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黑教的诅咒
帮手来了,兵哥和老鱼,阿南和一帮出马仙弟子。
多年的恩怨,全都汇聚在此。
马德忠和黑教门徒,一个个都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他们不是害怕,而是常年蜗居在此,身上的活人气息早已改变,此刻充满邪祟。
阿南看着我,目光露出诧异,他似乎看到了这里的破坏,还有地上的死人。
此时,原本躲在地牢中的靳芸跑了出来,她一个箭步,冲到了上边:“阿爸,你们来了。”
靳八见到自己的女儿,露出了一丝疼爱,随后怒斥:“你没受伤吧,这帮家伙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靳芸是个东北人,不会撒谎,指着马德忠他们:“我差点就被他们害了,幸亏有林大哥救我。”
果然,靳八扭头,盯着兵哥:“王兵,你他么混蛋,我女儿要是出事,老子第一个弄死你。”
兵哥本来是个暴脾气,但这件事上,他的确理亏,尴尬的不吭声。
形势逆转,阿南等人从上边缓缓下来,到了第五层,堵住了那些黑教门徒。
双方一触即发,贺无常看着上面,神色淡然:“出马弟子,不知道是出自于哪个堂口之下?”
上方,阿南抱拳:“前辈,我乃是胡三太奶的第十八代弟子。”
胡三太奶,是东北出马堂口的老祖宗,是三大仙之一,据说此人是被努尔哈赤敕封的,法力高深。
贺无常笑了,点点头,双方确认身份。
此时,马德忠看着我们,本来阴沉的脸,这一刻突然间笑了。
他哈哈大笑说:“各位,你们闯入我教圣地,真以为我们是好拿捏不成?”
话音一落,马德忠猛地朝着我走过来。
面对他,我心中充满杀意,想起封灵儿,就忍不住怒火。
“马德忠,来,老子今天跟你拼了。”我大喝道。
马德忠摇摇头:“小子,你不是对手,本来我教之地,容不得外人闯入,但是如今,看样子非要请出大杀器。”
隐约间,我嗅到了一丝危险,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大杀器。
也就在这时,贺无常猛地站出来说:“快跑,这帮家伙要血祭了。”
“贺无常,啥意思,血祭,是要拿我们血祭吗?”
贺无常刚想解释,突然间,马德忠双眼瞬间血红。
他一抬头,上方,无数的骷髅鬼脸晃动,无数的小鼓发出震耳欲聋的沉闷声。
恍惚间,所有的黑教门徒全都颤抖着身子。
他们好似被鬼上身一样,马德忠摇晃着身子,双眼血色浓重。
“不好,这帮人早就中了诅咒,失去了人性,要血祭自身。”阿南提醒。
毕竟是出马弟子,一眼就看出猫腻。
“跑,所有人都赶紧跑。”兵哥大喊道。
本来他们刚下来,但这一切,必须要跑了。
我目光凝重,此时身在底部,无法逃脱了,唯有杀上去,但好在有贺无常陪着我。
马德忠哈哈大笑:“你们都去死吧,长老要复活了,我等将成为血玲珑。”
能看出来,这家伙早就被洗脑了,真的失去了人性,用自己来血祭。
之前,用少女血祭还能说通,但是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
贺无常立马喊道:“小子,快,去毁了那剩下的一口棺材。”
我猛然反应过来,对,还剩下一口棺材,于是一个箭步,赶忙冲到跟前,顺势一开。
结果,那棺材内的一幕把我吓到了。
因为,里头没有尸体,竟然是空的。
“尸体呢?”我震惊道。
贺无常也懵了,我们俩人对视一眼,马德忠诡异一笑:“呵呵,长老的尸骸不就在你们站立的位置吗!”
话音一落,整个祭坛一下子抖动了,地动山摇。
我低头一看,原本黑色的祭坛,骷髅仿佛活了一般,一个个都发出哀鸣之声。
一瞬间游走,一瞬间炸开,祭坛裂开了无数个缝隙。
贺无常立马带着封灵儿躲到边上,我想跑,但来不及了。
马德忠一个箭步,突然间冲上来,抱着我,趔趄的摔倒在裂缝中。
裂缝之内,血水汩汩的往外涌。
恍惚间,我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血池当中,不断地挣扎着。
下意识的冒出脑袋,整个人都被血水浸泡。
此时,我才发现,那些黑教门徒浑身都冒血气,古怪的萨满文充斥着此地。
阿南大喊:“所有人都准备,这帮家伙没人性,已经彻底走向死亡,动手!”
话音一落,出马弟子纷纷开始动手。
他们和黑教搏斗,老鱼和兵哥也出手了,一个涌蛮力,一个涌打鬼鞭。
我看到他们缠斗在一起,也帮不上忙,只好扭头:“贺无常,保护我媳妇,别让她受到伤害。”
贺无常神色复杂:“小子,你有情义,但你完了,你看看你后边。”
我愣了下,扭头一看,这才发现,马德忠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抱着一具尸骸站在那。
他神色阴沉,这个老国营主任,神色阴沉。
整个人充满了诡异的气息,血气疯狂的溢出,被那尸骸所吸收。
我愣住了,盯着他:“马德忠,你为什么会堕落成这样?”
马德忠摇头:“这世道如此,我这一生过的很苦,小子,你知道吗,我的女儿当年若不是有他们帮忙,或许早就死了。”
说到这,我一时恍惚,啥意思。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马德忠当年有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处于生命的最后时刻。
在那岁月难熬的日子里头,他散尽家财,只求保护女儿。
可惜最终都失败了,眼瞅着最后时刻,黑教的人找到他,说是请他掌管此地,可以救他的女儿。
马德忠爱女心切,最终答应了,于是彻底沦为了一个棋子。
为了守护此地,守护黑教的秘密,甚至为了复活所谓的长生之道,开始杀人。
而此时,马德忠抱着尸骸:“你们毁我信仰,我和你同归于尽。”
话音一落,马德忠咔嚓一下,心脏部位破了个口子,一道鲜血落在尸体上。
我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危机,立马后退,但下方,却忽然间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