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不如当龙王前后溪
48. 当龙王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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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陆雁书的车停在了陆迎来思齐家门口。
说来他还是个“稀客”——成年后，一直在外独居；和父母相聚，也常常是在祖父母居住的老宅，鲜少回来，更别提这个点回来了。
管家上前拉开车门，笑道：“大少爷今天在家里歇吧？房间给您收拾好了。”
“嗯。”陆雁书颔首，脱下西装外套：“有劳黄叔。我爸妈在哪里？”
管家接过西装外套：“应该的。先生和夫人在一楼书房等您。”
说是书房，其实是私密会客室，陆雁书在门口顿了顿，敲门进去。
来思齐和陆迎都在，睡衣睡袍，轻松闲适，倒显得陆雁书太正式了——像是某种顾不上体面的慌不择路。
“雁雁回来了。”陆迎笑眯眯地举起杯子：“茶刚泡好。”
陆雁书颔首，坐下，绷着脸，欲言又止。
“看来是男孩子们的私密话题。”来思齐说：“需不需要我回避？”
陆雁书摇摇头。
那就是还没做好心理建设，来思齐点点头，也不逼他，继续和陆迎聊刚才的话题，关于下周的就任发布会，陆迎要以家属身份出席的事情。
“老婆，快三十年了，你终于要给我一个名分了。”陆迎十分感动，凑上去：“我陆迎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来思齐在他脑袋上揉了两把，把头发薅成鸟窝。
这种亲密的互动，让陆雁书露出些许茫然，他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爸，妈，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陆迎：“那很好啊，有什么好纠结的？怎么，她有对象还是不喜欢你？”
他露出八卦的神色，来思齐白了他一眼，搡他：“能不能正经点。”
“不，不是。”陆雁书尽力绷着脸，脸色看起来甚至有点冷厉，但窘迫就像咳嗽一样藏不住，从通红的耳尖流露出来。
他把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该说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情绪管理能力就是过硬，陆雁书说着说着，神色越来越镇静，讲到后面，陆迎还以为自己在听领导指示工作。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小应，但是担心她不喜欢你？”陆迎说：“那我觉得你多虑了，我要是你，她要是你妈，我马上抱上去，给她点颜色看看。”
来思齐：“你这是流氓行径。”
“就是因为是流氓行径啊。”陆迎分析：“雁雁，女孩子对异性的亲密接触是很敏感的，如果她不喜欢你，就算碍于情面不说，也会在言行中回避，而不是反复提及。”
陆雁书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应真潇不讨厌他，但他在意的事情根本不是这个，他在意的事情甚至说不出口。
物理意义上的说不出口。
“我……对她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他组织语言：“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她很熟悉，好像——不，是一定在哪里见过。”
陆迎：“‘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好熟悉的剧情啊。”
陆雁书：……
如果真是一见钟情的拙劣托词，那他就不必介怀了，可惜不是。
这孩子说话老说一半，不过陆迎也习惯了，老大和老二不一样，老二人傻，缺心眼，随他；老大是聪明人，聪明人都含蓄，包袱重，像他妈。
“所以，”陆迎善解人意：“你担心自己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受到某种不明因素影响，害怕辜负她的心意？”
陆雁书沉默了片刻，说：“是。”
