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满四合院28
“何雨水同志,现在我代表组织来找你谈话。”
被叫到政委办公室的雨水,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黑框眼镜一脸严肃的领导。
“组织上已经收到了你的入d申请书,不过有一些事情有关你的个人经历,组织还需要进一步考察。”
这话让雨水整个儿一懵,她的个人经历还不够干净吗?就是一土生土长胡同长大的孩子,工人子弟,出身清白。这么多年都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活动,还有什么可调查的?
当然这会儿她表现的有些无措,却坚定的说:“虽然不知道我的经历有什么问题,不过我一定会配合组织调查。”
“据群众反映,你从高中时期起,就有参与过一些外语文献和书籍的翻译工作。”
这个问题倒是让雨水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那个群众是谁,可是雨水还是把之前说过的理由再次跟领导说了一遍。
先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家庭,又说起了妈妈早死,爸爸为了新婚妻子离开了四九城。
“那时候我就跟哥哥相依为命,虽然我爸每个月按时给我们打生活费,可那时候我和我哥的生活费都被同院儿里的一个大爷给扣下了。
那几年也困难,我跟我哥饥一顿饱一顿,好歹长大了。
后来我上了高中,这边就会有一些风言风语。说我哥20好几还没结婚,就因为养着我这个拖油瓶。
那会儿我就想着,我哥供我吃穿,供我读书,我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哥哥。
可当时我只不到15岁,除了会读书,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养活自己。
然后我就读书的时候更加努力,那会儿家里穷,想多看书,只能去废品站买一些旧书。
我还是在废品站接触到那些外语书籍,就是我学过的俄语和英语。
我尝试着翻译了我找到的两本小说,但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还有一本是《生者与死者》,另外一本英语书《平面机构运动学与动力学》。
我自己觉得翻译的还不错,就找了学校的老师。
然后在老师的牵线下,我帮着机械厂翻译了一些外语说明书。
那会儿我求老师给我这个工作机会,就是为了赚钱,买两斤毛线给我哥织件毛衣。因为那会儿他快过生日了,我想送他一份儿生日礼物。
后来我哥穿上了我织的毛衣,就特别的高兴。我也想着终于有个活计能养活自己了,后来又继续帮着机械厂翻译那些外语文献。
后来机械厂那边的外语文献翻译完了,他们那边儿给了我一封介绍信,我又去图书馆考了一个翻译证。后来又靠着在图书馆翻译,赚来的钱养活我自己。
当然这事儿我也没干多长时间,后来就考上大学了。
我那个亲爸听说我考上大学,就回来了一趟。然后他把我们院里那位大爷昧下我和我哥的生活费都要回来了,我那会儿那大爷还给了我们家一笔赔款。
除了这笔钱,我亲爸也给了我500块钱,说是供我上大学用的。
后来大学学业太忙,我就没在接翻译的工作了。”
雨水真是事无巨细的把那段经历都交代了一遍,果然这位领导听了以后,脸上的表情都没那么严肃了。
毕竟她可是正经的工人阶级出身,而且小时候也吃过苦、受过穷,能成长到今天完全是个人励志,还有国家培养。
“你还记得,你在图书馆都翻译过什么书籍吗?”领导又抛出一个问题。
雨水这会儿也是叹气,那会儿她接手翻译工作的时候已经非常注意了,一些有可能会被打为封资修的书籍,她宁愿少挣点儿钱也不去碰。
所以她说出自己翻译的那几本书名后,那位领导也是挑了挑眉。
“很好,这说明小何同志是有坚定的革命立场,并没有被那些封资修毒害思想。
不过我想问问你,既然你高中时期接触过那些机械方面的书籍,而且根据机械厂的反应,你在有关问题上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很有天赋。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大学没学机械专业,反而学了医?”
为了医术结交人脉,这话是打死不能说的。
所以雨水又开始胡扯,“我那时候还小,也不懂什么未来规划。只知道要好好读书,建设祖国。
可是我从周围的街坊邻居,几乎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可是他们大多数都是男性。
虽然我也觉得当一名一线工人很光荣,可那会儿我觉得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真的去一线好像也发挥不了多大价值。
后来还是去废品回收站找书看的时候,偶然看到了几本医书,又跟我们那片儿一个老大夫学了一些皮毛。觉得穿上白大褂治病救人也很好,所以就考了医学院。”
嗯,这个观点虽然朴实,但是也算积极向上。
领导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接着又问了一些工作和思想上的问题,然后才放她离开。
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雨水也是抱着总算过关了的心态,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虽说进入军医院实习,还有正式转正的时候,组织上肯定都对她进行过调查。
可到底那会儿还没乱起来,许多事情组织上也不会在意。
如今临到入d了,终于做翻译那段经历还是又被有心人再次提起。
这一次审查过后,以后就没问题了吧?
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却发现办公桌前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少年。
那少年皮肤白皙,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虽然还带着一些稚气,可是挺拔的身形好像在昭示着他已经长大。
刚刚结束跟领导的谈话,这会儿忽然看到个漂亮帅气的小奶狗,就连心情也好了几分。
雨水见这孩子也不说话,就主动笑着问,“是来看病的吗?哪里不舒服?”
一边问一边上下打量这少年,一时倒没看出什么问题。
其实雨水不知道的是,她身穿白大褂,梳着两条麻花辫,又长着一张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的脸,就这么突然推门而入,倒是看呆了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