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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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向晚澄想的差不多，她赢了。
在登顶的时候，还追上了前面一队人，有个女生叫着让她的同伴们等等自己。
她看上去有些吃力，双手撑着膝盖在喘气，又给自己鼓劲，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却要往后仰，看着要倒。
向晚澄刚巧走到她后面，顺势把人给扶住了。
这里要是摔了可不得了。
“没事吧。”向晚澄把人扶稳，松手，问她。
女生的朋友们也过来了。
“谢谢你啊！”女生和向晚澄道谢，一脸庆幸。
“怎么了？”女生的朋友们也过来关心，听她说了之后也帮着她朝向晚澄道谢。
刚好江稚鱼上来了。
看着一堆人围在向晚澄面前，微微皱眉，走过去。
“小鱼。”向晚澄叫他一声，江稚鱼眉头舒展开来。
围在向晚澄周围的人闻声也看过来，五个人，有女有男。
刚刚被向晚澄扶住的女生看过来的时候轻轻“啊”了一声。
江稚鱼眨眼，是在网上勇敢发声声讨虐猫行为还帮赵清浔说了话的那个女生。
名字是叫王妤祺。
江稚鱼对得上脸和名字是因为事件过后，赵清浔有跟她道过谢，王妤祺还来看望过江稚鱼。
她跟赵清浔说不管是谁她都会发声的，她只是不希望善良的人被污蔑。就是之后对着赵清浔再一次温和地道谢又脸红了。
王妤祺见到江稚鱼大大方方地打了声招呼“你好。”
江稚鱼点头：“你好。”
王妤祺的朋友问她江稚鱼是谁，都挺友善地冲江稚鱼在笑。
跟王妤祺一块儿夜爬的似乎是她的高中朋友们，也说是住得近，一块儿来看烟花的。
江稚鱼想着赵清浔就在后头，会不会有好戏看。
正想着，赵清浔也到了。
王妤祺看见赵清浔明显状态不一样了。
江稚鱼看好戏。
一群人中，赵清浔视线最先落到向晚澄身上，刚上来的时候他把背包取下来拿在手里，是想问晚澄和小鱼喝不喝水。
还有会儿才到放烟花的点。
“你好。”王妤祺主动和赵清浔打招呼。
她朋友里有两个女生莫名有些兴奋，大概是知道赵清浔，又跟另外两个男生讲。
向晚澄有点好奇，她没想到这个女生跟小鱼和清浔都认识，不过他们两个也不是一个专业的啊。
猫猫使坏，阴恻恻地凑旁边跟向晚澄讲：“她喜欢赵清浔噢。”
向晚澄了然，点点头。
猫猫歪头。就这样？
“你不吃醋吗？”猫猫以为自己也拿捏住向晚澄了。
“为什么？”小狗笑眯眯地反问。
“为什么……”猫猫震惊“因为、她也喜欢赵清浔啊……”
向晚澄：“不是也有很多人喜欢你吗？”
猫猫语塞。
向晚澄：“你高中第一次收到情书的时候不是还很慌张吗？”
“啊，”向晚澄眯了眯眼睛“不过你当时为什么要跟我解释那么多，因为小鱼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吧？”
“我那是、我……”猫猫又要炸毛，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向晚澄怎么还要提！
还不是因为他当时不知道怎么办，问了靠谱的朋友说既然人家送信，那他就写一封回信好好拒绝人家，给人送信的时候被向晚澄看到了怕向晚澄误会才……
当时向晚澄怎么说来着。
噢，对了。
她说：“你跟我讲这些干嘛，和我又没有关系。”关键是她还笑眯眯的，看着更叫人来气！
于是江稚鱼又单方面宣布要一整天都不理向晚澄。
赵清浔和王妤祺的对话时间不算太长，赵清浔伸手朝着向晚澄这边指了一下，王妤祺看过来，他又跟王妤祺说了什么。
听见王妤祺的回话，赵清浔又笑了，看口型似乎是跟她说的“谢谢”
然后两个人分开，找各自的小伙伴去了。
赵清浔过来，问：“喝水吗？”
向晚澄接过，笑容甜甜。
这顶上平台挺大的，两队人离得有些距离，王妤祺开始和她的朋友们拍照了，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猫猫疑惑：就这？
为什么向晚澄完全不好奇的样子！
她不好奇，猫猫好奇。
“喂，你们刚刚都聊了些什么啊。”江稚鱼一些暗戳戳地小心思。
赵清浔在看向晚澄捣鼓拍立得。
