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将大局逆转吧!

叶白踩着满地的碎石走来,皮鞋踏过地兔散落的领带碎片。他蹲下身,看见陈风沾满血的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支翠绿色的笛子,指节都泛着青白。

"真是...乱来。"叶白低声说着,动作却异常轻柔地将陈风背起。陈风沉重的身躯压得他膝盖微微一沉,血腥味混合着汗味扑面而来。

走廊里只剩下叶白平稳的脚步声。地兔瘫在墙角,西装破烂不堪,三瓣嘴无力地张着,红眼睛失去了焦距。

十六号房间的门无声滑开。显灵的洞口泛着幽幽蓝光,八件法宝在叶白背包里微微震颤,仿佛在欢呼雀跃。

叶白一件件取出法宝:那撮系着红绳的馿毛,饱满的荷花,精致的银拐杖,竹编花篮,温润的玉盘,古朴的折扇,以及陈风夺来的翠绿笛子。

每件法宝落入洞口的瞬间,蓝光就炽烈一分。当最后一支笛子脱手时,整个房间突然剧烈震动——

"咔嗒。" 天花板的暗格弹开,一把青铜钥匙应声而落。叶白跃起扯断系着钥匙的红绳,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指尖微微一颤。

最后的门缓缓开启,外界的光线刺痛了叶白的眼睛。他下意识紧了紧背着陈风的手,迈步时听见背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老叶...赢了...吧?"

叶白难得地勾了勾嘴角:"嗯,蓬莱通关。"

他们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八件法宝的蓝光在身后渐渐熄灭。

回响觉醒

马十二突然停下脚步,挠了挠头:"领队,好像现在就陈风有回响?我们几个..."

叶白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石子。他手腕轻抖,把石子丢了出去。

马十二慌忙的去接。但是接不住之后就是一道巨钟的声音敲响,石子竟然飘荡着空中,没有落下,这很明显,马十二的挪移发动了。

"卧槽?"马十二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我这是...挪移了?"

叶白已经转向骆十五。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一记重拳打在骆十五腹部。

"呕——"骆十五弯下腰,却惊觉体内涌出前所未有的饥饿感。第二声钟响,他的皮肤泛起诡异红光,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

"贮能...成功了?"骆十五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叶二十二本能地后退,但叶白已经走向姜十。他苍白的手搭在姜十肩上,钟声第三次回荡。

姜十困惑地眨眨眼:"我没什么感..."

"咔嚓!" 叶白突然发力,直接掐断了姜十的脖子。少年纤细的身体软软倒下,头颅歪向一边。

"你他妈疯了吗?!"马十二怒吼着冲上前。

就在姜十咽气的瞬间,第四声钟响骤然炸开。姜十的眼睛睁开他看着断掉的脖子,毫无感觉于是强行把脖子扶正。

又是一道钟声,姜十的脖子突然蠕动起来,骨骼自行复位,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灭...觉醒了?"骆十五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拖着疲惫的步伐来到车站。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齐夏和乔家劲带着猫队成员走来,身后还跟着一脸欠揍表情的陈俊南。

"哟,这不是叶白吗?"陈俊南第一个开口,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痞笑,"听说你们把地兔给收拾了?"

叶白没有回答,目光却落在刚走出地猪游戏场的钱五队伍身上。钱五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在看到姜十时明显一怔。

"姜十?"钱五快步走来,眉头紧锁,"你应该已经回响'不灭'了,为什么身体没有任何异变?"

姜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你问我?我问谁啊?"

叶白这时才开口,声音平静:"很简单,我的回响是'医术',可以治愈回响带来的副作用。"

车站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照在叶白平静的脸上。乔家劲吹了声口哨:"治疗型回响?这可是稀罕货。"

齐夏若有所思地看着叶白:"所以你能帮人安全觉醒回响?"

叶白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看向远处的地平线:"该走了,下一站还有人等着。"

钱五盯着叶白的背影,眼神复杂。而姜十已经靠在柱子上打起了瞌睡,仿佛刚才的对话与他无关。陈俊南撇撇嘴,小声嘀咕:"装什么深沉..."

昏暗的车站里,钱五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磨损的皮带。他盯着齐夏,声音沙哑:"许流年为什么能从原住民变回参与者?"

齐夏靠在斑驳的墙边,指尖轻轻敲打着剥落的墙皮:"她会来见我。"

"这么肯定?"钱五皱眉,指节发出咔咔的响声,"你什么时候开始把赌注压在别人身上了?"

"两次死亡。"齐夏竖起两根沾着血渍的手指,"许流年都在场。"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这不是巧合。"

乔家劲蹲在一旁,用石子在地上划着圈:"喂,要不要我们帮你回响?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没用。"齐夏摇头,目光穿过破碎的窗户,望向远处监狱的轮廓,"除非见到真正的余念安..."他的声音渐渐消散在晚风中。

叶白突然松开手,背上的陈风"砰"地摔在积满灰尘的地上。

"操!"陈风龇牙咧嘴地爬起来,"老叶你谋杀啊?!"

叶白面无表情:"死不了。"他看了眼渐暗的天色,"该走了。"

齐夏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疲惫的响声:"养精蓄锐,明天还有天马时刻。"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向监狱方向,背影在暮色中拉得很长。

钱五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粗糙的手掌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乔家劲拍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先找点吃的?"

车站角落里,姜十蜷缩在长椅上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口水。陈俊南贱兮兮地掏出半截炭笔,正准备在他脸上画画,被骆十五一个眼神制止。

他们一行人拖着疲惫的步伐,踩在石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周六走在队伍最末端,她的脖子几不可察地动了动:"陈傻子还活着吗?"

车站月台上,陈风正龇牙咧嘴地揉着摔疼的屁股,突然"阿嚏"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发红的鼻尖,对着一笑:"周姐这是想我了?"惹得身旁的乔家劲投来看傻子般的眼神。

"放心好了,"陈风眯眯起眼睛,对着虚无的方向比了个大拇指,"我这条命可比猫队那个整天睡不醒的姜十结实多了。"

土路上的周六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目视前方,这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精准地切断了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