陆迎问他：“你觉得不明因素让你对她产生好感，但是，假如说排除掉不明因素，她只是个路人，你会讨厌她吗？”
——当然不会。
应真潇开朗风趣、自信坚定、一身正气、专业可靠……优点多得他一时数不清楚，在人群中就像太阳一样光芒耀眼，就算没有其他的因素，他也一定会欣赏她的。
“既然你不讨厌她，”陆迎说：“那你就应该试着靠近她。当然，也不是说你要立马去追求她，我是说你可以顺其自然一点，就像普通朋友一样，该见面见面，该出去玩出去玩。”
“时间久了，你的心或许会看得更清楚哦。”
来思齐适时开口：“正好下周一高旭美术馆有个画展，要不你带上鲤鲤，叫上潇潇一起去逛逛？周边还有些不错的餐厅，逛完一起吃个饭。”
陆雁锦跟应真潇关系好，正适合充当僚机。
陆雁书微微出了一口气：“……好的。”
时间不早了，又聊了一会儿，三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陆迎收到了一段视频，他拿给来思齐看：“别琢磨你那个小猫项链了，看雁雁这纯情劲，咱俩十年内都够呛能抱上孙子。”
来思齐正在翻手机相册，照片里是她之前在拍卖会上拍的猫咪彩宝项链，挂坠有拳头那么大，憨态可掬，灵动可爱，像是小孩子戴的虎头项圈，兄弟俩一人一个。
陆雁书不用说，陆雁锦就是再傻，也过了能戴这种项链出门的年纪了，来思齐望可爱兴叹，只得先收起来，等以后送给还不知道在哪里的乖孙。
来思齐接过陆迎手机一看，有人下午在医院拍到了陆雁书，已经被公关掉了，原视频发给了陆迎。
视频里陆雁书的车拦住了应真潇，他嗖的一下下车，应真潇主动抱他，他还绷着脸，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抱回去。
来思齐：……
她顿时觉得没意思，关掉手机相册：“睡了。”
……
有人彻夜难眠，但应真潇睡得很香。
早上八点闹钟响了，她钻出被窝，神清气爽，拿起手机拍掉闹钟
——然后看到了陆雁书凌晨三点抄送秘书处的文件。
应真潇：“……哇。”
没想到昨晚一时兴起的一句话，对陆雁书的刺激这么大。
不过倒是很符合人设呢，陆总可是到了某些场合，摸摸背就泪水涔涔的纯情青年啊。
她划掉文件通知，有点愧疚，但是不多。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更何况，按照陆雁书昨天晚上那个香香的状态，搞不好寤寐思服也是调情的一环呢。
下一条消息是沈书记的秘书发来的，告知她事情后续已经处理好了。
应真潇打开网页一看，热搜第一条就是昨天案件的警方通告，其实和事情原貌大差不差，说黄宇有精神问题，此前和应真潇有冲突，所以持刀伤人，后跳楼自杀。
随通告发出的，还有两份证据：两人早上在超算中心争执的监控录像，以及黄宇的社交媒体发言记录
——保研事件发生后，黄宇的小号频频提到应真潇的名字，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的样子；不久后，这个账号陷入了沉默，没有再发言。
应真潇摸了摸下巴。
看来在那之后，黄宇被那个鬼物迷惑了。
本来这件事在网上传得挺热闹的，但随着公告发布，网安又迅速处理了一批造谣生事的账号，网上的风波迅速平息下来。
热搜第二条也和她有关，是一个网上很有名的散打博主，直播分析她空手夺白刃动作的切片，一天功夫获得了上千万播放量：
“上次看到应小姐制服精神病，我就知道她力量很惊人，现在我发现，不单力量，她的技巧也很夸张……真正的练家子，说什么一力降十会，人家不但力量比你大，还比你会。”
“注意看这里，她看似平静，但双腿其实是微屈，这种姿势可以稳住下盘，迅速发力。”
“这里我慢放一下，大家仔细看，整个人直接就冲出去了，拉住手往下一拽，然后腰胯发力，膝盖一顶——这招叫正顶膝，没练过的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用力顶出去。”
“这里看起来简单，但是真的很夸张，攻击结束立马恢复微扎马步的站姿，这在我们行业里叫即踢即收。”
“首先有这个动作才能马上接下一步旋身过肩摔，其次，大家没练过的可以自己试试，下盘不管是踢还是顶，都很容易失去重心，也就是说所谓的收不回来，下一步动作一定是不灵敏的。”
“过肩摔没什么好说的，硬帅，太夸张了。”
“跪压很标准，肯定正儿八经学过格斗课程，不知道师从那位大佬。什么？弹幕有人说是大学体育课学的？这对吗？不对吧？大学体育课能学成这样？”