闻言跟上去很老实地回答：“她问我也是和朋友一起来看烟花的吗？我说是。又问我晚澄是不是你女朋友……”
猫猫竖起耳朵。
向晚澄偏头，已经在憋笑了。
猫猫超级不经意地咳了一下：“那你怎么说的？”
赵清浔笑：“我说‘是’。”
猫猫疯狂摇尾巴。
江稚鱼哼一声，又问：“那你干嘛还指一下我们这边？”
“因为我说‘我也喜欢那个女生’。”
猫猫目瞪口呆。
“你就直接这么说啊！”
向晚澄像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江稚鱼反应过来，恼羞：“你耍我啊！？”
赵清浔也跟着笑起来。
江稚鱼有些恼地把水扔给他，赵清浔接住。
“笑个屁啊，你们两个！喂，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他们聊了什么吗？！”
吵着闹着笑着，旁边也很热闹，少年们在一块儿总是意气风发。
向晚澄想试试拍立得，让江稚鱼靠边站着，她先给小鱼拍一张。
江稚鱼不情不愿地摆好姿势，也不笑，手揣兜里，还挺酷，又问向晚澄好没有，突然──
“咻──”
尾音像是被什么拽向高空，下一秒，大半边山都被照亮。
即是下面的城市夜景相当漂亮，在天空炸开的烟花也依旧耀眼夺目。
江稚鱼也被声音吸引，忍不住扭头看。
第一朵是绯红色的，拖着长长的尾焰撞开夜幕。
挨得近的向晚澄和赵清浔影子被拉得老长，肩膀又靠在一起。
“好漂亮。”赵清浔说。
“是啊。”向晚澄回应他。
向晚澄跟赵清浔又一块儿凑到江稚鱼旁边，欣赏起烟花秀来。
又一朵，是花朵的形象，细碎的金色光瓣簌簌往下掉，映得每个人脸上的纹路都泛着暖光。
像是听到旁边人嘴里的话变成了惊叹。
风也跟着安静，只有烟花炸开的闷响从云层里滚下来，好像震得耳膜发麻。
下边的城市在远处亮成一片模糊的海，而他们悬在这片光海之上。
江稚鱼和向晚澄专心地看着烟花。
“晚澄。”这一声太清晰了，大概距离很近。
向晚澄侧头，又一朵烟花炸开，天光大亮，向晚澄眼前却被阴影覆上来。
风把赵清浔的气息吹过来，好像还混着些烟火的硝石味，带着点清冽的侵略性。
向晚澄刚要应他。
下一秒，唇上落了个很轻的吻。
很轻很轻，像是雪落在烧红的炭上，快得几乎不真实。
向晚澄眨眼，睫毛扑闪，好像还沾着刚刚炸开的碎光，赵清浔的影子压着她的影子，被满天流火切成一片一片的。
又一朵新的烟花腾空，炸开，散发出绚烂光芒，重新拼凑出赵清浔微垂的眼眸。
他在看向晚澄，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向晚澄。
怎么连烟花都没有挤进来？
周围的喧闹好像被按了静音键，只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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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冲上耳膜的嗡鸣，和赵清浔离开时，拂过她唇角的那缕带着凉意的风同她诉说刚刚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
因为又恢复了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看起了烟花表演，仿佛刚才那个吻只是夜风卷来的一粒火星，落了，灭了，不留痕迹。
其实赵清浔的动作很快，又很轻。
向晚澄挺恍惚的，恍惚到后面赵清浔又摆脱王妤祺给他们三个拍一张照片的时候一个牵了她的手一个揽住她的肩膀都还没缓过来。
王妤祺和她的朋友们还邀请向晚澄他们一块儿去吃夜宵。
赵清浔礼貌拒绝了。
向晚澄指尖碰到嘴唇，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比烟花落下的点点火星更烫的温度。
“喂，你怎么了，向晚澄？”刚刚往下走的时候向晚澄就一直拽着他胳膊了，哪有人下山还发神的！
猫猫试图召回小狗魂魄。
笨蛋猫猫完全没发现刚刚看烟花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猫猫看向晚澄给他拍得照片，很满意。
