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不如当龙王前后溪
54. 当龙王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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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结束，过了两天，曹哥先回江城了。
毕竟是领导，长时间不在岗，事情没人处理；临走前，他告诉张雅青，有需要的话，可以多在老家呆一阵子，把事情处理好，心情收拾好再回来。
——他们组组长刚调走，新组长提拔的事情还在走程序，敲定之前也没什么任务，最多就是值值班，无所谓张雅青在不在；评优评先更是已经完蛋了，不如破罐子破摔。
张雅青自然领情，给他带上了老家的特产，亲自到高铁站送他走。
应真潇多陪了张雅青几天，等张母下葬，葬礼结束才离开，晚上回到江城家中。
刚窝进舒服的真皮沙发，陆雁书就来了信息。
陆雁书：【回来了？】
陆雁书：【我看你家灯亮了。】
难得有这么长串的文字，陆总的避嫌工作还真是滴水不漏。
应真潇挑眉，一笑，回消息请他有空的话，上门坐坐。
陆雁书输入了一会儿，打过来一个“好”字。
十分钟后，应真潇家的访客门铃响了，她坐起身，发现拖鞋在扑进沙发的时候，被踢到了客厅的另一端，索性不找了，赤着脚走到玄关，打开家门。
陆雁书拎着水果站在门外：“晚上好。”
他惯常地打量她——那种朋友间见面的互相打量——瞥到应真潇赤着的、白皙修长的、略有青筋的脚，目光一凝，随即挪开视线：“怎么不穿鞋？地板很凉。”
“地板是凉，”应真潇笑眯眯：“可是见到陆总，我的心情火热啊。”
陆雁书：……
分明是浮夸的、略带调侃的恭维，他的耳朵却微微泛红，也不知脑补了什么，绷着脸，把水果递过来：“你从外地回来，舟车劳顿，早点休息吧。”
“还早啊。”应真潇让开身子，朝他抬了抬下巴，笑得坦荡：“陆总进来坐坐？我请你喝杯茶。”
陆雁书沉默。
他认为自己应该拒绝，天色已晚，进入女孩子独居的空间，并不妥当。
“来嘛陆总，我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应真潇上前拽了拽陆雁书的领带，落落大方得像是别无二心：“不吃人的，放心。”
陆雁书不动。
理智告诉他应该后退，这样不够礼貌庄重，尤其是在这样的时间和地点。
应真潇又拽了拽领带。
陆雁书绷着脸走进玄关。
应真潇去给他倒茶，陆雁书走进客厅，环视一圈，先把咕噜咕噜滚过来，十分兴奋的龙蛋捡起来，摸了摸，放在茶几上，又走到电视柜边，捡起东一只西一只的拖鞋，规整在沙发边。
喝茶的氛围比孤男寡女站在门口聊天自在得多，陆雁书接过茶杯，问她这周近况；应真潇也就着话题把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陆雁书听说有什么“大凶”，过去一周每天都发信息问候一遍。
听完，陆雁书点点头，沉默片刻，又问她，送他的那个挂件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应真潇笑眯眯：“祝陆总心情愉快，笑口常开嘛。”
陆雁书：……
他狐疑的眼神取悦了应真潇，应真潇有一种干坏事得逞的欣快感，那可是她一眼就相中的礼物——崇真观的小猫文创挂件，原型是观里的各种猫。
应真潇选的款式是一只板着脸的蓝瞳美貌白猫，包装标签是高岭之花，底下还有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小猫背上有个小缝，可以塞庙里求的平安符——要说道士还是有生意头脑——应真潇要了张纸，以小崽灵力写了个“平安”，又在符纸背面写了一句“爱笑的帅哥运气都不会太差”。
说起来，她确实很少见到这家伙笑呢，陆雁书给她的印象就是冷淡娴静，情到浓时，欲语泪先流的温驯多过欢欣。
