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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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等有机会你当面谢他吧，如果等他回来你还记得的话。】
宋明珠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谢蕴真是一钻着空子就要给皇帝添点堵。”
【所以说，你男人真的很记仇，你以后可千万小心着些。】
“咳。”宋明珠尝试转移话题，“现在瀛水那边怎么样了，灾民身体好些了吗？”
【宿主，你转移话题的能力真的很差诶。】
“别管，快说。”
【放心吧，都好着呢，虽然都是些粗茶淡饭，但照之前可好太多了。灾民绝大部分已经在临时住所安顿下来，太子也有时间指挥重建堤坝了。】
“那便好。”宋明珠想到被水淹了的田地，情绪又低落下来，“就是可惜了百姓们的地，这一淹，那些被打理得好好的田地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那也没办法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如何哀叹都无济于事。不过宿主别太担心，太子跟谢蕴那边有在商量减免赋税的事。】
宋明珠闻言眸光微闪，“是啊，灾民水患过后要养身体，身子养好之后才能有时间和体力重新犁地，若能减免几年赋税，那灾民的压力能减轻不少。”
【太子也是这么想的，某地发生天灾，死于天灾的人是一部分，死于天灾后疫病的又是一部分，而好不容易天灾疫病都顽强撑过去的人，还有可能会被接下来的生存压力击垮，所以他的意思是上报皇帝免此地三年赋税。】
“三年？”宋明珠目露惊讶，复又蹙眉，“皇帝能同意吗？”
【这就要看太子怎么劝皇帝了。】
交谈之中，梅花和苹果已经伺候宋明珠擦洗完毕，宋明珠从浴桶中出来，回到里屋半靠在榻上，梅花拿着干帕子给她擦拭头发，苹果则在另一边给她按摩小腿。
今儿登山是真累着了，宋明珠只觉得腿一阵阵的发酸，由着苹果按摩半刻钟后，那股子酸胀的感觉渐渐消退，她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到梅花擦干净头发，才注意到自家小姐已经睡过去了，虽然现在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起来，但就这么睡在榻上等明日肯定会不舒服。
无法，梅花只能低声将宋明珠哄起来，扶着人送到床上。
全程宋明珠几乎没有睁开眼睛，被放到床上后就卷着被子睡了过去。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宋家的两件大事就是筹备宋朗、宋明昭父子俩出征所需要带的东西，以及宋明珠的生辰。
宋明珠的生辰说是一家人吃顿饭就行，但事实上那顿饭跟宴请没有区别。
需要提前到膳翠楼请厨子来家里，制定当日的菜单，酒水，小食甜点，甚至每道菜的先后顺序都要宁依棠亲自过目。
晚饭后，宋朗还会吩咐人燃放烟火庆祝自己女儿的生辰。
不过宋家从未张扬过，所以城中的百姓只知每年的今日都会有非常绚丽的烟火可以看，却不知这烟火究竟是谁家又为什么放的。
至于宋朗和宋明昭出征一事，那日一家人商量过后，宋朗就将宋明昭的意愿报给皇帝，皇帝还指着宋朗给他打仗，这点小事自是没什么不答应的，当场就准备提笔下旨封宋明昭为副将，但被宋朗制止了。
进宫前宋朗、宁依棠和宋明昭三人就商量过，这次出征攻打蒙里扎不是小事，真打下来也是名留青史的功绩，宋家已经足够树大招风了，切不可再自掘坟墓。
因此攻打蒙里扎这场仗，他们宋家只负责干实事，以完成目标为己任，至于那些名头在谁身上都不重要。
具体举措便是，出征前，宋明昭就以普通小将的身份领兵即可，无论皇帝如何劝说，宋朗都不能松口给宋明昭抬身份，不然这仗一打完，班师回朝之日，皇帝的心就不稳了。
至于出征之后，那就是天高皇帝远了，无论宋明昭是小将还是副将，都改不了他是主将儿子的事实，但凡副将不是个傻的，宋明昭的话他多少都能听进去些，如此这般下来，四舍五入宋明昭也算是任了副将一职。