取景框里框住他半侧的脸，下颌线绷得很紧，碎发被风吹得贴在额角，远处烟花正炸开一朵巨大的红白，光流漫过他挺直的鼻梁，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
不是说，对方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就能拍出什么样子来吗？
噢，原来他在向晚澄眼里是这个样子啊……还不赖嘛。
向晚澄眨眼，赵清浔胆子比她想得还要大。
向晚澄又看看猫猫，小鱼应该不敢吧。
“什么表情啊！”向晚澄笑眯眯地看他，叫人脸红心跳的。
向晚澄抽走他手里的照片。
“我的。”向晚澄说。
“什么你的我的，拍的不是我吗！”
“我的，”向晚澄又说一遍“我要把它贴在胸口，放在枕头下面，每天晚上睡觉前拿出来看。”
猫猫涨红了脸。
“噢，我还要亲──”
猫猫炸毛：“你是变态吗，向晚澄！”
说是这么说，向晚澄的魂儿还真给他召回来了。
逗着小鱼玩的时候又看一眼赵清浔。
好看。
“啊，”向晚澄停下来，赵清浔自然跟着她动作。
“怎么了？”江稚鱼问，视线从向晚澄身上移开，也看过去。
“是三角梅诶，好漂亮。”回来的时候换了一边路。
大片三角梅像是从墙壁砖缝里炸开的，暗紫色的褶皱在昏暗中堆叠，疯长而后攀岩。
向晚澄又收获了一张赵清浔的单人照。
这样艳丽的颜色居然也很衬他。
向晚澄把三张照片收好。
江稚鱼收到妈妈的短信，说是明天可能也不回来，让他们自己好好玩。
“明天也和我们一块儿玩吧，”江稚鱼是在问赵清浔“你有其他事情吗？”
夜晚的道路很安静，只有他们三个人了。
“没有，好啊。”赵清浔应下。
向晚澄挺惊讶地看了下江稚鱼，没想到他还主动邀约了。
察觉到向晚澄的眼神，江稚鱼用小臂推了她一下，意思是他邀请怎么了吗。
向晚澄不是也想和赵清浔待一块儿吗！再说了，赵清浔回去的话，就又是一个人待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了，还不如跟他俩在一块儿呢。
反正他跟向晚澄两个人是玩，多一个赵清浔不照样是玩。
向晚澄看着江稚鱼笑，江稚鱼又轻轻推她一下。
“明天在家里玩，还是出去……”
三个人商量着明天的事情，话题又跳脱着，不时发出些笑声，慢慢朝着家走去，说今晚会睡个好觉……
路灯的光懒洋洋地洒下来，把三个影子叠在一块儿，像幅没画完的速写，就这么停在南方湿冷的冬夜里，带着点不肯散场的温热。
在登顶的时候，还追上了前面一队人，有个女生叫着让她的同伴们等等自己。
她看上去有些吃力，双手撑着膝盖在喘气，又给自己鼓劲，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却要往后仰，看着要倒。
向晚澄刚巧走到她后面，顺势把人给扶住了。
这里要是摔了可不得了。
“没事吧。”向晚澄把人扶稳，松手，问她。
女生的朋友们也过来了。
“谢谢你啊！”女生和向晚澄道谢，一脸庆幸。
“怎么了？”女生的朋友们也过来关心，听她说了之后也帮着她朝向晚澄道谢。
刚好江稚鱼上来了。
看着一堆人围在向晚澄面前，微微皱眉，走过去。
“小鱼。”向晚澄叫他一声，江稚鱼眉头舒展开来。
围在向晚澄周围的人闻声也看过来，五个人，有女有男。
刚刚被向晚澄扶住的女生看过来的时候轻轻“啊”了一声。
江稚鱼眨眼，是在网上勇敢发声声讨虐猫行为还帮赵清浔说了话的那个女生。
名字是叫王妤祺。
江稚鱼对得上脸和名字是因为事件过后，赵清浔有跟她道过谢，王妤祺还来看望过江稚鱼。
她跟赵清浔说不管是谁她都会发声的，她只是不希望善良的人被污蔑。就是之后对着赵清浔再一次温和地道谢又脸红了。
王妤祺见到江稚鱼大大方方地打了声招呼“你好。”
江稚鱼点头：“你好。”
王妤祺的朋友问她江稚鱼是谁，都挺友善地冲江稚鱼在笑。
跟王妤祺一块儿夜爬的似乎是她的高中朋友们，也说是住得近，一块儿来看烟花的。
江稚鱼想着赵清浔就在后头，会不会有好戏看。
正想着，赵清浔也到了。
王妤祺看见赵清浔明显状态不一样了。
江稚鱼看好戏。
一群人中，赵清浔视线最先落到向晚澄身上，刚上来的时候他把背包取下来拿在手里，是想问晚澄和小鱼喝不喝水。
还有会儿才到放烟花的点。
“你好。”王妤祺主动和赵清浔打招呼。
她朋友里有两个女生莫名有些兴奋，大概是知道赵清浔，又跟另外两个男生讲。
