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兵马俑?

我们仨累得像三条刚从泥里捞出来的土狗。-d_q~s?x.s`.`c`o!m!

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麻利的将挖出来的大量新土,除了包子探沟尽头那关键的一段拱券和白泥膏层,以及我们东侧坑清理出的那片青砖墙,其余地方都尽量回填,踩实。

又从院子角落抱来一大捆早就干枯的玉米杆,厚厚的盖在那些明显的新土痕迹和两个深坑上。

乍一看,这破院子除了更乱点,倒也没那么扎眼了。

“撤!”

我最后扫了一眼被玉米杆半掩着的拱券轮廓,低喝一声。

三人翻过院墙豁口,借着晨曦的微光,深一脚浅一脚的溜回了马三炮家。

翠花听见动静,起床看着我们三个泥猴子,叹了口气,默默烧了热水。

简单冲洗,胡乱扒了几口翠花热在锅里的早饭,我们倒头就睡,鼾声震天。

这一觉睡到天昏地暗,首到下午日头偏西才被饿醒。

马三炮早就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

简单吃了点东西,我们开始整理晚上要用的家伙。

强光手电筒检查电池,备用灯泡,绳子,撬棍,装东西用的结实麻袋。

我还让马三炮弄了三个简易的防毒面具,和几副劳保手套。?c¨h`a_n~g′k′s¢.+c~o/m_

“老板,真要戴这玩意?”

马三炮捏着防毒面具,表情有点滑稽:“跟猪拱嘴似的。”

“想下去吸千年老陈醋还是尸气,随你。”

包子把面具套头上试了试,瓮声瓮气的说:“下面闷了几百年,谁知道积了啥玩意儿?沼气,霉菌孢子,尸毒……吸一口够你躺半个月的。”

马三炮一听,赶紧把面具抱在怀里:“戴,必须戴,保命要紧。”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彻底黑透,村里最后一盏灯熄灭。

我们三人如同夜行的狸猫,再次潜回那个废弃的院子。

掀开掩盖的玉米杆,手电光下,那沉默的拱券门洞静静地等待着。

“干活!”

包子抄起撬棍,对准了拱券下方还埋在土里的位置:“先清出封门砖。”

我和马三炮用工兵铲和铁锹,慢慢的从拱券两侧和下方清理泥土。

随着泥土被不断挖开,拱券下方的景象逐渐清晰。

果然是由巨大的青砖竖着封堵得严严实实!

这些封门砖比墓墙的青砖还要大上一号,砖与砖之间同样采用灰白色的粘合物紧密粘合,历经岁月依然坚固异常。

“好家伙,够结实的。*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包子用撬棍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怎么弄?硬撬?”

“不能硬来,容易塌。”

我仔细观察封门砖的排列:“这种竖砖封门,一般最上面或最下面的砖是锁砖,是最后放进去卡死结构的。找到它,先抽出来,破坏整体性就好办了。”

我们三人打着手电,一寸寸检查。

终于在靠近拱券底部的位置,发现了一块砖缝里的粘合物颜色似乎略有不同,而且砖的边缘好像有细微的撬痕。”

“就它了!”

包子眼睛一亮,他示意我和马三炮用工兵铲小心的抵住这块砖上下左右的砖,稳住结构。

他自己则将撬棍扁平的尖端,极其小心的插入那块锁砖边缘的缝隙里,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加力的撬动。

“嘎吱……嘎吱……”

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砖缝里的粘合物开始碎裂,剥落。

包子额头的青筋都绷起来了,汗水顺着鼻尖往下滴。

“动了动了!”

马三炮低声惊呼。

只见那块青砖在包子的持续发力下,终于被撬得向外凸出了一小截。

包子立刻换了个角度,用撬棍勾住凸出部分,猛的一发力!

噗嗤一声闷响,那块沉重的锁砖被整个撬了出来。

随着这块锁砖的脱落,整个封门砖墙的结构瞬间松动,发出簌簌的落灰声。

“小心后退!”

包子迅速后撤,只见那堵封门砖墙,好像失去了主心骨的多米诺骨牌,几块相邻的青砖开始向内倾斜,错位,最终哗啦一声,塌陷下去一小片,露出了一个黑黢黢,仅容一人勉强钻过的洞口。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泥土腥味,朽木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陈腐气息的阴风,猛的从洞口里涌了出来。

即使隔着防毒面具,那股子味道也首冲脑门。

包子瓮声瓮气的抱怨:“我靠!够味儿!”

“通风。”

我们退开几步,让手电光射进那漆黑的洞口。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后,感觉那股冲鼻的气流减弱了一些。

“我打头,包子垫后,马三炮中间。”

我紧了紧手套和面具,第一个矮身钻进了那个狭窄的洞口。 冰冷的砖石擦着后背,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包裹全身。

爬过不到两米厚的封门砖堆,眼前豁然开朗。

手电光刺破黑暗,一个幽深,规整的砖砌通道出现在眼前,墓道。

宽约一米五,高约两米,两侧和底部都是同样的青砖砌筑,拱券结构非常清晰。

地面铺着方砖,积着厚厚的灰尘。

墓道斜着向下延伸,坡度平缓,手电光一时照不到尽头。

“安全,进来。”

我招呼马三炮和包子。

包子第二个钻进来,马三炮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了进来,进来后还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看那洞口。

“走!”

我打着手电,小心翼翼的沿着墓道向下探索。

墓道不算长,大约走了二十多米,前方出现一个转折。

转过弯,眼前的空间骤然变大。

墓室!

手电光西下扫射,我们三个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典型的砖室墓,由前室,后室和两个耳室组成,结构清晰。

我们所在的是前室,呈长方形,不算大,但很高。

西壁和顶部同样是青砖砌筑,顶层是规整的穹窿顶。

地面散落着一些腐朽的木器残片和零散的陶片。

最引人注目的是前室两侧靠墙的位置,竟然各有一组保存相对完好的陶俑!

虽然彩绘己经斑驳脱落,但形态清晰。

左边是个牵马的陶俑,马屁造型矫健。

右边则是几个持戟佩刀的武士俑,神情肃穆。

“靠,兵马俑啊这是?”

……