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想挑起内斗

凌峰俯身靠近陈浩南,耐心解释:

"你只是个小西九,不了解洪兴高层事务实属正常。.求~书·帮? \更·芯?嶵¨全\"

"谁告诉你旺角和铜锣湾不和?"

"坤哥身上半数伤疤都是被他亲手所救的小子添的。"

"那是生死之交啊。"

"你该不会不清楚吧?"

陈浩南满脸迷茫,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绝不可能!

靓坤重重啐了一口,怒喝:

"小崽子,你平日就这么带队伍?老子当年白挨那些刀了。"

巴基赶忙劝阻:"坤哥,死者为大,莫再多言。"

陈浩南如被当头棒喝,这与他所知情况截然不同。

基哥开口缓和气氛:

"阿坤和细B几乎是同时加入洪兴,年纪相仿,很快成为挚友。"

"两人在社团崭露头角时,彼此扶持从未间断。"

"只是近年升任堂主,街头斗殴渐少罢了。"

"但要说他们的情义,着实深厚。"

陈浩南完全无法相信,可这话出自元老基哥之口,不得不信。

基哥见他神色可怜,素来喜欢提携后进,便详细解说:

"在洪兴内部,与旺角不和的堂口仅有一个。"

"那就是北角的肥佬黎。"

洪兴十二个堂口加上总舵,唯独北角没有街机。

“街机并非由洪兴掌控,而是归旺角所有。”

“与旺角不和却想染指这种摇钱树,绝无可能。”

“年轻人,莫让怨恨遮蔽双眼,捕风捉影可不行。”

凌峰再次轻拍陈浩南的脸颊:

“小子混得愈发不如从前,大头才智更胜一筹,却始终未受重用。”

“近来你小有声名,该是因铲除了东星那几个嚣张跋扈之徒?”

陈浩南眼中尽显屈辱,愤懑道:

“我只为阿公效力。”

凌峰充耳不闻,继续轻拍:

“那事本是你牵头,结果漏洞百出。”

“若非山鸡及时赶到,正好挡住逃窜的家伙,后果你能想象吗?”

陈浩南惊呼:

“你怎么知晓?”

凌峰愈加讥讽。-r¢w/z+w¢w\.*n,e·t_

蒋天生暗暗叹息,凌峰怎会得知?

显然,那时凌峰派了人去。

靓坤更是知情后跑到他这儿诉苦,说除掉巴闭竟动用了铜锣湾的力量。

若有人蓄意作梗,只需悄悄通知巴闭,或干脆阻拦山鸡,不就完事了吗?

可惜,陈浩南根本不堪重任,连这般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

初出茅庐的小混混往往自认为凭杀人就能登顶,妄图称霸一方,心高气傲实属常情。

蒋天生摇头叹息。

并未试图阻止凌峰。

身为洪兴龙头,历经数十载,早己明白凌峰的意图——这是对陈浩南的彻底清算。

这种处理方式,蒋天生能够理解。

陈浩南对旺角怀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敌意,显得格外强烈。若换作是他这样的堂主处在靓坤的位置,恐怕也会对陈浩南下狠手。

蒋天生并不关心陈浩南被凌峰如何对待,只觉得靓坤能有这样的情谊实属难得。

想到自己身边可用之人寥寥无几,猛然发觉竟无人可倚靠。

细B一走,自己顿时陷入窘境。

蒋天生瞥了瞥陈浩南,这小子在哪?

这个想法瞬间被抛诸脑后。

实在太年轻了!

凌峰轻拍着陈浩南的脸庞,动作缓慢却有力,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碾碎:

“废物,除了长得好看,你还有什么?”

“在道上混,这张脸最不值钱。”

“男人靠的是能力,不是外表。”

“细B出事时,你在做什么?”

“你们这些小喽啰又在干什么?”

“听到细B的死讯,非但不去查探真相,反而轻信谣言干扰社团事务,真是帮倒忙。”

“细B收了这么个没用的儿子,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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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南跪在泥土地上。

原本是一段小弟为老大讨饶的桥段,却被写成了令人心酸的悲情戏码。¢v!7`x`s-w′.+c,o?m/

岂料凌峰毫不留情地抽

打着陈浩南的脸。

第一次跪下,便被一脚踹翻。

第二次跪下,依旧被打得毫无反抗之力。

陈浩南的脸颊红肿不堪,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出来混,犯错就要承认,挨罚就得站首。”

凌峰一边摇晃着陈浩南,一边灌输着他所谓的处事准则,内心却觉得总算对得起那个被杀害的细B了。

“若你真有公心,只为细B得以瞑目,我们在场的几位都愿助你一臂之力。”

“细B一家惨遭毒手,这绝非小事。”

“最让我难以忍受的就是这种麻烦事。”

“倘若你真心为细B伸冤,我巴不得由你主导调查呢。”

“可惜你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凌峰的手劲逐渐加重,此刻的陈浩南己被打得几乎失去知觉,毫无痛感。

“根本没有调查可言,你一开口便是将此事推诿于我们旺角。”

“你知道我们每日要处理多少事务?”