向晚澄有点好奇，她没想到这个女生跟小鱼和清浔都认识，不过他们两个也不是一个专业的啊。
猫猫使坏，阴恻恻地凑旁边跟向晚澄讲：“她喜欢赵清浔噢。”
向晚澄了然，点点头。
猫猫歪头。就这样？
“你不吃醋吗？”猫猫以为自己也拿捏住向晚澄了。
“为什么？”小狗笑眯眯地反问。
“为什么……”猫猫震惊“因为、她也喜欢赵清浔啊……”
向晚澄：“不是也有很多人喜欢你吗？”
猫猫语塞。
向晚澄：“你高中第一次收到情书的时候不是还很慌张吗？”
“啊，”向晚澄眯了眯眼睛“不过你当时为什么要跟我解释那么多，因为小鱼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吧？”
“我那是、我……”猫猫又要炸毛，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向晚澄怎么还要提！
还不是因为他当时不知道怎么办，问了靠谱的朋友说既然人家送信，那他就写一封回信好好拒绝人家，给人送信的时候被向晚澄看到了怕向晚澄误会才……
当时向晚澄怎么说来着。
噢，对了。
她说：“你跟我讲这些干嘛，和我又没有关系。”关键是她还笑眯眯的，看着更叫人来气！
于是江稚鱼又单方面宣布要一整天都不理向晚澄。
赵清浔和王妤祺的对话时间不算太长，赵清浔伸手朝着向晚澄这边指了一下，王妤祺看过来，他又跟王妤祺说了什么。
听见王妤祺的回话，赵清浔又笑了，看口型似乎是跟她说的“谢谢”
然后两个人分开，找各自的小伙伴去了。
赵清浔过来，问：“喝水吗？”
向晚澄接过，笑容甜甜。
这顶上平台挺大的，两队人离得有些距离，王妤祺开始和她的朋友们拍照了，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猫猫疑惑：就这？
为什么向晚澄完全不好奇的样子！
她不好奇，猫猫好奇。
“喂，你们刚刚都聊了些什么啊。”江稚鱼一些暗戳戳地小心思。
赵清浔在看向晚澄捣鼓拍立得。
闻言跟上去很老实地回答：“她问我也是和朋友一起来看烟花的吗？我说是。又问我晚澄是不是你女朋友……”
猫猫竖起耳朵。
向晚澄偏头，已经在憋笑了。
猫猫超级不经意地咳了一下：“那你怎么说的？”
赵清浔笑：“我说‘是’。”
猫猫疯狂摇尾巴。
江稚鱼哼一声，又问：“那你干嘛还指一下我们这边？”
“因为我说‘我也喜欢那个女生’。”
猫猫目瞪口呆。
“你就直接这么说啊！”
向晚澄像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江稚鱼反应过来，恼羞：“你耍我啊！？”
赵清浔也跟着笑起来。
江稚鱼有些恼地把水扔给他，赵清浔接住。
“笑个屁啊，你们两个！喂，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他们聊了什么吗？！”
吵着闹着笑着，旁边也很热闹，少年们在一块儿总是意气风发。
向晚澄想试试拍立得，让江稚鱼靠边站着，她先给小鱼拍一张。
江稚鱼不情不愿地摆好姿势，也不笑，手揣兜里，还挺酷，又问向晚澄好没有，突然──
“咻──”
尾音像是被什么拽向高空，下一秒，大半边山都被照亮。
即是下面的城市夜景相当漂亮，在天空炸开的烟花也依旧耀眼夺目。
江稚鱼也被声音吸引，忍不住扭头看。
第一朵是绯红色的，拖着长长的尾焰撞开夜幕。
挨得近的向晚澄和赵清浔影子被拉得老长，肩膀又靠在一起。
“好漂亮。”赵清浔说。
“是啊。”向晚澄回应他。
向晚澄跟赵清浔又一块儿凑到江稚鱼旁边，欣赏起烟花秀来。
又一朵，是花朵的形象，细碎的金色光瓣簌簌往下掉，映得每个人脸上的纹路都泛着暖光。
像是听到旁边人嘴里的话变成了惊叹。
风也跟着安静，只有烟花炸开的闷响从云层里滚下来，好像震得耳膜发麻。
下边的城市在远处亮成一片模糊的海，而他们悬在这片光海之上。
江稚鱼和向晚澄专心地看着烟花。
“晚澄。”这一声太清晰了，大概距离很近。
向晚澄侧头，又一朵烟花炸开，天光大亮，向晚澄眼前却被阴影覆上来。
风把赵清浔的气息吹过来，好像还混着些烟火的硝石味，带着点清冽的侵略性。
向晚澄刚要应他。
下一秒，唇上落了个很轻的吻。
很轻很轻，像是雪落在烧红的炭上，快得几乎不真实。
向晚澄眨眼，睫毛扑闪，好像还沾着刚刚炸开的碎光，赵清浔的影子压着她的影子，被满天流火切成一片一片的。