她托着腮帮子，看向陆雁书，坦荡大方，心里却浮现出陆雁书在行宫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何处不可怜啊陆总。
陆雁书喝了几杯茶就借口有事走了，临走时，应真潇把张雅青给的特产拿给他，又问明天下午能不能请假。
明天应真潇大学恩师过六十五大寿，顺便庆祝退休，订了包房，叫他们这些在江城的亲近学生中午过去聚一聚。
陆雁书：“你可以后天再来销假。”
应真潇摇头：“不行，半天假只扣半天工资，全天假扣一整天工资。”
远潮不用验伤报告的工伤假上限是一周，明天就是周一，再不到岗销假就要扣工资了。
而且她和内推她进远潮的学姐约好了，明天中午在公司门口汇合，一起去会场。
“我让梁博给你批。”陆雁书顿了顿，又问：“你中午要喝酒吗？”
恩师好酒，应真潇估摸着，大概是要的。
陆雁书绷着脸：“明天中午公司门口不好打车，我叫人送你去。”
“行啊。”应真潇不疑有他：“多谢陆总。”
……
次日是个特殊的日子，总办洋溢着一种如临大敌的严肃气息——经过一周的流程，来思齐正式上任董事长，并且将于今天下午召开全程直播的记者发布会。
应真潇回来上班，好姐妹钱佳妮一反常态，连拉着她摸鱼聊天的心情都没有了，神色深沉。
早已洞悉一切的应真潇忍不住逗她：“这么紧张？来总又不吃人。”
“是有点，但是还好。”钱佳妮小声说：“反正谁当老大咱们也是基层小兵，总不至于被扫地出门吧。”
要说有影响，也是对梁博有影响——陆总要是下台了，他可能就得边缘化了；不过来总也挺大气的，搞不好只是转岗，也不会真把人赶走。
想得还挺深入，应真潇忍俊不禁，正要回话，电梯开了，引起了总办众人的注意。
来人高大俊美，一身得体的西装：“大家上午好。”
是陆迎。
总办的人大都认识他——太子爷嘛，陆总老爸——于是纷纷起身和他打招呼：“陆先生好。”
“大家工作辛苦了。”陆迎笑容满面，颇有一种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春风得意。“给大家带了一点茶歇，先休息休息吧。”
奉旨摸鱼啊，这当然好，众人纷纷起身，上前领陆迎助理分发的茶歇。
趁着人多的间隙，陆迎凑过来找应真潇，笑容和煦：“小应中午坐哪桌？”
来思齐新皇登基与民同乐，今天中午餐厅不但有记者来宾招待会，普通员工也有一份免费的豪华大餐，凭票在食堂领取。
“我中午不在公司。”应真潇小声回答：“去我老师寿宴。”
陆迎恍然，点点头：“那是该去。没事，好东西我让人给你留一份。”
应真潇点头。
他高高兴兴的来，又在众人的恭送声中高高兴兴的走了，一身风流倜傥的潇洒气质，非常符合大少爷的人设。
钱佳妮忍不住感慨好帅，应真潇却有点绷不住。
她对这家伙有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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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耍帅只有一种“当年冒着鼻涕泡的傻白甜糯米团子突然初具人形”的喜感，眼神逐渐变得慈祥起来。
“不过为什么陆先生这么高兴啊。”钱佳妮小声八卦：“来总上位他不觉得很有压力吗？”
应真潇但笑不语。
——你猜？
……
发布会定在下午一点，但上午应真潇翘班跑路的时候，门口就已经堵得水泄不通了。
她忍不住感叹陆雁书的先见之明，刚走出大门，就被一个便装的男人叫住：“应真潇？”
应真潇回头，发现是一个本科学长——按年级，他和内推她来远潮的学姐是一届的，应真潇和他以前在同一个项目组干过，算是点头之交。
“孙勤师兄？”应真潇不算热络：“好久不见。”
点头之交，顾名思义，只能点头。
孙勤：“你怎么到王老师那里去？”
应真潇：？
王老师就是中午叫他们去小聚的老师，但是和孙勤有什么关系？
“张冉没跟你说吗？”孙勤说：“我到远潮来办点事，正好和你们一起去王老师那里。”