“气象局公众号文章说的……不是，她哪个大学毕业的啊？把大学生当体育生练啊？”
视频切片到此结束，弹幕一片溢美之词，应真潇忍不住摆摆手，谦虚，谦虚。
她打开评论区，准备看看是怎么夸自己的，结果评论区热度最高的一条居然是喷她的。
珠钰在侧：这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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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漂亮了？纯丑八怪好吧。还有吹身手的我看不下去了，这不就是普通人水平吗。
不但杠，还很有毅力，被骂了上万条，每一条都回，嘴比石头硬。
ip地址粤省。
应真潇：……
她知道是谁了。
狗逼朱钰，下次见面你看我打不打死你就完事了：）
一大早就被逆天表哥气晕，她顺了顺气，随便翻了点东西，喂饱自己和小崽，换上一身便装，戴上口罩，出发去崇真观。
今天观里有个小型交流会，还有法会和道乐表演，周主任特地邀请她去参观，顺便引荐她和其他道士认识一下。
应真潇闲着也是闲着，顺便通过崇真观的官方渠道，去阴司把附身黄宇的鬼举报了。
接待她的人是可丽饼师叔许道长，他先带着应真潇在观里参观了一圈，等交流会开始，又带她到不对外开放的后院，参加交流会。
与会的不少都是有名的高功法师，应真潇趁机请教，问能不能教授她一些比较实用的法术。
法师们一愣：“实用？应道友想要什么实用的法术？”
他们对应真潇的出身早有耳闻：因为龙女庙开源，所以学会了镇水诛邪的术法；但因为龙女庙只开源了这个，所以也只会这个。
听起来很离谱，也确实很离谱，只能归纳于应真潇确实悟性惊人。
“就比如占卜、召唤阴司基层员工是什么的。”应真潇想了想，每次有事都找青阳，没必要；但她知道真名能召唤出来的，基本上都是水府高管。
且不说杀鸡焉用牛刀，代价她都承受不起。
众人：……
“有的，有的。”周主任满头大汗：“但是应高真你见到面，千万不要说鬼差是基层员工。他们大多心高气傲，要敬着捧着，否则不但不给你办事，还可能报复你。”
应真潇：报复谁？我？
“嗯嗯，记住了。”她说。
其实这些所谓实用术法，都是玄门的大路货，方法众多，也基本不涉及各个宫观的核心竞争力。
所以，大家慷慨解囊，掏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术法，有画符的，有念经的，有掐手势的，方法多样，任君挑选。
应真潇来者不拒。
大家热烈交流了半天，一位道长笑着提议：“纸上得来终觉浅，需知此事要躬行。应道友悟性惊人，想必学这些术法，也是手拿把掐。”
其余人跟着起哄，应真潇哈哈大笑，并不推辞，按他们教的方法，给一位年轻道士卜定吉凶。
道士站起身，转了一圈，让她充分感受。
小崽非常配合，没有将灵力送到眼睛上，而是输送到指尖，她沉吟片刻：“小凶。”
“小凶？”有道长捻着胡子，调侃年轻道士：“一会儿走路注意着点，别平地摔个屁墩，受伤事小，丢脸事大。”
小凶不算好卦，但也不预示着大灾大难，最多受点小伤，破点小财。
年轻道士倒是豁达，一笑：“命里有时终须有啊。”
他回身坐回椅子，刚坐稳，椅子腿夸嚓一声折断，椅子四分五裂，他猝不及防，一个屁墩摔在地上。
众人：……？
室内突然安静。
众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应真潇，神色震惊！
这种术法，连他们这些有为有能的高功，也不敢保证自己在没开坛请示神明、没熟悉术式甚至没认真的情况下，有这种言出法随的效果。
应真潇这到底是什么悟性啊？！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应真潇深藏功与名，十分谦虚：“野路子，随手一学，呵呵。”
众人：……
那你要是正经修道，岂不是要白日飞升：）
应真潇在崇真观呆了一天，晚上吃过斋饭才回来，到家时已经七点多了。
她躺在真皮沙发上，一边撸小崽，一边玩手机，一打开朋友圈，就看到以前在气象局最要好的女同事张雅青，发布的讣告，说她的母亲离世了。
言辞悲伤，颠倒错乱，看得出来，精神状态很不好，但更令应真潇在意的是，她配的图片——母亲生前瘦弱蜡黄的手——上面蒙着一层浓浓的黑色雾气。
应真潇皱眉，坐起身，用今天新学的术法，卜了一卦。
——大凶。
