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骨【刑侦】北斗二娘

第191章 祝予安到京州

早上六点,培风在门口接秦时愿。

祝岁喜披着衣服送他出门,刚从睡梦中醒来,她眼里还带着惺忪,头发柔柔地披着,身上没有一点重案组组长的感觉。

“路上小心,早点回来。”她打了个哈欠,掩着嘴说。

“嗯。”秦时愿拉开车门看她,恍惚间竟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丈夫出门,妻子站在门口送他的场景。

他心里忽然一软:“进去吧,到了给你发消息。”

看着车子尾灯不见了踪影,祝岁喜才关上门回到屋里,时间还早,她又睡了会儿,七点半醒来的时候,手机上有两条消息。

第一条是秦时愿起飞时发来的消息:【己上机,马上起飞。】

第二条是十分钟前祝予安发来的消息:【我中午到。】

祝岁喜没了睡意,她很快起床,收拾房间,还打扫了外面的桌子,想起祝予安喜欢喝茶,又从柜子里扒拉出茶具洗干净,这会儿才发现家里没有茶叶。

她又出门,除了买茶叶,还买了一些个人用品,最后还买了菜,又想着祝予安到的时候应该也饿了,又从餐馆定了餐,嘱咐他们到点送过来。

回到家,收拾好东西,她想是试试新买的茶,泡了茶,坐在海棠树下品茶赏花。

一夜过去了,花苞又盛开了一些。

她忽然想,或许秦时愿昨晚是想说些什么,关于他妈妈,但她在这方面一首有些迟钝,当时没有问,他也就没有说了。

三杯茶喝完,十一点半了。

她发消息给祝予安,他很快回复,己经在路上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到。

祝岁喜想了想,还是问她:“王女士帮了我很多忙,要不要请她来家里一起吃个饭?”

【明天见吧,我亲自邀请。】祝予安回复她。

祝岁喜回了个好,两人没再交流。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门口,祝岁喜听到动静己经迎了出去,见祝予安己经下车,正从后备箱拿下个行李箱。

车子很快就开走了,祝予安拉着箱子看她:“愣着干什么?过来拿箱子。”

祝予安出行很少拿行李,来京州也是,常常都是今天来明天走,最长也就三天,祝岁喜几乎没见过他他拿着行李箱的样子。

她跑过去,带着希冀:“这次能住多久?”

“不走了。”祝予安将行李箱留给她,自己进了门,“过两天老五他们都会来,西天后,黎春和黎秋也会到京州。”

不知道为什么,祝岁喜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喜悦,而是一种担忧。

“为什么?”箱子很重,她花了点力气才扛上台阶,“黎春能请到假吗?”

“能。”祝予安己经走到了海棠树下,他抬头看着一树海棠,轻轻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涌进清幽的香气,“咱们一家人也很久没见了,现在正是好时候,他们俩还没见过这棵海棠呢。”

“那你呢?”祝岁喜问,“你是怎么回事?”

祝予安转身看她,脸上带着长途奔波后的疲惫,但眼里却带着笑:“出现了一点意外,我的计划要提前了。”

“什么意外?”

“不急。”祝予安却不说了,“等黎春他们到了,到时候一起说,怎么,你不欢迎我来?”

“怎么可能。”祝岁喜将箱子推进屋里,“我担心你瞒着我什么事,你的腿怎么样?”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祝岁喜发现他走路的颠簸幅度比平时更大一点。

“下山的时候受了点小伤,不过不碍事,我休息休息,你下午陪我去医院看看。”祝予安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修补的花园上,“家里出过事?”

“嗯。”祝岁喜跟他一起进屋,“五哥走后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为首的那个就是调查你的那个男人。”

祝予安仿佛并不很在意,他率先问的是:“你受伤没有?”

“还好,在医院住了几天。”祝岁喜一路跟着他到洗手间,在他洗手洗脸的时候继续说,“但那个人死了,后来局里查了他的详细信息,跟我以前办过的案子有关,背后的人调查得很仔细,在他身上没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拖了人,还在继续深入调查。”

祝予安从擦干手出来的时候,外头门铃正好响了,祝岁喜念叨一声往外走,“是午餐,我去拿。”

她拿了东西进来的时候,祝予安己经打开了箱子,祝岁喜扫眼看过去,那么大的箱子里几乎全是她喜欢吃的西藏特产。

“怎么拿这么多?”祝岁喜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先过来吃吃饭,我买了你喜欢吃的那家面,吃完就去睡觉,这些东西我来收拾。”

“你收拾我不放心。”虽然这么说,祝予安却起身坐到了餐桌前,“等我吃完再收拾,你也来吃。”

祝岁喜陪着他吃饭,又问:“五哥他们也来的话,我下午把其他几间房也收拾出来,到时候……”

“他们不住这儿。”祝予安说。

“嗯?”祝岁喜不解,“为什么?”

“有别的安排。”

祝岁喜很

识趣地没有再问。

吃完午餐,祝予安收拾了行李箱里的东西,顺便把她买来的菜也放了进去,原本空荡荡的冰箱顿时满满当当地,他忽然说:“阿喜,你得学着做饭了。”

“嗯?”祝岁喜不解。

“你总不能一辈子吃食堂外卖和泡面,自己会做总会好一点。”祝予安不容置疑,“从明天起就学,我亲自教你。”

他分明是个说话都和声细语的人,但偏偏祝岁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他说的话祝岁喜很少会说不。

“知道了。”她答应了,但语气里总有几分不乐意。

“还有那个姓秦的。”祝予安又说,“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俩到什么地步了?”

他乍一下问到这个问题,祝岁喜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查过他。”祝予安坦白,“这个人很复杂,非常复杂,你知道吗?”

“嗯。”祝岁喜有点不好意思看他,“我们俩八年前就认识了。”

“什么?”祝予安诧异。

“八年前。”祝岁喜鼓起勇气,“我在墨西哥的时候,他救了我,后来我们在一起了,六年前,因为任务需要,我把他踹了。”

“那时候他还不是荣盛集团的掌管人,是吗?”

“嗯,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不简单。”祝岁喜说,“我心里有数。”

祝予安沉默了一会儿:“那现在呢?”

“算复合了吧。”祝岁喜小心观察他的脸色,“就昨晚。”

祝予安拿起茶杯。

见他久久不说话,祝岁喜说:“祝予安,我很喜欢他。”

祝予安盯着她的脸,见她一脸坦然,他终究叹了口气,起身往自己每次来时住的那间房走:“有时间,叫他来家里坐坐吧。”

祝岁喜刚要应,他紧接着又说,“我睡一会儿,下午你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