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玫瑰与永恒
聚光灯下，沈清婉最后一个旋转稳稳定格，音乐戛然而止。,q?i~s`h-e+n′p,a￠c!k^.-c¨o.m?片刻寂静后，巴黎歌剧院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是国际青年舞蹈家大赛的决赛现场，而她刚刚完成了可能是人生中最完美的一次表演。
鞠躬谢幕时，沈清婉的目光扫过前排观众，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黑瞎子说工作室有个重要项目走不开，这次不能来现场。虽然理解，但心底还是泛起一丝失落。
评委宣布分数——9.8分，目前全场最高。工作人员引领她到后台休息区等待最终结果。沈清婉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银红交织的长发盘成优雅的发髻，浅蓝色眼眸因兴奋而格外明亮，右眼下的泪痣被化妆师特意点缀了一颗小钻。
手机震动，是黑瞎子的消息：「跳得太棒了，我的玫瑰。」
沈清婉唇角上扬：「你怎么知道？看了首播？」
黑瞎子回复：「比首播更清楚。回头。」
沈清婉猛地转身，化妆室的门被推开，黑瞎子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他穿着深蓝色西装，衬衫领口随意敞开，比平时正式，却依然带着他特有的不羁气质。
"你——"沈清婉跳起来，赤着脚跑过去扑进他怀里，玫瑰香气与薄荷香交织在一起，"不是说不能来吗？"
黑瞎子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将玫瑰放在一旁："骗你的。"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热烈而缠绵，仿佛要把分开两周的思念都倾注进去。
"妆要花了..."沈清婉微微喘息着推开他，却被他再次拉近。
"再亲一下。"黑瞎子捧起她的脸，这次吻得温柔而克制，最后在她右眼下的泪痣上轻轻一啄，"想死我了。^y/u`e¨d+u.d^i?.~c-o~m?"
沈清婉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工作室的项目呢？"
"提前完成了。"黑瞎子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小盒子，"先不说这个，我有东西给你。"
沈清婉好奇地接过盒子，打开后倒吸一口气——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蓝宝石戒指，宝石周围镶嵌着细小的钻石，组成一朵玫瑰的形状。
"这是..."
"庆功礼物。"黑瞎子取出戒指，戴在她右手无名指上，"正好配你的手链。"
沈清婉抬起手，蓝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与她腕上的玫瑰手链相得益彰。不知为何，她觉得黑瞎子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在期待什么。
"怎么了？"她问。
黑瞎子摇摇头，嘴角勾起神秘的微笑："等颁奖结束再说。"
半小时后，评委会主席宣布沈清婉获得本届比赛金奖。在全场观众的掌声中，她走上舞台中央，接过沉甸甸的水晶奖杯。正当她准备致谢时，舞台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一束追光打在了观众席中央。
黑瞎子站在那里，手持麦克风："抱歉打断一下。"他的声音通过音响系统传遍整个歌剧院，"沈清婉小姐，能再给我们跳一支舞吗？就一分钟。"
沈清婉愣住了，不明白他在搞什么名堂，但还是点了点头。音乐响起，是她大学时经常跳的一支现代舞。她放下奖杯，随着旋律即兴舞动。追光跟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银红长发在灯光下如火焰般跃动。
舞至高潮，另一束光突然打在舞台另一侧——黑瞎子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了那里，手持一台老式胶片相机。,w,z,s^k′b*o.o!k..¨c′o¨m/他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舞台大屏幕上投射出了那张照片：沈清婉跃起的剪影，美得惊心动魄。
观众席传来一阵惊叹。沈清婉停下舞步，困惑地看着黑瞎子。只见他放下相机，缓步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
整个歌剧院鸦雀无声。
"沈清婉，"黑瞎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钻戒，"十六年前，六岁的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现在，你愿意正式成为我的妻子吗？"
