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生存第60天

一进到房间内,江言心立即把勒得她胸口喘不过来气的束胸衣脱掉,随后趴在床上,“不行了,满清十大酷刑都没有这一件小小胸衣可怕。00小税蛧 已发布嶵新漳结让我穿这个,我情愿挥一百斤的剑一千次。”

没错,在江确还挥不动三十五斤的长剑时,江言心已经开始练习一百斤的铁剑了。

“有这么夸张吗?”江确没想到这么有毅力的外婆,居然败给一件小小的束胸衣。

“不信,你试试看。”江言心转过脑袋来,直视着江确的眼睛。

江确连忙摆手,“不用了。要命人准备热水给你泡澡吗?”

“等明天再说。”江言心已经累到抬不起手了,不想再折腾,只想早点休息,想折腾明天再继续折腾。

她从队伍宠物空间里释放出小黑猫。

小黑猫一出来就钻进江言心怀里。

江确看江言心身上还穿着重达十多斤的礼服,撸起袖子,帮她把繁复的礼服一件件脱下,随后她也躺到床上睡觉。

这种礼服不光穿是一种酷刑,连脱也是酷刑之一。

江确躺在床上用脚蹬掉靴子,忍不住感慨,一晚要价十枚金币的客房就是不一样,床很软很大,房间内的家具一应俱全,还有水晶台灯。

她翻了个身,耳边传来江言心入睡后的微微起伏的呼吸声,江确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床头柜上的水晶灯,脑海中想着,回去后她要找温向烛帮忙弄几盏水晶台灯。餿嗖暁税枉 追嶵薪璋洁

水晶台灯的光亮虽不及白炽灯,但比壁炉的光亮堂很多。

……

太阳的光束从未拉拢的落地窗帘照射进来,恰好照在江确的眼皮上方,江确抬手挡在眼皮上方,慢慢地坐起身。

脑袋枕在江言心身上的小黑猫敏锐地感受到动静,从睡梦中惊醒,看了江确一眼,又重新趴回江言心的身上。

“外婆,醒醒。”江确伸手推了推江言心的手臂,边查看队伍聊天区的消息。

余景胜第一个醒来的,随后是乌一瑾。

乌一瑾在睡梦中,31区有一名玩家突然对她发起竞技场挑战。由于她的灵兽趴在她身上睡觉,察觉到不对劲,第一时间叫醒她。

尽管如此,半梦半醒的乌一瑾还是挨了一刀,手臂差点被对方完整切下。

乌一瑾在客房的床上全身汗淋淋地睁开眼睛,浑身颤抖地大口呼吸着,直到尤清雅轻拍她的身体,才紧紧抱住尤清雅放声大哭。

她第一次被陌生玩家拖进竞技场里展开生死搏斗,由于她战斗经验少加上恐惧,被那名玩家活活虐死。濒死前的痛苦与折磨是那么真实,每次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会自动回放当时血淋淋的场景,跟求助无门的痛苦。′k!a-n!s`h′u^c_h¢i,./c+o\m¢

看到群里的消息,江确跟江言心匆匆套了件外套,就敲开隔壁客房的门,与尤清雅一起安抚乌一瑾。

乌一瑾靠在江言心的怀里,眼泪无声流着,身上裹了三层被子还是冷得直发抖。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江言心眼眶微红,心疼地问。

乌一瑾摇头,“醒来后,除了头疼欲裂,就没有其他不适了。”

身上的伤口消失了,但心底已经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了,短时间之内无法消退。

“你还记得那名玩家的区号跟名字吗?”江确自然地从空间里取出一本黄皮的本子,跟一支木炭笔。

乌一瑾点头,“31区……”

江确在本子上记录下那名挑战乌一瑾的玩家名字。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生死簿吗?”尤清雅发问道。

她看到本子上记录了十几个的玩家区号跟名字。其中一名玩家的名字被划掉,应该是死了。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江确记录完收起本子,眼神坚定地对乌一瑾道,“我们会帮你报仇的。”

“没错,我会把那个家伙一拳一拳拍成肉饼。让他此后余生都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尤清雅握拳咬牙。她说出的,必然会说到做到。

那些以为尤清雅是花瓶,申请挑战她的玩家,个个都有变成一张肉饼的可怕经历。

“谢谢你们。”乌一瑾哽咽道,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

江言心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部,嘴角轻叹出一口气。

乌一瑾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总算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复了点,看着她们道,“咱们赶紧开始准备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傻孩子,你的事情也是正事。”江言心捏住袖角,擦掉乌一瑾眼角边的泪水。

乌一瑾看着点头表示赞同的江确跟尤清雅,感觉心底暖暖的。

就连余景胜也在队伍聊天区义愤填膺的表示,等他做完任务回去后,他就使用竞技场挑战券去教训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江言心跟尤清雅重新穿上又重又勒的华丽裙子,带着江确,乌一瑾去酒店大堂办理退房手续。

昨晚进入地下拍卖会的两百枚金币押金,变成江言心昨晚开的那两瓶酒的酒钱。江言心捂着滴血的心脏,强颜欢笑走出酒店大门。

伦纳德酒店的侍者站在门口,目送江确等人坐上黑色马车。

刚坐进全包式的黑色马车里,江言心跟尤清雅就迫不及待脱掉身上厚重礼服,仿佛那件衣服在她们身上多焊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她俩脱掉身上的礼服,靠着车厢,同步张嘴吐气。

乌一瑾心情明显好多了,抿着唇,看着她俩夸张的动作。

闭上眼睛的江确缓缓睁开眼,红唇微启,“我们被人跟踪了。”明明声线如常,却令人感到脊背发凉。

“会不会是伦纳德酒店的人?或是那名游吟诗人?”江言心捂着胸口说完,声音更加肯定了,“怪不得我觉得那个游吟诗人怪怪的。他会好心帮我们隐瞒?一定是想出卖我们换金币。”

“外婆,我觉得不太可能。那个游吟诗人唱一首歌能竞拍到五十多枚金币的高价,且他写书也能赚钱,应该看不上我们这点小钱。”乌一瑾提出反对意见。

能写出那般细腻又动人歌曲的人,内心应该不会太坏。

“那个游吟诗人抠且爱钱,虽然跟踪我们的人不是他,但外婆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江确摸着下巴点头。

乌一瑾瞪大双眼,刚哭过的眼眶红红的,就像小兔子一样天真又懵懂。

“所以跟踪我们的是谁,需要提醒一下阿胜吗?”尤清雅较为冷静地问道。

“是我们昨天下午遇到的那几名玩家。”江确肯定道。她使用风之洞悉术反复探查了三遍,才敢确认他们真的被人跟踪了。

“他们为什么要跟踪我们?”乌一瑾皱眉,与同样迷茫的江言心对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