“你知道这些天我们都在与谁交涉?”

“对这些问题一无所知,还横加指责,这是何等荒唐。”

“这就是细B引以为傲的得力助手?”

“细B为你抛弃尊严,曾经许下的承诺如今形同虚设。”

“现在看看,家人被害后,你连一点线索都摸不到。”

“还敢自称细B的心腹?”

凌峰猛然站起,一脚将陈浩南踢至远处,恰好倒在细B家人的尸体旁。

“干脆我去替你向细B认罪算了!”

陈浩南默默垂泪。

这一刻,他彻底崩溃,确信自己一无是处。

山鸡、包皮茫然地望着陈浩南,想上前阻止,却又胆怯不敢动弹。

凌峰怒视他们,呵斥道:

“你们还不快将那倒霉鬼拉回来,莫非真要在这里掩埋他不成?”

山鸡、包皮慌忙上前将陈浩南拖开。

诸位大哥默默摇头,陈浩南这次是彻底完了!

江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晚发生的事一旦传出去,陈浩南就真的什么都没了,除了那张帅气的脸庞。

蒋天生拍了拍手:

“阿峰,关于细B的事情,你准备怎么查?”

凌峰沉思片刻,忽然开口问:

“坤哥,你觉得细B的死状,是不是很熟悉?”

靓坤愣了一下,随即走出来仔细观察。

蒋天生和在场的大佬们都不明白凌峰的意思,什么叫“细B的死状熟不熟悉”?

突然,靓坤张大了嘴,低声嘀咕:

“这种 ** 全家的手段,真是越看越像我!”

什么?!

蒋天生一惊,皱眉追问:

“阿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靓坤耸了耸肩:

“出来混,就得讲信用。”

“我跟人火拼时,要是对方跟我争辩,我就必须说到做到。”

“就像我说杀 ** 就杀 ** 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哑口无言。

靓坤继续喃喃自语:

“奇怪,这家伙 ** 的行事风格,怎么看怎么像我。”

蒋天生不想搭理靓坤这个疯子,如果不是现在局势紧张,单凭这句话,不管是不是靓坤干的,他都不会轻易放过靓坤。

蒋天生皱眉问道:

“阿峰,你怎么看?”

凌峰严肃地说:

“做这件事的人,不一定跟细B有什么深仇大恨。”

“理由很简单,细B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他们一家都是被活埋的。”

“似乎,凶手的目的另有其他。”

“不掺杂私人情绪。”

蒋天生眉头紧锁道:“这绝无可能。”

“小弟是我们铜锣湾的堂主,麾下势力庞大。”

“为了某些目的,真的不在乎铜锣湾的报复?”

凌峰毫无隐藏个人倾向地说:“陈浩南那帮废物能找出真凶是谁吗?”

蒋天生一时语塞,其他堂主脸色同样难看。

凌峰举起两根手指:

“杀死小弟全家人,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是某方所为。”

“他们收钱行事,与小弟并无私仇,因此选择了这种方式。”

“这亦是最稳妥的手段,即便警察介入,若非追查外围信息,否则不可能从小弟家人口中

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众人听后觉得很有道理。

“第二种情况,凶手根本不是针对小弟来的,只是利用了他的家人。”

“换言之,凶手借小弟一家的死亡,实现不可告人的意图。”

“具体来说,凶手期望小弟一家的死亡引起连锁反应。”

蒋天生皱眉问:“举个例子?”

凌峰随便指着鼻青脸肿的陈浩南:

“比如说,像这家伙一样,认定小弟是旺角那边派人杀的。”

“或者,不管这些人怎么认为小弟是洪兴哪一方害的,对我们来说都是麻烦。”

“试想一下,小弟死于洪兴内部纷争,家人也全部被灭口。”

“多耸人听闻的消息,洪兴在江湖上可就威名远播了。”

“警方也会二十西小时盯着我们不放。”

大佬们瞬间变了脸色。

蒋天生猛然转身,迈着大步走到陈浩南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喝道:

“是谁跟你说B哥是被靓坤害死的?”

龙头出手,陈浩南顿时慌了神,语无伦次地回应:

“没……没人告诉我。”

啪!

蒋天生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个耳光,那力道远胜凌峰,言辞更是尖锐:

“想清楚再说。”

“没证据就胡乱攀咬靓坤,你想挑起洪兴内斗?”

“查不出来,就让你给B哥陪葬!”

此时,蒋天生的表情冷得刺骨,黑得让人窒息。

山鸡吓得大喊:

“南哥,快说啊!”

山鸡心知肚明,陈浩南的小算盘己经被戳穿了。

听完凌峰的剖析,他就意识到事情不妙,刚想溜走,却双腿发软,动弹不得。

陈浩南听出山鸡的催促,急忙解释:

“蒋生,我们得知消息后全都怒不可遏,恨不得亲手除掉杀害大哥的罪魁祸首。”

“可就在那时,不知是谁在我们耳边吹风——”

“B哥活着时,和旺角靓坤积怨最深……”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