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不如当龙王前后溪
45. 当龙王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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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只有只有一个门，一直被黄宇导师把守着；里面只有一扇窗户，现在开着——问题是，这是在五楼。
黄宇导师吓得腿一软，颤巍巍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没人，连忙冲出去喊人查监控；应真潇跟着走出来，神色看起来很焦急，心里却陷入沉思。
黄宇不惜从五楼翻窗跑出去，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如果是“黄宇”，他大可以按兵不动，到了医院，一口咬死自己最近压力大，以前和应真潇有过节，所以没忍住；
但如果是已经疯疯癫癫，失去神智甚至求生欲的黄宇——他大概只会一门心思想找应真潇麻烦。
应真潇立马有了成算，把小崽从包里掏出来，揣进口袋里，贴着身体，在墙上的镜面饰板前照了照。
西装裤挺阔有型，小崽装进去也看不出来；小家伙贴心地送来一道灵力，像是某种安全感的保证。
应真潇拍了拍口袋，十分满意。
外面的骚乱，迅速传播到会议室里，议程被迫中断，超算中心和远潮两方人都走了出来，面色不虞。
梁博走到应真潇身边，低声问：“没事吧？”
应真潇微微摇头。
乔奇也走过来，道歉：“不好意思应小姐，耽误你一天时间。”
应真潇正要回话，不远处响起一声尖叫：“救命啊，杀人啦！”
计算中心立马乱作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
应真潇拧眉，快步走向事发地点；乔奇和梁博两人交代众人报警，也紧紧跟上了去。
事发地在大办公室，和走廊仅有玻璃隔断，透过玻璃，应真潇看到了黄宇——他衣冠不整，身上许多伤口，正拿着刀，追逐一个女生。
“应真潇、应真潇！”他神情狰狞疯颠，双眼血管爆开，眼白被染得猩红，一边追，一边癫狂大喊：“为什么不答应我！为什么不答应我！”
——被追的女生也穿着白色西装，黄宇多半是疯颠之下认错了。
应真潇目光一沉，拨开人群就要上前，梁博拦住她：“应助理，保卫科的人马上就到，请不要冲动。”
乔奇也劝：“对啊，你过去也没用。”
“我心里有数。”应真潇沉声，顶着众人的注目礼，拨开两人。
白西装女生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一边尖叫一边哆嗦着往后躲，黄宇狰狞一笑，高高举起利刃，用力向下扎去！
千钧一发之际，应真潇走上前，厉声道：“黄宇，应真潇在这！”
黄宇的动作一滞，刀尖停在距离女生不到五公分的地方，转头看向她，双目猩红恐怖。
应真潇迎上他的目光，继续往办公室里走，神色平静，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庄严：“冤有头债有主，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应真潇在这里。”
她站住的地方，在办公室深处，和跌坐在地上的女生相反，但远离门口，这也意味着，如果黄宇发难，任何人都无法第一时间救她。
如此孤立无援的危险境地，应真潇却微微一笑，勾手挑衅：“有本事，冲我来。”
黄宇果然大受刺激，越发疯颠，不再搭理面前直发抖的白衣女生，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举着刀冲向应真潇！
众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尖叫出声，有人甚至捂住了双眼，不敢看接下来的恐怖场景。
乔奇和梁博脸色难看，想也不想，冲了上去。
——但应真潇比他们更快。
龙的力量充斥着身体，四肢百骸轻盈强劲，她迎着黄宇冲上去，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双手拽住黄宇握着刀的右手，用力往下一拉，同时右腿屈起，膝盖狠狠顶在黄宇胸口！
黄宇双目圆睁，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像没了支撑的气球一样软了下去。
应真潇右腿上前，身子一旋，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他掼到在地，随后跪压在他肩上，控制住他的双手，同时左脚轻轻一蹬，将水果刀踢到远处。
人群爆发出雷动的掌声，众人一拥而上，帮忙控制黄宇，以及扶起还瘫坐在地上的白衣女生。
梁博也是练家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应助，你没事吧？”
虽然明面上，陆雁书是派他来当谈判代表的，但梁博清楚地知道，他是来给应真潇当保镖的——各种意义上。
应真潇摇摇头：“没事。”
梁博正要扶她起来，应真潇稍微晃了晃，躲过他的动作：“等等。”
梁博以为有情况，目光微凛。
下一秒，应真潇脱下西装外套，围在腰上，露出礼貌的微笑。
西装裤。
质量好差：）
梁博：……
保卫科和警察这时才赶来，配合乔奇处理善后事宜，众人把已经失去意识的黄宇送去医院，作为另一个当事人，应真潇也被请到附近警察局做个笔录。
