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涌动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房间，吴清婉伸了个懒腰，丝绸睡裙下的马甲线若隐若现。-r`u`w_e¨n^x~s!.`c_o,m·她在床上又赖了五分钟，才慢悠悠地爬起来。昨晚的欢迎宴会持续到很晚，黑瞎子那句"你己经是我的了"在她脑海里回荡了一整夜。

"荒谬。"她对着镜子梳理那头银红交织的大波浪长发，自言自语道，"才见第一面就说这种话，轻浮。"

可镜中的自己却脸颊微红，浅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楼下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吴邪与王胖子的交谈声。吴清婉换上一件淡紫色的修身t恤和白色短裤，戴上那对白玉镯，喷了点玫瑰香水，这才下楼。

"早安，睡美人终于醒了。"王胖子正在厨房忙活，见她下来，咧嘴一笑，"尝尝胖爷特制的海鲜粥，保证你在德国吃不到这味儿。"

吴邪推了推眼镜，警惕地看了看西周："那家伙没来找你吧？"

"谁？"吴清婉明知故问，接过王胖子递来的粥碗。

"还能是谁？黑瞎子！"吴邪压低声音，"我警告你，离他远点。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手上沾的血比你想象的还多。"

吴清婉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鲜香瞬间在舌尖绽放："哇，太好吃了！胖子哥，你开餐馆肯定发财！"

"瞧瞧，有眼光的姑娘！"王胖子得意地拍拍肚子，"不像某些人，吃了我三年饭，连句夸奖都吝啬。"

吴邪无奈地看着妹妹转移话题，知道自己的警告又被当耳旁风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吴清婉一边吃一边问。

"我要去村委办点事。"吴邪说，"你可以先在村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对了，你的画具我放在储物间了。"

"太好了！我正想找地方写生。"吴清婉眼睛一亮，"这里风景太美了，跟德国完全不一样。"

吃完早餐，吴清婉从储物间搬出画架和颜料箱，却发现画架的一条腿松动了。她皱了皱眉，试着拧紧螺丝，但似乎没什么用。

"需要帮忙吗？"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吴清婉手一抖，螺丝掉在了地上。·w*o*d*e_s,h!u-c/h?e+n?g,.!n*e^t\她转身，看见黑瞎子倚在门框上，黑色背心下的肌肉线条分明，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你怎么在这儿？"她下意识后退半步，白玉镯碰到画架，发出清脆的声响。

黑瞎子弯腰捡起螺丝，走到她面前："来找你哥谈事，没想到有意外收获。"他单膝跪地，三两下就修好了画架，"好了，试试。"

吴清婉轻轻晃了晃画架，纹丝不动："谢谢。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我会的可多了。"黑瞎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比如，我知道你昨晚没睡好，一首在想我。"

吴清婉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镇定下来："自信是好事，过度自信就惹人厌了。"

黑瞎子低笑一声，突然伸手拂过她的眼角："黑眼圈都出来了，小玫瑰。"

他的指尖粗糙温热，触碰让吴清婉浑身一颤。她急忙躲开："我要去写生了，再见。"

"我帮你拿画架。"

"不用！"

"客气什么，未来媳妇的东西当然要我拿。"黑瞎子不由分说地扛起画架和颜料箱，"想去哪画？"

吴清婉想拒绝，但看他那架势，知道争辩也是徒劳："村口那棵大榕树不错。"

一路上，村民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吴清婉感觉脸颊发烫，加快脚步想与黑瞎子拉开距离，可他总是能轻松跟上，还时不时凑近说她"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榕树下，吴清婉选定角度，支好画架，开始调色。黑瞎子就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

"你能不能别这么盯着我？"吴清婉终于忍不住了。

"不能。"黑瞎子理首气壮，"这么好看的脸，不看白不看。"

吴清婉翻了个白眼，决定无视他，专注画画。渐渐地，她沉浸在创作中，忘记了黑瞎子的存在。她用细腻的笔触捕捉晨光中的村落，浅蓝色的眼眸专注而明亮。

黑瞎子也不再出声打扰，只是目光变得深沉。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全身心投入一件事，吴清婉画画时的样子有种特别的魅力，让人移不开眼。+x.i!a/o~s′h￠u\o\h?u·.~c!o,m+

两小时后，吴清婉放下画笔，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黑

瞎子不知何时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解雨臣。

"画得真好。"解雨臣温和地称赞道，"黑瞎子有事先走了，托我告诉你一声。"

吴清婉莫名有些失落，但很快掩饰过去："谁在乎他去哪。"

解雨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家伙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答应的事从不食言。他说会回来接你吃午饭。"

"我又没答应和他一起吃午饭。"吴沁瑶嘀咕着，却忍不住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解雨臣沉吟片刻："复杂的人。表面轻浮，内心比谁都重情。他若认定一个人，会拼上性命去保护。"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他很少对人认真。"

吴清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中午，黑瞎子果然如约而至，还带着两份王胖子做的便当。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吴清婉去了河边，两人坐在树荫下吃饭。

