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264.血塘恶斗惊天地,飞扬侠影耀乾坤

伊莉、林婉清、刘贵花三位夫人,自始至终都提心吊胆地关注着战局,她们的心随着石飞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交锋而起伏不定。

当她们看到石飞扬身体摇晃了一下,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她们的心也瞬间揪了起来。

原本娇艳动人、仿若春日桃花般的面容,此刻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她们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那就是生怕自己深爱的夫君石飞扬受了内伤。

三位夫人仿若三支离弦之箭,带着满心的担忧与焦急,纷纷朝着石飞扬飞奔而去。

伊莉跑得最快,她的双眼紧紧盯着石飞扬,那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眼中只有石飞扬的身影。她的双手下意识地伸向前方,仿佛只要这样,就能立刻扶住石飞扬,给予他力量,为他分担痛苦。

林婉清紧跟其后,她的脚步略显踉跄,却依旧坚定,每一步都踏得那么用力,仿佛要将自己对石飞扬的牵挂通过脚步传递给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牵挂,宛如一湾深邃的湖水,满是对石飞扬的担忧与心疼。刘贵花也不甘落后,她一边奔跑,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当家的,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那声音中带着焦急,带着关切,更带着对石飞扬深深的爱意。

石飞扬看到三位夫人这般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有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他的心房。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内息,让自身真气在经脉中快速游走三转。

片刻之后,他察觉到经脉畅通无阻,气血运行平稳,呼吸也依旧均匀,显然并未受到内伤。

他在心底暗自思忖,刚才身体摇晃,实在是因为那只血影的掌力太过刚猛,一时之间让自己有些始料未及。他也未曾想到,今夜竟会遇到如此厉害的高手,所以才会呆愣了一下。

不过,石飞扬久经江湖,阅历丰富,瞬间便镇定下来。他看着三位满脸担忧的夫人,展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三位夫人心中的阴霾。

他轻声安慰道:“夫人莫要担忧,我并无大碍。适才那人身披血红,气息诡异,倒真有点像传闻中天山南剑派的血罗刹。不过,由此可见,今夜之事绝非偶然,背后定有深意,只怕后续还有诸多波折,绝不简单呐。但夫人放心,有我在,定护得你们周全,也必保乃蛮部落安宁。”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在这冰天雪地间回荡,让三位夫人心中稍感安心。

伊莉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信任,柔声说道:“夫君,我们信你。只是这江湖险恶,你千万要小心。”

她的声音轻柔,却饱含着对石飞扬深深的担忧与关切。

林婉清也轻声说道:“是啊,夫君,无论发生何事,我们都与你一同面对。”

她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坚定,传递着与石飞扬同生共死的决心。

刘贵花则豪爽地拍了拍石飞扬的肩膀,道:“当家的,咱啥都不怕,大不了和这些贼子拼了!”

她的声音响亮,带着一股豪迈之气,却也掩饰不住对石飞扬的关心与爱护。

寒风依旧凛冽,仿若无数把锋利的小刀,肆意刮过这片冰天雪地。

此时,谢文如同一缕轻烟,自高空之中飘身而下,其身姿轻盈飘逸,仿若一片随风飘荡的羽毛,不着一丝痕迹。他落地之时,悄无声息,仿若一片雪花轻轻飘落。

只见他神色恭敬,面容冷峻,快步来到石飞扬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总舵主,属下愿前往追踪敌匪,探个究竟,瞧瞧他们究竟在暗中谋划着何等见不得人的阴谋。”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若寒夜中的一道惊雷,虽不高亢,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决心。

石飞扬目光坚定,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熠熠生辉。他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对谢文的信任,说道:“好,谢兄弟,此去危险重重,一切务必小心。那贼寇狡诈多端,你切不可掉以轻心,若有任何变故,立刻回来禀报。”

石飞扬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威严,仿若定海神针,让谢文心中一暖。

谢文领命,随即施展那神妙无比的“飞絮轻烟功”。刹那间,他身形一闪,恰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夜空,又如同一朵被狂风卷起的柳絮,轻盈地飞向夜空。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宛如鬼魅一般,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只留下一片寂静的夜空,仿佛他从未在此地出现过一般。

石飞扬随即与伊莉、林婉清、刘贵花、石雄一同朝着城内走去。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中显得有些疲惫,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石飞扬走在最前面,他的眼神坚定,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在守护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伊莉、林婉清、刘贵花三位夫人紧紧跟在他身后,她们的眼神中满是对石飞扬的依赖。

石雄则乖巧地跟在众人身后,眼神中透着敬畏。

城头上的龚思梦、白芷和将士们,一直密切关注着城外的战局。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战场,眼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此刻,见石飞扬等人安然归来,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龚思梦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那兵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大声喊道:“石大侠归来,实乃我等之幸!有石大侠在,我等何惧贼寇!”