江城市局的董局亲自赶来接见她，端着茶杯，笑眯眯地走进做笔录的房间：“好久不见应小姐，最近怎么样？”
几个月前，应真潇龙王归来，在离职的践行宴上处理了一个蛇妖，事后在警察局和他见过一次。
她点点头：“托您的福。”
董局说：“小姑娘人缘挺好啊，这么点功夫，八个人打电话过来关照了——沈书记、气象局刘局、发改委曾主任、崇真观周主任、837所秦院士、超算中心乔主任、远潮陆总、龙珠周总。”
这年头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黄宇都拿着刀捅人了，还有不少人不跑路，举着手机在外面探头探脑地拍，然后发给朋友，聊天记录一传十十传百，最后闹得全网皆知。
这阵仗应真潇早就经历过了，情绪稳定：“多谢，多谢。不过秦院士是谁啊？”
她只知道837所是船舶制造领域的重点研究所，倒不记得自己认识这号大佬。
“哦，是这样的。”董局作为本地公安的头儿，对这些八卦了如指掌，笑眯眯：“远潮陆振业董事长的令郎陆迎先生，就是837所的高级工程师。”
“他一回国，就在837所上班，那会儿所里效益不好，秦总带着他们出去摆摊搞副业补贴所里，陆迎知道了，积极建言献策，说可以走关系把远潮食堂外包给给所里。”
知道后来远潮喂了很多船舶订单给837所的应真潇：……
这下知道陆雁锦的智商是遗传谁了。
拉家常环节结束，应真潇问董局，能不能和沈书记沟通一下。
董局：“书记已经交代过了，应小姐有什么事照常办就行。”
应真潇点点头，交代了符合人类社会价值取向的内容，顺利脱身。
她打车赶到黄宇所在的医院，乘电梯来到对应楼层，一出电梯，余光就在楼梯间捕捉到一个人影。
确切的说，是生魂。
肥胖，不修边幅，满脸惶恐不安，和应真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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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的黄宇别无二致，正双目无神的对着墙壁，嘴里反复念叨：“救救我救救我……爸爸妈妈……救救我……”
应真潇挑挑眉。
她用膝盖顶黄宇躯体的那一下，不单是为了控制住他，更是为了往里灌小崽的灵力，效果奇佳，两个灵体都赶出了黄宇体外。
生魂离体，会下意识地寻找躯体，所以黄宇的生魂会出现在这里。
龙族的灵力是先天乙木精气，短时间接触，可以洗掉侵染黄宇的煞气，和煞气催生的疯癫偏执，但魂体损伤积重难返，即使洗掉煞气，也变不回正常人了，只能维持痴呆迟滞的样子。
应真潇在掌心汇聚灵力，上前拍了拍黄宇生魂的肩膀：“喂，黄宇。”
——高端的喊魂，只需要简单的操作。
黄宇一个激灵，双眼突然恢复了清明，他回头，神色激动，试图抓住应真潇的手：“应真潇？是你！救救我救救我！我身体里有鬼……”
他双手抓了个空，表情一滞。
“走吧。”应真潇说：“我带你回去。”
黄宇肯定回不去身体，甚至无法靠近身体，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楼梯间。
应真潇找到护士台，护士长应该是提前得到了指示，核对过应真潇的身份后，没有多问，直接带着她去病房。
病房门口没有人值守，护士长说，黄宇的父母也在病房里——虽然是刑事犯罪嫌疑人，但现在黄宇陷入了深度昏迷，因此处于取保候审状态，允许父母过来照顾。
应真潇点点头：“谢谢。”
她敲门进入病房，黄宇也跟着飘了进去，激动地冲向病床，试图钻回身体里，却做不到，急得团团转，试图和他父母说话：“爸爸妈妈，救我！”
但黄宇父母听不到他的话，只和应真潇打招呼，露出抱歉的神情：“不好意思啊应小姐，黄宇最近精神压力比较大，情急之下才做了错事，我们替他向你道歉。”
说着，黄宇父亲不着痕迹地把手里的毛巾，丢回泡着槐树枝叶的水盆里——应真潇进门前，他们正用这水，给黄宇擦身体。
见应真潇目光看过来，黄父解释道：“这是我们老家的方子，说是可以加速伤口愈合。”
是吗？应真潇只知道，槐木属阴，可以降低人的阳气，在有些地方的传统里，肚仙或是走阴人这样的角色，会用槐木水擦拭身体，“便于鬼魂附体”。
她点点头，未置可否，转而说，自己担心黄宇的状况，特意来探望黄宇：“听他导师说，他本科毕业之后性情大变，叔叔阿姨没有察觉到吗？”
黄父黄母脸色微僵，对视一眼，黄父笑得勉强：“孩子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我们小宇有应小姐这么优秀的同窗，肯定见贤思齐，共同进步啊。”
飘在空中的黄宇突然愣住了。
我们小宇。
父母从未对他说过那样的话。
他擦了擦眼睛，再次用力地冲向身体。
应真潇只当看不见，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啊，我今天一见面都不敢认呢，变化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换了个人呢。”
黄父讪笑：“多谢应小姐关心，你现在也看过了，不如先请回吧，你看这种情况我们也不方便接待你，等小宇恢复了，我们一定摆酒设宴，给你赔礼道歉。”
“有什么不方便的？”应真潇说：“是怕我拦着你们把另一个黄宇找回来吗？”
黄宇导师吓得腿一软，颤巍巍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没人，连忙冲出去喊人查监控；应真潇跟着走出来，神色看起来很焦急，心里却陷入沉思。
