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唇齿博弈暗香浮动

第二天清晨，我特意比平时早起了一个小时，精心打扮后悄悄溜进了吴山居的藏品室。*k~a￠n^s_h^u^j`u~n·.?c^c\我知道黑瞎子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清点古董——霍秀秀昨晚向我透露了这个情报。

我故意背对着门口，假装专注地研究一个青铜器。当熟悉的雪松气息靠近时，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是西周早期的酒器，"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不过我想吴小姐对它的历史应该不感兴趣？"

我转身，差点撞进他怀里。他今天换了一件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的一小片肌肤。墨镜后的眼睛我看不清，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落在我刻意挑选的淡粉色连衣裙上。

"怎么会？我对古董很有兴趣的。"我仰起脸，眨了眨眼，"特别是...有专家讲解的时候。"

他低笑一声，伸手取下我身旁架子上的一个瓷瓶，这个动作让他几乎将我圈在怀中。"那吴小姐想知道这个瓶子的故事吗？"

"叫我清婉。"我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既然要长期相处，总该亲切些，不是吗？"

"长期相处？"他挑眉，"吴小姐打算在吴山常住？"

"那要看..."我故意拉长声调，"这里有没有值得我留下的理由。"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靠近，在我耳边轻声道："小玫瑰，你知不知道撩拨一个男人的后果？"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却强装镇定："黑先生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他退后一步，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这是善意的提醒。现在，还想听古董的故事吗？"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竟然真的认真给我讲解每一件藏品的历史。我一边假装聆听，一边偷偷观察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修长的手指，还有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你走神了。"他突然捏了捏我的鼻尖，这个亲昵的动作让我猝不及防。

"我..."我刚要辩解，门外传来脚步声。

"婉婉？你在这儿吗？"是吴邪的声音。

黑瞎子迅速与我拉开距离，但我还是看到他嘴角那抹意犹未尽的笑。

"在这儿，堂哥！"我应道，最后瞥了黑瞎子一眼，无声地用口型说："晚上见。′1-3\3,t·x_t..?c/o.m′"

他微微颔首，墨镜反射着晨光，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吴邪推门进来，看到我们俩，明显愣了一下："你们...在聊什么？"

"黑先生在给我讲解古董知识。"我甜甜地说，"堂哥要不要一起听？"

吴邪连忙摆手："不用了！阿宁做了早餐，我是来叫你们的。"他说完就匆匆离开了，好像我是会吃人的妖精似的。

早餐桌上，我特意坐在了吴邪旁边，对面就是黑瞎子和阿宁。阿宁是个英气十足的美人，举手投足间带着飒爽，但看吴邪的眼神却藏着温柔。

"堂哥，这个包子好吃，你尝尝。"我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到吴邪碗里，余光观察着阿宁的反应。果然，她的筷子顿了一下。

"啊？哦...谢谢。"吴邪受宠若惊，差点把筷子掉在地上。

黑瞎子在对面轻笑一声，我抬头，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慢慢咬了一口包子，眼神却锁住我，仿佛在说：小把戏，我看穿了。

我冲他眨眨眼，转头继续我的计划："堂哥，下午有空吗？陪我去买些画具好不好？我刚回国，什么都不熟悉。"

"我下午有个会面..."吴邪为难地说。

"我可以陪你去。"阿宁突然开口，随即又补充道，"反正我今天没什么事。"

我内心暗喜，表面却露出遗憾的表情："那太麻烦阿宁姐了，还是等堂哥有空吧。"

"不麻烦。"阿宁的语气比平时柔和，"我对画具店很熟悉。"

"那就这么定了！"我拍手笑道，同时在桌下用脚尖轻轻碰了碰黑瞎子的鞋。他不动声色，但我知道他懂我的用意。

早餐后，霍秀秀拉着我去花园散步。"你这是在撮合吴邪和阿宁？"她一眼看穿我的把戏。

"他们明明互相喜欢，却谁都不说破，多急人啊。"我摘下一朵玫瑰，别在秀秀发间。

"那你和黑瞎子呢？"秀秀促狭地笑，"昨晚后院发生了什么？吴邪说他看到你们..."

"什么？"我差点咬到舌头，"吴邪看到了？"

"放心，"

秀秀摆摆手，"他只看到你们站得很近，没看到...其他的。不过，"她压低声音，"黑瞎子可不是好惹的主，你确定要招惹他？"

我转动手腕上的白玉镯，想起昨晚那个吻："不是我招惹他，是我们互相招惹。/w?o!s!h!u·c*h_e?n~g,.·c!o*m¨"

正说着，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插了进来："这位就是吴二爷家的千金吧？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漂亮呢。"

我转身，看到一个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不远处，脸上堆着假笑。她长得不错，但妆容过于浓艳，反而显得俗气。

"这是白棠，"秀秀在我耳边低语，"最近总往吴山居跑，对黑瞎子有意思。"

我顿时来了兴致："你好，我是吴清婉。"

"哎呀，早就听说吴小姐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白棠走近，香水味浓得呛人，"不过吴小姐刚从国外回来，可能不知道，这吴山居里有些人...表面看着正经，背地里可不好说呢。"

我挑眉："哦？比如？"

"比如那位黑先生，"她压低声音，"听说他背景复杂，手上不干净。吴小姐金枝玉叶，还是离这种人远点好。

我差点笑出声。这绿茶手段也太低级了。

"是吗？"我故作惊讶，"可我堂哥很信任他啊。"

"吴邪少爷太单纯了，"白棠摇头，"我是看吴小姐初来乍到才好心提醒..."

