部一股脑儿塞给小狗。
反正她回去了还有大狗兜底，怎么都饿不死。
“姐姐，不走好不好？”
薄聿急切地拥住她，嗓音带着哽咽的嘶哑，“我不要这些，我只要你。”
“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去赚钱，干什么都行……我会努力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他近乎无力地哀求着，“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脖颈一片潮湿。
颜瑾心都被揪紧了，她又把小狗弄哭了。
“宝宝，我……”她是真的不擅长安慰人，特别是有分离焦虑的小狗，“不哭好不好？你知道，姐姐不想你难受的。”
离别已成事实，哪怕薄聿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从来都留不住她……
姐姐为他考虑那么多，他不能让她为难。
他可以成为她的牵挂，而不是她的拖累。
薄聿抬起头，漆黑眸底的情绪已经归于平静，其实还是能感受到那平和面具下的疯狂情绪，“你会回来的对吗？”
颜瑾点头，“会。”
不管是支线任务，还是现实世界，他们都没分开过。
“我信。”薄聿苍白着脸颊，慢慢扯出一抹笑容，“我信你会回来的。”
“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颜瑾实实在在心疼了，怎么会有这么懂事的小狗？他还小小一只，就要一直在等待中度过。
伯恩山的寿命本来就不长，如果他不是半妖，那么她能见到的，多半就只有一捧骸骨。
时间已经不多了。
颜瑾掀开被子，温柔道：“宝宝乖，睡会儿吧……姐姐哄你好不好？”
薄聿没有拒绝，变成原形窝进了被子里。
颜瑾捏了捏他的小耳朵。
“宝宝别难过，我们肯定会在未来相见的，到时候我第一时间就去找你，跟这次一样，好不好？”
“嗯。”
“记得照顾好自己，不能再那么惨兮兮的了，要是薄老登再来欺负你，咬死他！”
颜瑾絮絮叨叨地叮嘱着，“平时吃好穿好，吃得饱饱的，才能更快长大，我还等着你保护我，赚钱给我用呢。”
“……好。”
“真是个乖狗狗，mua~mua！”
夜色褪去，天色渐渐亮了，街角的早餐店弥漫着食物的香气，通勤的车辆在路口拥堵着，又渐渐驶离。
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床上的伯恩山蜷缩着，眼睛紧闭，眼角泪痕清晰。
……
把颜瑾的身体抽离走，系统照例来善后，打算抹除薄聿的记忆。
然而他刚出现在房间里，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就听到一道冰冷嘶哑的声音。
“上次是你抹掉了我的记忆，对吗？”
床上的伯恩山从被子里拱了出来，那对漆黑眼眸就那么直勾勾地望着系统的方向。
狗吐人言，吓得系统狠狠一哆嗦，“你怎么知道？！”
这太怪了！他是赛博高科技，但和妖鬼灵异这些不接轨啊，系统也是会怕的。
到底是谁说系统无敌的，他为什么就能看到它啊，太不科学了！
当着系统的面，薄聿直接化成了人形。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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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廓渐渐清晰，然而他眉目疏冷，仿佛被阻隔在另一个维度，冷得无法触及。
“把她送到我身边，又硬逼着她离开……把我当傻子耍，很好玩吗？”
如果这是一个小说世界，那么薄聿就好比龙傲天男主，系统怎么敢和气运之子作对啊。
【没有玩捏~】系统弱弱道：【不是我逼她走的啊，任务完成了，她就不能再多待了。】
“任务？”
薄聿怔了两秒，声音很轻。
“……原来，我只是一个任务吗？”
“不不不，你不要多想！进入这个世界留在你身边是她的任务，可咱也没规定她必须要对你好，把你当成宝宝一样照顾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发自内心的，我们没想把你怎么样啊……”
感受着薄聿身上的低气压，系统都想仰天长啸一句：请苍天，辨忠奸！
“我没多想。”小狗从不怀疑颜瑾对他的好，哪怕是带着虚情假意，他也不在乎。
好就是好，他有眼睛，能分辨得出来。
“姐姐去哪儿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薄聿的眉眼顷刻覆上寒霜，“你还设定了其他的任务对象？”
难道姐姐匆忙离开，是为了陪着其他男人……她也会对“别人”那么好吗？亲他，抱他，陪他睡觉？
“咔嚓——”
木质的床头围栏被硬生生掰了一截下来。