如果这场仗打得极为漂亮，论功行赏时，真正下命令的还是主将和副将，宋明昭也就劝告那两句，怎么算这大头都不会落在他身上。
这就是宋家想要的效果。
宋朗百般推诿，只说自家儿子远不到副将的水平，皇帝只能放弃，暂给宋明昭一个小将的身份，统领不过百人。
圣旨下达那日，朝堂上几乎炸开。
武将们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眼里全是对建功立业的渴望。
而文官们则都皱紧眉头，眼神里隐隐带着些不赞同。
“陛下，如今瀛水水患还未解决，灾民尚且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怎能在此时对蒙里扎发兵？”
文官的意思很明显，天灾之年，国库的银两挽救一城百姓已经十分不易，怎能在此时兴起战役，岂不是劳民伤财？
至于皇帝的回复则更为直接，“爱卿怕不是忘了，前几日太子送来的信上还说瀛水灾民已基本安定，待各处房屋重建后便可恢复正常秩序，何来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更何况，瀛水天灾所花费的银两可不是从国库里出的。”
出言的文官一噎，但仍不赞同，“陛下……”
“爱卿大可以放心。”皇帝幽幽开口，“小小草原牧族而已，当初是看它递降书递得够快才放了它一马，如今，它既不知死活，那便不用再给它留活路了。”
皇帝此言一出，在场的各位言官便知出征一事已经板上钉钉，不可能更改，只好放弃劝说。
当日散朝时，言官们各个都摇头叹息，武官们则各个都摩拳擦掌，对比十分之明显。
这些，都是宋明珠从0921处听来的。
她今日照往常一样巳时中才起，问了梅花后才知道宋朗今日上朝去了。
宋朗自退下来后就去早朝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所以宋明珠立即反应过来今日朝上要宣布攻打蒙里扎一事。
思及此，宋明珠便打算去问问他们打仗时的粮草怎么运，数量够不够，毕竟领兵打仗粮草可是最基本的。
谁知刚走到正院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小姐，里头有武官来拜访，夫人吩咐了，非紧急的事不要进去。”
宋明珠探头往里面瞧了一眼，果然看见几个眼生的小厮，点头离开了。
路上她便询问0921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对于文官的反对，倒是在宋明珠的意料之中。
“天灾、打仗这两样在正常人眼里都是既烧钱又废人的，皇帝在瀛水天灾的情况下说要打仗，基本等同于国家有天灾的情况下，皇帝还要修建极度奢华的行宫，武官们能建功立业，一时兴奋上头可能想不到这些，但文官可就要急了。”
【不对吧宿主，打仗怎么能跟修建行宫一样？】
宋明珠耸耸肩，“有什么不一样，本质不都是劳民伤财。归根结底他们担心的是国库里的钱不够花，说句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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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果过段日子粮草拨过去了，仗开始打了，别的地方又发生了天灾急需赈灾银两，那个时候怎么办？”
【……是哦，那咋办？】
“你莫不是也傻了。”宋明珠回到自己院里，拎了串葡萄吃着，“瀛水赈灾的钱可不是花的国库的，为什么不能打仗？”
【对哦，忘记了。】
宋明珠懒得理他，转而问起正院里那些来拜访的武官，“来找我爹娘的都是谁啊？”
【基本都是武将，这好不容易打回仗，皇帝又只安排了主将和两个副将的人选，其他都交给你爹视情况而定了，那些武将可不得找你爹疏通疏通，哪怕混个脸熟也好啊。】
“那估计净是些奉承话。”宋明珠想想就觉得腻得慌，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抖，“怪不得我阿娘不让人就去，奉承话听多了真的很容易飘。”
【还好你爹早练成了铁石心肠。】
“铁石心肠是这样用的吗？”