应真潇皱眉，拿起手机一看，学姐十分钟前给她发了条长达60秒的语音吐槽：【卧槽孙勤那个神经病，非要和我们一起过去，他有毒吧他。】
【潇潇我这边谈项目赶不回来了，等下直接这边过去找王老师，你从后门跑吧，我说不知道你在哪个部门，他等下找不到人就自己打车过去了。】
应真潇：……
晚了，已经被逮住了：）
王老师在群里催他们，应真潇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给恩师大喜的日子添堵了，捏着鼻子：“有人开车送我去。”
“哦，那一起。”孙勤抬抬下巴：“带路吧。”
应真潇无语。
吸取黄宇的经验教训，她摸着小崽看了一眼，确定孙勤身上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
他是一个纯粹的逆天人类。
“你不是在气象局工作吗，怎么跑到远潮来了？”孙勤自顾自地说：“觉得私企钱多，是吧？”
应真潇：“怎么，你喜欢钱少？”
孙勤噎了一下，说：“我现在在837所做研究，钱比你们体制外是要少一些，但是稳定，而且说实话，私企工资高是一时的，也没什么发展前景，我们837所职称待遇都可以解决。”
837所是船舶制造领域的重点研究所，陆迎就在837所工作，确实称得上体面。
“是啊。”应真潇说：“一眼望到退休的日子，确实稳定。”
孙勤：……
“哎，看你是师妹，本来想着带带你。”孙勤摇头：“你不知道吧？我在837所跟陆工关系不错的，陆工就是你们远潮老董事长的独生子。”
他一副惋惜的口吻：“本来想着帮你和张冉美言几句，但是看来师妹自己有办法，用不着我帮忙。”
应真潇冷淡：“不劳你费心。”
“师妹你这样做事可不行啊，把人都得罪完了，还怎么往上走？”孙勤说：“我回头得跟陆工说一下，让他注意一下公司的员工培训。”
哟，还威胁上了。
应真潇刚要回话，一辆珠光白的suv停在两人面前。
“专车司机小陆！”陆雁锦从驾驶座下来，一身笔挺考究的西装三件套，鞠了个躬，声音洪亮，喜气洋洋：“竭诚为您服务！”
应真潇挑眉，开始冒坏水。
毕竟是领导，长时间不在岗，事情没人处理；临走前，他告诉张雅青，有需要的话，可以多在老家呆一阵子，把事情处理好，心情收拾好再回来。
——他们组组长刚调走，新组长提拔的事情还在走程序，敲定之前也没什么任务，最多就是值值班，无所谓张雅青在不在；评优评先更是已经完蛋了，不如破罐子破摔。
张雅青自然领情，给他带上了老家的特产，亲自到高铁站送他走。
应真潇多陪了张雅青几天，等张母下葬，葬礼结束才离开，晚上回到江城家中。
刚窝进舒服的真皮沙发，陆雁书就来了信息。
陆雁书：【回来了？】
陆雁书：【我看你家灯亮了。】
难得有这么长串的文字，陆总的避嫌工作还真是滴水不漏。
应真潇挑眉，一笑，回消息请他有空的话，上门坐坐。
陆雁书输入了一会儿，打过来一个“好”字。
十分钟后，应真潇家的访客门铃响了，她坐起身，发现拖鞋在扑进沙发的时候，被踢到了客厅的另一端，索性不找了，赤着脚走到玄关，打开家门。
陆雁书拎着水果站在门外：“晚上好。”
他惯常地打量她——那种朋友间见面的互相打量——瞥到应真潇赤着的、白皙修长的、略有青筋的脚，目光一凝，随即挪开视线：“怎么不穿鞋？地板很凉。”
“地板是凉，”应真潇笑眯眯：“可是见到陆总，我的心情火热啊。”
陆雁书：……
分明是浮夸的、略带调侃的恭维，他的耳朵却微微泛红，也不知脑补了什么，绷着脸，把水果递过来：“你从外地回来，舟车劳顿，早点休息吧。”
“还早啊。”应真潇让开身子，朝他抬了抬下巴，笑得坦荡：“陆总进来坐坐？我请你喝杯茶。”
陆雁书沉默。
他认为自己应该拒绝，天色已晚，进入女孩子独居的空间，并不妥当。
“来嘛陆总，我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应真潇上前拽了拽陆雁书的领带，落落大方得像是别无二心：“不吃人的，放心。”
陆雁书不动。
理智告诉他应该后退，这样不够礼貌庄重，尤其是在这样的时间和地点。
应真潇又拽了拽领带。
陆雁书绷着脸走进玄关。