【没有没有！】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薄聿，系统总是畏畏缩缩的。
仿佛天生矮他一截。
系统忙不迭解释：【你是唯一的任务对象，她只会对你这样，没有别的什么人，生物也没有！】
薄聿垂眸，摩挲着颜瑾留下来的小狗玩偶，淡淡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系统狠狠松了一口大气，飞速飘走，但很快，它又飘了回来。
【那个，记忆……】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系统闭着“眼睛”，直接道：【现在的你不能留着关于她的记忆，这会扰乱时空进展，按规矩，我必须给你屏蔽掉。】
薄聿道：“会对姐姐不好吗？”
系统眼睛滴溜溜转，【这个，很有可能……你知道的，我不能透露太多。】
“等她回来，我还能想起来吗？”
【会的，这次我给你屏蔽浅一点，你们见面就能认出来。】
薄聿微微颔首，应该是同意了。
屏蔽记忆之前，系统道：【对了，你那个老de……】
差点就被颜瑾带坏了，它急忙改口，【不是，你爸一直在想办法对付颜瑾，他们本来想在这次的飞机上做手脚……】
只是他们提早改签，对方的算盘落了空，但薄骞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颜瑾离开后，老登会针对的就只有他了。
“薄家这边我会解决。”
薄骞，他还不死心……薄聿眸底瞬起寒芒，裹挟着嗜人的可怖戾气，属于他的，他会全部拿回来。
等姐姐回来，他想让她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薄聿。
可能只有颜瑾会觉得小狗香香软软乖乖的，系统觉得这简直就是个没栓狗链的恶狼崽子。
如果没如他的意，被手撕了也有可能。
【那我走了。】系统三下五除二操作完记忆屏蔽程序，然后拍拍屁股火速开溜，【拜拜了您嘞！】
随着系统离开，薄聿的眼神逐渐被茫然之色取代，更多的是漠然。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玩偶，总觉得心里空洞洞的，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砰！”
突如其来的巨响打破了宁静，房门被暴力踹开，外面站着薄骞一行人。
“乖儿子，又见面了。”
【3650生命点已到账，额外道具奖励已发放至背包，请主儿酱查收哦~】
【距离本次任务抽离倒计时：8小时。】
什么？颜瑾大惊失色，任务就这么草率地完成了，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看着那一分一秒减少的倒计时，心跳猛地加快。
她陪小狗的时间，就只剩这么短短的8个小时了吗……
“姐姐，怎么了？”看着她表情大变，薄聿也变得很紧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颜瑾扶了扶额头，“宝宝，我突然想回去了，把机票改签吧。”
就剩8个小时了，她肯定要把小狗先送回去，要不然等她离开，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省，人生地不熟的，被欺负了怎么办？
幸好出来的行李都是薄聿在收拾，规规矩矩的，关上就能走。
“好。”薄聿拿着颜瑾的手机，飞快改签了晚上最近一班机票，末了有些担忧地将额头抵过去。
“姐姐，你真的没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
这该死的破任务，每次都结束地这么莫名其妙，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颜瑾摸摸他的脑袋，轻松道：“没事啊，就是突然想起上次还没吃完的榴莲，我现在就想回去把它吃掉。”
哪怕颜瑾语调如常，但薄聿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嘴唇微微颤了起来。
仿佛那柄悬而未决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要落下了。
两人各怀心事地退房，打车去机场、托运行李、值机。
看着窗外的风景，颜瑾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是一年，她这次又只陪了小狗一年，下次要让他等多久呢……
突然肩膀一沉，颜瑾转头，一个圆圆的脑袋靠了过来。
“宝宝困了吗，靠着姐姐睡会儿吧，下飞机就到家了。”
“嗯……”小狗抱着她的肩膀，轻轻应了声。
颜瑾也闭上了眼，算了，等回家再慢慢想理由哄小狗吧。
如果颜瑾此时睁开眼，就会发现薄聿根本就没睡，他死死咬住唇，那双眸子虚焦，眼泪仿佛决堤般无声落下。
