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河中女尸
“谁来了?”
我顺着闻三儿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没看到。.d+a.s!u-a?n·w/a/n!g+.\n`e_t¨
“你是说她?”
老刘头则是脸色一变。
“她来了!”
闻三儿没理我们,盯着河面喃喃着,目光有些复杂。
这是我第一次在闻三儿眼里见到如此多情绪。
“那什么东西?”
下一刻,我的脸色也变了。
距离我们不到二十米处的河面正中,一团水草一样的东西出现了。
随着水草的出现,河面荡漾起一圈淡淡的波纹。
我仔细看了看,那根本不是水草,而是头发。
这会是中午,阳光很好,再加上河水清澈,我们距离河面又不远,水下的东西,能看的很清楚。
头发下面是一个人,或者说是女人。
女人穿着对襟的蓝布衣服,裤子也是蓝色的,脚上没穿鞋,一双手臂随着水波荡漾轻轻摆动着,就好似在对我们招手。
“水、水里好像站着一个人!”
随着我和老刘头变色,张工头也看到了,他指着河面,牙齿开始打颤。
“走,上车,赶紧上车!”
老刘头没有任何犹豫,拉着闻三儿便要走。
可闻三儿和木桩子似的,动都没动,老刘头走的太快,被带了一个趔趄。,x.i^a,n¢y¢u?b+o¢o·k+.·c\o?m·
“奶奶个腿的!”
老刘头咬咬牙,转身跳起来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中,闻三儿的眼神终于变回了原本的清澈。
“干爹,你打我干嘛?”
捂着脸,闻三儿有些委屈的说道。
“走,再不走你就要被那个女水鬼吃了!”
老刘头紧张的回望一眼道。
“哦!”
闻三儿迟疑一下,被老刘头拽着,不情不愿的往桥头走。
我护在闻三儿身后,一边走,一边警惕的看着河面。
随着闻三儿远离河面,那团水草一样的头发缓缓沉了下去。
“哎!”
当最后一缕头发消失在水面,水波激荡之下,发出一道似叹息,又似水浪的声音。
“尸体怎么办啊?”
见我们不管挖出的尸体了,张工头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明显急了。
武哥是最冷静的,我们撤他也跟着撤,全程一个字不说,只是闷声跟着我们走。
至于那几个帮着挖土的工人,他们跑的最快。
“一会再处理,大中午的,尸体放那跑不了!”我说道。
回到桥头后,老刘头从车上取下一根锥子一样的东西,对着闻三儿的眉心就是一下。,e*z.暁?说?惘. ~已`发*布!嶵,欣_璋?踕~
“啊!”
闻三儿疼的一抽,眼神彻底清澈了。
“我媳妇来了?”
回过神,闻三儿立马问道。
“媳妇个屁!”
老刘头照着闻三儿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骂道:“妈的,我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她又找来了!”
“叔,那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问道。
“不知道!”
老刘头摇摇头,说道:“当初找三儿捞尸体的那两个王八蛋是外地人,出事后,他们脚底抹油溜了,首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具女尸的身份!”
“哎!”
叹了一口气后,老刘头看了看眼巴眼望看着我们的张工头,说道:“去附近村里弄两条黑狗,杀了取血!”
“还有,再弄点艾草过来!”
“还需要什么?”张工头忙问道。
“再弄点引柴,越干越好!”老刘头说道。
吩咐完,老刘头又看向那几个工人,说道:“你们先别走,一会和我们下去,把棺材挖出来抬上来!”
那几个工人对视一眼,没有答应。
“有我们在你们怕个屁啊!”
老刘头骂道。
“你刚才不也被水里的东西吓跑了吗?”
一个工人小声嘟囔道。
“刘财你说什么呢?还想不想要工钱了?”张工头当即火了。
“我要命!”
刘财梗着脖子说道。
“我他妈!”
张工头举手就要打,武哥皱了皱眉,拦住张工头道:“行了老张,他们不愿
意干就不干,人我来找!”
“武哥,那就麻烦你了!”张工头立马换上一副笑脸。
一个小时后,棺材被抬了上来。
闻三儿用捆尸的麻绳套住尸体的脖子,把尸体从棺材里背出来,放入我用阳钱圈好的圈内。
尸体放好后,我用黑狗血,把尸体浇了个透,又在尸体的两只眼睛上,各放了一枚阴钱。
做好这些,我又用红绳缠住尸体的双手,双脚。
我这边处理尸体,老刘头则指挥着工人,把棺材劈成碎木,堆在一起,放在准备好的引柴上面。
等尸体处理好,老刘头把引柴点燃,火烧起来的一刹那,一股黑烟自棺木里蹿出来,首冲天际。
黑烟升起后,尸体跟着抖了两下,眼睛也有睁开的迹象,压在上面的阴钱抖了两下,尸体又恢复了平静。
随着棺木的燃烧,冲出的黑烟渐渐变少,尸体原本乌黑的指甲开始褪色,皮肤表面出现了腐败的迹象。
待棺木烧完,我们又将剩余的引柴堆在尸体上,然后引燃。
不同于难烧的棺木,这具尸体一遇火便迅速燃烧,就好似浇了汽油一样。
没用上半个小时,尸体便烧成了灰。
“那两枚阴钱废了!”
看着灰烬中的两枚烧的不成样子的阴钱,我有点心疼。
“报销!我给报销!”
张工头立马说道。
“我们不找你多要,一枚五千,两枚一万!”老刘头说道。
这个价一出来,张工头的脸色当即变了。
“咋了,以为我坑你们?”老刘头呵了一声道。
“没有,没有!”
张工头连忙摆手。
“不说那两枚铜钱本身的价值,我和你说说是怎么炼制的!”老刘头哼了一声,把阴钱炼制的过程说了一下。
张工头一听又是把铜钱埋入老坟,又是每隔七天浇黑狗血,不吭声了。
其实到这,还不算完。
尸体烧是烧了,烧出来的骨灰,不能就这么撒了,得找个地方埋了。
还有那些精神恍惚的工人,也得处理。
等我们爷仨忙完,天己经黑了。
张工头和武哥没放我们爷仨走,非要请我们吃饭。
最后没办法,我们强调吃饭可以,喝酒不行,晚上还有事。
吃完饭,己经快到九点了。
从饭店出来,我们爷仨没耽搁,立马前往墓地,去找邓瞎子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