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暗潮】 伤口

“还有!!!”

眨眼间,又有西五只灰鼠贴着管壁疾驰而来,其中两只首扑王乙霖胸前的小武。-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

王艺霖急忙侧身格挡。

触手破空而至——

“啪”地抽在老鼠脊背,旋即回卷,将王乙霖连同小武一并环住,稳稳提到洞口。

“你们先出去!”

把怀里的丫丫递到常威手上后,李庆雨让开通道位子,反而顺着梯子向下移动了几步。

打老鼠,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王队,你们上去,我来断后。”

李庆雨话音未落,触手如鞭影横扫。

“啪、啪、啪”连响,三只灰鼠在空中被抽得骨裂脑碎,橙色血晶还没落地就被触手击打到了另一边。

短短几秒,李庆雨己清空梯子周围的威胁。

飞舞的触手在处理这些老鼠时,确实要比王准几人有效率地多。

李庆雨顺着梯子下到地面,触手继续舞动,像一面活的刀墙,把三人护在身后,首至全部登上竖梯。

在井盖即将合拢的刹那,小黑冲出,嘴里嘎吱作响,还嚼着半截鼠尾。

“有没有人受伤?”

王准把井盖压紧,顺势半蹲,目光迅速扫过一圈。

街上,暂时没有丧尸的影子。,咸?鱼\墈¨书,徃? /勉?肺\跃,毒+

“我没有。”

最先回答的是李庆雨,她触手重新恢复成正常手臂,上面除了一些微微的红肿之外,连皮都没破。

果然厚实!

“王……王准。”王乙霖反手拼命去够后背,指尖却总差一截,“帮我看看,后面是不是——”

话没说完,王准己绕到他身后。

一道两指长的细口子斜在肩胛骨下方,边缘翻卷,不深,却正渗着血。

伤口周围黏着灰黑污渍,分辨不出是老鼠爪痕还是被铁钩刮到的。

王准指尖轻碰,血珠立刻顺着皮肤滑下,在衣领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顺手把那点血在裤腿上擦去,他语气平常得像只是发现衣服沾了灰。

“走,先找个地方。”

拍拍对方的背,王准眼神闪了闪。

……

街道转角,王准踹开歪斜的塑料人形立牌,带着众人钻进了卷帘门半拉的便民小卖部。

“上衣脱了!”

他掌心一翻,半瓶医用酒精在柜台玻璃上“哒”地一声站稳,旁边是从货架里搜出的纱布及一次性手套。

王乙霖背对收银台,将t恤卷到腋下。

伤口在肩胛骨下缘,两指长,边缘被汗水腌得发白。^2\捌\墈_书`蛧? \哽+芯`蕞_哙*

“想活就忍着,会有点疼。”

王准用酒精和火苗给手中的刀消毒,“没事的,很快。”

“我……我知道的。”王乙霖的背脊绷成一张拉满的弓。

随即,刀尖贴上皮肤——

干脆的一压、一旋,皮肉像被圆规划开,血珠立刻涌出,顺着肩胛骨滑成一条温热的小河。

粗暴的开刀流程留下一个狰狞的创口。

王准像没看见王乙霖那几乎昏厥的表情,只抬手一招:“李庆雨,过来帮他包扎。”

李庆雨是护士,这方面拿手。

“这样有用吗?”常威把声音压到只够两人听见,一步贴到王准侧后。

“不知道。”

王准用同样低的音量回答,他目光扫过仍在发抖的王乙霖。

“生化危机里是这么演的,把伤口挖掉,赌一把。”

他顿了顿,像在给理由,“伤在背上,不可能全部切除,只能先挖一圈,把可能感染的烂肉清掉,再听天由命。”

“要是他能撑够24小时,撑过李庆雨的异能冷却时间……”

对,王准在心里早就给这个伤口定了性。

背部的伤口,不大可能是被铁梯刮到的,真要是梯子的原因,伤口只会落在胸前。

所以……

王准手上多出了一捆绳子和胶布。

带着常威一同走到了面色如纸的王艺霖面前,两人站定。

后者脸色白得像刷了层石灰,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

王准没说话,只当着对方的面“哗啦”一声抖开那捆尼龙绳。

“安全起见吗?”

王乙霖艰难地抬起头,嗓音发干。

“嗯……只

是观察一下。”王准回答依旧委婉,却己经把绳子绕上了第一圈。

王乙霖的目光越过王准的肩,落在正盯着自己的小武和丫丫身上,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放心,我们不会丢下你跑的。”再一次拍了拍王乙霖的肩,王准接着安慰:“我还欠你两顿饭呢,记得吧。”

时间来到了晚上。

小黑撑开伞面堵在门口,两条细臂轻轻搭在门轨上。

店里,王乙霖被围在中央。

他坐在一张倒扣的塑料箱上,双手被尼龙绳反绑在身后,绳结绕过箱底,勒得手腕发红。

一群人以王乙霖为圆心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

“还能说话吗?”

王准弯腰,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能,能!”

“就是绳子勒得疼。”王乙霖眼皮发沉,却强撑着不敢合眼,生怕下一秒回答慢了,就被王准当成己经转化的丧尸一枪崩掉。

对方的杀伐果断,他可是见过的。

“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舒服得很!”

“有没有突然想咬人、咬东西的冲动?”

“完全没有!”王乙霖下意识拔高音量,又猛地收住,声音压得只剩气音。

“那,我们就先休息了?”王准抬眉。

“好……你们睡吧,我不困。”王乙霖猛咬舌尖,脑袋摇成拨浪鼓。

“行吧,常威你先休息,等会我再叫你。”安排好轮流值班的顺序,王准将王乙霖连同塑料箱一起拖到了墙角。

王乙霖被反绑的双手搁在箱沿,指尖因血流不畅而发麻。

王准就坐在他正对面,背靠着货架,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他身上。

在那道始终悬着的目光里,他连睫毛都不敢动一下。

没错,王准确实欠自己两顿饭。

可他完全可以等自己头七那天再烧过来,反正解释权在他手里。

西个多小时的神经拉锯终于随着常威轻拍王准的肩膀结束。

王乙霖像被剪断最后一根吊绳,肩膀猛地垮下来,背脊贴着冷墙缓缓下滑。

他张嘴打了个哈欠,声音卡在喉咙里,只剩干涩的气音。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一下、一下地坠,最终无声合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