他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留住她？
给他过生日，他们出去一起玩，明明这么幸福的，可是……为什么越接近幸福，就越痛苦呢。
小狗不明白。
……
到家的时候，颜瑾看了眼倒计时，还剩3个半小时。
也行，够了。
“宝宝，快进来。”颜瑾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姐姐和你说点事。”
薄聿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影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瘦削，“……可以不说吗？”
他一点都不想听。
颜瑾顿了顿，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对小狗这么残忍，但是没办法，人也拗不过系统。
“来嘛来嘛，姐姐不会害你的。”
明知道前方是裹着糖的砒霜，薄聿还是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如同迎接刽子手铡刀的囚犯。
“宝宝……”
颜瑾摸摸小狗的脑袋，又捏捏他的耳朵，绞尽脑汁斟酌字句，想着怎么和他说，然而薄聿已经帮她开了口。
“姐姐……你要走了，是不是？”
颜瑾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么聪明的吗？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是，姐姐要离开一段时间……”
薄聿：“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颜瑾被问住了，“这……我不太能确定。”鬼知道那垃圾系统的支线任务是怎么安排的？
来得莫名其妙，走也走得不清不楚。
薄聿紧抿着已经变得苍白的唇。
颜瑾把身上重要的东西全部翻出来，“宝宝，这个卡里面还有15万，密码一直没变……我离开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想吃什么就买，这些钱应该可以供到你上大学了。”
“这个房子到期后，记得把租金拿回来，2200块，别被房东坑了，然后你就和老师说申请住校，要和同学们打好关系……”
“算了，手机也给你。”颜瑾把有的没的，全部一股脑儿塞给小狗。
反正她回去了还有大狗兜底，怎么都饿不死。
“姐姐，不走好不好？”
薄聿急切地拥住她，嗓音带着哽咽的嘶哑，“我不要这些，我只要你。”
“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去赚钱，干什么都行……我会努力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他近乎无力地哀求着，“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脖颈一片潮湿。
颜瑾心都被揪紧了，她又把小狗弄哭了。
“宝宝，我……”她是真的不擅长安慰人，特别是有分离焦虑的小狗，“不哭好不好？你知道，姐姐不想你难受的。”
离别已成事实，哪怕薄聿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从来都留不住她……
姐姐为他考虑那么多，他不能让她为难。
他可以成为她的牵挂，而不是她的拖累。
薄聿抬起头，漆黑眸底的情绪已经归于平静，其实还是能感受到那平和面具下的疯狂情绪，“你会回来的对吗？”
颜瑾点头，“会。”
不管是支线任务，还是现实世界，他们都没分开过。
“我信。”薄聿苍白着脸颊，慢慢扯出一抹笑容，“我信你会回来的。”
“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颜瑾实实在在心疼了，怎么会有这么懂事的小狗？他还小小一只，就要一直在等待中度过。
伯恩山的寿命本来就不长，如果他不是半妖，那么她能见到的，多半就只有一捧骸骨。
时间已经不多了。
颜瑾掀开被子，温柔道：“宝宝乖，睡会儿吧……姐姐哄你好不好？”
薄聿没有拒绝，变成原形窝进了被子里。
颜瑾捏了捏他的小耳朵。
“宝宝别难过，我们肯定会在未来相见的，到时候我第一时间就去找你，跟这次一样，好不好？”
“嗯。”
“记得照顾好自己，不能再那么惨兮兮的了，要是薄老登再来欺负你，咬死他！”
颜瑾絮絮叨叨地叮嘱着，“平时吃好穿好，吃得饱饱的，才能更快长大，我还等着你保护我，赚钱给我用呢。”
“……好。”
“真是个乖狗狗，mua~mua！”
夜色褪去，天色渐渐亮了，街角的早餐店弥漫着食物的香气，通勤的车辆在路口拥堵着，又渐渐驶离。