她的声音激昂澎湃,仿若汹涌的海浪,在这冰天雪地间回荡。白芷也面露笑容,那笑容中带着钦佩与感激,说道:“石大侠神威,令贼寇胆寒!此役之后,贼寇定不敢再犯!”

将士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跟着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在这冰天雪地间回荡。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仿若一首激昂的战歌,充满了力量与信心。

石飞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惬意与满足。他轻轻揽过诸位夫人的肩头,动作温柔而自然,与她们一同朝着伊莉大汗的王宫走去。

此时,夜已深,月色如水,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让他们的身影显得更加神秘而动人。踏入王宫,宫内灯火通明,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外面冰天雪地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踏入王宫,那摇曳的烛火仿若一群灵动的精灵,在昏黄的光晕中翩翩起舞,柔和的光芒轻轻洒落在众人的脸庞。每个人的脸上,都镌刻着历经厮杀后的疲惫痕迹,然而,在那疲惫之下,却又涌动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宛如破晓后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温暖而明亮。

众人移步至沐浴之处,刹那间,仿若踏入了一片如梦似幻的仙境。

水汽氤氲,袅袅升腾,好似轻纱般缭绕在四周,如梦如幻,让人仿若置身于缥缈云端。

石飞扬与诸位夫人携手踏入浴池,浴池中的水清澈透明,温热宜人,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如繁星般柔和的光芒,仿若一泓被星辰眷顾的灵泉。

此刻,他们仿若一对对情深意笃的戏水鸳鸯,在水中肆意地相互嬉戏。欢快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整个沐浴间内回荡,打破了夜的寂静。

夫人伊莉,双颊因幸福晕染出如春日桃花般娇艳欲滴的红晕,恰似破晓后第一缕晨光亲吻的花蕊,娇柔且勾人心魄。

她像一只眷恋巢穴的温顺雏鸟,轻柔地靠在石飞扬那仿若巍峨山峦般坚实的肩头,眼眸里满是化不开的柔情,恰似一汪被春风轻拂的湖水,波光潋滟。

她朱唇轻启,娇嗔道:“夫君呀,今日这场厮杀,简直惊心动魄得让妾身魂儿都快没了。每一刻,妾身的心都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一刻都不得安宁。可如今,一切都过去了,能这般紧紧依偎在你身旁,妾身只觉这世间万物都变得黯淡无光,唯有你,才是妾身生命里最璀璨的光,让妾身再无任何憾事。”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宛如春日山林间鸟儿的低吟,悠悠地钻进石飞扬的心窝。

石飞扬满眼宠溺,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触碰一朵最娇弱的花蕊,缓缓抚上伊莉那如丝缎般顺滑的秀发。他的眼神坚定得仿若寒夜中永不熄灭的北极星,轻声说道:“夫人,你且安心。只要我石飞扬还有一口气在,这世间便绝无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你们受哪怕一丝委屈。这江湖虽艰险如荆棘密布的原始丛林,可我定会手持利刃,为你们披荆斩棘,撑起一片只属于你们的安宁祥和天地,让你们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尽享世间美好。”

他的话语,带着炽热的温度,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直直地照进伊莉的心间,让她浑身都暖烘烘的。

林婉清傍在石飞扬身边,美目流转,那双眼睛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最亮星辰,明亮而动人,又似藏着无尽深情的幽潭。

她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恰似春日里盛开得最娇艳的花朵,甜美得能沁入人心。

她轻声细语道:“夫君,与你相伴的日子,哪怕历经再多的风雨,饱受再大的艰辛,妾身的心底也始终被幸福填得满满当当。因为有你在身旁,所有的苦难都变得不值一提,你就是妾身心中那座永远屹立不倒的巍峨靠山,是妾身生命中永恒的依靠,没了你,妾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声音轻柔却饱含着坚定不移的深情,那浓浓的爱意仿佛要溢出来。

刘贵花则豪爽地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豪迈,仿若山间奔腾不息、一往无前的溪流,充满了蓬勃的力量,震得整个沐浴间都隐隐回响。

她咧着嘴笑道:“是啊,当家的!只要咱一家人整整齐齐、团团圆圆地在一起,管他什么江湖险恶,什么妖魔鬼怪兴风作浪,咱啥都不带怕的!在俺心里,你就是那无所不能的大英雄,只要有你在,天塌下来俺都觉得能给顶回去!”

