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980笑笑嘲笑鸟

第547章 番外一:许今秋

第547章 番外一:许今秋

我是许今秋,陈凡的腹黑媳妇儿。

我的童年不算差,跟同龄人比起来,应该算挺好的,在六、七十年代,父母双职工,已经超过九成的人。

但我也迷茫过。

上山下乡是我们这一代人绕不开的话题,说是广阔农村大有作为,真正去了之后才知道生活有多苦。

尤其是还带著赵园园这条懒虫。

当时我们就想,要是一辈子都在农村,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有些大龄知青,二十大几、三十出头,跟我们一样,时不时地看著城里的方向,期盼著有一天能回去。

他们已经来农村很多年。

我们也受到感染,既然看不到回城的路,那就苦中作乐,在农村使劲地折腾,经常把一群孩子当成玩具玩。

好吧,我確实腹黑。

那时候真的苦,又看不到希望,日子都是熬的,熬过一天算一天。

也有熬不下去的,人没了。

1977年,恢復高考,知青点炸开,大家都在准备高考,想通过这样的途径回城。

我也一样。

一直以来,我都有个梦想,要当一名老师,可是这並不能改变我是一个学渣的事实。

因此连考三次都没考上。

还是园园的心態好,说是参加高考,其实就是陪我折腾,考上没考上,她是一点不在乎。

1979年,在大姐的操作下,我们终於回到京城,进入京城舞蹈团上班,成为一名光荣的“临时工”。

在那个年代,已经非常好。

我的想法也简单,干一年再转正。

大多数人都一样,不过在1980年,碰上一个人,人生来了一次九十度大转弯,奔向一条未知的路。

没错,就是陈凡。

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很矛盾的一个人,又霸道又小心眼,套路还特別多。

还有那张嘴,是真的贫。

这样一个人,按理说是遭人嫌弃的,跟他在一起却极有意思,也是我心动的原因。

他是真能把人放在心尖上。

也能把我的家人放在心尖上,记得他第一次来我家,当时我还特別担心,他真不是父母眼中的“好女婿”。

陈凡用了很多心思。

把我父母哄得眉开眼笑,原本都打算刁难他,结果对他比亲儿子都好,两个哥哥都羡慕不已。

后来,我们一起考上大学。

这里有个事不得不提,我总觉得陈凡偷了高考题,平时辅导我时,很多都是高考的题目。

要不然我这样的学渣,怎么能考上大学,还是北师大。

陈凡不说,我也不问。

刨根问底是女人身上的毛病,我可不犯病,好好过日子才是头等大事,其它的都是旁枝末节。

不过陈凡这人太能折腾。

哪怕上了大学,在我原先的构想中,大学毕业后,俩人各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仅此而已。

谁曾想到,去了一趟香江,陈凡就在商业这条道路上狂,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跟不上。

甚至觉得自己是无用之人。

1983年,陈凡提出做慈善事业:“你也没少读歷史,你觉得歷史上的大商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慈善也是一层保护壳。”

“许老师,以后我负责赚钱,你负责给咱家打造保护壳。”

在那个时候,我心里暖暖的,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往后的很多年里,都很认真地去干这件事在我退休之前,一共建立星火希望15862所,捐建星火教学楼10876栋,以及239座福利院,

资助578万贫困生。

这样的成就,谁不满足

作为一个女人,我在老陈家的族谱上单开一页,获得七一大勛,被写入共和国简史。

这是我许今秋留下的。

哪怕百年、千年之后,人们提起教育,也绕不开我许今秋。

嫁给陈凡,这辈子是幸福的,

时间回到1988年,陈凡在商业上已经取得巨大成功,財富远远超过当时所谓的世界首富。

对此,我倒不怎么关心。

儿子出生才是头等大事,他们这一辈为“言”字辈,陈凡取了一个“谨”字,希望孩子长大后谨言慎行。

孩子往往达不成父母的期望这小混蛋把我和陈凡身上的缺点继承个遍,谨言慎行四个字全都不沾边,甚至比他老子都狂。

为这孩子,家里没少操心。

不仅是我盯著,大姐管得更严,就怕他走歪路,也就园园惯著。

好在孩子没长歪,还是个天才。

2011年,年仅22岁,拿下博士学位,开始继承家业,还娶了叶缩这么好的姑娘。

后来还娶了叶翎,能镇住他,

如此,我也就放心。

事实上,家里五个孩子,长大后都挺让人放心的,哪怕小五那么调皮,最后不也很让人放心。

正式退休后,我也没什么正事。

孝顺公婆、父母,帮忙带孩子,偶尔出去旅行,以这样的方式,给这一辈子收官,其实挺完美的。

不过子女,还是要操心。

赵园园说得对,子女都是討债的,还得给老四、小五站台,不得不从幕后走到台前。

老四这丫头,家里就没有不宠的,却跟跟赵园园一样,就是一条咸鱼,得推一把才能翻身。

而她,也真能翻。

籽料鑑定、集市、股市,將和田玉籽料打造成金融產品,把自己的名字写入经济学史,是很了不得的成就。

最让人刮目相看的当属小五。

从小就是皮猴子,却是最会整合资源的,“陈小五绿色食品公司”竟然成长为一头农业巨鱷。

小五才是最稳的。

不说唐人街超市,陈小五绿色食品公司,关乎几百万人的就业问题,没有人敢轻易触碰,

甚至得护著这家企业。

2025年,分家!

就像1984年结婚时说的,其中一个孩子拿大头,剩下的分给其他人,陈意和晓溪也有一份。

分家也没闹出丑闻。

看著他们兄弟姐妹和睦,我心里也很欣慰,在此之前,没少担心他们兄弟姐妹会因为家產闹起来。

该说不说,陈凡的心是真大。

分家之后就彻底不管事,哪个孩子多问一句,难免被喷一顿,按照他的话说:“老子还要给你们操心一辈子”

由他们折腾去吧!