之后的日子里，几乎每日都有两三名武将来拜访宋朗，用宁依棠的话说，宋家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
初时宋朗碍于情面还会见一见，后面也多少有些不耐，三个里能见一个就算不错了。
主要那些人的奉承话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听得他直想吐。
后来，部分武将见宋朗那边走不通，便盯上了宋明昭，宋朗的位置以后明显是由宋家老二继承，哪怕不为着这次，为着以后多结交结交也没什么坏处。
这下苦的人就成了宋明昭，他原本是想在街上逛逛给宋明珠挑个生辰礼，哪知刚从一家店里出来迎面就遇上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将他架了起来，稀里糊涂地被带到酒馆好一顿喝，若不是他偶尔会跟宋朗喝上一回，还真没那个酒量睁着眼下酒桌。
如此这般循环几个来回之后，整整十日了，宋明昭还是没能给宋明珠挑到生辰礼，眼见自己离妹妹的生辰越来越近，宋明昭甚至萌生了蒙着脸出门的想法，但被杜兰若以会被京兆府抓为由驳回了。
无法，杜兰若只能日日跟着宋明昭出门，有杜兰若在，那群大老爷们总不好意思再往前凑。
就这样，宋明昭终于赶在宋明珠的生辰前挑好了生辰礼。
生辰当日，宋明珠换上了刚做出来的衣裳，鹅黄色的布料是宁依棠专门挑的，上头金线密织的花枝刺绣也是宁依棠和绣娘一同设计的。
白日里，宋明珠就负责收礼物和拆礼物，一家子男人惯常还要争一争究竟谁送的礼物最好。
对此，宋明珠选择与宁依棠、白韵颜、杜兰若一同吃着糕点旁观他们辩论。
到晚上，宋明珠美美饱餐了一顿，然后就跟家人一同坐在正堂院子里等着看烟火。
与此同时，城内的不少百姓也都拖着桌子板凳坐到院子里等着看不知是放给谁看的烟火。
某一刻，砰的一声，绚烂的烟花绽放在空中，明明暗暗的颜色倒映在宋明珠的眼里，耳边是家人们异口同声的“生辰喜乐”。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终于安静下来，宋明珠捧着脸仍在回味。
“行了。”宋明昭抬手捏着宋明珠的脸颊，“今儿挺累的，早点回去休息。”
“好。”宋明珠今日实在开心，并不在意宋明昭捏的那两下，蹦蹦跳跳的就回去了。
路上，0921忽然开口。
【宿主，谢蕴给您的生辰贺喜信件已送达，请问是否查收？】
宋明珠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谢蕴真是一钻着空子就要给皇帝添点堵。”
【所以说，你男人真的很记仇，你以后可千万小心着些。】
“咳。”宋明珠尝试转移话题，“现在瀛水那边怎么样了，灾民身体好些了吗？”
【宿主，你转移话题的能力真的很差诶。】
“别管，快说。”
【放心吧，都好着呢，虽然都是些粗茶淡饭，但照之前可好太多了。灾民绝大部分已经在临时住所安顿下来，太子也有时间指挥重建堤坝了。】
“那便好。”宋明珠想到被水淹了的田地，情绪又低落下来，“就是可惜了百姓们的地，这一淹，那些被打理得好好的田地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那也没办法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如何哀叹都无济于事。不过宿主别太担心，太子跟谢蕴那边有在商量减免赋税的事。】
宋明珠闻言眸光微闪，“是啊，灾民水患过后要养身体，身子养好之后才能有时间和体力重新犁地，若能减免几年赋税，那灾民的压力能减轻不少。”
【太子也是这么想的，某地发生天灾，死于天灾的人是一部分，死于天灾后疫病的又是一部分，而好不容易天灾疫病都顽强撑过去的人，还有可能会被接下来的生存压力击垮，所以他的意思是上报皇帝免此地三年赋税。】
“三年？”宋明珠目露惊讶，复又蹙眉，“皇帝能同意吗？”
【这就要看太子怎么劝皇帝了。】
交谈之中，梅花和苹果已经伺候宋明珠擦洗完毕，宋明珠从浴桶中出来，回到里屋半靠在榻上，梅花拿着干帕子给她擦拭头发，苹果则在另一边给她按摩小腿。
