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不如当龙王前后溪
63. 当龙王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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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交通不畅，人一旦离家，很容易不知所踪、或是客死他乡无人收敛，于是，各种赶尸或是找回活人的术法应运而生。
其中一种便是贿赂鬼差，请鬼差代为行事，因为鬼差可以随意上身，也能控制魂魄，将远走他乡的人，全须全尾地带回故乡。
黑白无常是名显三界的大鬼仙，鬼差中的翘楚，自然用不着靠这种方式赚取供奉；但寻常鬼差能做的，他们也能做，并且做得更好。
此刻，高茉莉是清醒的，可偏偏身体不听她的使唤，灵魂就像被禁锢在模具里，严丝合缝，动弹不得，“四肢”麻木。
除此之外，她的灵魂感到极度寒冷，就像把手一直放在冰上，冻得全身都剧痛，却摆脱不了；但裹挟着她的不只是寒冷，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和不安之感，总之，很不舒服。
她想挣扎活动，想大哭大叫，可是动不了，更出不了声，精神世界只剩下令人绝望的沉默。
“难受？”附身在高茉莉身上的谢必安笑眯眯的，安慰她：“没办法啦，这法术我们不常用，技术就这样，不过别担心，这肯定比阴司的油锅、石磨舒服多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高茉莉被吓得近乎昏死，但晕不过去，她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看似和煦，但又冰冷的诡异笑容。
在世俗的故事中，黑无常是凶恶而不近人情的鬼差，而白无常笑口常开，时常以平易近人的形象出现；但事实不尽如此：
黑无常凶神恶煞，但只会给穷凶极恶之人带来灾难，面对好人则相当宽宥和善，看着不近人情，只是因为人家就长这样，天生黑着脸且不善言辞；
白无常笑口常开，且常以英俊青年的形象示人，还会给恭敬神明的人升官发财的好运，但与此同时，他也会带来极端的恐惧与不安。
“噢，还有你这个小家伙。”谢必安走到房间里，把惊恐蠕动的铜镜捡起来，笑眯眯地弹了它一个脑瓜崩，语气亲昵：“别跑呀，我带你去见娘娘，这可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铜镜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随即陷入了死寂之中；高茉莉则更加惶恐，她亲眼见过这铜镜的神通，知道它有多么厉害，可现在，这么厉害的铜镜像是一只蚊子，被人随手打死了！
——那她呢？
恐惧不断涌上心头，折磨着她，无形的力量却令她保持着清醒，活生生地面对这一切。
谢必安把铜镜交给范无赦，捡起被高茉莉丢出去的手机，一拿起来，前置摄像头检测到高茉莉的脸，给屏幕解了锁。
他“咦”了一声：“这手机长得好生奇怪。”
范无赦：“你不是说你会使？”
“会啊，但不是这种。”谢必安纳闷地戳了戳屏幕：“按键哪里去了？哦哦，我懂了，这个可以用手点这个镜子。”
好歹认识字，还认识“弯月亮两端带着球”的绿色电话图标，跌跌撞撞地琢磨了一会儿，谢必安给娘娘拨去了电话，但没打通。
两鬼大眼瞪小眼。
范无赦：“怎么办？”
“不知道。”谢必安说：“青阳上仙没说。”
范无赦：“游回去？”
如果只有他们两鬼，自然是来去自如；可娘娘要求把高茉莉肉身，走正规途径带回国，说是要买机票，可眼下联系不上人，他们哪里会买。
“游回去黄花菜都凉了。”谢必安说：“别急，咱俩不会，总有会的，并且就在门口。”
他操控着高茉莉的身体，打开房门往外走。
……
高茉莉住在一个价格昂贵、安保很好的社区，除了社区本身的安保能力，本地政府还特意调拨了人来保护她“免遭迫害”，此时正在和大使馆的人对峙。
“我们不会让你接触到高小姐的。”一身装备，拿着枪的白人男性神色傲慢：“在自由的土地上，不允许迫害未成年的事情存在，更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
大使馆的人素养极高，神色不变，用英语和他交流，说他们只是进去劝一劝高茉莉，如果需要，你们可以跟进来见证。
“劝说？哦我的上帝，那个小女孩的心理已经很脆弱了。”另一名黑人女性走过来，同样居高临下：“请不要再网暴之后，对小女孩造成心理上的二次伤害。”
不远处就是记者，面孔什么颜色的都有，长枪短炮对着，不知要编排些什么。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看见罪魁祸首高茉莉，自己走出来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说：“小李，过来。”
工作人员：？
她怎么知道自己姓李？
“就是你，过来。”高茉莉说。
工作人员微微皱眉，走了过去。
黑白双煞伸手拦住他，对高茉莉说：“小姐，请不要出来，我们会保护好你。”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高茉莉用中文说，她和黑白双煞六目相对了一阵子，黑白双煞竟然把手收回去了，站在原地，双目有些迷茫。
高茉莉又挥了挥手：“都散了吧散了吧，围在这干什么呢？”
远处像秃鹫一样，赶都赶不走的不怀好意的记者们，眼神逐渐变得迷茫，浑浑噩噩地收拾东西，离开了现场。