她的笑容灿烂得如同正午的骄阳,眼神里透着对石飞扬毫无保留的绝对信任与深深依赖。

此时,龚思梦和白芷在水中也靠近过来。龚思梦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满是倾慕,轻轻拉住石飞扬的衣袖,娇声道:“石郎,今日见你在战场上那般英勇无敌,妾身的心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一直怦怦直跳。你就是妾身心中的盖世英雄,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妾身都想一直陪在你身边,为你洗衣做饭,给你暖床,只要能看着你,妾身就觉得无比幸福。”

白芷则双颊绯红,低垂着眼帘,怯生生地说道:“石郎,您的风采让白芷倾慕已久。白芷虽没什么大本事,但愿意一辈子守在您身旁,为您端茶倒水,要是能为您分担哪怕一丝一毫的烦恼,白芷就心满意足了。”霎时间,沐浴间内弥漫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温馨与甜蜜气息,仿若一个被幸福完全填满、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满是令人沉醉的旖旎。

沐浴过后,众人携手一同来到寝宫。

寝宫之中,床铺柔软得如同云朵,锦被绣枕精致华美,每一处细节都散发着温馨与惬意的气息。

石飞扬与诸位夫人同枕共眠,室内弥漫着幸福的味道,那味道醇厚得如同窖藏多年的美酒,让人一闻便深深沉醉其中。他们相互依偎,彼此的体温交融在一起,源源不断地传递着无尽的温暖与爱意。

很快,他们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在梦中,仿若世间的一切烦恼都已如轻烟般悄然消散,他们沉浸在这幸福快乐之中,仿若飘飘欲仙,彻底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只留下这一室的甜蜜与安宁。

翌日清晨,晨曦透过雕花窗户,如细碎的金纱,轻轻洒落在室内,给这片空间带来了一丝暖煦。

然而,这份温暖却未能驱散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息。

“飞鹰神探”谢文脚步匆匆,神色凝重地归来,他的身影仿若裹挟着昨夜未散的寒霜,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石飞扬听闻房门外侍女禀报谢大侠归来,心中一动,旋即起身,顺手轻轻带上房门。

谢文见石飞扬现身,立刻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姿态极为恭敬。

他朗声道:“总舵主,属下幸不辱命,已寻得血尊的下落。其藏身之处,在百余里远的一处岩石山下,那里有一座血塘。这血塘占地不过一亩见方,四周却环绕着壁立千仞的峭岩,那些峭岩仿若一双双狰狞的巨手,将血塘紧紧圈在正中。远远望去,血塘恰似一口深邃的古井,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塘中的水呈殷红之色,红得刺目,仿若刚流淌出的鲜血,且不停翻滚波动,似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令人望之生畏,不敢轻易俯视。”

说到此处,谢文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那血塘的景象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且惊悚的印象。

“据闻这血塘的领主,乃是一百年前便已驰名西北武林的血魔。此魔至今仍在世,算来应有一百二十岁左右。其武功深不可测,在西北一带横行无忌,打遍无敌手。但凡有不知死活上门招惹他的人,皆被他吸干了血,排放到那血塘之中。那血塘之中,怕是早已堆积了无数冤魂的鲜血,成了人间炼狱。”

谢文继续说道,话语中充满了对血魔的恐惧与憎恶。

石飞扬听闻,剑眉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目光仿若寒夜中的闪电,透着一股无畏的勇气与决心。他缓缓站起身来,挺直的脊梁犹如苍松般坚毅,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穿透重重山峦,直达血塘所在。

他沉声道:“这血魔如此作恶多端,为祸江湖已久,今日我定要前往会他一会。这江湖,乃是无数豪杰与百姓的江湖,绝不能任由这般恶徒肆意横行。我石飞扬既生于此世,身负绝世武功,便要保这世间太平,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在这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充满了令人安心的威严。

石飞扬言罢,缓缓转过身,目光轻柔地落在刚刚走出房门的诸位夫人身上。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仿若被春日暖阳轻抚的湖面,温柔如水,满满的关切与深深的不舍如涟漪般在其中荡漾开来。