沈清婉双手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舞台大屏幕上，她的表情被放大给所有观众看——惊喜、感动、幸福，还有深深的爱意。
"你...你选在这种地方..."她又哭又笑，声音哽咽。
黑瞎子挑眉："不喜欢？"
沈清婉摇摇头，伸出左手："当然愿意，傻瓜。"
黑瞎子将钻戒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站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沈清婉踮
起脚尖，在万众瞩目下主动吻上黑瞎子的唇。
"我爱你，"她在唇齿间呢喃，"从六岁起。"
三个月后，巴厘岛。
阳光、沙滩、碧海蓝天。沈清婉站在全身镜前，看着镜中身着白色婚纱的自己。婚纱是露背鱼尾设计，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腿部线条。银红长发被编成优雅的发辫，点缀着小朵白玫瑰。
"太美了..."霍秀秀帮她整理头纱，眼中闪着泪光，"黑瞎子看到一定会疯掉。"
阿宁正在为沈清婉戴上一串珍珠项链："紧张吗？"
沈清婉摇摇头，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上的钻戒："就像回家一样自然。"
婚礼在海边的一个玻璃教堂举行。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沈清婉挽着父亲的手臂缓步走向圣坛。透过薄薄的头纱，她看到黑瞎子站在尽头，一身白色西装，英俊得不像话。他的目光自她出现那一刻就再没移开过，眼中满是惊艳和爱意。
伴郎伴娘团阵容强大——吴邪和阿宁，解雨臣和霍秀秀，刘丧和姜晚棠。张起灵是黑瞎子的伴郎，而叶皖卿则担任沈清婉的伴娘。王胖子和云彩负责撒花，张海客和林知意则帮忙招待宾客。
当牧师宣布"你可以亲吻新娘了"，黑瞎子掀起沈清婉的头纱，双手捧起她的脸，吻得深情而克制。沈清婉闭上眼睛，感受他唇上的温度，嗅着熟悉的薄荷香，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个开学典礼后的教室。
"终于完全属于我了。"分开时，黑瞎子在她耳边低语。
沈清婉狡黠一笑："谁属于谁还不一定呢。"
婚宴上，众人举杯祝福。吴邪喝得满脸通红，搂着阿宁的肩膀："下一个就是我们了！"阿宁害羞地拍了他一下，却没有否认。
解雨臣和霍秀秀安静地坐在角落，十指相扣。张海客不时为林知意夹菜，两人相视而笑的默契羡煞旁人。王胖子和云彩在甜点区大快朵颐，互相喂食的样子幼稚又甜蜜。
最让人意外的是张起灵和叶皖卿——向来高冷的张起灵竟然主动邀请叶皖卿跳舞，并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小姑娘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而毒舌的刘丧全程用手语与姜晚棠交流，据说他为了她专门报了手语班。
"看什么呢？"黑瞎子从后面搂住沈清婉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
沈清婉靠在他怀里："看大家都这么幸福，真好。"
"我们会更幸福。"黑瞎子带着她滑入舞池，随着音乐轻轻摇摆，"下周去希腊度蜜月，我己经安排好了。"
沈清婉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说工作室很忙吗？"
"再忙也比不上你重要。"黑瞎子吻了吻她的发顶，"而且，我接了个希腊的拍摄项目，正好可以一边工作一边陪你。"
沈清婉笑着摇头："工作狂。"
音乐换成了舒缓的旋律，黑瞎子带着她慢慢旋转。沈清婉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黑瞎子挑眉："不是告诉过你吗？六岁第一次见到你。"
"那么小懂什么喜欢。"沈清婉不信。
"我那时候就跟吴邪说，你将来会是我老婆。"黑瞎子语气认真，"他笑我，但我知道。"
沈清婉心头一热，想起小时候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在她摔倒时第一个冲过来的小男孩。原来命运的线索早己埋下，只等他们慢慢发现。
舞会结束后，新人回到海景别墅。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床上，沈清婉坐在床沿，黑瞎子单膝跪地帮她脱下高跟鞋。
"累吗？"他轻声问，手指轻轻按摩她的脚踝。
沈清婉摇摇头，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黑瞎子站起身，将她拉入怀中："以后每一天都会更幸福。"他解开她发辫，银红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我的玫瑰，我的妻子。"
沈清婉仰头看他，浅蓝色眼眸中倒映着月光和他的身影："我爱你，齐先生。"
"我更爱你，齐太太。"黑瞎子低头吻住她的唇，薄荷与玫瑰的香气在夜色中交融，首至天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