工作人员：……
“过来吧。”高茉莉说。
他连忙跟上，走进高茉莉的房子里，却听见高茉莉说：“我要回国。”
……
高茉莉恐惧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了，试图躲闪那些尖刀一样的视线。
两个小时前，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帮她找到了护照身份证等资料，又帮她买了机票，本想叫人陪她回国，没想到谢必安一句话，就把他挡回去了：“你送我上飞机就行。”
“回去和你上司通报一声。”谢必安拍了拍工作人员的肩膀：“说高茉莉回国了。”
工作人员眼神变得迷茫，打了车，将一人两鬼送过安检，然后眼神茫然地走了。
高茉莉眼睁睁的目睹这一切，变得越来越绝望，但更令她崩溃的还在后面——等坐上飞机，谢必安取消了那种能让人注意不到的魔法，很多都注意到了她。
飞机逐渐变得嘈杂，越来越多的人看向她，拿出手机对准她，指指点点，而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坐在座位上，被迫接受这一切。
情况不断变化，一个高大的男人拨开人群走过来，气势汹汹：“你就是高茉莉吧。”
谢必安用她的声音说：“是啊。”
“草泥马的狗逼东西，狗叫什么！”男人一耳光重重扇下来：“看我不打死你！”
谢必安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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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抽离，高茉莉像是从万米高空突然掉到自己的身体里，尖叫出声，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
“你凭什么打我！”她捂着脸，朝男人大吼：“你个贱民！”
男人冷笑，揪住她的领子，又是一巴掌：“贱民怎么了？贱民也要替天行道！”
高茉莉脸颊高高肿起，疼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她发疯似的踢打男人：“滚开、滚开！我要——”
她的喉咙像是被扼住了一般，呃呃两声，怎么也说不出来“下飞机”三个字；男人趁乱，又重重踢了高茉莉一脚。
空乘赶紧赶过来，试图分开两人，男人怕误伤空乘，又扇了高茉莉一耳光，然后不情不愿地放开高茉莉。
“先生、先生，请不要在飞机上打架好吗？”空乘满脑门汗，她知道高茉莉死不足惜，但这是她的工作职责：“请您体谅我们的工作……”
跨国航空的乘客，大多比较讲道理，就算心中义愤，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小空姐，男人哼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围观的人则爆发出一阵掌声。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高茉莉见有空乘护着，哭着嚷嚷：“你们这群贱民，凭什么打我！”
男人又撸起袖子回来，满脸凶巴巴的：“好啊，不服是吧？那就打到你这个小畜生服气！”
空姐还没反应过来，他走过来，一记重重的上勾拳；高茉莉惨哼一声，张嘴吐出两颗牙，空乘赶紧拦住两人。
“还狗叫吗？”男人威胁地挥挥拳头，谢必安从他身后探出头来，露出亲切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高茉莉真切地意识到威胁，这里不是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而别人反击不到她的网络世界，拿钱帮她平事的父亲也不在身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遭受虐待！
高茉莉恐惧极了，不敢再说话，捂着嘴，躲在空乘身后，恨恨地看着男人。
男人索性和她身边的人换了个位置，冷笑：“你不是很厉害吗？还要开盒，要别人等死？好啊，今天我跟你练练，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随后就是一长串侮辱性极强的国骂，打人的勇气其他人不一定有，但跟着骂骂的勇气还是有的，于是众人也跟着附和，你一句我一句，围着高茉莉辱骂。
口水近乎将高茉莉淹没，视线和摄像头像尖刀一样刺在她身上，她难受得想死，但逃不掉——下半身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被钉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她大哭不已。
飞机即将开始滑行，空乘提醒众人坐回座位，围着她的人群总算少了，但是辱骂的声音和摄像头却没有听过，等进入滑行阶段，高茉莉突然感到身体一轻。
她实在受不了周围的目光和辱骂声了，哭着跑向厕所，一瘸一拐的，随后锁死厕所门，蜷缩在马桶上，瑟瑟发抖。
白色身影出现在狭小逼仄的洗手间内。
“哎呀，大逃杀就是要又有逃又有杀才有意思呢。”谢必安笑吟吟，捏住她的下巴，舌头不伸出来的时候，端的是个翩翩公子：“游戏还没结束呢，别跑呀。”
“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高茉莉痛哭流涕，她已经快被折磨到失去理智了：“我爸爸有很多钱的，我全部都给你，求求你了……”
