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哪家好姑娘能看上他

第一百零四章 哪家好姑娘能看上他

沈姝月一进景家院子,就见景明小小一只穿着武术服在比划。

别说,小胳膊小腿,还挺有模有样。

“月姐姐,你来啦!”景明见了她蛮激动,一收拳脚兴冲冲跑去迎接。

“快来,有个惊喜要给你看!”

沈姝月怕他摔着,拽住他,“不急。”

给他擦了满头的汗,两人才进了家门。

一进客厅,沈姝月就惊讶地发现,她的奖杯被摆在了博物架上很显眼的位置,还专门放在了防尘罩里。

“月月,快来吃荔枝,甜得很。”

岑诗韵一贯热情地招呼,顺着她的视线一扫,笑着说,“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沈姝月心绪起伏,喉咙发热,“伯母,这也太隆重了,我……”

岑诗韵过来牵她的手,“这可是你辛辛苦苦赢来的荣誉,我怎么能不重视?摆在这里都嫌委屈了它,我已经找人去打底座和罩子了,回头弄个更配得上它的,再把它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让所有登门的人都看看,这是我们月月的荣耀,也是我们家的骄傲。”

沈姝月过去受尽了忽视,如今被人这般珍之重之,心情简直激动难当。

这还没完,岑诗韵喊蓉姨,“把我今早放在床头的那个木匣子拿来。”

蓉姨应声上楼,很快又下来,手里拿这个雕花木盒。

不大,细长一条,古朴又精美。

岑诗韵打开铜扣,里面躺着一只翠绿镶金发簪。

样式简单,没有多余的流速点缀,但簪头雕工却不凡,饶是沈姝月不懂眼也能看出一二。

岑诗韵拿出来,在沈姝月头上比划了下,满意地笑了。

“我就知道,这只簪子一定很衬你,果然没有看走眼。”

沈姝月有所觉,往回推她的手,“伯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不过是支簪子,能有多贵重?”

岑诗韵拉住她的手,翻开她的掌心,连同雕花木盒一起交给她。

“你最贵重,这是伯母送给你的庆贺礼物,不仅仅是因为赢得了这一场比赛,也是为了你今后的新人生。”

沈姝月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万千情绪如潮水般涌向四肢百骸,她整个人仿佛飘起来,有种严重的不真实感。

直到景深的出现,将她从云端拽回到了实处。

“早。”他一身浅灰色居家睡衣,少有的慵懒,像是刚睡醒,额前发丝散乱。

岑诗韵说他,“早什么早,也不看看都几点了,昨晚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喝酒了?”

景深倒了杯水,“没,整理档案资料。”

“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干嘛非要熬夜弄?当心身体吃不消。”

景明边啃荔枝边附和,“就是,哥,你这几天神出鬼没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偷偷交往了女朋友,就不要我这个弟弟了。”

景深走过去在他头上来了个爆栗,“乱说什么。”

景明“嗷呜”一声告状,“妈妈,你看他,又欺负我!”

岑诗韵乐了,“你哥要是有了女朋友,我巴不得呢,可惜啊……”

说着,她颇有些嫌弃地看了景深一眼。

“继承了这么好的基因,身边全连个姑娘的影子都没有,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皮囊。”

景明捂嘴乐。

景深:“……”

他觉得无聊,也不想被唠叨,自觉转移话题。

“这不是前段时间托我拍的簪子,怎么拿出来了,有聚会?”

“什么聚会,这是送给月月的,庆祝她拔得头筹。”

“嗯。”景深兴致缺缺,拿了颗荔枝,手背却被岑诗韵拍了下。

“你嗯什么嗯,这么大的喜事,你也不说月月个礼物,以示庆贺。”

话题说着说着扯回自己身上,沈姝月忙说,“不用,伯母,真的不用,您送我这支簪子,我已经很感谢了,真的不用再破费。”

岑诗韵却说,“不破费,主要是图个好意头嘛。”

她一看景深那样就知道他没准备,忍不住叨念两句。

“人家月月好歹也救过你弟弟,又相处这么久了,怎么你一点都不上心,上次生日就没送,这次也没点儿表示,这像话吗?”

景深任由她唠叨,默不作声。

沈姝月夹在中间,有点头大,生怕因为自己引起什么家族不和。

“伯母,真的不用,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真要论起来,是景先生帮我更多,他救我于危难,我应该感激他才是。”

岑诗韵偏心地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我把你当家人,他救你帮你都是理所当然的。”

景明像是不甘寂寞,也小嘴叭叭地跟了两句。

“就是就是,月姐姐,你是女孩子,我哥是男生,男生帮助女生是天经地义的!何况你还救过我,这算是报答!”

景深终于吃上了荔枝,闻言撩眼皮看他。

“她救的是你,怎么不见你自己报答?”

景明“唔”了声,奶声奶气地哼唧,“我还小呢。”

说完又攥着小拳头挥了挥,“而且我现在苦练武功,很快就可以保护月姐姐了,今后谁也别想欺负她!”

景深不冷不热,“是么?”

“当然!”景明斩钉截铁,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谁要是敢欺负月姐姐,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哦,那在你学成之前,还得靠我,又怎么说?”

景明挠了挠后脑勺,有点肉疼地把荔枝都推了过去。

“那……那你就都吃了吧。”

沈姝月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夜幕笼罩大地,车子滑停在大院门口的大柳树下,

沈姝月解开安全带,听到景深叫她,“等一下。”

她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见景深将什么东西夹在了她的头发上。

“送你,”景深收回手,目光在她发间流连,“还不错。”

沈姝月愣住,抬手摸了下,好像是一枚发夹,有些凉,又些嶙嶙峋峋的坚硬感。

她想摘下来,却听景深又说,“回去再看吧。”

不知为何,她竟从对方的语气和表情里嗅出了一丝丝的不自然。

顿了顿,她微笑道,“好,谢谢你。”

车子轧着月光远去,沈姝月没等回宿舍,借着亮着灯的保安室窗玻璃看到了自己。

一枚月亮发夹别在她的发丝间。

缀满的水钻晶莹剔透,就像是天上月,泛着清冷却璀璨的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