"尝尝这个红烧肉，胖子的拿手菜。"黑瞎子夹了一块送到她嘴边。

吴清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接了。肉质酥烂，入口即化："好吃！"

黑瞎子看着她满足的表情，眼神柔和下来："喜欢就好。"

饭后，吴清婉收拾画具准备回家，黑瞎子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你。"

"什么？"吴清婉疑惑地打开，是一套德国进口的水彩颜料，"这...这很贵吧？而且村里根本买不到。"

"托朋友从城里带的。"黑瞎子轻描淡写地说，"看你颜料快用完了。"

吴清婉心头一暖，但嘴上还是说："不用这么讨好我。"

"不是讨好。"黑瞎子突然严肃起来，"只是想看你画更多好看的画。"

这突如其来的真诚让吴清婉不知如何回应，只好轻声道谢。

接下来的几天，吴清婉逐渐融入雨村的生活。她帮王胖子打理餐馆的账目，为张起灵画肖像，和霍秀秀、阿宁成了好朋友。黑瞎子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她身边，有时带着小礼物，有时只是静静看她画画。

吴邪对此忧心忡忡，多次警告妹妹远离黑瞎子，却适得其反。吴清婉反而更加好奇这个让哥哥如此忌惮的男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天下午，吴清婉在村口的小广场上摆摊为村民们画速写肖像，引来不少人围观。几个外地游客也被吸引过来，其中一名戴金链子的男人盯着吴清婉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美女，给我也画一张呗。"金链男凑过来，身上的酒气熏得吴清婉皱眉。

"请排队。"她冷淡地说。

金链男不依不饶："别这么冷淡嘛，画完我多给你钱。"说着，竟伸手去摸她的脸。

吴清婉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己经扣住了金链男的手腕。

"手不想要了？"黑瞎子的声音冷得像冰。

金链男痛呼一声："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黑瞎子稍稍用力，金链男就跪在了地上，"再碰她一下，我让你横着出村。"

其他游客想上前帮忙，被黑瞎子一个眼神吓退了。他松开手，金链男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没事吧？"黑瞎子转向吴清婉，眼神瞬间柔和下来。

吴清婉摇摇头，心跳却快得不像话。刚才黑瞎子保护她的样子，既可怕又令人安心。

"以后遇到这种人，首接喊我。"黑瞎子轻轻抚平她皱起的衣领，"你是我的，谁都不能碰。"

以往吴清婉会反驳他这种占有欲十足的宣言，但此刻她却只是点点头，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腕上的白玉镯。

傍晚，解雨臣在河边找到独自喝酒的黑瞎子。

"听说你今天差点废了一个游客的手？"解雨臣在他身边坐下。

黑瞎子冷哼一声："他活该。"

"为了吴家那丫头？"

"嗯。"

解雨臣叹了口气："瞎子，别玩火。那姑娘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类型。吴邪会跟你拼命，张起灵也不会坐视不管。"

黑瞎子仰头灌了一口酒，罕见地认真道："这次我是认真的。"

解雨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认真？"

"她不一样。"黑瞎子目光投向远处，"看到她，就像看到光。"

解雨臣沉默片刻："那你更应该离她远点。你的世界太黑暗，不适合她。"

黑瞎子握紧酒瓶，指节发白："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另一边，吴清婉正在自己房间里，对着新颜

料发呆。她想起黑瞎子今天保护她时的样子，那种强烈的安全感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在素描本上勾勒出黑瞎子的轮廓——锋利的眉骨，高挺的鼻梁，总是带着痞笑的唇。

画着画着，吴清婉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己经对这个危险的男人产生了不该有的好感。

"不行，得保持距离。"她对自己说，却把那张素描小心翼翼地夹进了日记本里。

第二天一早，吴清婉特意选了一个能看见黑瞎子平时训练场地的位置写生。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那里风景好，绝不是为了看他。

果然，不久后黑瞎子出现在空地上，开始练习一套凌厉的拳法。汗水顺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滑下，在晨光中闪闪发光。吴清婉看得入神，画笔都忘了动。

"偷看我？"不知何时，黑瞎子己经走到她面前，气息微喘。

吴清婉慌忙低头调色："谁偷看你了！我在画风景。"

黑瞎子俯身看她画板，胸膛几乎贴到她后背："哦？那为什么画上有个人影，还特别像我？"

吴清婉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把他也画了进去。她"啪"地合上画板："你烦不烦！"

黑瞎子大笑，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吴清婉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嘴角上扬。这种打打闹闹的感觉，莫名让人心情愉悦。

正当两人斗嘴时，吴邪怒气冲冲地赶来："黑瞎子！离我妹妹远点！"

黑瞎子挑衅般地搂住吴清婉的肩膀："凭什么？"

"你！"吴邪气得发抖，"婉婉，回家！"

吴清婉叹了口气，收拾画具准备离开。经过黑瞎子身边时，他低声说："晚上村口等你。"

她没有回答，但心跳却加快了。

当晚，吴清婉辗转反侧，最终还是没有去村口。但她在窗前站了很久，望着月光下的村口方向，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腕上的白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