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危机仍旧存在
“难怪本宫和云贵妃生产前身体都非常康健，但生了孩子后，却齐齐血崩。”
皇后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她扭头看向皇上，眼眶中蓄满了眼泪。
“陛下，这些年后宫中的妃嫔只要怀孕，生产的时候必定会血崩，之前臣妾一直觉得，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我们皇室遭了天谴，现在看来，是德妃在暗中搞鬼啊。”
“陛下，您要为皇后娘娘，妾身，还有那些没扛过血崩，死于非命的妃嫔和皇嗣们报仇啊。”
听到皇后这话，云贵妃勉强冷静了下来，她咬着下唇，学着皇后的样子对皇上哭闹。
她和皇后是皇上最重视的两个女人，她们两个同时求皇上为她们主持公道，皇上自然不会让她们失望。
“你们放心，朕心中有数。”
皇上朝皇后和云贵妃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温声道：“朕还要问徐德海一些问题，等朕将德妃和二皇子做的混账事全部都调查清楚了，朕一定严惩他们母子。”
“是。”
得了他的承诺，皇后和云贵妃这才抹干脸上的眼泪，不再说话了。
“徐德海，该你说了，你在二皇子寝宫里面发现了什么。”
皇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沉着脸将目光挪到了徐德海身上。
“好的。”
徐德海朝他行了个大礼，立马矮身跪到了地上。
“启禀皇上，崔大……咳咳，崔静奇说得没错，二皇子的房间里面，确实有平宁郡主今天中的那种毒药。”
“至于他寝宫后院的那口枯井……奴才带着二皇子来找您的时候，大内侍卫已经从枯井里面捞出了十七具尸体，但枯井还没空，负责挖尸体的侍卫们说……按照他们的经验，枯井里面最起码有五十具尸体。”
五十具尸体？
也就是说二皇子已经杀了五十几个人了？
陆清宁脸色一僵，下意识地拿起手边的茶杯，朝二皇子身上砸了过去：“混账，不管你有多少原因，你都不应该残害那么多无辜女孩的性命。”
“夫人，你冷静点。”
沈长卿没想到她会突然失控，他的眼角抽了抽，立马起身将她护在了自己身后：“陛下息怒，平宁郡主不是故意对二皇子不敬的，她刚刚……她刚刚太生气了，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是，臣妇莽撞了，请陛下恕罪。”
被他这么一提醒，陆清宁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虽然二皇子犯了弥天大罪，但到目前为止，他仍旧是皇子，她再讨厌他，也不能对他动粗，于是她慌忙起身，提着裙子就要给皇上磕头。
“行了，你们别紧张，朕没有怪你们。”
皇上以手扶额，有气无力地朝他们夫妻摆了摆手：“老二做出了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就算清宁不打他，朕也不会放过他。”
“多谢皇上。”
陆清宁和沈长卿对视了一眼，默默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父皇，儿臣知错了。”
二皇子看了看他们夫妻，又看了看皇上，犹豫片刻后，飞快地爬到了皇上腿边。
“是，儿臣承认，儿臣是做了些混账事，但儿臣再混账，儿臣也是您的子嗣啊！求您看在父子之情的份上，饶儿臣不死！要不……要不您将儿臣也圈禁起来吧！当初您不就是这么对五皇弟的吗？”
“你拿你自己跟老五比？”
皇上捂着胸口猛喘粗气，差点就被他气笑了：“你配吗？老五再混账，也没有做残害无辜百姓的事情。”
“这……”
二皇子张了张嘴，心中仍有不甘，但又实在找不出为自己脱罪的说辞了。
“母妃，您说句话啊。”
纠结了半天，最后他还是将所有希望都放到了德妃身上。
“我说话？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说什么？”
德妃瞥了他一眼，脸上满是死气。
“算你有自知之明。”
皇上甩了甩衣袖，抿着嘴看了太子，沈长卿还有四皇子几眼。
“行了，折腾了一天，朕累了！你们把德妃他们拖下去吧，尽快查清他们这些年究竟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严惩涉案人员，把能杀的都杀了。”
“是。”
太子几人应了一声，却都待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了？”
皇上板着脸，神情严肃：“你们还有话要说？”
“陛下，其他涉案人员好处理，但这崔家，德妃，还有二皇子……”
陆清宁摸了摸鼻子，欲言又止。
“崔家，诛九族，德妃和二皇子，杖毙。”
皇上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舔了舔嘴唇，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哑着嗓子宣布了德妃几人的最终命运。
做了判决后，他就闭上了眼睛，好像瞬间老了十几岁。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先后处置了他三个妃子，两个儿子，他也是人啊，他心里也会难过。
“臣妇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陆清宁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见皇上的神情不明朗，她当即站起身来，跟沈长卿，太子，还有四皇子一起，将德妃他们送进了大理寺。
自此，不管是皇宫还是京城就彻底恢复平静了。
不过，这份平静之下，也隐藏着危险。
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一道黑影悄然潜入了囚禁五皇子的院子。
“你怎么来了？”
黑影进门的时候，五皇子正在喝闷酒，听到他的身后有异动，他回过头轻嗤了一声：“武柏，你也是来跟我此行的？好吧，你走吧！现在外面已经是太子的天下了，你继续跟着我，确实没什么前途。”
“殿下，您得振作起来啊！”
黑影，也就是武柏上前夺下他手里的酒瓶，简直恨铁不成钢：“是，如今太子的储君之位是很稳固，但这不代表我们已经完全没有胜算了。”
“你什么意思？”
五皇子打了个酒嗝，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怔怔地看着他：“难不成，你有让父皇厌弃太子的办法？”
“属下没办法让皇上厌弃太子，但属下能让您直接做皇帝。”
武柏缓缓倾身，按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