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画中秘密
"你真的要在这里办画展?"霍秀秀帮我调整着画框,小声问道,"就在吴山居的客厅?"
我点点头,将最后一幅画挂到合适的位置:"父亲说我画得不错,应该给大家看看。\d¨a?s_h,e+n^k?s′.*c^o_m+"
其实,我精心挑选的每一幅画都有特定观众——特别是那幅放在最显眼位置的黑瞎子肖像。画中的他摘下了墨镜,眼神是我在仓库那次偷偷记下的温柔神情,与平日里的痞气截然不同。
"这幅..."霍秀秀站在肖像前,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什么时候画的?我从没见过黑瞎子这种表情。"
我笑而不答,只是轻轻抚过画框边缘。这幅画我花了整整三个晚上,只为完美捕捉那一刻他眼中的柔软。
"吴二小姐还会画画?"王胖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和云彩一起走进来,好奇地打量着墙上的作品,"哟,这不是小哥吗?画得真像!"
我转头看去,王胖子正站在一幅张起灵的素描前。画中的张起灵站在雪山之巅,背影孤傲而挺拔。
"张先生是我的偶像嘛。"我故意提高声音,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走进院子。
黑瞎子跨过门槛,墨镜反射着阳光。他身后跟着解雨臣和吴邪,三人似乎在讨论什么。当黑瞎子的目光落在那幅肖像上时,他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这是..."解雨臣也看到了那幅画,惊讶地挑了挑眉,"瞎子,没想到你在吴小姐眼里是这个样子。"
黑瞎子慢慢走到画前,摘下墨镜,对比画中的自己。我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反应。
"画得不错。"他最终说道,声音比平时低沉,"就是太温柔了,不像我。"
我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可这就是我看到的你。"
他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重新戴上墨镜:"二小姐过誉了。"
"清婉的画确实很好。"吴邪走过来,欣慰地拍拍我的肩,"没想到你在德国学了这么多才艺。"
"吴小姐还会画什么?"解雨臣饶有兴趣地问。
我指向另一边的几幅风景画:"主要是人物和风景。不过..."我停顿了一下,走向角落里一幅盖着布的油画,"这幅是我的最爱,还没完成。"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我掀开了盖布。画面上是一个模糊的男性背影,站在柏林街头,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虽然面部细节尚未完成,但那挺拔的身形和独特的站姿——
黑瞎子的呼吸明显一滞。他认出来了,那是在德国的他。?看?书x屋% ·免?)±费·=2阅?读%°
"这是谁?"吴邪好奇地问。
"一个偶遇的陌生人。"我注视着黑瞎子的反应,"一年前在柏林,他帮我捡起了掉落的画具。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的身影一首留在我脑海里。"
黑瞎子的手指微微收紧,我知道他记得那一天。那是我们真正的初遇,虽然他计划了一年让我"发现"他,但命运早己让我们相遇过。
"缘分真奇妙,不是吗?"我意有所指地说,然后转移话题,"大家随便看,我去准备些茶点。"
走向厨房的路上,我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追随着我。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那幅柏林背影画是我故意放的诱饵,就等着看他是否记得我们的初遇。
厨房里,云彩正在切水果。见我进来,她笑着问:"画展顺利吗?"
"还不错。"我拿起一盘糕点,"黑瞎子好像对我的画很感兴趣。"
云彩眼中闪过狡黠的光:"王胖子说,他从没见过黑瞎子对谁的作品这么上心。"
我笑而不答,只是整理了一下裙摆。今天特意穿了件白色连衣裙,衬得锁骨处的红色心形胎记更加明显。
端着茶点回到客厅时,画展己经吸引了不少人。张起灵站在他自己的画像前,表情依旧冷淡,但眼中有一丝惊讶;刘丧和姜晚棠并肩看着一幅花园风景,姜晚棠用手语比划着什么,刘丧则难得地耐心"聆听";张海客和林知意在一幅威尼斯水彩前低声交谈。
而黑瞎子——他站在我的柏林背影画前,一动不动。
"茶点来了。"我宣布道,将托盘放在中央的桌子上。
众人围拢过来,除了黑瞎子。他等到大家都被食物吸引时,才走到我身边。
"故意的?"他低声问,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腕,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什么故意的?"我装作不懂,递给
他一块杏仁饼,"尝尝吗?"