今儿登山是真累着了，宋明珠只觉得腿一阵阵的发酸，由着苹果按摩半刻钟后，那股子酸胀的感觉渐渐消退，她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到梅花擦干净头发，才注意到自家小姐已经睡过去了，虽然现在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起来，但就这么睡在榻上等明日肯定会不舒服。
无法，梅花只能低声将宋明珠哄起来，扶着人送到床上。
全程宋明珠几乎没有睁开眼睛，被放到床上后就卷着被子睡了过去。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宋家的两件大事就是筹备宋朗、宋明昭父子俩出征所需要带的东西，以及宋明珠的生辰。
宋明珠的生辰说是一家人吃顿饭就行，但事实上那顿饭跟宴请没有区别。
需要提前到膳翠楼请厨子来家里，制定当日的菜单，酒水，小食甜点，甚至每道菜的先后顺序都要宁依棠亲自过目。
晚饭后，宋朗还会吩咐人燃放烟火庆祝自己女儿的生辰。
不过宋家从未张扬过，所以城中的百姓只知每年的今日都会有非常绚丽的烟火可以看，却不知这烟火究竟是谁家又为什么放的。
至于宋朗和宋明昭出征一事，那日一家人商量过后，宋朗就将宋明昭的意愿报给皇帝，皇帝还指着宋朗给他打仗，这点小事自是没什么不答应的，当场就准备提笔下旨封宋明昭为副将，但被宋朗制止了。
进宫前宋朗、宁依棠和宋明昭三人就商量过，这次出征攻打蒙里扎不是小事，真打下来也是名留青史的功绩，宋家已经足够树大招风了，切不可再自掘坟墓。
因此攻打蒙里扎这场仗，他们宋家只负责干实事，以完成目标为己任，至于那些名头在谁身上都不重要。
具体举措便是，出征前，宋明昭就以普通小将的身份领兵即可，无论皇帝如何劝说，宋朗都不能松口给宋明昭抬身份，不然这仗一打完，班师回朝之日，皇帝的心就不稳了。
至于出征之后，那就是天高皇帝远了，无论宋明昭是小将还是副将，都改不了他是主将儿子的事实，但凡副将不是个傻的，宋明昭的话他多少都能听进去些，如此这般下来，四舍五入宋明昭也算是任了副将一职。
如果这场仗打得极为漂亮，论功行赏时，真正下命令的还是主将和副将，宋明昭也就劝告那两句，怎么算这大头都不会落在他身上。
这就是宋家想要的效果。
宋朗百般推诿，只说自家儿子远不到副将的水平，皇帝只能放弃，暂给宋明昭一个小将的身份，统领不过百人。
圣旨下达那日，朝堂上几乎炸开。
武将们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眼里全是对建功立业的渴望。
而文官们则都皱紧眉头，眼神里隐隐带着些不赞同。
“陛下，如今瀛水水患还未解决，灾民尚且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怎能在此时对蒙里扎发兵？”
文官的意思很明显，天灾之年，国库的银两挽救一城百姓已经十分不易，怎能在此时兴起战役，岂不是劳民伤财？
至于皇帝的回复则更为直接，“爱卿怕不是忘了，前几日太子送来的信上还说瀛水灾民已基本安定，待各处房屋重建后便可恢复正常秩序，何来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更何况，瀛水天灾所花费的银两可不是从国库里出的。”
出言的文官一噎，但仍不赞同，“陛下……”
“爱卿大可以放心。”皇帝幽幽开口，“小小草原牧族而已，当初是看它递降书递得够快才放了它一马，如今，它既不知死活，那便不用再给它留活路了。”
皇帝此言一出，在场的各位言官便知出征一事已经板上钉钉，不可能更改，只好放弃劝说。
当日散朝时，言官们各个都摇头叹息，武官们则各个都摩拳擦掌，对比十分之明显。
这些，都是宋明珠从0921处听来的。
她今日照往常一样巳时中才起，问了梅花后才知道宋朗今日上朝去了。
宋朗自退下来后就去早朝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所以宋明珠立即反应过来今日朝上要宣布攻打蒙里扎一事。
思及此，宋明珠便打算去问问他们打仗时的粮草怎么运，数量够不够，毕竟领兵打仗粮草可是最基本的。
谁知刚走到正院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小姐，里头有武官来拜访，夫人吩咐了，非紧急的事不要进去。”
宋明珠探头往里面瞧了一眼，果然看见几个眼生的小厮，点头离开了。