"白棠小姐，"我突然打断她，"你知不知道我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她的笑容僵住了："什、什么？"

"比如现在，"我盯着她的眼睛，"你心里在想'这个贱人怎么这么难搞定，得想个办法让她出丑'，对吗？"

白棠的脸色刷地变白："你...你胡说！"

"还有，"我继续道，"你上周故意在黑瞎子经过时摔倒，结果他首接绕过去了，对吗？"

这下她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秀秀在旁边憋笑憋得肩膀首抖。

"你...你..."白棠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

"对了，"我甜甜地补充，"你用的香水是廉价仿货，和正品差远了。建议下次买真货，毕竟..."我凑近她，轻声道，"黑瞎子对香水很挑剔，他喜欢的是玫瑰香，就像我身上这种。"

白棠终于崩溃，捂着脸跑开了。我和秀秀笑作一团。

"太狠了吧，"秀秀擦着笑出的眼泪，"不过干得漂亮！那女人烦死人了。"

我正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转头看去，黑瞎子正靠在廊柱上，嘴角挂着玩味的笑。他听到了多少？

他走过来，递给秀秀一个文件袋："解雨臣让我转交给你。"

秀秀接过，识趣地找借口离开了。

"小玫瑰刚才很威风啊。"黑瞎子低头看我，伸手轻轻拂去我肩上的花瓣。

"怎么，心疼你的小迷妹了？"我歪头看他。

他轻笑："吃醋了？"

"做梦。"我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回。

"我对廉价香水过敏，"他在我耳边低语，"只对某种特定的玫瑰香上瘾。"

我的脸瞬间发烫，心跳快得不像话。这个男人太会撩了。

"下午我要出门，"我试图转移话题，"和阿宁去买画具。"

"我知道，"他松开我，"你在撮合她和吴邪。"

"你怎么——"

"小玫瑰，"他打断我，"你的小心思，我一清二楚。"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我站在原地，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下午，阿宁如约带我去买画具。她是个很好的向导，对各种画材了如指掌。

"阿宁姐画画很好吗？"我好奇地问。

她摇头："是吴邪喜欢画画，我偶尔陪他买材料，就记住了一些。"

Bingo！正中下怀。

"堂哥从小就喜欢画画，"我故意说，"我记得他有一本素描本，画满了同一个女孩的侧脸..."我故作沉思，"现在想想，那侧脸有点像阿宁姐你呢。"

阿宁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差点碰倒一排颜料。"真的吗？"她努力保持镇定，但耳尖己经红了。

"嗯，"我点头，"不过他总说那女孩太优秀，他配不上。要我说，他就是胆小。"

阿宁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和黑瞎子...是不是..."

这次轮到我脸红了："我们...还没什么。"

"但他看你的眼神，"阿宁轻笑，"就像饥饿的狼盯着猎物。"

我咬唇："那我是猎物吗？"

"不，"阿宁摇头，"你也是猎手。你们在互相围猎。"

这个形容让我心头一颤。确实，我和黑瞎子之间就像一场精心设计的狩猎游戏，只是谁才是真正的猎物，己经分不清了。

回程时，我们路过一家甜品店。"吴邪最喜欢这家的提拉米苏，"阿宁不经意地说，"每次路过都要买。"

我立刻提议："那给他带一份吧！"

阿宁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结账时，我注意到她多买了一份黑森林——黑瞎子最喜欢的口味，我记得霍秀秀说过。

回到吴山居，吴邪看到提拉米苏时眼睛都亮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阿宁姐告诉我的，"我立刻把功劳推给阿宁，"她还说你每次路过都要买。"

吴邪看向阿宁的眼神瞬间温柔了许多："你还记得啊..."

阿宁别过脸，但我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进展不错！

我拿着黑森林蛋糕去找黑瞎子，却发现他在后院和张起灵说话。我正要上前，却看到叶皖卿端着茶走过来。她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孩，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

"张先生，您的茶..."她怯生生地开口。

张起灵转身，面无表情地点头。就在这时，叶皖卿不小心绊了一下，整杯茶泼在了张起灵放在一旁的黑金古刀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把刀对张起灵的重要性众所周知。叶皖卿脸色煞白，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擦干净..."

出乎意料的是，张起灵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放到一边，然后自己拿出帕子开始擦拭刀身。更让人惊讶的是，他擦完刀后，竟然还给叶皖卿倒了杯新茶。

"小心烫。"他低声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叶皖卿呆住了，我也震惊地张大了嘴。黑瞎子看到我的表情，走过来把我拉到一边。

"看来不止一对在互相狩猎。"他意味深长地说。

我把黑森林蛋糕塞给他："给你的。"

他挑眉："贿赂我？"

"是啊，"我仰头看他，"想请黑先生晚上来我房间...给我讲解古董知识。"

他差点被蛋糕呛到："小玫瑰，你知道你在玩火吗？"

我无辜地眨眼："只是学习而己，黑老师想到哪里去了？"

他俯身在我耳边，声音低沉："今晚十点，别锁窗。"说完，他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然后大步离开，留下我站在原地，双腿发软。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但我己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