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床上的伯恩山蜷缩着，眼睛紧闭，眼角泪痕清晰。
……
把颜瑾的身体抽离走，系统照例来善后，打算抹除薄聿的记忆。
然而他刚出现在房间里，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就听到一道冰冷嘶哑的声音。
“上次是你抹掉了我的记忆，对吗？”
床上的伯恩山从被子里拱了出来，那对漆黑眼眸就那么直勾勾地望着系统的方向。
狗吐人言，吓得系统狠狠一哆嗦，“你怎么知道？！”
这太怪了！他是赛博高科技，但和妖鬼灵异这些不接轨啊，系统也是会怕的。
到底是谁说系统无敌的，他为什么就能看到它啊，太不科学了！
当着系统的面，薄聿直接化成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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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送到我身边，又硬逼着她离开……把我当傻子耍，很好玩吗？”
如果这是一个小说世界，那么薄聿就好比龙傲天男主，系统怎么敢和气运之子作对啊。
【没有玩捏~】系统弱弱道：【不是我逼她走的啊，任务完成了，她就不能再多待了。】
“任务？”
薄聿怔了两秒，声音很轻。
“……原来，我只是一个任务吗？”
“不不不，你不要多想！进入这个世界留在你身边是她的任务，可咱也没规定她必须要对你好，把你当成宝宝一样照顾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发自内心的，我们没想把你怎么样啊……”
感受着薄聿身上的低气压，系统都想仰天长啸一句：请苍天，辨忠奸！
“我没多想。”小狗从不怀疑颜瑾对他的好，哪怕是带着虚情假意，他也不在乎。
好就是好，他有眼睛，能分辨得出来。
“姐姐去哪儿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薄聿的眉眼顷刻覆上寒霜，“你还设定了其他的任务对象？”
难道姐姐匆忙离开，是为了陪着其他男人……她也会对“别人”那么好吗？亲他，抱他，陪他睡觉？
“咔嚓——”
木质的床头围栏被硬生生掰了一截下来。
【没有没有！】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薄聿，系统总是畏畏缩缩的。
仿佛天生矮他一截。
系统忙不迭解释：【你是唯一的任务对象，她只会对你这样，没有别的什么人，生物也没有！】
薄聿垂眸，摩挲着颜瑾留下来的小狗玩偶，淡淡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系统狠狠松了一口大气，飞速飘走，但很快，它又飘了回来。
【那个，记忆……】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系统闭着“眼睛”，直接道：【现在的你不能留着关于她的记忆，这会扰乱时空进展，按规矩，我必须给你屏蔽掉。】
薄聿道：“会对姐姐不好吗？”
系统眼睛滴溜溜转，【这个，很有可能……你知道的，我不能透露太多。】
“等她回来，我还能想起来吗？”
【会的，这次我给你屏蔽浅一点，你们见面就能认出来。】
薄聿微微颔首，应该是同意了。
屏蔽记忆之前，系统道：【对了，你那个老de……】
差点就被颜瑾带坏了，它急忙改口，【不是，你爸一直在想办法对付颜瑾，他们本来想在这次的飞机上做手脚……】
只是他们提早改签，对方的算盘落了空，但薄骞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颜瑾离开后，老登会针对的就只有他了。
“薄家这边我会解决。”
薄骞，他还不死心……薄聿眸底瞬起寒芒，裹挟着嗜人的可怖戾气，属于他的，他会全部拿回来。
等姐姐回来，他想让她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薄聿。
可能只有颜瑾会觉得小狗香香软软乖乖的，系统觉得这简直就是个没栓狗链的恶狼崽子。
如果没如他的意，被手撕了也有可能。
【那我走了。】系统三下五除二操作完记忆屏蔽程序，然后拍拍屁股火速开溜，【拜拜了您嘞！】
随着系统离开，薄聿的眼神逐渐被茫然之色取代，更多的是漠然。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玩偶，总觉得心里空洞洞的，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砰！”
突如其来的巨响打破了宁静，房门被暴力踹开，外面站着薄骞一行人。
“乖儿子，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