应真潇去给他倒茶，陆雁书走进客厅，环视一圈，先把咕噜咕噜滚过来，十分兴奋的龙蛋捡起来，摸了摸，放在茶几上，又走到电视柜边，捡起东一只西一只的拖鞋，规整在沙发边。
喝茶的氛围比孤男寡女站在门口聊天自在得多，陆雁书接过茶杯，问她这周近况；应真潇也就着话题把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陆雁书听说有什么“大凶”，过去一周每天都发信息问候一遍。
听完，陆雁书点点头，沉默片刻，又问她，送他的那个挂件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应真潇笑眯眯：“祝陆总心情愉快，笑口常开嘛。”
陆雁书：……
他狐疑的眼神取悦了应真潇，应真潇有一种干坏事得逞的欣快感，那可是她一眼就相中的礼物——崇真观的小猫文创挂件，原型是观里的各种猫。
应真潇选的款式是一只板着脸的蓝瞳美貌白猫，包装标签是高岭之花，底下还有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小猫背上有个小缝，可以塞庙里求的平安符——要说道士还是有生意头脑——应真潇要了张纸，以小崽灵力写了个“平安”，又在符纸背面写了一句“爱笑的帅哥运气都不会太差”。
说起来，她确实很少见到这家伙笑呢，陆雁书给她的印象就是冷淡娴静，情到浓时，欲语泪先流的温驯多过欢欣。
她托着腮帮子，看向陆雁书，坦荡大方，心里却浮现出陆雁书在行宫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何处不可怜啊陆总。
陆雁书喝了几杯茶就借口有事走了，临走时，应真潇把张雅青给的特产拿给他，又问明天下午能不能请假。
明天应真潇大学恩师过六十五大寿，顺便庆祝退休，订了包房，叫他们这些在江城的亲近学生中午过去聚一聚。
陆雁书：“你可以后天再来销假。”
应真潇摇头：“不行，半天假只扣半天工资，全天假扣一整天工资。”
远潮不用验伤报告的工伤假上限是一周，明天就是周一，再不到岗销假就要扣工资了。
而且她和内推她进远潮的学姐约好了，明天中午在公司门口汇合，一起去会场。
“我让梁博给你批。”陆雁书顿了顿，又问：“你中午要喝酒吗？”
恩师好酒，应真潇估摸着，大概是要的。
陆雁书绷着脸：“明天中午公司门口不好打车，我叫人送你去。”
“行啊。”应真潇不疑有他：“多谢陆总。”
……
次日是个特殊的日子，总办洋溢着一种如临大敌的严肃气息——经过一周的流程，来思齐正式上任董事长，并且将于今天下午召开全程直播的记者发布会。
应真潇回来上班，好姐妹钱佳妮一反常态，连拉着她摸鱼聊天的心情都没有了，神色深沉。
早已洞悉一切的应真潇忍不住逗她：“这么紧张？来总又不吃人。”
“是有点，但是还好。”钱佳妮小声说：“反正谁当老大咱们也是基层小兵，总不至于被扫地出门吧。”
要说有影响，也是对梁博有影响——陆总要是下台了，他可能就得边缘化了；不过来总也挺大气的，搞不好只是转岗，也不会真把人赶走。
想得还挺深入，应真潇忍俊不禁，正要回话，电梯开了，引起了总办众人的注意。
来人高大俊美，一身得体的西装：“大家上午好。”
是陆迎。
总办的人大都认识他——太子爷嘛，陆总老爸——于是纷纷起身和他打招呼：“陆先生好。”
“大家工作辛苦了。”陆迎笑容满面，颇有一种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春风得意。“给大家带了一点茶歇，先休息休息吧。”
奉旨摸鱼啊，这当然好，众人纷纷起身，上前领陆迎助理分发的茶歇。
趁着人多的间隙，陆迎凑过来找应真潇，笑容和煦：“小应中午坐哪桌？”
来思齐新皇登基与民同乐，今天中午餐厅不但有记者来宾招待会，普通员工也有一份免费的豪华大餐，凭票在食堂领取。
“我中午不在公司。”应真潇小声回答：“去我老师寿宴。”
陆迎恍然，点点头：“那是该去。没事，好东西我让人给你留一份。”
应真潇点头。