说来他还是个“稀客”——成年后，一直在外独居；和父母相聚，也常常是在祖父母居住的老宅，鲜少回来，更别提这个点回来了。
管家上前拉开车门，笑道：“大少爷今天在家里歇吧？房间给您收拾好了。”
“嗯。”陆雁书颔首，脱下西装外套：“有劳黄叔。我爸妈在哪里？”
管家接过西装外套：“应该的。先生和夫人在一楼书房等您。”
说是书房，其实是私密会客室，陆雁书在门口顿了顿，敲门进去。
来思齐和陆迎都在，睡衣睡袍，轻松闲适，倒显得陆雁书太正式了——像是某种顾不上体面的慌不择路。
“雁雁回来了。”陆迎笑眯眯地举起杯子：“茶刚泡好。”
陆雁书颔首，坐下，绷着脸，欲言又止。
“看来是男孩子们的私密话题。”来思齐说：“需不需要我回避？”
陆雁书摇摇头。
那就是还没做好心理建设，来思齐点点头，也不逼他，继续和陆迎聊刚才的话题，关于下周的就任发布会，陆迎要以家属身份出席的事情。
“老婆，快三十年了，你终于要给我一个名分了。”陆迎十分感动，凑上去：“我陆迎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来思齐在他脑袋上揉了两把，把头发薅成鸟窝。
这种亲密的互动，让陆雁书露出些许茫然，他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爸，妈，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陆迎：“那很好啊，有什么好纠结的？怎么，她有对象还是不喜欢你？”
他露出八卦的神色，来思齐白了他一眼，搡他：“能不能正经点。”
“不，不是。”陆雁书尽力绷着脸，脸色看起来甚至有点冷厉，但窘迫就像咳嗽一样藏不住，从通红的耳尖流露出来。
他把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该说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情绪管理能力就是过硬，陆雁书说着说着，神色越来越镇静，讲到后面，陆迎还以为自己在听领导指示工作。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小应，但是担心她不喜欢你？”陆迎说：“那我觉得你多虑了，我要是你，她要是你妈，我马上抱上去，给她点颜色看看。”
来思齐：“你这是流氓行径。”
“就是因为是流氓行径啊。”陆迎分析：“雁雁，女孩子对异性的亲密接触是很敏感的，如果她不喜欢你，就算碍于情面不说，也会在言行中回避，而不是反复提及。”
陆雁书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应真潇不讨厌他，但他在意的事情根本不是这个，他在意的事情甚至说不出口。
物理意义上的说不出口。
“我……对她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他组织语言：“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她很熟悉，好像——不，是一定在哪里见过。”
陆迎：“‘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好熟悉的剧情啊。”
陆雁书：……
如果真是一见钟情的拙劣托词，那他就不必介怀了，可惜不是。
这孩子说话老说一半，不过陆迎也习惯了，老大和老二不一样，老二人傻，缺心眼，随他；老大是聪明人，聪明人都含蓄，包袱重，像他妈。
“所以，”陆迎善解人意：“你担心自己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受到某种不明因素影响，害怕辜负她的心意？”
陆雁书沉默了片刻，说：“是。”
陆迎问他：“你觉得不明因素让你对她产生好感，但是，假如说排除掉不明因素，她只是个路人，你会讨厌她吗？”
——当然不会。
应真潇开朗风趣、自信坚定、一身正气、专业可靠……优点多得他一时数不清楚，在人群中就像太阳一样光芒耀眼，就算没有其他的因素，他也一定会欣赏她的。
“既然你不讨厌她，”陆迎说：“那你就应该试着靠近她。当然，也不是说你要立马去追求她，我是说你可以顺其自然一点，就像普通朋友一样，该见面见面，该出去玩出去玩。”
“时间久了，你的心或许会看得更清楚哦。”