又一朵新的烟花腾空，炸开，散发出绚烂光芒，重新拼凑出赵清浔微垂的眼眸。
他在看向晚澄，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向晚澄。
怎么连烟花都没有挤进来？
周围的喧闹好像被按了静音键，只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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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又恢复了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看起了烟花表演，仿佛刚才那个吻只是夜风卷来的一粒火星，落了，灭了，不留痕迹。
其实赵清浔的动作很快，又很轻。
向晚澄挺恍惚的，恍惚到后面赵清浔又摆脱王妤祺给他们三个拍一张照片的时候一个牵了她的手一个揽住她的肩膀都还没缓过来。
王妤祺和她的朋友们还邀请向晚澄他们一块儿去吃夜宵。
赵清浔礼貌拒绝了。
向晚澄指尖碰到嘴唇，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比烟花落下的点点火星更烫的温度。
“喂，你怎么了，向晚澄？”刚刚往下走的时候向晚澄就一直拽着他胳膊了，哪有人下山还发神的！
猫猫试图召回小狗魂魄。
笨蛋猫猫完全没发现刚刚看烟花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猫猫看向晚澄给他拍得照片，很满意。
取景框里框住他半侧的脸，下颌线绷得很紧，碎发被风吹得贴在额角，远处烟花正炸开一朵巨大的红白，光流漫过他挺直的鼻梁，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
不是说，对方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就能拍出什么样子来吗？
噢，原来他在向晚澄眼里是这个样子啊……还不赖嘛。
向晚澄眨眼，赵清浔胆子比她想得还要大。
向晚澄又看看猫猫，小鱼应该不敢吧。
“什么表情啊！”向晚澄笑眯眯地看他，叫人脸红心跳的。
向晚澄抽走他手里的照片。
“我的。”向晚澄说。
“什么你的我的，拍的不是我吗！”
“我的，”向晚澄又说一遍“我要把它贴在胸口，放在枕头下面，每天晚上睡觉前拿出来看。”
猫猫涨红了脸。
“噢，我还要亲──”
猫猫炸毛：“你是变态吗，向晚澄！”
说是这么说，向晚澄的魂儿还真给他召回来了。
逗着小鱼玩的时候又看一眼赵清浔。
好看。
“啊，”向晚澄停下来，赵清浔自然跟着她动作。
“怎么了？”江稚鱼问，视线从向晚澄身上移开，也看过去。
“是三角梅诶，好漂亮。”回来的时候换了一边路。
大片三角梅像是从墙壁砖缝里炸开的，暗紫色的褶皱在昏暗中堆叠，疯长而后攀岩。
向晚澄又收获了一张赵清浔的单人照。
这样艳丽的颜色居然也很衬他。
向晚澄把三张照片收好。
江稚鱼收到妈妈的短信，说是明天可能也不回来，让他们自己好好玩。
“明天也和我们一块儿玩吧，”江稚鱼是在问赵清浔“你有其他事情吗？”
夜晚的道路很安静，只有他们三个人了。
“没有，好啊。”赵清浔应下。
向晚澄挺惊讶地看了下江稚鱼，没想到他还主动邀约了。
察觉到向晚澄的眼神，江稚鱼用小臂推了她一下，意思是他邀请怎么了吗。
向晚澄不是也想和赵清浔待一块儿吗！再说了，赵清浔回去的话，就又是一个人待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了，还不如跟他俩在一块儿呢。
反正他跟向晚澄两个人是玩，多一个赵清浔不照样是玩。
向晚澄看着江稚鱼笑，江稚鱼又轻轻推她一下。
“明天在家里玩，还是出去……”
三个人商量着明天的事情，话题又跳脱着，不时发出些笑声，慢慢朝着家走去，说今晚会睡个好觉……
路灯的光懒洋洋地洒下来，把三个影子叠在一块儿，像幅没画完的速写，就这么停在南方湿冷的冬夜里，带着点不肯散场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