他微微启唇,轻声说道:“夫人啊,我这一去,前路恰似布满荆棘的险途,艰险重重、危机四伏。可这江湖的正义需要伸张,天下苍生的安宁需要守护,我怎能退缩?为了这些,我不得不踏上这未知的征程。但你们放心,我定会拼尽全力,平安归来,与你们再续那绵延无尽的夫妻情分。”

他的话语,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带着坚定的承诺,丝丝缕缕地飘进诸位夫人的心田,让她们原本揪紧的心稍稍舒缓了些。

伊莉听闻,眼中瞬间氤氲起一层晶莹的泪光,恰似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楚楚动人。她强忍着内心的担忧与不舍,努力从唇角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颤抖,仿若风中摇曳的花朵。

她轻启朱唇,声音微微发颤,满含深情地说道:“夫君呐,你千万要小心再小心。往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在佛前虔诚地为你祈福,盼着你能早日平安归来。每一分每一秒,我的心都将与你紧紧相随,只愿你能远离一切危险。”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向前迈出一小步,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抓住石飞扬,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留在身边。

林婉清眼眶泛红,急忙快步上前,眼中满是牵挂与心疼。她柔声道:“当家的,这一路山高水远,你务必多加小心。家中的一切你都无需挂怀,我们会守好这个家,等着你凯旋而归。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这是我们最大的心愿。”说着,她伸出手,轻轻拉住石飞扬的衣袖,仿佛在抓住最后的依靠,手指微微用力,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

刘贵花虽然生性豪爽,但此刻眼眶也微微湿润。她大步走到石飞扬面前,声音依旧爽朗,却带着一丝哽咽:“当家的,你就大胆地去,我们都相信你定能降伏那恶贼,平安归来!你可是我们心中的大英雄,没有什么能难倒你。”说着,她重重地拍了拍石飞扬的肩膀,那看似有力的动作中,实则饱含着她对石飞扬深深的担忧与关切。

此时,龚思梦莲步轻移,眼眶泛红,泫然欲泣地来到石飞扬身旁。

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石郎,你此去,妾身的心都要碎了。妾身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每日在这里痴痴地等你,盼着你早日回来。你一定要平安,要是你有个万一,妾身也不想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那模样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疼。

白芷也怯生生地走上前,眼眶红红的,声音带着颤抖:“石郎,您这一去,白芷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白芷会每日为您诵经祈福,求上天保佑您平安。您一定要回来,白芷还盼着能一直伺候您呢。”她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微微颤抖的身子显示出她内心的极度担忧。

霎时间,诸位夫人的深情话语交织在一起,仿若一首饱含眷恋与牵挂的乐章,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间回荡。石飞扬点了点头,用过早膳之后,便携带谢文、石雄一起踏上了前往血塘的道路。他们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有些单薄,但却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一路上,寒风依旧凛冽,仿若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生疼。

但石飞扬等人却毫不退缩。

他们的眼神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揭开血塘的秘密,铲除血魔这一江湖祸害。

寒风恰似一群脱缰的恶兽,在这冰天雪地的广袤天地间疯狂肆虐,发出阵阵凄厉的呼啸,似要将世间万物都卷入那无尽的黑暗深渊。

钟任旺、谢至川、独孤雁、丁洪四人,犹如四条丧家之犬,身形狼狈,脚步踉跄,紧紧尾随在那贪婪的徐娘艳妇黎五朵身后,一路逃窜至血塘。

踏入血塘之地,只见四周壁立千仞的峭岩仿若狰狞的上古巨兽,张牙舞爪,将那占地仅一亩见方的血塘牢牢圈在正中。塘中的水呈现出令人胆寒的殷红之色,恰似刚刚流淌出的新鲜血液,不停翻滚涌动,散发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之气,弥漫在整个空间,令人闻之欲呕。

这场景,让人仿若置身于阴森恐怖的地狱入口,不寒而栗。

在黎五朵的引荐之下,钟任旺四人来到血魔面前。

他们瞬间纷纷跪地,姿态极为恭谨,神色中满是敬畏。

钟任旺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的谦卑与谄媚:“血魔前辈,晚辈久仰您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得见,实乃三生之幸。我等此番冒昧前来,实因江湖中出了一桩惊天惨案,特来向您请教。”

他微微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偷眼观察着血魔的神色,继续添油加醋,无中生有地说道:“那石飞扬,狼子野心,行事狠辣,令人发指。为谋夺山东巨鲸帮的徐福仙丹和圣心诀,竟悍然出手,残忍杀害巨鲸帮帮主全家一百五十余口人。上至年迈体衰、行动不便的老者,下至尚在襁褓、嗷嗷待哺的婴孩,无一能逃过他的毒手。如此恶行,简直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他的话语中,表面上充满了对石飞扬的憎恶,可那眼底深处,却隐隐闪烁着一丝阴谋得逞的快意。