谢必安：“受害者没有求过你吗？”
其中一种便是贿赂鬼差，请鬼差代为行事，因为鬼差可以随意上身，也能控制魂魄，将远走他乡的人，全须全尾地带回故乡。
黑白无常是名显三界的大鬼仙，鬼差中的翘楚，自然用不着靠这种方式赚取供奉；但寻常鬼差能做的，他们也能做，并且做得更好。
此刻，高茉莉是清醒的，可偏偏身体不听她的使唤，灵魂就像被禁锢在模具里，严丝合缝，动弹不得，“四肢”麻木。
除此之外，她的灵魂感到极度寒冷，就像把手一直放在冰上，冻得全身都剧痛，却摆脱不了；但裹挟着她的不只是寒冷，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和不安之感，总之，很不舒服。
她想挣扎活动，想大哭大叫，可是动不了，更出不了声，精神世界只剩下令人绝望的沉默。
“难受？”附身在高茉莉身上的谢必安笑眯眯的，安慰她：“没办法啦，这法术我们不常用，技术就这样，不过别担心，这肯定比阴司的油锅、石磨舒服多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高茉莉被吓得近乎昏死，但晕不过去，她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看似和煦，但又冰冷的诡异笑容。
在世俗的故事中，黑无常是凶恶而不近人情的鬼差，而白无常笑口常开，时常以平易近人的形象出现；但事实不尽如此：
黑无常凶神恶煞，但只会给穷凶极恶之人带来灾难，面对好人则相当宽宥和善，看着不近人情，只是因为人家就长这样，天生黑着脸且不善言辞；
白无常笑口常开，且常以英俊青年的形象示人，还会给恭敬神明的人升官发财的好运，但与此同时，他也会带来极端的恐惧与不安。
“噢，还有你这个小家伙。”谢必安走到房间里，把惊恐蠕动的铜镜捡起来，笑眯眯地弹了它一个脑瓜崩，语气亲昵：“别跑呀，我带你去见娘娘，这可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铜镜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随即陷入了死寂之中；高茉莉则更加惶恐，她亲眼见过这铜镜的神通，知道它有多么厉害，可现在，这么厉害的铜镜像是一只蚊子，被人随手打死了！
——那她呢？
恐惧不断涌上心头，折磨着她，无形的力量却令她保持着清醒，活生生地面对这一切。
谢必安把铜镜交给范无赦，捡起被高茉莉丢出去的手机，一拿起来，前置摄像头检测到高茉莉的脸，给屏幕解了锁。
他“咦”了一声：“这手机长得好生奇怪。”
范无赦：“你不是说你会使？”
“会啊，但不是这种。”谢必安纳闷地戳了戳屏幕：“按键哪里去了？哦哦，我懂了，这个可以用手点这个镜子。”
好歹认识字，还认识“弯月亮两端带着球”的绿色电话图标，跌跌撞撞地琢磨了一会儿，谢必安给娘娘拨去了电话，但没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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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赦：“怎么办？”
“不知道。”谢必安说：“青阳上仙没说。”
范无赦：“游回去？”
如果只有他们两鬼，自然是来去自如；可娘娘要求把高茉莉肉身，走正规途径带回国，说是要买机票，可眼下联系不上人，他们哪里会买。
“游回去黄花菜都凉了。”谢必安说：“别急，咱俩不会，总有会的，并且就在门口。”
他操控着高茉莉的身体，打开房门往外走。
……
高茉莉住在一个价格昂贵、安保很好的社区，除了社区本身的安保能力，本地政府还特意调拨了人来保护她“免遭迫害”，此时正在和大使馆的人对峙。
“我们不会让你接触到高小姐的。”一身装备，拿着枪的白人男性神色傲慢：“在自由的土地上，不允许迫害未成年的事情存在，更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
大使馆的人素养极高，神色不变，用英语和他交流，说他们只是进去劝一劝高茉莉，如果需要，你们可以跟进来见证。
“劝说？哦我的上帝，那个小女孩的心理已经很脆弱了。”另一名黑人女性走过来，同样居高临下：“请不要再网暴之后，对小女孩造成心理上的二次伤害。”
不远处就是记者，面孔什么颜色的都有，长枪短炮对着，不知要编排些什么。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看见罪魁祸首高茉莉，自己走出来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说：“小李，过来。”
工作人员：？
她怎么知道自己姓李？
“就是你，过来。”高茉莉说。
工作人员微微皱眉，走了过去。
黑白双煞伸手拦住他，对高茉莉说：“小姐，请不要出来，我们会保护好你。”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高茉莉用中文说，她和黑白双煞六目相对了一阵子，黑白双煞竟然把手收回去了，站在原地，双目有些迷茫。
高茉莉又挥了挥手：“都散了吧散了吧，围在这干什么呢？”
远处像秃鹫一样，赶都赶不走的不怀好意的记者们，眼神逐渐变得迷茫，浑浑噩噩地收拾东西，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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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吧。”高茉莉说。
