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刚刚入职的我获得了系统来支红塔山快活似神仙

第594章 归

“报告!后花园出口,逮住一条大鱼!手臂重伤,是‘德盛行’的!”消息立刻被飞奔的队员送往指挥车和楼内。

同一时刻,海河码头废弃仓库。

“行动!”

另一队津门公安精兵如同神兵天降!枪声骤起!三名正试图将最后六名惊恐万状的孩子装船的接应人员,瞬间被制服!

“孩子安全!”

“快!去市局和慈恩堂现场指挥部!报告:码头仓库解救成功!六名孩子安全!抓获三人!”通讯员跨上自行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入夜色。

当最后一声枪响彻底沉寂,当硝烟被夜风吹散,当医护人员和支援力量涌入这座人间魔窟……

医护人员强忍泪水,小心翼翼地剪开孩子们破烂的衣物。

露出的,是触目惊心的淤青、鞭痕、烙铁印和无数发炎红肿的针孔!

每一次清洗消毒,孩子们压抑的痛呼和本能的瑟缩,都像刀子一样割在在场每一个铁汉的心上。

张宇默默帮忙,他脸上的抓痕被汗水浸得生疼,虎口砸锁崩裂的伤口也在渗血,但他浑然不觉,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小女孩交给护士,看着她被抬上担架,才抬手抹去脸上混着血的泪。

最终数字被低声报出:铁笼中救出27名,手术台上救下1名男孩。共28名幸存者!

在孙大勇等人沉重肃穆的护卫下,4具被残忍摘取器官的幼小遗体,被小心翼翼地收殓,用洁白的裹尸布轻轻包裹。

孙大勇靠在一堵断墙边,脸色灰败,左臂被卫生员用夹板和布条草草固定吊在胸前,额角脸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看着那小小的白色包裹,眼神空洞,那只血肉模糊的右手无力地垂着。

码头仓库:6名孩子安全送达慈恩堂前,接受检查。

总计:

幸存:28(慈恩堂)+6(仓库)=34名!

遇害或者说是发现的尸体:4名!

行动涉及孩子总计:38名(34生+4死)!

这个沾满血泪的数字,如同冰冷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重若千钧!空气压抑得令人窒息。

慈恩堂的硝烟尚未散尽,裹尸袋的阴影如同最粘稠的沥青,死死糊在每一个参战干警的心头。

津门市公安局临时征用的审讯室,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混合着劣质烟草、汗水和尚未散尽的硝火气息。

昏黄的灯泡摇曳,将审讯者和被审讯者的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德盛行”老板瘫在铁椅上,手臂纱布被血汗浸透,破风箱般的喘息带着恐惧。

负责主审的是马向阳和孙大勇,至于李富贵则是去医院探望了一下李振成,顺便给陈若楠打了个电话解释了一下他失约的事。

是的,今天正是他们约好的周六,而陈若楠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多注意身体就挂了电话……

审讯室里,马向阳和孙大勇一个面覆寒霜,指节敲击桌面如丧钟;一个左臂吊着夹板,额角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淬毒般的目光死死盯住猎物。

“说!那些孩子…被掏空的孩子…‘东西’去哪了?!”孙大勇的嘶吼带着血腥味,倾身的动作牵动断臂,剧痛与怒火交织成骇人压迫。

“不…不知道…我只管运…”

“不知道?!”马向阳的拳头砸得桌面剧震,灯泡乱晃,“慈恩堂冰柜四个!账本‘特殊处理’二十一个!二十五条命!二十五副空壳!你说不知道?!”

他的阴影吞噬对方,“那些心脏、肾脏…像牲口打包的器官…流到哪里去了?!”

“账…账本…吴世昌!‘鼹鼠’!他有总账!都在蓝皮册子里!饶了我…”运输头目彻底崩溃,涕泪横流,裤裆湿透。

“吴世昌”之名如投入滚油的星火。

抓捕组雷霆出击,在整洁宿舍里按住了面如死灰的“鼹鼠”。当油布包裹的深蓝硬皮账本从床板夹层被搜出时,他瘫软如泥。

账本摔在审讯桌上,粉碎了最后防线。

马向阳和孙大勇翻看账页,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上面用工整的字迹记录着“常规货物”:日期,被称作“羊羔”的代号、来源、目的地、接收人、价格,条目密密麻麻。

记录干警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声音悲愤:

“自去年腊月起…经‘德盛行’渠道,由慈恩堂‘出货’孩童…总计八十七名!”

重锤砸心!死寂中只有粗重喘息。

“其中…”声音哽咽,“被标记‘特殊处理’…即被摘取器官的…二十一名!”

“二十一名!!”孙大勇闭目咬牙,咯咯作响,右手攥拳,指甲陷肉,鲜血滴落水泥地。左臂剧痛微不足道,心脏被数字撕扯。

马向阳青筋暴跳,一拳砸墙,闷响回荡。

“‘东西’流向?!”孙大勇声音如地狱传来。

“‘教授’网络…水路南去湾岛…具体…账本后有密码…对应代号…”运输头目筛糠般吐露碎片。

审讯化作对“羊羔”代号背后血腥产业链的疯狂挖掘。

每一个代号、地点都如烙铁烫在记录本与干警灵魂。

八十七与二十一,化作了二十五具冰冷小尸,六十二双惊恐泪眼,墙上无声血滴,眼中焚毁黑暗的滔天怒焰。

“教授”的阴影在血账后愈发庞大阴森。

核心目标达成,卷宗、伤痕与破碎的心亟待归巢。

经津门医疗专家组紧急评估并报上级特批:五名心理创伤极重的孩子(含手术台男孩、张宇所救小女孩及另三名高危儿童),将由津门医护及女干警精锐全程护送,随特案组火车前往四九城治疗。

而其余幸存儿童留津门继续治疗。

特案组登上返京夜班火车。

临时征用的硬卧车厢,弥漫着窒息的沉默。

胜利的滋味被二十五条幼魂、八十七个破碎童年、代号“羊羔”冲刷殆尽,唯余刺骨寒意与沉甸甸的疲惫。

张宇靠窗而坐。脸上纱布下传来麻痒刺痛。

窗外是飞逝的浓墨夜色,孤灯如鬼火。目光空洞,感官却被记忆牢锁,

怀中残留着的那个小女孩冰冷、瘦小、濒死般的战栗,烙印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