谢至川紧接着说道:“血魔前辈,那石飞扬如今势力如日中天,日益壮大。若不早日将其铲除,日后必成江湖大患,届时江湖必将陷入一片腥风血雨。我等虽有心为江湖除害,奈何实力不济,难以与之抗衡。久闻前辈神功盖世,在西北一带威名远扬,震慑四方。故特来恳请前辈出山,与我等一同诛杀此贼,还江湖一个太平盛世。”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看向钟任旺,眼神中流露出对钟任旺计策的钦佩与赞赏。

独孤雁也在一旁附和道:“前辈,钟帮主和谢少侠所言极是。那石飞扬的雄樱会愈发强盛,若任由其肆意发展,江湖必将生灵涂炭,陷入无尽的混乱。前辈若能出手,以您的绝世武功,定能将其一举剿灭,让江湖重归安宁。更何况,那石飞扬与我等武林正士皆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为了谋夺我名剑山庄的财产,竟残忍地将我五个儿子杀害。此仇不报,我独孤雁誓不为人!”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仿佛喉咙中卡着一口淤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

言罢,他趴在地上,悲从中来,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在这空旷的血塘边回荡,更添几分凄凉与悲愤。

紧接着,丁洪瓮声瓮气地说道:“前辈,您就行行好,救救这江湖吧。那石飞扬实在是罪大恶极,他不仅逼死了天下武林盟主谢洛嘉,还害得我们四处逃亡,无家可归。我们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还望前辈能大发慈悲,出手相助,为江湖除去这一祸害。”

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熊熊火焰。

血魔端坐在血塘边的一块巨石之上,仿若一座从远古岁月中屹立至今的魔神雕像。

他一头长发如燃烧的火焰,肆意飘散在身后,发丝间隐隐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他的面庞冷峻而深邃,犹如被岁月的刻刀雕琢出的神秘图腾,五官轮廓分明,却又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他的双眼仿若两汪深不见底的血潭,幽暗中闪烁着犀利而诡异的光芒,只需轻轻一瞥,便能让人感到灵魂深处的寒意。

他的肌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殷红,恰似被无数鲜血浸泡了千年,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血腥之气,仿佛他本身就是血腥与杀戮的化身。

他身着一袭宽大的黑袍,黑袍上绣满了暗红色的符文,随着他的呼吸,符文仿若活物一般微微蠕动,散发出阵阵神秘的气息。

他的双手修长而苍白,十指仿若干枯的树枝,指甲却尖锐如鹰爪,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中,他却仿若感受不到丝毫寒冷,周身散发着一股炽热的气息,与周围的冰寒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色彩。

他静静地聆听着众人的讲述,神色平静,仿若一尊没有情感的石像。

然而,当听到徐福仙丹和圣心诀时,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之光,仿若黑暗中饿狼见到了猎物。但他城府极深,这丝贪婪瞬间便被他隐藏起来,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他缓缓侧头,望向那血塘。血塘之中,血水翻涌,仿若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哀嚎。到底有多少武林高手被埋葬于此,又有多少武林高手的鲜血被他的血印手吸干,排放到这血塘之中,根本无从估量。

而江湖中的恩怨情仇,就如同这血塘中的血水一般,永无休止,循环往复,不断上演着一幕幕的惨剧。血尊见父亲久久未有表态,便上前一步,双手分别扶起钟任旺、谢至川、独孤雁与丁洪等人,和声说道:“诸位,长途跋涉至此,想必已然疲惫不堪。且随我到附近山庄歇息,养精蓄锐,再作计较。”

说罢,便引领众人朝着山庄方向走去。

黎五朵待钟任旺等人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便莲步轻移,娇躯微颤,如同一只柔若无骨的狐狸,依偎在血魔身旁。

她朱唇轻启,声音柔媚入骨,仿若春日里蛊惑人心的莺啼:“师伯,那徐福仙丹之事,您心中究竟作何打算?”说着,便将身子紧紧倚靠在血魔身上。

血魔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旋即忍不住横臂将黎五朵揽入怀中。

他缓缓凑唇而下,重重地印在黎五朵的双唇之上。而后,抱起黎五朵,大步迈入他的卧室。不多时,卧室之中便传来黎五朵那勾人心魄、妖冶至极的乐音,仿若夜枭啼鸣,在这寂静的血塘之地回荡。

翌日清晨,天色方晓,血魔心中已然拿定主意,决意出山。

他朗声道:“血尊,速速召集我门中弟子,随我一同走出血塘。此番,前往那乃蛮部落首府乌狼城,搅他个天翻地覆,寻机觅得石飞扬,将其血吸干,以泄我心头之恨,也让江湖知晓我血魔的厉害!”