来思齐适时开口：“正好下周一高旭美术馆有个画展，要不你带上鲤鲤，叫上潇潇一起去逛逛？周边还有些不错的餐厅，逛完一起吃个饭。”
陆雁锦跟应真潇关系好，正适合充当僚机。
陆雁书微微出了一口气：“……好的。”
时间不早了，又聊了一会儿，三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陆迎收到了一段视频，他拿给来思齐看：“别琢磨你那个小猫项链了，看雁雁这纯情劲，咱俩十年内都够呛能抱上孙子。”
来思齐正在翻手机相册，照片里是她之前在拍卖会上拍的猫咪彩宝项链，挂坠有拳头那么大，憨态可掬，灵动可爱，像是小孩子戴的虎头项圈，兄弟俩一人一个。
陆雁书不用说，陆雁锦就是再傻，也过了能戴这种项链出门的年纪了，来思齐望可爱兴叹，只得先收起来，等以后送给还不知道在哪里的乖孙。
来思齐接过陆迎手机一看，有人下午在医院拍到了陆雁书，已经被公关掉了，原视频发给了陆迎。
视频里陆雁书的车拦住了应真潇，他嗖的一下下车，应真潇主动抱他，他还绷着脸，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抱回去。
来思齐：……
她顿时觉得没意思，关掉手机相册：“睡了。”
……
有人彻夜难眠，但应真潇睡得很香。
早上八点闹钟响了，她钻出被窝，神清气爽，拿起手机拍掉闹钟
——然后看到了陆雁书凌晨三点抄送秘书处的文件。
应真潇：“……哇。”
没想到昨晚一时兴起的一句话，对陆雁书的刺激这么大。
不过倒是很符合人设呢，陆总可是到了某些场合，摸摸背就泪水涔涔的纯情青年啊。
她划掉文件通知，有点愧疚，但是不多。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更何况，按照陆雁书昨天晚上那个香香的状态，搞不好寤寐思服也是调情的一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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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真潇打开网页一看，热搜第一条就是昨天案件的警方通告，其实和事情原貌大差不差，说黄宇有精神问题，此前和应真潇有冲突，所以持刀伤人，后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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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在那之后，黄宇被那个鬼物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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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看这里，她看似平静，但双腿其实是微屈，这种姿势可以稳住下盘，迅速发力。”
“这里我慢放一下，大家仔细看，整个人直接就冲出去了，拉住手往下一拽，然后腰胯发力，膝盖一顶——这招叫正顶膝，没练过的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用力顶出去。”
“这里看起来简单，但是真的很夸张，攻击结束立马恢复微扎马步的站姿，这在我们行业里叫即踢即收。”
“首先有这个动作才能马上接下一步旋身过肩摔，其次，大家没练过的可以自己试试，下盘不管是踢还是顶，都很容易失去重心，也就是说所谓的收不回来，下一步动作一定是不灵敏的。”
“过肩摔没什么好说的，硬帅，太夸张了。”
“跪压很标准，肯定正儿八经学过格斗课程，不知道师从那位大佬。什么？弹幕有人说是大学体育课学的？这对吗？不对吧？大学体育课能学成这样？”
“气象局公众号文章说的……不是，她哪个大学毕业的啊？把大学生当体育生练啊？”
视频切片到此结束，弹幕一片溢美之词，应真潇忍不住摆摆手，谦虚，谦虚。
她打开评论区，准备看看是怎么夸自己的，结果评论区热度最高的一条居然是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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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真潇：……