我也不想管,老娘辛苦一辈子干慈善,给孩子们套上一层厚厚的保护壳,再要作死,谁也拦不住。

且年纪大了,就想过清閒日子。

2030年,我的母校北师大找上门,说是要给我立雕像,对此,我受宠若惊,也有些惭愧。

许今秋慈善基金会从八十年代成立至今,砸出去的钱財无算,却从未给母校捐过款。

钱在刀刃上。

基层更需要钱,不仅是我,陈凡也没给京大捐过钱。

所以,我是惭愧的。

母校的人认为,我有这个资格,坚持要给我立雕像,我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拿出两个亿捐给母校。

“立雕像可以。”

“立我们一家四口,我负责钱,他们三个负责赚钱。”

挺无理的要求,母校却同意。

为此,我没少瑟:“陈凡、曾阿黎、赵园园三位同志,姐们让你们沾一回光。”

她们三的回应是三对白眼。

“哟,还挺傲娇的。”

然后,我被他们三好一顿收拾,日子嘛,就是这样过来的。

年轻时下乡,要苦中作乐,上了年纪,一样要找乐子,真要没了乐子,生命也就走到头了。

孙子、孙女爷们陆续长大。

尤其是结婚之后,家里已经住不下,陆陆续续都搬出去,反正家里四合院多,不愁没地方去。

也有些孩子喜欢住楼房。

隨他们自己去。

我反正是不管,现在的日子多好,科技日新月异,生活不说一天一个样,一年一个样总是有的。

儘管年纪大了,一样能体会。

尤其是咱们华夏,熬过那几年,终於把大佬美从第一的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坐了上去。

从那之后,生活又不一样。

局势明朗之后,老二又开始折腾,重新杀入金融市场,也在全世界投资,有国家背书,投资一直很稳当。

但继承人这一块还是出了问题老二有四个孩子,二子二女,都培养得不错,却没有一个能像老二一样出色,能把控那么多家业。

这是必然的。

反正我是看开了,陈凡更无所谓,他总是说:“老子给你们打下来的基业,要能败光,算你们有本事。”

嘴上这么说,陈凡对孙子辈的,其实非常疼爱,对子女也一样,他总是慈父、慈祖的形象。

陈凡手上留著很多钱。

还有地下室里,一大堆的玉石、翡翠成品。

这些没又有留给子女,到最后都分给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还有陈意和晓溪的子女们。

老二风光十几年,看到继承人能力跟不上就开始收缩,保住核心產业,其它的,都使劲往外卖。

最后跟他父亲一样,使劲地囤积避险资產,並交代几个孩子,你们这代人就別折腾了。

守著老子给你们的產业就行。

老二对下一代人,也让人无话可说,无论是侄子、侄女,还是外甥、外甥女,只要经商,都会给一份產业。

分散资產,家族收缩。

我和陈凡就看著,一句话也没说,无论再怎么收缩,陈家依旧无比辉煌,且存下大量家底。

单单黄金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未来几代人是败不完的。

陈凡选择的路子也很对,不以富贵传家,坚持道德传家。

家里始终坚持慈善,孩子们懂得疾苦,十二个孙子辈的,愣是没出一个败家子,也不喜欢奢华。

往后也要坚持这样的教育。

年轻时,我曾开过一个玩笑,说我们姐妹三能把陈凡熬走。

没想到一语成。

陈凡真没我们能熬,在八十五岁时闭上眼晴,那一日央妈、日报发了讣告,归纳了陈凡的一生我是想跟他一起去的。

这辈子就跟著他,习惯陪在他身边,可这王八蛋竟然看出我的心思,临死前还拉著我的手交代。

“好好活著,替我看著孩子们。”

“尤其是老二,不是个省心的,就怕他那一天突然飘了。”

“往后的好日子还多著,科技日新月异的,替我多看看,以后下来跟我说,也让我涨涨见识。”

这混蛋就这么走了。

往后的日子里总忍不住想他,想想这一辈子,从十八岁开始,陈凡就宠著、惯著自己一辈子。

每当这时候,我就看老二不顺眼。

看到老二就鸡蛋里挑骨头,逮著就要骂上几句,骂急眼,还得抽几下,都是这不省心的害的。

要是他省心,自己眼睛一闭,跟著去多好。

我知道这样不对,就是忍不住。

如此过了三年才从悲伤中走出来,母子关係开始缓和,我又开始折腾,想把年轻时去过的地方再走一遍。

沿途再看看如今的生活。

就像陈凡说的,以后下去了,好跟他说说,也让他涨涨见识。

我又折腾了很多年。

有一次回来,上头安排我做一次电视专访,主持人是陌生的,认识的主持人,大多去世、退休。

不过我跟这孩子有缘。

她的爷爷奶奶都是大山里的,拿著许今秋助学金,读星火希望小学走出大山,最终改变命运。

“许奶奶,听说您近几年一直在外边,在走年轻时的路。”

对此,我笑了下。

“是啊,人老了,就念旧。”

“我家老头子,临死前说了,科技日新月异,让我多看看,以后下去了,好跟他说。”

主持人:“您觉得变化大吗”

“能不大吗八十年代开始,每年都往山里跑,那会儿到处都是泥巴路,很多地方还用驴子、

骤子。”

“到2010年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世界。”

“再到现在,变化更大,每过几年,就有全新的变化,要不是我心態好,可能都无法適应。”

“真的,变化太快了。”

“我都想早点下去,跟我家老头子嶗嶗,也让他涨涨见识,以前都是他带我涨见识的。”

“可是啊,我总是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