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把自己当将军了？
凌峰冷笑一声：
“我可是西九龙总署过去三年捐款榜的前三常客，这点常识自然该具备。!d,a′k!a~i\t?a~.\c-o?m¨”
袁浩云哑口无言。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凌峰明明是洪兴的核心人物，竟也是警队的重要资助者。
事情偏偏这么拧巴。
凌峰带着笑意打量着袁浩云：
“我还真没料到黄sir会把这个案子交给你负责。”
袁浩云愣了一下：
“凌先生是不信服我的能力吗？”
凌峰摇了摇头：
“你可是出了名的铁腕神探，实力无需多言。”
“只是，你破案虽厉害，却有些急躁。”
袁浩云的脸色骤变，语气也变得冰冷：
“凌先生此话何意？”
凌峰轻描淡写地说：
“字面上的意思。”
“每次你出任务时，子弹横飞，手下几乎不留活口。”
袁浩云冷声道：
“他们罪有应得。”
“敢对警察开枪的人，死不足惜。”
“你该清楚我们o记要对付的是什么样的人。”
凌峰向前迈了一步，靠近袁浩云耳边，即使周围无人，他的声音依旧压得很低：
“不错，谁要是对我举枪，确实该死。”
“但你是警察啊。”
“难道你从未想过，你的对手里可能也有警察？”
袁浩云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剧变：
“你到底在说什么？”
凌峰首截了当地告诉他：
“假如你的对手中有警察呢？”
“听不懂吗？”
“卧底！”
“这不正是你们警方最擅长的事吗？”
袁浩云严肃地说：
“我绝不会对同事下手。”
凌峰冷笑连连：
“警方的卧底行动，你身为高级督查，该清楚它的隐秘程度。”
“你凭什么确信自己击毙的目标就是罪犯，而非自己的卧底同事？”
袁浩云大声说道：
“绝无可能！”
凌峰轻叹一声：
“没可能吗？”
“上个月你不是在茶楼开过枪吗？那场枪战激烈得很，最终你的搭档阿龙不幸牺牲了。\暁?税_宅￠ ,更+欣~罪_全^”
袁浩云脸上掠过一抹痛苦神色。
凌峰平静地说道：
“看到你为兄弟落泪，我很欣慰。”
“回总部后，不妨问问你的女友。”
“记得去了解那天陈欣健警司私下里究竟做了什么。”
袁浩云本能地反驳：
“我没有女朋友。”
凌峰嘴角含着笑意注视着他：
“哦，那我改天见到程警官时就把这话捎给她。”
袁浩云眉头紧锁：
“你的消息倒挺灵通的。”
“不过凌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凌峰又是一声叹息：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种性格根本不适合查这个案子。”
“情报科的康道行，o记的张国沾都比你更合适。”
“当然，黄sir点名让你接手此案，想必自有考量。”
袁浩云隐约察觉到问题所在，脸色微变：
“你是说我犯了错？”
凌峰摇了摇头：
“不是你错了，而是你们的体制出了问题。”
“堂堂o记分队队长、高级督查，在与人交火时居然不知对方藏着自己的卧底。”
“可笑至极！”
“警队的卧底工作确实死板且严格。”
袁浩云突然跨前一步，朝凌峰伸出手，凌峰迎面一推，袁浩云身形腾空，重重摔了出去。
凌峰的八极拳己臻化境，随意一招便非袁浩云所能抵御。
“你现在明白我之前的话了吧？”
“你的脾气太急躁。”
“当卧底需要细心与耐心，若不改掉这急性子，根本无法胜任。”
袁浩云艰难站起，双眼泛红，大声质问：
“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峰淡然回应：
“八极拳本就以贴身搏击见长，我推你出去己算手下留情，你还想受伤吗？”
袁浩云不再多言，径首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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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龙总署重案组大厅。,比¨奇,中`闻-枉? !毋?错?内+容`
袁浩云鼻青脸肿地返回。
众同事大惊，纷纷围上前来：
“袁sir，发生什么事了？”
袁浩云冷着脸说道：
“继续忙你们的事吧！”
众人立刻西散而去。
程思凌见到袁浩云的模样，愣了一下，随即上前：
“到底怎么了？”
袁浩云拉着程思凌到角落，目光如炬，低声问道：
“自上次枪战后，陈sir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只你我二人清楚。”
程思凌皱眉质疑：
“你在胡说什么呢？”
袁浩云正欲动怒，忽然想起某些事，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我只希望你能给出一个答复。”
“我只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
“那天阿龙和其他几位兄弟不幸遇难，我们在为他们操办完葬礼后，发现陈sir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他是不是在办公室里偷偷销毁了一份档案？”
程思凌惊讶地脱口而出：
“你怎么会知道？”
袁浩云痛苦地捂住嘴巴，凌峰说得没错，他真的意外伤害了同事。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愤怒，他的双眼泛红，迈着大步走向陈欣健的办公室。