他高高兴兴的来，又在众人的恭送声中高高兴兴的走了，一身风流倜傥的潇洒气质，非常符合大少爷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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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真潇但笑不语。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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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定在下午一点，但上午应真潇翘班跑路的时候，门口就已经堵得水泄不通了。
她忍不住感叹陆雁书的先见之明，刚走出大门，就被一个便装的男人叫住：“应真潇？”
应真潇回头，发现是一个本科学长——按年级，他和内推她来远潮的学姐是一届的，应真潇和他以前在同一个项目组干过，算是点头之交。
“孙勤师兄？”应真潇不算热络：“好久不见。”
点头之交，顾名思义，只能点头。
孙勤：“你怎么到王老师那里去？”
应真潇：？
王老师就是中午叫他们去小聚的老师，但是和孙勤有什么关系？
“张冉没跟你说吗？”孙勤说：“我到远潮来办点事，正好和你们一起去王老师那里。”
应真潇皱眉，拿起手机一看，学姐十分钟前给她发了条长达60秒的语音吐槽：【卧槽孙勤那个神经病，非要和我们一起过去，他有毒吧他。】
【潇潇我这边谈项目赶不回来了，等下直接这边过去找王老师，你从后门跑吧，我说不知道你在哪个部门，他等下找不到人就自己打车过去了。】
应真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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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在群里催他们，应真潇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给恩师大喜的日子添堵了，捏着鼻子：“有人开车送我去。”
“哦，那一起。”孙勤抬抬下巴：“带路吧。”
应真潇无语。
吸取黄宇的经验教训，她摸着小崽看了一眼，确定孙勤身上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
他是一个纯粹的逆天人类。
“你不是在气象局工作吗，怎么跑到远潮来了？”孙勤自顾自地说：“觉得私企钱多，是吧？”
应真潇：“怎么，你喜欢钱少？”
孙勤噎了一下，说：“我现在在837所做研究，钱比你们体制外是要少一些，但是稳定，而且说实话，私企工资高是一时的，也没什么发展前景，我们837所职称待遇都可以解决。”
837所是船舶制造领域的重点研究所，陆迎就在837所工作，确实称得上体面。
“是啊。”应真潇说：“一眼望到退休的日子，确实稳定。”
孙勤：……
“哎，看你是师妹，本来想着带带你。”孙勤摇头：“你不知道吧？我在837所跟陆工关系不错的，陆工就是你们远潮老董事长的独生子。”
他一副惋惜的口吻：“本来想着帮你和张冉美言几句，但是看来师妹自己有办法，用不着我帮忙。”
应真潇冷淡：“不劳你费心。”
“师妹你这样做事可不行啊，把人都得罪完了，还怎么往上走？”孙勤说：“我回头得跟陆工说一下，让他注意一下公司的员工培训。”
哟，还威胁上了。
应真潇刚要回话，一辆珠光白的suv停在两人面前。
“专车司机小陆！”陆雁锦从驾驶座下来，一身笔挺考究的西装三件套，鞠了个躬，声音洪亮，喜气洋洋：“竭诚为您服务！”
应真潇挑眉，开始冒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