她知道是谁了。
狗逼朱钰，下次见面你看我打不打死你就完事了：）
一大早就被逆天表哥气晕，她顺了顺气，随便翻了点东西，喂饱自己和小崽，换上一身便装，戴上口罩，出发去崇真观。
今天观里有个小型交流会，还有法会和道乐表演，周主任特地邀请她去参观，顺便引荐她和其他道士认识一下。
应真潇闲着也是闲着，顺便通过崇真观的官方渠道，去阴司把附身黄宇的鬼举报了。
接待她的人是可丽饼师叔许道长，他先带着应真潇在观里参观了一圈，等交流会开始，又带她到不对外开放的后院，参加交流会。
与会的不少都是有名的高功法师，应真潇趁机请教，问能不能教授她一些比较实用的法术。
法师们一愣：“实用？应道友想要什么实用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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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很离谱，也确实很离谱，只能归纳于应真潇确实悟性惊人。
“就比如占卜、召唤阴司基层员工是什么的。”应真潇想了想，每次有事都找青阳，没必要；但她知道真名能召唤出来的，基本上都是水府高管。
且不说杀鸡焉用牛刀，代价她都承受不起。
众人：……
“有的，有的。”周主任满头大汗：“但是应高真你见到面，千万不要说鬼差是基层员工。他们大多心高气傲，要敬着捧着，否则不但不给你办事，还可能报复你。”
应真潇：报复谁？我？
“嗯嗯，记住了。”她说。
其实这些所谓实用术法，都是玄门的大路货，方法众多，也基本不涉及各个宫观的核心竞争力。
所以，大家慷慨解囊，掏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术法，有画符的，有念经的，有掐手势的，方法多样，任君挑选。
应真潇来者不拒。
大家热烈交流了半天，一位道长笑着提议：“纸上得来终觉浅，需知此事要躬行。应道友悟性惊人，想必学这些术法，也是手拿把掐。”
其余人跟着起哄，应真潇哈哈大笑，并不推辞，按他们教的方法，给一位年轻道士卜定吉凶。
道士站起身，转了一圈，让她充分感受。
小崽非常配合，没有将灵力送到眼睛上，而是输送到指尖，她沉吟片刻：“小凶。”
“小凶？”有道长捻着胡子，调侃年轻道士：“一会儿走路注意着点，别平地摔个屁墩，受伤事小，丢脸事大。”
小凶不算好卦，但也不预示着大灾大难，最多受点小伤，破点小财。
年轻道士倒是豁达，一笑：“命里有时终须有啊。”
他回身坐回椅子，刚坐稳，椅子腿夸嚓一声折断，椅子四分五裂，他猝不及防，一个屁墩摔在地上。
众人：……？
室内突然安静。
众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应真潇，神色震惊！
这种术法，连他们这些有为有能的高功，也不敢保证自己在没开坛请示神明、没熟悉术式甚至没认真的情况下，有这种言出法随的效果。
应真潇这到底是什么悟性啊？！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应真潇深藏功与名，十分谦虚：“野路子，随手一学，呵呵。”
众人：……
那你要是正经修道，岂不是要白日飞升：）
应真潇在崇真观呆了一天，晚上吃过斋饭才回来，到家时已经七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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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悲伤，颠倒错乱，看得出来，精神状态很不好，但更令应真潇在意的是，她配的图片——母亲生前瘦弱蜡黄的手——上面蒙着一层浓浓的黑色雾气。
应真潇皱眉，坐起身，用今天新学的术法，卜了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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