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测试
【心理学检定：1d100=24。】</p>
【检定结果（24）小于等于调查员心理学技能成功率的一半（35），心理学检定结果为困难成功。】</p>
【由于法术“逆向仰望”的效果，心理学检定的成功等级提升一级。】</p>
【心理学检定的成功等级由“困难成功”提升为“极难成功”。】</p>
【心理学检定成功。】</p>
【你没有从沈知馨的语气中察觉到任何撒谎的痕迹，你意识到她所描述的永秘之乡宗旨是正确的。】</p>
很好。这下一切就连起来了。</p>
陆南柯微微一笑。</p>
但很快，法术造成的理智值扣除就让他思绪混乱了片刻，过了数秒才重新恢复。</p>
【调查员的理智值已变更。】</p>
【理智：44】</p>
“你还好吧？”</p>
陆南柯刚恢复清醒就发现林月正看着自己。</p>
这种情形和对话怎么好像发生过好几次了……陆南柯按下吐槽的心思，摇摇头道：</p>
“我没事。就是坐累了，我站着走会儿。”</p>
说完他伸了个懒腰，在沈知馨略有疑惑的目光下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p>
“别管他。”林月虽然不明白陆南柯在搞什么鬼，但却默契地打起配合，分散着沈知馨的注意力：“他一直这么神经质。我们聊我们的。”</p>
沈知馨也没太在意，温柔笑道：“林小姐还想聊些什么？”</p>
另外一边，陆南柯走到了门前，他没有推开门离开“心”房，而是借着身体的遮掩拿出了那枚金币。</p>
既然理智值该有的剩，他还是想获得这枚金币的信息。</p>
虽然先知曾告诉他这枚金币的大致作用，但说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陆南柯不敢全信。</p>
【你进行了神秘学检定。】</p>
【你施展了法术“逆向仰望”，神秘学检定的成功等级提升一级。】</p>
……</p>
【调查员的理智值已变更。】</p>
【理智：42】</p>
再度从理智减少的痛苦中摆脱，陆南柯在心中叹息一声，收下金币。</p>
果然先知有所保留。</p>
他转过头。</p>
林月正在提问：“既然是虚拟空间，那你能无中生有变出什么东西来吗？”</p>
“不可以。”沈知馨摇头，无奈笑道：“目前虚拟空间还不成型，不然也不会只有这么几个关卡了。”</p>
“这样啊……”林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p>
沈知馨喝下杯中最后一点红酒，将酒杯放在茶几上，温和说道：</p>
“虽然我倒是也不介意和诸位多聊一会儿。但很多事情其实你们离开这里之后自然就会明白。</p>
“而我也快到了下班时间。</p>
“不如诸位就打开白漆木门，按下里面的按钮，就此离开？</p>
“或者，你们仍然不相信这是虚拟空间的话，不妨告诉我你们的猜想？”</p>
秦桦和林月闻言皆是心中一紧，明白现在到了关键时刻。</p>
“这里当然不是虚拟空间。”陆南柯的声音传来。</p>
沈知馨只是一笑，问道：</p>
“那陆先生觉得是什么？”</p>
陆南柯站在门前，看着微靠在沙发上的美貌女子，竖起了一根手指笑道：</p>
“这是一个‘测试’。</p>
“其一，要拥有足够强的洞察与侦查能力，才能发现常人无法察觉的秘密。</p>
“其二，为了寻得更多的秘密，足够的信息处理与分析能力是必要的。</p>
“其三，最难寻亦最易寻的秘密，不在他处，而在人心。</p>
“这是测试的三个要求，而一旦达成要求，我们就能成为‘循迹者’。</p>
“同时也是永秘之乡的一员。</p>
“毕竟你说过，这个组织的宗旨就是……”</p>
“……他们致力于收集和保守秘密，以此来取悦神明。”沈知馨替他说出了后半句话，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我这么说了，你们就这么信了？”</p>
当然没有。</p>
我可是用了一次逆向仰望来确定这个信息的真实性。</p>
况且……</p>
陆南柯想起了“永恒奴仆”的备注。</p>
……</p>
尸体是最能保守秘密的。</p>
永秘之乡的教徒对此并不完全相信，但他们还是很乐意为自己制造一具不会泄露秘密的永恒奴仆。</p>
……</p>
法术的信息由kp直接给出，可信度极高，而这里的内容也佐证了永秘之乡追求和保守秘密的宗旨。</p>
陆南柯念头转动，没有将自己的取证过程说出来，只是道：</p>
“我会相信可信的信息。”</p>
“你这是废话……每个人都会相信可信的信息……”林月默默吐槽了一句。</p>
沈知馨笑了笑道：</p>
“这是‘可信的信息’，但只是游戏的设计，是游戏设计的一部分。现实世界里没有这个教派。</p>
“你现在失忆了，可能并不记得‘奥卡姆剃刀原理’，这个原理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要再添加额外的假设。</p>
“既然虚拟空间能解释这一切，为什么你非得否认它，转而用‘永秘之乡的测试’来解释呢？”</p>
“因为它无法解释这一切。”陆南柯非常平静。</p>
最突兀的地方是“心”房。</p>
如果虚拟空间说法为真，“眼”房和“脑”房的设计都是游戏的一部分，那为什么“心”房没有设计？</p>
“眼”房和“脑”房都需要获得道具才能开门，“心”房怎么会直接就能离开？</p>
“……但如果是‘永秘之乡的测试’。”陆南柯道。“那直接离开就是测试失败，因为‘心’房的测试我们还没达成。”</p>
“你觉得‘心’房的测试会是什么？”沈知馨问道。</p>
陆南柯给出了答案：</p>
“是在测试我们是否能推断出这一切都是‘永秘之乡的测试’。”</p>
“……”沈知馨沉默不语。</p>
林月终于跟上了陆南柯的思路，反应过来：</p>
“所以……所以真相是永秘之乡把我们绑了过来，让我们失忆，然后测试我们是否是合格的循迹者？如果我们通过了测试，那我们就可以加入永秘之乡。如果没有通过测试，那……”</p>
林月打了个寒颤。</p>
永秘之乡会为了保守秘密，杀了我们？</p>
“不会。”沈知馨一眼就看出林月的想法，捂嘴笑道：“第一，不是我把你们绑过来的，是你们自愿参与进来的。你们应该还记得自己自愿签署测试协议的场面，那是刻意保留下来的少量记忆。”</p>
她这番话也代表自己承认了陆南柯的解释。</p>
“第二。”</p>
她站起身，酒红色舞会长裙轻柔地披在身上，白皙脖颈处的银色宝石项链光芒柔顺，恰和那温柔似水的声音：</p>
“欢迎加入永秘之乡。”</p>
陆南柯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平静如水，毫无动摇。</p>
他可不打算加入这种邪恶的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