他连忙跟上，走进高茉莉的房子里，却听见高茉莉说：“我要回国。”
……
高茉莉恐惧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了，试图躲闪那些尖刀一样的视线。
两个小时前，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帮她找到了护照身份证等资料，又帮她买了机票，本想叫人陪她回国，没想到谢必安一句话，就把他挡回去了：“你送我上飞机就行。”
“回去和你上司通报一声。”谢必安拍了拍工作人员的肩膀：“说高茉莉回国了。”
工作人员眼神变得迷茫，打了车，将一人两鬼送过安检，然后眼神茫然地走了。
高茉莉眼睁睁的目睹这一切，变得越来越绝望，但更令她崩溃的还在后面——等坐上飞机，谢必安取消了那种能让人注意不到的魔法，很多都注意到了她。
飞机逐渐变得嘈杂，越来越多的人看向她，拿出手机对准她，指指点点，而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坐在座位上，被迫接受这一切。
情况不断变化，一个高大的男人拨开人群走过来，气势汹汹：“你就是高茉莉吧。”
谢必安用她的声音说：“是啊。”
“草泥马的狗逼东西，狗叫什么！”男人一耳光重重扇下来：“看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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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打我！”她捂着脸，朝男人大吼：“你个贱民！”
男人冷笑，揪住她的领子，又是一巴掌：“贱民怎么了？贱民也要替天行道！”
高茉莉脸颊高高肿起，疼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她发疯似的踢打男人：“滚开、滚开！我要——”
她的喉咙像是被扼住了一般，呃呃两声，怎么也说不出来“下飞机”三个字；男人趁乱，又重重踢了高茉莉一脚。
空乘赶紧赶过来，试图分开两人，男人怕误伤空乘，又扇了高茉莉一耳光，然后不情不愿地放开高茉莉。
“先生、先生，请不要在飞机上打架好吗？”空乘满脑门汗，她知道高茉莉死不足惜，但这是她的工作职责：“请您体谅我们的工作……”
跨国航空的乘客，大多比较讲道理，就算心中义愤，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小空姐，男人哼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围观的人则爆发出一阵掌声。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高茉莉见有空乘护着，哭着嚷嚷：“你们这群贱民，凭什么打我！”
男人又撸起袖子回来，满脸凶巴巴的：“好啊，不服是吧？那就打到你这个小畜生服气！”
空姐还没反应过来，他走过来，一记重重的上勾拳；高茉莉惨哼一声，张嘴吐出两颗牙，空乘赶紧拦住两人。
“还狗叫吗？”男人威胁地挥挥拳头，谢必安从他身后探出头来，露出亲切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高茉莉真切地意识到威胁，这里不是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而别人反击不到她的网络世界，拿钱帮她平事的父亲也不在身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遭受虐待！
高茉莉恐惧极了，不敢再说话，捂着嘴，躲在空乘身后，恨恨地看着男人。
男人索性和她身边的人换了个位置，冷笑：“你不是很厉害吗？还要开盒，要别人等死？好啊，今天我跟你练练，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随后就是一长串侮辱性极强的国骂，打人的勇气其他人不一定有，但跟着骂骂的勇气还是有的，于是众人也跟着附和，你一句我一句，围着高茉莉辱骂。
口水近乎将高茉莉淹没，视线和摄像头像尖刀一样刺在她身上，她难受得想死，但逃不掉——下半身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被钉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她大哭不已。
飞机即将开始滑行，空乘提醒众人坐回座位，围着她的人群总算少了，但是辱骂的声音和摄像头却没有听过，等进入滑行阶段，高茉莉突然感到身体一轻。
她实在受不了周围的目光和辱骂声了，哭着跑向厕所，一瘸一拐的，随后锁死厕所门，蜷缩在马桶上，瑟瑟发抖。
白色身影出现在狭小逼仄的洗手间内。
“哎呀，大逃杀就是要又有逃又有杀才有意思呢。”谢必安笑吟吟，捏住她的下巴，舌头不伸出来的时候，端的是个翩翩公子：“游戏还没结束呢，别跑呀。”
“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高茉莉痛哭流涕，她已经快被折磨到失去理智了：“我爸爸有很多钱的，我全部都给你，求求你了……”
谢必安：“受害者没有求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