黄宇不惜从五楼翻窗跑出去，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如果是“黄宇”，他大可以按兵不动，到了医院，一口咬死自己最近压力大，以前和应真潇有过节，所以没忍住；
但如果是已经疯疯癫癫，失去神智甚至求生欲的黄宇——他大概只会一门心思想找应真潇麻烦。
应真潇立马有了成算，把小崽从包里掏出来，揣进口袋里，贴着身体，在墙上的镜面饰板前照了照。
西装裤挺阔有型，小崽装进去也看不出来；小家伙贴心地送来一道灵力，像是某种安全感的保证。
应真潇拍了拍口袋，十分满意。
外面的骚乱，迅速传播到会议室里，议程被迫中断，超算中心和远潮两方人都走了出来，面色不虞。
梁博走到应真潇身边，低声问：“没事吧？”
应真潇微微摇头。
乔奇也走过来，道歉：“不好意思应小姐，耽误你一天时间。”
应真潇正要回话，不远处响起一声尖叫：“救命啊，杀人啦！”
计算中心立马乱作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
应真潇拧眉，快步走向事发地点；乔奇和梁博两人交代众人报警，也紧紧跟上了去。
事发地在大办公室，和走廊仅有玻璃隔断，透过玻璃，应真潇看到了黄宇——他衣冠不整，身上许多伤口，正拿着刀，追逐一个女生。
“应真潇、应真潇！”他神情狰狞疯颠，双眼血管爆开，眼白被染得猩红，一边追，一边癫狂大喊：“为什么不答应我！为什么不答应我！”
——被追的女生也穿着白色西装，黄宇多半是疯颠之下认错了。
应真潇目光一沉，拨开人群就要上前，梁博拦住她：“应助理，保卫科的人马上就到，请不要冲动。”
乔奇也劝：“对啊，你过去也没用。”
“我心里有数。”应真潇沉声，顶着众人的注目礼，拨开两人。
白西装女生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一边尖叫一边哆嗦着往后躲，黄宇狰狞一笑，高高举起利刃，用力向下扎去！
千钧一发之际，应真潇走上前，厉声道：“黄宇，应真潇在这！”
黄宇的动作一滞，刀尖停在距离女生不到五公分的地方，转头看向她，双目猩红恐怖。
应真潇迎上他的目光，继续往办公室里走，神色平静，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庄严：“冤有头债有主，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应真潇在这里。”
她站住的地方，在办公室深处，和跌坐在地上的女生相反，但远离门口，这也意味着，如果黄宇发难，任何人都无法第一时间救她。
如此孤立无援的危险境地，应真潇却微微一笑，勾手挑衅：“有本事，冲我来。”
黄宇果然大受刺激，越发疯颠，不再搭理面前直发抖的白衣女生，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举着刀冲向应真潇！
众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尖叫出声，有人甚至捂住了双眼，不敢看接下来的恐怖场景。
乔奇和梁博脸色难看，想也不想，冲了上去。
——但应真潇比他们更快。
龙的力量充斥着身体，四肢百骸轻盈强劲，她迎着黄宇冲上去，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双手拽住黄宇握着刀的右手，用力往下一拉，同时右腿屈起，膝盖狠狠顶在黄宇胸口！
黄宇双目圆睁，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像没了支撑的气球一样软了下去。
应真潇右腿上前，身子一旋，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他掼到在地，随后跪压在他肩上，控制住他的双手，同时左脚轻轻一蹬，将水果刀踢到远处。
人群爆发出雷动的掌声，众人一拥而上，帮忙控制黄宇，以及扶起还瘫坐在地上的白衣女生。
梁博也是练家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应助，你没事吧？”
虽然明面上，陆雁书是派他来当谈判代表的，但梁博清楚地知道，他是来给应真潇当保镖的——各种意义上。
应真潇摇摇头：“没事。”
梁博正要扶她起来，应真潇稍微晃了晃，躲过他的动作：“等等。”
梁博以为有情况，目光微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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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博：……
保卫科和警察这时才赶来，配合乔奇处理善后事宜，众人把已经失去意识的黄宇送去医院，作为另一个当事人，应真潇也被请到附近警察局做个笔录。
江城市局的董局亲自赶来接见她，端着茶杯，笑眯眯地走进做笔录的房间：“好久不见应小姐，最近怎么样？”
几个月前，应真潇龙王归来，在离职的践行宴上处理了一个蛇妖，事后在警察局和他见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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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局说：“小姑娘人缘挺好啊，这么点功夫，八个人打电话过来关照了——沈书记、气象局刘局、发改委曾主任、崇真观周主任、837所秦院士、超算中心乔主任、远潮陆总、龙珠周总。”
