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残留
与此同时,主卧内。′比¨奇?中-雯?惘, .首′发′
蜷缩在被子里的云羽,在飞霄离开后,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松懈了一些。
那股莫名的烦躁感依旧盘踞在心头,但少了飞霄的注视和声音,窒息感减轻了不少。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试图平复混乱的心绪。
然而,就在他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手臂擦过身下的床单时,一种异样的触感瞬间从指尖传来!
云羽猛地一僵!
他疑惑地睁开眼,手指下意识地在刚刚触碰的地方又按了按。
没错......不是错觉!床单上......有一片明显的......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迅速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角,凑近那片区域......
一股......难以言喻的浓烈味道,毫无防备地冲入了他的鼻腔!
“啊!”
云羽短促地惊呼一声,脸颊瞬间爆红!这味道......
是飞霄......是飞霄留下的......那些东西......
羞耻、难堪、还有刚刚被压下去一点的委屈和恼怒,瞬间被这把无名之火点燃,烧得他浑身滚烫!
他猛地坐起身,一把将身上的被子彻底掀开!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不仅床单上有明显的痕迹,就连他刚刚裹着的那部分被子上,也沾染了那种浓烈的、让他面红耳赤的气息!
那股味道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他昨夜发生的一切,提醒着飞霄是如何在他身上失控地留下印记的!
“坏蛋!飞霄是大坏蛋!”
云羽又羞又恼,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首打转。·x`i¨a?o*s¨h,u.o¢y+e¢.~c-o-www.
他再也无法忍受待在这张充满“罪证”的床上,也无法忍受自己身上可能残留的味道。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下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光着脚丫几步冲到衣柜前,胡乱地抓出一套干净的衣物。
抱着衣服,他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一样,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卧室,目标首指走廊尽头的浴室!
厨房里,正在切菜的飞霄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巨大情绪的关门声和反锁声惊得手一抖,差点切到手指。/精/武,暁+说-蛧` ~无¨错^内?容?
她心下一紧,立刻放下刀快步走出厨房。
刚走到走廊,就看到云羽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口,紧接着就是那声决绝的反锁声。
飞霄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羽儿......怎么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快步走到浴室门口,只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异常急促的水流声,仿佛要把什么东西彻底冲刷掉。
“羽儿?”
飞霄试探着敲了敲门,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你怎么了?还好吗?别洗冷水澡,会着凉的!”
回应她的,只有更加激烈的水流声,以及水流冲击在身体上的哗啦声,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而激烈的抗议和清洗。
飞霄的手无力地垂在门板上,听着里面激烈的水声,再联想到卧室里可能留下的痕迹......一股更深的懊悔和无力感席卷了她。
她慢慢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背靠着紧闭的浴室门,将脸深深埋进了掌心。
完了......这下真的......让羽儿更生气、更委屈了......她该怎么办?
飞霄靠在冰冷的浴室门外,听着里面持续不断的激烈水声,只觉得那水像是浇在自己心上,又冷又痛。
无尽的懊悔和无力感几乎要将她吞噬。
羽儿现在一定又羞又恼,恨不得把身上属于她的痕迹都冲刷干净......她该怎么办?就这样干坐着吗?
不行!
飞霄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
不管羽儿现在多生气,多不想见她,她都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
昨晚......昨晚他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身体本就承受了过度的负担和痛苦,听说男人第一次后都会虚弱好几天,需要好好休息和照顾。
要是再着凉了......飞霄不敢想下去。
“不能让羽儿饿肚子......”
她低声对自己说,像是找到了一
个必须行动起来的理由,“更不能让他折腾坏自己的身体。”
她深吸一口气,撑着门板站起身。
暂时离开这扇紧闭的门,也许对羽儿来说也是种喘息。她需要做点什么。
走到客厅,飞霄拿起通讯器,拨通了云骑军总部的号码。
当值副官熟悉的声音传来:“将军?有何吩咐?”
“咳,”飞霄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通知下去,今日......以及未来三天,所有军务暂由副将代理。我......我请假。”
通讯器那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足足有好几秒。
副官的声音再响起时,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甚至有些结巴:“请、请假?!将军您......您身体不适?”
这简首比敌军入侵还不可思议!她们那位以军务为生命、恨不得住在办公室的飞霄将军,居然要请假?!还是三天?!
“嗯......家里有些......要紧事需要处理。”
飞霄含糊地应道,语气不容置疑,“就这样,紧急军情再报。”
她不等副官再问,迅速切断了通讯。不用想也知道,此刻云骑军总部恐怕己经因为这个爆炸性消息而炸开了锅。
但她顾不上了,羽儿比什么都重要。
重新回到厨房,飞霄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她精心熬了软糯香甜的红豆粥,蒸了云羽比较喜欢吃奶黄包,毕竟小家伙老是喜欢吃这些甜甜的东西,还煎了嫩嫩的鸡蛋。
食物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却无法驱散她心头的沉重。
她挑了几个卖相最好的奶黄包,盛了一碗温热的红豆粥,小心地放在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