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害怕吗
中式建筑亭台楼阁,一步一景,强调流动的空间体验,移步换景,与自然的融合和意境的营造。
西式建筑柱廊穹顶,一筑一恒,强调结构、秩序和宏伟,想要实现某种历史长河中的永恒。
海西挽住威廉的胳膊漫步德文郡公爵府在伦敦的宅邸,与从远处眺望时的宏伟秩序不同,内部装饰自然金碧辉煌,奢华又富有底蕴。
阳光照射在门廊口伫立的未婚男女,二人一同看向前方幽深的走廊。
“哦,威廉,我觉得这里和德比郡的老宅异曲同工之妙...”海西踮脚在威廉耳边低语。
威廉配合地俯身,冰蓝色的眼睛温柔似水,“愿闻其详。”
海西轻笑调侃:“让我想起汉普顿宫迷宫,一扇扇相似的房门,一棵棵相似的紫杉树。”
白皙地手指轻轻描绘,灿烂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门廊描金雕花。
海西偏头打趣:“古老的贵族,为了躲避‘佛罗伦萨之鹰’的匕首,没人知道他住在哪个房间?”
“绝妙的猜测!我刚刚继承爵位那几年,确实如此。”威廉挑眉,毫不吝啬地夸赞她跳跃的思维。
占地极广,奢华宏伟的公爵府,在海西这里获得了赞叹,却没能获取他人初见时的震撼,更不用说拘谨无措。
当初,即使是出身德比伯爵府的小姐,在第一次拜访时,眼中的震撼,激动难以克制,由此而来的贪婪,兴奋呼之欲出。
威廉执起她描绘廊柱花纹的手掌,缓缓脱下蕾丝手套,炙热地亲吻落在掌心,惹得美人轻颤不已。
“威廉...”海西轻声出言警告。
“呵呵,”威廉轻笑,从善如流地松手,引领海西穿过幽深的走廊。
“那时,父亲的情人和私生子们也住在这栋主楼,觊觎爵位的那些远房子侄潜伏在副楼,”
他们来到走廊深处一扇橡木鎏金门前。
温热的呼吸忽然拂过海西耳廓,指尖紧扣她腰侧的弧度,将她牢牢按在雕花门板上。
他温柔地在海西耳边叹息:“你猜这扇门后曾住过谁?”
轻柔的话语中,却隐隐藏着不容错失的狠戾和血腥。
海西伸手抵住企图贴近的胸膛,亚麻布料下的肌肉紧绷,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蔓延过来。
“那位逃亡美洲的‘好堂兄’?曾经暗示你血统不纯的查尔斯?”
“聪明的姑娘。”威廉轻咬她耳垂,将血腥的故事,娓娓道来,“他当年就睡在这房里,晨服里衬藏着伪造的遗嘱,书桌暗格里是给主教的贿赂信。”
他抬手抚过门板上一道浅痕,“某天深夜,我的‘好堂兄’绝望地被按趴在地板,亲眼看着那些筹码烧成灰烬。”
“啊嗯...”他扣在海西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引得未婚妻轻哼出声,挑眉警告。
威廉放松力道,抬手描绘她下颌的曲线。
“他哭喊着求我看在祖母的份上留他一命,说愿意去殖民地当牧师。”
冰冷地笑声从他震荡的胸膛传出,里面的冷酷仿若噬人匕首:
“可你知道吗?他派人在我狩猎的马靴里藏过蛇,在我书房的壁炉里埋过毒药。”
他低头吻住海西的唇,强势辗转厮磨,直到她气息不稳才稍稍退开,冰蓝色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狠戾:
“我让管家‘送’他去了码头,对外只说他因刺杀暴露,逃亡美洲。大西洋的鲨鱼,比贵族的伪善仁慈多了。”
额头抵着额头,威廉用嘴唇摩挲她柔软的唇瓣:“至于父亲那些情人和私生子,”
他漫不经心地低语:“有的‘病逝’在疗养院里,有的拿着一笔钱远嫁海外,永远不得踏回英国土地。”
这位公爵在谈论这些同父异母的‘庶子女’时,仿若掸了掸鞋面的灰尘般,轻描淡写。
他忽然低头,在她掌心再次落下一个滚烫的吻,与方才的温柔不同,这次带着近乎掠夺的占有欲:“现在这栋房子里,每一扇门都只属于我们。那些藏在阴影里的眼睛、觊觎爵位的心脏,早就变成了花园里玫瑰的养料。”
他忽然低头,执起她撑在自己胸膛的手掌,在她掌心再次落下一个个滚烫的亲吻。
“现在这栋房子里,每一扇门都只属于我们。那些藏在阴影里的眼睛、觊觎爵位的心脏,早就变成了花园里玫瑰的养料。”
威廉松开她,却顺势牵起她的手,指尖缠绕着她散落的发丝:“怕吗?我的海西。”
海西望着他眼底未散的戾气,嗤笑一声:“我从不主动对人出手,不是因为我‘心慈手软’,而是我绝不会再给敌人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她踮脚回吻他的下颌,在他耳边呓语:“所以我的威廉,下次你可以在对方第一次出手后,就将对方清理干净...有时候武力比权谋更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