这年头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黄宇都拿着刀捅人了，还有不少人不跑路，举着手机在外面探头探脑地拍，然后发给朋友，聊天记录一传十十传百，最后闹得全网皆知。
这阵仗应真潇早就经历过了，情绪稳定：“多谢，多谢。不过秦院士是谁啊？”
她只知道837所是船舶制造领域的重点研究所，倒不记得自己认识这号大佬。
“哦，是这样的。”董局作为本地公安的头儿，对这些八卦了如指掌，笑眯眯：“远潮陆振业董事长的令郎陆迎先生，就是837所的高级工程师。”
“他一回国，就在837所上班，那会儿所里效益不好，秦总带着他们出去摆摊搞副业补贴所里，陆迎知道了，积极建言献策，说可以走关系把远潮食堂外包给给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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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知道陆雁锦的智商是遗传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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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局：“书记已经交代过了，应小姐有什么事照常办就行。”
应真潇点点头，交代了符合人类社会价值取向的内容，顺利脱身。
她打车赶到黄宇所在的医院，乘电梯来到对应楼层，一出电梯，余光就在楼梯间捕捉到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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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膝盖顶黄宇躯体的那一下，不单是为了控制住他，更是为了往里灌小崽的灵力，效果奇佳，两个灵体都赶出了黄宇体外。
生魂离体，会下意识地寻找躯体，所以黄宇的生魂会出现在这里。
龙族的灵力是先天乙木精气，短时间接触，可以洗掉侵染黄宇的煞气，和煞气催生的疯癫偏执，但魂体损伤积重难返，即使洗掉煞气，也变不回正常人了，只能维持痴呆迟滞的样子。
应真潇在掌心汇聚灵力，上前拍了拍黄宇生魂的肩膀：“喂，黄宇。”
——高端的喊魂，只需要简单的操作。
黄宇一个激灵，双眼突然恢复了清明，他回头，神色激动，试图抓住应真潇的手：“应真潇？是你！救救我救救我！我身体里有鬼……”
他双手抓了个空，表情一滞。
“走吧。”应真潇说：“我带你回去。”
黄宇肯定回不去身体，甚至无法靠近身体，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楼梯间。
应真潇找到护士台，护士长应该是提前得到了指示，核对过应真潇的身份后，没有多问，直接带着她去病房。
病房门口没有人值守，护士长说，黄宇的父母也在病房里——虽然是刑事犯罪嫌疑人，但现在黄宇陷入了深度昏迷，因此处于取保候审状态，允许父母过来照顾。
应真潇点点头：“谢谢。”
她敲门进入病房，黄宇也跟着飘了进去，激动地冲向病床，试图钻回身体里，却做不到，急得团团转，试图和他父母说话：“爸爸妈妈，救我！”
但黄宇父母听不到他的话，只和应真潇打招呼，露出抱歉的神情：“不好意思啊应小姐，黄宇最近精神压力比较大，情急之下才做了错事，我们替他向你道歉。”
说着，黄宇父亲不着痕迹地把手里的毛巾，丢回泡着槐树枝叶的水盆里——应真潇进门前，他们正用这水，给黄宇擦身体。
见应真潇目光看过来，黄父解释道：“这是我们老家的方子，说是可以加速伤口愈合。”
是吗？应真潇只知道，槐木属阴，可以降低人的阳气，在有些地方的传统里，肚仙或是走阴人这样的角色，会用槐木水擦拭身体，“便于鬼魂附体”。
她点点头，未置可否，转而说，自己担心黄宇的状况，特意来探望黄宇：“听他导师说，他本科毕业之后性情大变，叔叔阿姨没有察觉到吗？”
黄父黄母脸色微僵，对视一眼，黄父笑得勉强：“孩子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我们小宇有应小姐这么优秀的同窗，肯定见贤思齐，共同进步啊。”
飘在空中的黄宇突然愣住了。
我们小宇。
父母从未对他说过那样的话。
他擦了擦眼睛，再次用力地冲向身体。
应真潇只当看不见，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啊，我今天一见面都不敢认呢，变化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换了个人呢。”
黄父讪笑：“多谢应小姐关心，你现在也看过了，不如先请回吧，你看这种情况我们也不方便接待你，等小宇恢复了，我们一定摆酒设宴，给你赔礼道歉。”
“有什么不方便的？”应真潇说：“是怕我拦着你们把另一个黄宇找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