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南疆古文字
我蹲在血池边缘,仔仔细细地打量那些符号,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和着空气中浓重的尸气黏腻地糊在脸上。
我的心脏狂跳,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这些符号乍看杂乱无章,可多看几眼竟隐隐呈现出某种循环往复的规律,像极了古老阵法的纹路。
我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棘手。
这些纹路就像一张巨大的蛛网,好像随时会把我吞噬。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正站在某个可怕阴谋的边缘。
“局长,我觉着这些符号,很可能是某种失传已久的阵法图。”
我紧皱眉头,声音里透着不确定。
“这可不是普通的咒语,而是一整套复杂的运作机制,要是能搞懂,说不定就能控制这血池。”
说这话时,我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护身符,心里暗暗祈祷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局长听了,神色愈发凝重,他凑近了些想从那些符号里看出点名堂。
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可最终还是无奈摇头,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我对古文字一窍不通,李火柴,现在全指望你了。这尸气扩散得太快,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努力回忆过往看过的那些神神鬼鬼的古籍。
脑海中闪过无数晦涩难懂的文字和图案,像走马灯一样飞快旋转。
我的眼睛微闭,手指在空中不停地比划,好像在描绘某种看不见的图案。
突然,我一拍脑门,惊呼道:“局长,我想起来了!这些符号,好像是古南疆的文字!”
我的眼睛瞪得老大,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像个刚解开难题的学生。
局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嘴巴微张。
“古南疆?你确定?”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似乎这个名字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相似度极高。这些字符的写法、结构,还有排列方式,和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古南疆文字特征十分契合。”
我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感觉那些符号就在眼前。
“你看这个,像不像一条蛇?还有这个,简直就是古南疆特有的巫师标记!”
局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第一任灵异局局长,就是古南疆出身。难道说……”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
我和局长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那一刻好像有无数未知的恐惧在我们之间流窜。
他的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
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忧虑如潮水般涌来,而我自己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快,李火柴,把你认出的古南疆文字都告诉我。”
局长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可能崩断。
我让冷静下来。
“好的,局长。”我点点头,蹲下身子,手指颤抖着指向地上的符号。
“我们从这里开始。”
“这个符号,像是血的意思。”
我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模仿符号的形状。
“看这里,这个弯曲的线条,就像是血液流动的样子。”
局长紧跟着我的解释,目光如炬,好像要把这些符号烙印在脑海中。
“这个,应该代表祭。”
我继续道,手指移向另一个复杂的符号。
“这个圆形的部分,像是祭坛。上面的线条,可能代表祭品或者祭祀的过程。”
随着解读的深入,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这些符号串联起来,勾勒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低沉:“还有这个……这个可能是魂或者灵的意思。看这个飘忽的线条,就像是灵魂出窍。”
局长的脸色随着我的解读变得越来越阴沉,眉头拧得更紧了,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我明白了。”局长突然开口。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是一个血祭阵法,而且是极度邪恶的那种。这些年来,这血池不断吸收周围的阴气、怨气,被人当成了启动这个阵法的温床。一旦阵法彻底激活,方圆百里都会沦为地狱,生灵涂炭。”
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心上。
我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局长,那我们该怎么办?”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变得嘶哑。
局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李火柴,现在就看你的了。我们必须阻止这个阵法被激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咽了咽口水,感受到肩上的重担。
“我明白了,局长。我会尽全力破解这个阵法。”
“那怎么办?!”
我声音里带着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能勉强压制住慌乱。
血池表面的气泡已经炸裂到近乎连成一片,黄绿色的尸气如毒蛇般顺着甬道顶部蔓延。
所过之处,砖石纷纷碳化剥落,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嘶声。
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眼前的景象让我头皮发麻。
那些砖石像是被泼了硫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堆黑色粉末。
局长猛地拽住我的手腕,指尖几乎戳进我腕骨。
“阵法核心是八十具阴年阴月阴时的婴儿骸骨——这是古南疆血祭的最阴之数。第一任局长当年留下过记载,这种阵法必须用纯阴骨煞镇住阵眼!”
我望向沸腾的血池,那些密密麻麻的血色蝌蚪正甩动尾巴朝我们游来。
每张婴儿脸上的血泪都凝成了黑红色冰晶,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发出尖利的啸叫,仿佛在呼唤什么可怕的存在。
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我的理智。
我感觉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可这底下全是血水和胎衣,上哪儿找八十具骸骨?!”我绝望地喊道,声音里满是颤抖。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好像下一秒就要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