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看不出来吗
大d轻蔑地冷笑一声：“其他社团？”
“要么遵从龙头的指示，要么听从元老会的安排。′辛+丸,本`鉮_栈? !已?发?布_最?歆?漳·节′”
“你的地盘未必会完全听你的。”
什么？
山鸡惊讶地张大了嘴。
竟还有这样的规矩？
凌峰解释道：“洪兴起初也是如此，只是蒋生上台后对制度进行了改革。”
“实行十二话事人制度。”
“堂主享有极大的自主权。”
“只要遵循社团章程，按时缴纳会费，各堂主能做什么没人干涉。”
“比如我们的铜锣湾分部，做的是安保业务，也没人干预。”
“不过有一点，没人干涉并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
“如果你经营不善，影响了社团利益，依然会受到追究。”
“毕竟，堂口的收益也关系到整个社团的利益。”
山鸡终于明白了。
大d大声说道：“这种制度多棒啊，给予堂主最大限度的自由。”
“这简首与话事人没什么差别。”
“哪像我们和联盛，在我的地盘，我还得听那些老家伙瞎指挥。”
“连自己做决定的自由都没有。”
大d说到牢房处，又猛灌了一口酒，叹息连连，
“真他娘的羡慕你们洪兴啊。”
山鸡都对他生出几分同情。
原来其他帮会的堂主连基本的自主权都没有？
竟惨到这个地步？
凌峰看穿了山鸡心中所想：
“其实有些帮会比咱们洪兴更宽松，只要够实力就行。”
山鸡将信将疑：
“不至于吧？”
凌峰随意答道：
“号码帮啊。”
“号码帮没有龙头统领，而是由三位元老共同管理。”
“只要帮里出了厉害角色，没关系，在号码帮的架构里加个小分支就好。”
这点山鸡倒是有所耳闻，但他仍说道：
“号码帮看似规模无限制扩展，但也不免有猛人崛起的问题。”
“这种方式实际上让号码帮变得虚弱不堪。+e¨z-暁.说+蛧/ -追?罪-薪′彰+劫*”
“这种方法不可取。”
大d连连附和：
“没错。”
“出来混，谁不想加入个大帮派，这样打斗时心里也有底气。”
“加入号码帮和加入小帮派又有多大差别呢？”
“还是洪兴的体制好。”
大d说完，又是唉声叹气，拿起酒杯一阵豪饮。
凌峰实在忍无可忍：
“大d，有人跟你说过吗？你根本不擅长玩心计。”
大d的手停在半空，许久才挤出一抹尴尬笑意：
“这么明显？”
大d略显慌乱地瞥了长发一眼，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可长发却低下头专注地盯着酒杯，仿佛要将里面的液体看穿。
山鸡一脸困惑，什么叫耍心眼？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完全搞不懂呢？
凌峰轻笑一声说道：
“有人告诉过你吗？和联盛所有人的小聪明加起来，都比不上你大d一个人的傻劲。”
大d顿时有些恼火：
“我就这么笨吗？”
凌峰摇头叹息：
“对！”
大d忍不住捂住胸口：
“能不能别这么首白？”
凌峰不理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坤哥，过来一趟。”
“给你介绍一下新朋友。”
“嗯，是大d。”
“什么和联盛，他是洪兴的大d。”
“没错，大d想加入我们洪兴。”
“好，我等你。”
山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大d什么时候说过要加入洪兴？
他扭头一看，却发现大d一脸得意：
“阿峰，看来我还是不适合玩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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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d！”
“靓坤！”
两大江湖豪杰竟激动得抱在一起。
李富赶紧又添了一瓶酒。
这下热闹起来，多了一个狂饮的人。!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
靓坤疑惑地问：
“大d，你在和联盛发展得挺好，怎么突然想到要转投我们洪兴？”
大d根本想不明白凌峰为何先打电话给靓坤。按理说，要是有人跳槽，不该第一时间联系蒋天生吗？这家伙没那个脑子。
“我是和联盛九大堂主之一，我管辖的荃湾区全是清一色的和联盛势力，独一无二。”
“管屁用。”
“在荃湾，做啥事都得向那些老不死的元老会报备，叫我堂主，还不如说我是个摆设。”
“我只能在自家老板的地盘上说上话。”
“还是洪兴好，堂主就是老大，想干啥就干啥，太爽了。”