血尊领命,迅速召集门人弟子。霎时间,血塘周围人影攒动,众人收拾妥当,浩浩荡荡地就要下山。黎五朵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笔,暗道:任你钟任旺等狗贼如此说破嘴,也不如老娘的身子好使。嘿嘿!老娘陪血魔一晚,血魔什么事都答应了。嘿嘿!美女的风情,哪个男人能挡得住?

血魔一方众人刚刚整顿完毕,正待出发,刹那间,一股凌厉劲风仿若暗夜中呼啸而来的利箭,席卷而至。众人抬眸望去,只见石飞扬身着一袭如雪白衣,衣袂飘飘,仿若天际飘落的谪仙,又似划破苍穹的流星,从天而降。他身姿笔挺,仿若苍松傲立,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与冷峻。

面庞如刀削斧凿般坚毅,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似渊,仿若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果敢,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石飞扬目光如电,冷冷地扫视着眼前这群恶徒,声若洪钟,响彻这片天地:“尔等恶贼,妄图为祸四方,不必这般大费周章奔波劳顿。今日,石某主动送上门来,我倒要瞧瞧,你们有何逆天的本领!这江湖,本应是豪杰汇聚、行侠仗义、匡扶正义之所,岂是你们这些魑魅魍魉肆意妄为、荼毒苍生之地!今日,石某既至,定要涤荡世间罪恶,为民除害,还天下一片朗朗乾坤,让这世间重回清平!”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仿若黄钟大吕,在这血塘之畔回荡,尽显其霸气与胸怀天下的豪迈。

话音未落,明玉功已应念运转,周身瞬间涌起一层森冷寒意,恰似寒冬腊月的凛冽罡风,要将这片天地化作冰窟。他修长的手指探入腰间那只凡夫俗子难以察觉的鹿皮袋中,轻轻取出那把承载着杨雪儿深情的定情之物——天霜刃。尘封许久的天霜刃甫一出鞘,刹那间,寒芒四溢,夺目耀眼,仿若寒夜中最璀璨的星辰,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凛冽杀气,令周遭众人皆心生寒意。

石飞扬深知血魔威名赫赫,武功深不可测,此番交锋,实乃凶险万分,容不得半分疏忽。

既要彻底荡平这伙恶贼,护佑百姓安宁,又须保全自身,方能续写江湖正义篇章。

血魔瞧着石飞扬现身,冷哼一声,那冷哼仿若沉闷的惊雷,在这片天地间滚滚作响:“哼!石飞扬,你倒有几分胆识。既已踏入此地,今日便休想全身而退!”

言罢,双手猛地一振,周身血光如汹涌的血海般翻腾涌动,气势磅礴,仿若要将这片天地都吞噬其中。他百年苦修的功力,雄浑无比,似有气吞山河,颠倒乾坤之能。

钟任旺、谢至川、独孤雁、黎五朵闻着那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个个面色煞白,伸手紧紧捂住嘴巴,胃部一阵翻涌,几欲作呕。

他们急忙身形一晃,如鬼魅般飞身跃上石壁,远远观战,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期待。

血魔身后的门人弟子见状,纷纷抽出兵器,呐喊声此起彼伏,瞬间围成一个紧密的圆圈,将石飞扬牢牢困在中央。

他们心中清楚,今日绝不能让石飞扬逃脱。血魔本人则施展出那威震江湖的血印手,双手瞬间化作一片浓稠血影,带着呼啸风声,朝着石飞扬抓去。

血印手所经之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却又无比强大的诡异力量瞬间抽空,形成了一个恐怖的真空漩涡。那漩涡之中,蕴含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强大吸力,仿若无数只来自地狱深渊的魔手,疯狂地朝着石飞扬抓去,妄图将他体内的血管连根拔起,将他浑身的鲜血如压榨果汁般尽数吸干,把石飞扬变成一具毫无生气、被岁月彻底风干的枯槁残骸,随后再将那殷红的鲜血排入那散发着阵阵恶臭、令人毛骨悚然的血塘之中,让其成为血塘中万千冤魂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