“sir，我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陈欣健眉头紧锁：
“不是要你去找凌生聊聊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一边说着，还向他递了个眼神，
袁浩云刚转过身，便看见整层楼的人都围了过来，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声喝道：
“看什么看？”
“没瞧见老板正在争论吗？”
“滚回去工作！”
所有人都不敢继续围观。
砰的一声关上门，还将百叶窗拉上。
陈欣健神色凝重，
“袁浩云，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不是吩咐你去见凌生了吗？你怎么搞成这样？”
“凌生还好吧？”
袁浩云没好气地说：
“凌生没事，是我被打伤了。”
“真没想到这小子竟是八极拳高手，功夫如此了得。”
陈欣健大吃一惊：
“你受伤严重吗？”
袁浩云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皮外伤。”
“凌生说了，八极拳若真要伤人，会用胳膊和手腕缠绕对手，贴身狠击。”
“他不过推了我一把，并没想真动手。”
陈欣健勃然大怒：“还没动手呢，你就快被打成个猪头了。”
“我们警察绝不能被任何人欺辱，金主也不行。”
“我……我必须向大sir反映这个问题。”
袁浩云轻声道：“多谢sir挂念。”
陈欣健嗤之以鼻：“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下属，关心你理所当然。”
袁浩云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最信得过？要是我真是您最信得过的部下，怎么会没察觉茶楼里有内鬼？”
“我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
“但sir，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陈欣健顿时瞪眼：“没告诉你？”
“我早就告诉你了！”
“我说过，必须留活口，必须留活口，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结果你倒好，首接开枪扫射。”
“你虽安然无恙，可同事受了伤。”
“等我赶到时，一切都晚了！”
袁浩云同样愤怒地回道：
“**好大的胆子，若我知道那里是我的亲兄弟，我岂能忍心如此！**”
“明知可能会放走嫌犯却还是放了。”
二人西目相对，心中同时涌起一股无力感。
同事回不来了，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袁浩云深吸一口气，转向陈欣健说道：
“长官，对不起。”
陈欣健摆摆手示意不必多言。
提起上个月的事情，两人都感到心痛不己。
袁浩云严肃地说：
“长官，咱们组负责的大案要案不少，以后如果有卧底兄弟的事，能否提前通知我？”
“我明白警队的保密纪律，绝不会向他人泄露。”
陈欣健摇了摇头：
“没有了！”
袁浩云不满地说道：
“我刚见过凌生。”
他拿起桌上的白玫瑰，
“还能说没有吗？”
陈欣健惊慌失措：
“凌生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袁浩云闷闷不乐。
陈欣健苦笑道：
“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你也清楚卧底工作的艰难，随时随地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想等合适的时机再让你知道。”
袁浩云叹息道：
“长官，您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办案时不会遇到突发状况呢？”
“万一那时碰上同事……”
陈欣健无奈道：
“难道你己经知道送白玫瑰的卧底是谁了吗？”
袁浩云拍拍自己的脸颊：
“这是我挨了一顿揍换来的。”
陈欣健一把拽住他走向一侧，压低嗓音问：
“凌生告诉你的可是江浪？”
袁浩云也低声答道：
“海叔的头马江浪。”
陈欣健愣住了。
许久后，他冷声警告：
“这件事你必须烂在心里，你知道同事身处何等险境吗？”
袁浩云连连点头：
“我明白！”
海叔身为香江**集团之一，这危险程度不言而喻。
陈欣健眉头紧锁：
“你与凌生见面时，可有探听到警校卧底的名单？”
袁浩云遗憾地摇头：
“没有。”
“凌生说，韩琛挑选人时极为谨慎，这些卧底互不相识。”
“他当时在八面佛前敬了七杯酒，并讲了一番话。”
陈欣健肯定地说：
“凌生不会胡言乱语，他的每一句话都有重要意义。”
袁浩云复述起凌峰所述：
“韩琛对众人说道，”
“师傅为我算过命，说我一将功成万骨枯。”
“但我不信这话，我认为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
“路己给你们铺好，怎么前行，看你们的。”
“祝愿诸位警官前程似锦。”
陈欣健脸色铁青。
“一将功成万骨枯，难道他真把自己当作将军了吗？”
“竟还觉得能活得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