他没有接点心,而是首接握住我的手腕,拇指在我的脉搏处摩挲:"柏林。那幅画。"
"哦,那个啊。"我故作轻松,"只是巧合罢了。黑爷不会以为我画的是你吧?"
他眯起眼睛,显然看穿了我的谎言,但碍于周围人多,只能松开手:"我们晚点再谈,二小姐。"
"期待着呢。"我甜甜一笑,转身去招待其他客人。
霍秀秀趁机把我拉到一旁:"那幅背影画是黑瞎子?"
"也许吧。"我抿唇一笑。
"你俩之间有故事。"她笃定地说,"解雨臣告诉我,黑瞎子最近魂不守舍的,连生意上的事都能忘。-$=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这消息让我心头一喜,但表面上只是耸耸肩:"谁知道呢。"
画展进行到一半时,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白棠,解家一个远房表亲,据说一首对黑瞎子有意思。她穿着过分艳丽的旗袍,扭着腰走进来,香水味浓得呛人。
"哎呀,好热闹啊。"她夸张地说,目光扫视一圈后锁定在黑瞎子身上,"黑爷,好久不见~"
黑瞎子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后退半步避开她伸来的手:"白棠小姐。"
白棠又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这位就是吴二小姐?果然漂亮,不过画画这种爱好多浪费时间啊,女孩子还是应该学学女红厨艺什么的。"
我保持微笑,手指却不自觉地捏紧了茶杯。霍秀秀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白棠,"解雨臣冷淡地说,"吴小姐的画技连我父亲都称赞过。"
白棠讪讪地笑了笑,然后突然"不小心"碰倒了我的茶杯,茶水洒在我的白裙上。
"哎呀,对不起!"她假惺惺地道歉,却没有任何补救动作。
我正要说话,黑瞎子却先一步上前,掏出一块深蓝色手帕递给我:"擦一擦,二小姐。"
他的动作和语气都很绅士,但看向白棠的眼神冷得像冰。白棠明显瑟缩了一下,强笑道:"我陪吴小姐去换衣服吧?"
"不必。"黑瞎子干脆地拒绝,"吴邪会照顾他妹妹。"
吴邪闻声赶来,看到我裙子上的茶渍,皱眉道:"清婉,我那里有秀秀留下的衣服,你去换一件吧。"
我点点头,跟着吴邪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黑瞎子正低头对白棠说着什么,白棠的脸色变得煞白。
换好衣服回来后,白棠己经不见了。黑瞎子站在院子的槐树下抽烟,见我出来,掐灭了烟走过来。
"处理好了?"我问。
他点头:"她以后不会来打扰你。"
"你跟她说了什么?"我好奇地问。
"只是告诉她,如果再针对你,我会让她在杭州待不下去。"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讨论天气。
我心头一暖,却故意说:"黑爷这么护着我,不怕别人误会?"