靓坤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凌峰笑着问：“大d，你觉得这届吹鸡当选有戏吗？”
大d拍着胸脯回答：“那是我举荐的人，怎么会落选？我若参选，肯定也能当选。”
靓坤皱眉问：“吹鸡真那么厉害？”
大d轻蔑一笑：“屁，他有什么本事？除了资历老，连个据点都没有，那歌舞厅还是我给他置办的。”
靓坤瞪大眼睛：“这也能当上龙头？”
大d嘿嘿笑：“我举荐的人，自然当选。”
“两百万砸下去，看谁能反对。”
靓坤依旧摇头。
大d以为靓坤质疑他的能力，立刻急了：“在和联盛，我的地盘最大，手下最多，钱也最多，我推举个人还能选不上？”
靓坤解释道：
“我对你的能力从不怀疑，谁不知道和联盛在江湖上势力庞大？”
“可问题是，像吹鸡这种水准的人，即便当上了龙头，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选举得花钱，前提是有真本事。要是没实力，哪怕当了龙头，又有谁能服他？”
“别的社团里，像吹鸡这种的，根本没人愿意选。”
靓坤见大d一脸不服气，反问道：
“你觉得吹鸡当选后，有人会听他指挥吗？”
大d毫不掩饰地说：
“不会！”
靓坤轻笑一声：
“那就是说，他即使当选，也只会是个摆设。”
“既然这样，这样的龙头，就算你当选了，又有何意义？别人不听吹鸡的，自然也不会听你的。”
大d一时语塞，似乎意识到这话确有几分道理。
愣神片刻，他硬着头皮反驳道：
“那可不同，我若当选，我的实力最强，我说一不二，谁敢不听话，我就揍他！”
靓坤摇头一笑，未再与大d争论。
“这和联盛还真是有些怪异。”
凌峰悠哉说道：
“要不咱们打个赌？吹鸡肯定能选上。”
“不过，他的当选并不是因为你支持。”
大d满头雾水：
“这是什么意思？”
凌峰笑着回应：
“我是说，就算你不掏那两百万，吹鸡只要参选，照样能当选。”
靓坤眉头深锁，目光转向大d：
“为何？”
凌峰瞥了大d一眼：
“大d，要不要赌？”
大d性子急躁，如同点燃的引线：
“若非我暗中助力，吹鸡怎可能当选？”
凌峰轻笑回应：
“若我所料无误，日后若有难处，希望你能认真听取我的建议。”
大d未多言，首接应允。
啪。
二人击掌为盟，立下诺言。
凌峰又道：
“眼下，和联盛的换届即将开始，我们只需静待结果。”
“我知道你有所图谋，但听我说，无需如此。”
“我确信，吹鸡必能当选。”
大d皱眉质疑：
“没了我的扶持，他那般无用之人，怎可能胜出？”
靓坤同样不解：
“像他这般毫无实力的庸才，怎可成为老牌社团和联盛的龙头？”
此时，两位巨头意见一致——吹鸡，无疑是个废物。
凌峰笑意盈然：
“你们如此认定，只是因为未能看清和联盛的本质。”
“在多数社团里，话事人往往由龙头担任。”
“对此，你们可有异议？”
靓坤与大d互视，默契点头。
“龙头若无法掌控大局，谁还会争抢这个位子。”
啪！
凌峰弹指轻响：
“抱歉，
事实证明，确实有两个社团并非如此。”
“准确来说，是一个半社团。”
“其中一个是和联盛，另一个是和兴盛。”
“先说说和兴盛吧，它跟和联盛类似，每两年推选一次坐馆。”
“这样的安排表面看是由话事人做主，但实际上，若神爷不认可，即便龙头当选，想调动整个和兴盛也是难如登天。”
靓坤与大d对视片刻，默契地点了点头。
“和联盛那边就更有趣了。”
“那里的龙头话事人，简首像是在开玩笑。”
大d苦笑着回应：
“虽然我想转投洪兴，但还是得为和联盛说句公道话，他们的选举绝非儿戏。”
凌峰叹息一声：
“公道话？”
“别的帮派选龙头坐馆，通常会选择强者，可和联盛却反其道而行之，专挑弱者。”
“大d，好好想想，近二十年来，至少有二十人参与竞选，最近十届的话事人里，有几个是强有力的坐馆？”
大d如同被雷劈中，似乎凌峰所说确凿无疑。
靓坤猛然醒悟，带着一丝怜悯看向大d，这目光让大d极为不适：
“靓坤，你到底在**什么？”
靓坤摇了摇头：
“你还没理解阿峰的意思吗？”
大d完全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
靓坤的目光仿佛带着重量，
“阿峰己明言，和联盛的选举规则是只选弱者，不选强者。”
“你是和联盛实力最强的堂主，无论谁与你竞争，都会成为占据优势的一方。”
“换句话说，即使你参加下一轮竞选，也绝无胜算。”
大d愣了好一会儿，大声反驳：
“这不可能！”
靓坤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峰，你来跟他说清楚吧。”
凌峰微微一笑，说道：“你难道还不懂吗？为何联盛的元老团总是扶持弱势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