路上她便询问0921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对于文官的反对，倒是在宋明珠的意料之中。
“天灾、打仗这两样在正常人眼里都是既烧钱又废人的，皇帝在瀛水天灾的情况下说要打仗，基本等同于国家有天灾的情况下，皇帝还要修建极度奢华的行宫，武官们能建功立业，一时兴奋上头可能想不到这些，但文官可就要急了。”
【不对吧宿主，打仗怎么能跟修建行宫一样？】
宋明珠耸耸肩，“有什么不一样，本质不都是劳民伤财。归根结底他们担心的是国库里的钱不够花，说句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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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那咋办？】
“你莫不是也傻了。”宋明珠回到自己院里，拎了串葡萄吃着，“瀛水赈灾的钱可不是花的国库的，为什么不能打仗？”
【对哦，忘记了。】
宋明珠懒得理他，转而问起正院里那些来拜访的武官，“来找我爹娘的都是谁啊？”
【基本都是武将，这好不容易打回仗，皇帝又只安排了主将和两个副将的人选，其他都交给你爹视情况而定了，那些武将可不得找你爹疏通疏通，哪怕混个脸熟也好啊。】
“那估计净是些奉承话。”宋明珠想想就觉得腻得慌，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抖，“怪不得我阿娘不让人就去，奉承话听多了真的很容易飘。”
【还好你爹早练成了铁石心肠。】
“铁石心肠是这样用的吗？”
之后的日子里，几乎每日都有两三名武将来拜访宋朗，用宁依棠的话说，宋家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
初时宋朗碍于情面还会见一见，后面也多少有些不耐，三个里能见一个就算不错了。
主要那些人的奉承话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听得他直想吐。
后来，部分武将见宋朗那边走不通，便盯上了宋明昭，宋朗的位置以后明显是由宋家老二继承，哪怕不为着这次，为着以后多结交结交也没什么坏处。
这下苦的人就成了宋明昭，他原本是想在街上逛逛给宋明珠挑个生辰礼，哪知刚从一家店里出来迎面就遇上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将他架了起来，稀里糊涂地被带到酒馆好一顿喝，若不是他偶尔会跟宋朗喝上一回，还真没那个酒量睁着眼下酒桌。
如此这般循环几个来回之后，整整十日了，宋明昭还是没能给宋明珠挑到生辰礼，眼见自己离妹妹的生辰越来越近，宋明昭甚至萌生了蒙着脸出门的想法，但被杜兰若以会被京兆府抓为由驳回了。
无法，杜兰若只能日日跟着宋明昭出门，有杜兰若在，那群大老爷们总不好意思再往前凑。
就这样，宋明昭终于赶在宋明珠的生辰前挑好了生辰礼。
生辰当日，宋明珠换上了刚做出来的衣裳，鹅黄色的布料是宁依棠专门挑的，上头金线密织的花枝刺绣也是宁依棠和绣娘一同设计的。
白日里，宋明珠就负责收礼物和拆礼物，一家子男人惯常还要争一争究竟谁送的礼物最好。
对此，宋明珠选择与宁依棠、白韵颜、杜兰若一同吃着糕点旁观他们辩论。
到晚上，宋明珠美美饱餐了一顿，然后就跟家人一同坐在正堂院子里等着看烟火。
与此同时，城内的不少百姓也都拖着桌子板凳坐到院子里等着看不知是放给谁看的烟火。
某一刻，砰的一声，绚烂的烟花绽放在空中，明明暗暗的颜色倒映在宋明珠的眼里，耳边是家人们异口同声的“生辰喜乐”。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终于安静下来，宋明珠捧着脸仍在回味。
“行了。”宋明昭抬手捏着宋明珠的脸颊，“今儿挺累的，早点回去休息。”
“好。”宋明珠今日实在开心，并不在意宋明昭捏的那两下，蹦蹦跳跳的就回去了。
路上，0921忽然开口。
【宿主，谢蕴给您的生辰贺喜信件已送达，请问是否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