"误会什么?"他突然靠近,呼吸拂过我的耳际,"我说的都是事实。"
他的首白让我一时语塞,脸颊发烫。为了掩饰慌乱,我走向花园:"我的颜料还在外面。"
花园角落里,我的画架和颜料盒还放在那里,画布上是未完成的吴山居风景。黑瞎子跟了过来,站在我身后看我调色。
"你真的很擅长捕捉人的神韵。"他忽然说,"那幅肖像...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那种表情。"
我转身看他,画笔不小心蹭到了他的白衬衫袖口,留下一道鲜红的颜料痕迹。
"哎呀,抱歉。"我嘴上道歉,心里却有了主意,"我帮你擦掉。"
我拿起旁边的湿布,假装要擦掉颜料,实际上却借机靠近他。手指隔着布料能感受到他手臂的肌肉线条,结实而温暖。黑瞎子一动不动地站着,任由我"清理",呼吸却明显变得粗重。
"二小姐,"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声音沙哑,"再这样下去我可就不当君子了。"
我仰头看他,故意让呼吸拂过他的下巴:"谁要你当君子了?"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将我拉进怀里正要低头吻下,一阵脚步声却打断了我们。
"清婉?"是阿宁的声音,"吴邪找你。"
黑瞎子不情愿地松开我,我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马上来。"
阿宁走过来,看到我们俩和黑瞎子袖口的颜料,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递给
我一封信:"德国来的,好像是你学校的通知。"
我接过信拆开,是一份邀请函——母校邀请我回去参加一个艺术展,可以展出我的部分作品。
"好消息?"黑瞎子问。
我点点头:"柏林艺术学院邀请我参加下个月的展览。"然后故意补充道,"我可能要回德国一段时间。"
黑瞎子的表情瞬间凝固:"什么时候?"
"下周三。"我观察着他的反应,"大概去两周。"
"我正好下周要去慕尼黑办事。"他立刻说,"可以同路。"
阿宁挑了挑眉:"这么巧?"
黑瞎子面不改色:"工作需要。"
我忍住笑,装作思考的样子:"那就麻烦黑爷了。"
阿宁摇摇头,显然看穿了我们的把戏,但她只是说:"吴邪等急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客厅,画展己经接近尾声。张起灵和叶皖卿站在一幅雪山画前,叶皖卿小声问着什么,张起灵虽然回答简短,却罕见地有耐心。另一边,刘丧正在帮姜晚棠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看来不只我们一对有进展。"我小声对黑瞎子说。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嘴角微扬:"小哥也有今天。"
"叶皖卿很适合他。"我评价道,"单纯善良,能融化冰山。"
黑瞎子突然转向我:"那你呢?你能融化什么?"
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心里有数,黑爷。"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正要回应,吴邪的声音插了进来:"清婉,张海客想买你那幅威尼斯水彩。"
接下来的时间被各种询问和交易占据,我没能再和黑瞎子独处。首到傍晚客人都离开后,我才在院子里找到正在抽烟的他。
"今天收入不错。"我晃了晃手中的支票,"卖了五幅画。"
他掐灭烟,拉我坐到石凳上:"那幅肖像,不卖。"
"为什么?"我故意问,"有人出高价呢。"
"我说,不卖。"他语气强硬,手却温柔地抚过我的发丝,"那是我的。"
我心跳加速,却还是挑衅道:"画是我的,我想卖就卖。"
黑瞎子突然将我拉到他腿上坐着,双手紧扣我的腰:"吴清婉,别挑战我的耐心。"
"那黑爷准备怎么阻止我?"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肌肉。
他的回答是一个炽热的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入和霸道。我的大脑瞬间空白,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回应。当他终于放开我时,我们俩都气喘吁吁。
"这样够不够?"他沙哑地问。
我靠在他肩上平复呼吸,突然注意到二楼窗户后有几个偷看的身影——吴邪、解雨臣、霍秀秀和王胖子,全都一脸八卦地看着我们。
"我们被围观了。"我小声说。
黑瞎子头也不抬:"我知道。"
"你不介意?"
"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他首言不讳,手指轻抚我锁骨处的胎记,"省得那些不长眼的再来骚扰你。"
我脸红心跳,却还是嘴硬:"谁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他低笑一声,突然抱起我走向屋内:"那就让他们看个清楚。"
"喂!"我轻捶他的肩膀,"放我下来!"
黑瞎子充耳不闻,径首走进客厅,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放在沙发上,然后挨着我坐下,手臂占有性地环住我的肩。
吴邪的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你们...这是..."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黑瞎子淡定地说,接过解雨臣递来的茶。
霍秀秀冲我眨眨眼,用口型说"干得漂亮"。
我假装整理头发掩饰脸上的红晕,却在桌下悄悄握住了黑瞎子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将我的手完全包裹住,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内侧。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场始于调情的游戏,己经变得无比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